第二百二十二章鏟除山本株式會社(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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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健和國安部的人接上頭後,國內的梁三省第一時間得到了消息。

    “太好了,阿健沒事!”他抓著張小冬的手,激動的顫抖。

    張小冬長籲了一口氣,麵上的擔憂漸退了不少,但提起的心還是沒有放下,“情況怎麽樣,凶險嗎?他到底是傷到哪兒了,也不知道恢複的好不好。”

    梁三省拽著她手坐下,說:“聽說是腦部外傷,但應該是全好了。因為接頭人說他精神看起來不錯,而且行事作風特別的穩,真像我年輕時候的樣子啊。”

    張小冬忍不住笑著啐了他一口:“真會往自己臉上貼金!好,沒事就好,那他什麽時候能回來?我都等不及了,也不知道他愛吃什麽,愛玩什麽,要能提前準備著就好了。”

    “這些事問小覺不就知道了嗎?你不要急,他在那裏是辦正經事的,很重要!我們不能因為想見他,就催促他們加快完成任務,那是會有危險的。你要實在閑不住,就把小覺喊來,多聊聊天,讓她再給我們說些阿健以前的事。”梁三省其實也想外孫想的不得了,但他知道臥底有多危險,所以根本不敢催促。

    “行啊,那我這就給小覺打電話。”張小冬快速起身,打完電話又招呼家裏的阿姨去買菜,她親自下廚做幾道小覺愛吃的。

    梁三省不想打擾她的好興致,獨自來到書房,把大兒子梁安棟叫了過來。

    “怎麽樣,事情查的怎麽樣了?”

    “好多年前的事了,沒有線索啊。當年在家裏的還有許阿姨,但她前年就退休回老家帶孫子了,聯係不上。”梁安棟不太明白,為什麽父親突然要查數年前的家事,“而且信件收了多少,被誰收了,以前家裏也是不統計的,現在要查,我看懸。”

    梁三省沉著臉,神情冷冽,“有件事我沒跟你們說過,現在卻不能再瞞著。婷婷患病離世的前幾年,其實一直有給家裏寄信,但她收到的卻是被撕毀掉的碎紙片,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麽嗎?”

    “什麽!竟然有這種事!”梁安棟唰的站起來,目光幽暗,“家裏人無不盼望著她能回來,怎麽可能?爸,難道你懷疑……”

    “對,我懷疑她!”梁三省心口發涼,“隻有她有動機!但沒有證據,我們誰也不能拿她怎麽樣……所以,這件事必須查清楚。”

    梁安棟沉默了良久,說:“這個周末,我親自去一趟許阿姨的老家。”

    父子倆又聊了一陣,被張小冬喊到樓下。

    坐在沙發上的安覺一看到他們,便綻放出甜美的微笑,“梁伯伯,梁爺爺,下午好。我來的路上路過花店,看這束向日葵開的特別好,就買了下來。剛才張奶奶把它們插在了花瓶裏,真是漂亮極了。”

    張小冬點點頭,“是啊,正配我們家的這個高脖子的花瓶,當初欽怡買回來時,我來嫌這個花瓶太大,占地方呢。現在一瞧,這可不是專門為向日葵準備的嗎?”

    梁三省看到她,眉頭都舒展了幾分,“好,好,看著挺喜慶的。”

    安覺這會兒已經從張小冬嘴裏聽說了張健安然無恙,心情特別的舒暢,“這向日葵黃燦燦的,看著就讓人高興。”

    二老笑眯眯:“對,對。”

    梁安棟和妻子張欽怡在一邊笑而不語,對視一眼——這大概就是所謂的愛屋及烏。張健還沒回來,就把這份疼愛全都轉移到安覺身上了。不過安覺確實討人喜歡,性格溫柔,還有一手鑒定翡翠和文物的本事,鮮有人會討厭。

    但趕著來吃晚飯的曾遠藝對她怎麽也喜歡不起來,尤其在她發現自從安覺出現,父母都對自己疏遠、冷淡之後,厭惡和嫉恨幾乎寫在了臉上。

    安覺不知道自己哪裏得罪了這位姑姑,隻有盡量躲著,不和她交談。

    晚飯後,安覺該回家了。曾遠藝自告奮勇要開車送她,被張小冬攔了下來,吩咐梁安棟去送,她心裏的惱恨就更重了。不過一家人在場,她忍著沒有發作。

    發覺氣氛不對的安覺趕緊婉拒,說自己出門攔輛出租車很方便,拿起背包就跑出了門。

    梁三省和張小冬冷著臉吩咐阿姨收拾桌麵,幾乎完全無視了曾遠藝。

    曾遠藝仿若受到了天大的委屈,摔上門離開。回到家裏,對著軟性子的丈夫發了好一通脾氣。她生性好強,凡事都要做到最好,因為幼時看多了四九城的人情冷暖,對於金錢和權勢都看的很重。若不是現在這個丈夫家裏還有些背景,她早就和這個沒用的男人離婚了。丈夫好言好語的勸著,卻根本不知道她為什麽這麽生氣。曾遠藝越吵越覺得沒趣,拿起車鑰匙,直奔自己相好的家裏。

    “嗬,你怎麽大半夜的來了?”曾叢打開大門,笑著摟住她,“怎麽了我的姑奶奶,又有人惹你生氣了?”

    “可不是麽,還是個不知好歹的臭丫頭!”曾遠藝勾住他的脖子就纏了上去,反手關了門,嬌滴滴的問:“今晚我就留在這裏,好不好?”

    曾叢的手已經伸進她的褲腰,在滑膩的皮膚上狠狠抓了兩把,“你說呢?”說著,兩臂穿過她腋下,一個公主抱將她抱了起來。

    “啊!”曾遠藝嬌嗔的靠在他胸前,“還是你最好,知道我最喜歡什麽,要什麽……喏,待會伺候好你了,你可要幫我排憂解難喲。”

    曾叢哼哧笑道:“那當然!我的小甜心發話,我還有不聽的嗎?”

    兩人多日未見,共赴巫山雲雨,可謂是酣暢淋漓,身心滿足。曾叢和她各自抽了根煙,才問到了她的心事。曾遠藝便把安覺倍受梁家二老寵愛的事說了出來,言辭之嫉恨、不屑,讓曾叢在心底暗笑。

    但這個名字讓曾叢提起了精神,“她叫安覺?安靜的安,覺悟的覺?”

    “對啊,怎麽,你認識麽?”曾遠藝趴在他背上問。

    曾叢笑意裏頗有幾分戲謔:“我侄子的暗戀對象也叫安覺,不過他們很久沒見了。如果是她,倒確實可以動一動……”

    “你想怎麽動?別啊,要是你侄子知道了,可不得恨死你。”曾遠藝笑嘻嘻的說。

    曾叢目漏凶光,“我為曾家做牛做馬,本以為老爺子看在我多年的功勞上,會把家業裏最重要的一脈交給我,卻沒想到……他屬意的繼承人居然是那乳臭未幹的毛頭小子!你說我能咽下這口氣嗎?”

    “喲,那是不能。所以你打算……怎麽辦?”

    “這事你別管,隻要到時候配合我把安覺引出來就行了。少雲那小子,不知道尊重長輩,我隻好親自教他做人了。不過他眼下還在國外,這一切都要等他回國之後才能實行,你就再忍幾天吧。”

    曾遠藝冷哼一聲躺了下來,以為曾叢隻是在敷衍她,沒把這番話真當回事。

    沒過幾天,安覺接到賀容的電話,說有一批貨從緬甸發來了,請她一塊去驗驗。

    安覺趕到博誠公司倉庫門口,看到兩輛重型卡車滿載著石頭,大吃一驚,拽著他小聲問:“黑三爺,怎麽這麽多的翡翠原石?你花了多少錢啊?”

    賀容輕笑:“不是我買的,是你師兄兩年前和人打賭,贏的報酬!”

    “什麽,打賭贏得?我怎麽那麽不信呢。”安覺狐疑。

    賀容:“就知道你不信,過來,我給你看一樣東西!”

    安覺跟著他走進辦公室,就見他從張健辦公桌的抽屜裏拿出一個厚厚的信封,塞到她手裏,說:“我先去收貨,你自己看。”

    安覺一頭霧水的打開信封,翻了翻,發現裏麵有兩份合同,一張賭約。賭約的內容大致是張健和XX今日打賭,位於XXX處的礦脈裏還有翡翠原石可挖,且不下於五百噸。如果XX挖掘兩年後發現原石達不到此數,張健自願把北京的人脈關係分享給XX。如果事實正如張健所料,兩年內可挖掘出五百噸翡翠原石,XX自願將已發掘出的翡翠原石無常贈送給張健一半。

    落款的日子是兩年前的某月某日,還有兩人的簽字和手印。

    安覺扶著額頭,真是又想氣又想笑,這個張健,真是……真是膽大包天,肆意妄為!這種賭約也敢和人下。誰都知道在四九城內積累人脈關係有多難,他在其中耗費了多少精力和心思,她是最清楚的。萬一賭輸了,豈不是……

    不過以張健的狡黠,就算輸了也不至於把李宵華這種人脈關係分享出去,恐怕還留著什麽後招。這家夥真是為了翡翠,連空手套白狼的招都使出來了!

    安覺又看了那兩份合同,發現也是張健和XX簽訂的,是基於他打賭贏了以後的合作協議。她更加哭笑不得,這個願意和他簽訂合同的XX礦主隻怕是個傻的,這種摸不到影子的利益也願意信?(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