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三章鏟除山本株式會社(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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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這賭約看起來極其不靠譜,但事實證明,張健賭對了!他的膽大和冒險,如今看來就是“深謀遠慮”。安覺振奮之餘,對他的思念瞬間暴漲,稍稍平複了些,把這些文件放回原處。
她走到賀容身邊,主動問:“需要我做什麽?”
賀榮指著地上塊頭最大的那些石頭說:“瞧見沒,這些都歸你了,這兩天幫忙給鑒定出來,我好分類存放進倉庫裏!”
“好,沒問題!”安覺卷起袖子,把放大鏡和手電筒都揣進自己的荷包,隨時取用。
她環顧了一圈,朝著塊頭最大的那塊石頭走了過去。
一直受到張健照顧沒有離職的吳千秋拐了聶騰一胳膊肘,努努嘴:“瞧見沒,小覺要去挑戰那巨無霸。”
聶騰乍舌:“不愧是小覺啊,這魄力……你我不及啊。”
“是啊,你說這小丫頭怎麽就這麽有厲害呢。”吳千秋禁不住歎息,“眼看著小丫頭長大了,這相玉的本事噌噌噌的往上漲,我這心裏忒不得勁啊。”
“怎麽的,嫉妒啊?”聶騰笑。
吳千秋擺擺手,“談不上嫉妒,我都這把歲數了還有什麽想不開的,就是覺得小覺這丫頭特神,從十歲起學的相玉吧,到如今十七歲,這眼力比我們這些浸淫了幾十年的老家夥強。你說說,這是個什麽道理?”
聶騰拍著他的後背說:“老吳啊,這相玉是要看天賦的,我們天賦不足就隻能靠後天努力。像小覺那樣的,天賦足,又肯努力,可不就跟坐火箭似的嗖嗖上天麽。我跟你說,看這種事就得平常心,你淡然些,就沒什麽過不去的。”
吳千秋摸著頭笑了:“也是。行了不敢嘮嗑了,這麽多石頭要相呢,我們分一下,你二十塊,我二十塊。”
聶騰苦笑不已,“你這是拿自己和小覺比呢?好好,我不刺激你,就一人二十塊!”
安覺相玉的速度早已讓他倆望塵莫及,但他們的豐富經驗不是假的,穩紮穩打,這錯誤率還是很低的,很少打眼。
此刻安覺的眼睛已經黏在大塊頭身上下不來了。她手掌下的這塊石頭體積巨大,保守估計能有兩噸。皮殼不均勻,有的地方厚,有的地方薄,整體呈現出灰白色,大部分皮殼都很粗礫,上手不夠細膩。少部分又呈現出細膩的偏於白砂皮的特征,入手感覺還算細滑。
安覺就從皮殼細膩的這部分入手,打亮了手電筒,專心致誌的往裏看。
這個時候,她還沒有動用精神力“內視”的念頭。因為這塊的個頭實在太大了,如果不能初步確定有沒有翡翠,以及翡翠大概的位置,她不想浪費寶貴的精神力。
但她看了半天,也未見皮下有綠,半點通透感也無,就懷疑這部分的皮殼還是太厚,手電筒的光根本投不進去。
安覺吸了一口氣,打著光,沿著這周圍繼續看。
賀榮不知道什麽時候走了過來,在她耳後輕聲問:“怎麽樣,是不是拿不準?”
安覺沒好氣的抬起頭,橫了他一眼,“三爺,您當我是神仙呢,這麽大一塊我要鑒定下來沒幾個小時是不行的。”
“得,當我沒說。要不……先看小點的,把這個留在最後?”賀容問。
“不,我就要先相這個!”
賀容無奈:“你這強脾氣,怎麽非要從最難的開始挑戰。”
“三爺,您走遠點。”
“好好,我不打擾你!”
賀容本身也會相玉,從前他還能對安覺指導一二,但如今他可不敢在這位勉強妄言。他自己的斤兩他很清楚,看表現明顯的料子可以,其餘的就隻能五分靠經驗,五分靠感覺。
安覺定了定神,覺得自己一定錯過了什麽。這麽大一塊料子,不可能一點表征也沒有,否則就該被當作普通岩石處理掉了。她在石頭表麵摸索了半天,終於看到了一片鬆花。
這鬆花好不好是很有說頭的,要通明,要明朗,要突凸,要活放,不能死板,不能暗!還不能平,不能花,不能蕪雜,與癬相連的也不好。太鮮太綠的也不行,若是過鮮過綠,可能就是一種不能賭的爆鬆花,太浮。
而安覺眼前的這片鬆花似是在皮殼上敷了一層厚薄不等的蕎麵粉。顏色是淡黃綠的,隻看看覆蓋住皮殼很小的一部分。這種鬆花是蕎麵鬆花,內部有一團綠的可能性較大。鬆花的黃綠色如果濃豔且明快,說明綠意越好。看蕎麵鬆花的最好方法,是將石頭置於水中,看透水後鬆花的顏色濃淡和色調偏正。
但這塊料子顯然不具備放置水中的條件,安覺隻好就著鬆花打光,瞪大眼睛往裏看。
這一看還真看到了一團綠,但可惜綠意不怎麽濃,偏黃,光吃不太進去,表現不算很好。
她直起腰,牽引出兩絲精神力,讓它們順著鬆花鑽了進去。幾分鍾後,她收回精神力,臉色有些黑——奇了,這兩絲精神力竟然受到了阻礙,內視失敗!
安覺按捺住心裏的疑惑,不甘的歎了口氣,決定還是把這塊大家夥放一放,等忙完了別的再來仔細研究。最好是夜晚,倉庫裏沒有人的時候。
張健又找機會去了別院幾次,古川因為山本橫三的耳提麵命,對他的監視放鬆了些,不再站在和室內監視他們對話,改為站在門外。
張健對澤田夫人強調了數次八重櫻的暗語,方便國安部的人前來營救。每次離開回家宅的路上,都會在商業街買點什麽,有時候是茶葉,有時候是點心,還有次買了拉麵材料,回家給山本橫三煮了晚日式拉麵。白天刷完了好感度,晚上還挑燈夜讀,專研古籍和涵蓋了收藏類專業知識的圖書,用工的好像一個即將高考的學生。
山本橫三對這種家常的相處方式感到很新鮮,一顆老父心得到了悉心嗬護,見他不出去鬼混了還加倍學習,對健一真是越來越滿意。古川的旁敲側擊和提醒也沒能削減他的這份快樂,欣慰之餘,給與了張健更多的權利和自由。
營救澤田夫人之前,張健已經達到了帶著保鏢就能出門的成就,和接頭人商量過後,把行動時間定在了暴雨之夜的淩晨。
張健在睡夢中被古川吵醒時,就知道澤田夫人一定被順利營救出來了。他搓了搓臉,穿上和服,從容不迫的走了出去。(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