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別怕,他是我最信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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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菁說,她無意中在劉誠安的家裏發現他不僅私藏毒品,而且還參與了一些見不得天日的勾當。
我等她繼續說下去,她卻猶豫地看了看楚晴川。
我告訴她:“別怕,他是我最信任的人。”
剛說完,我就在心裏笑了。
的確,無論我們變成什麽關係,無論未來如何,我想他都會一直是我最信得過的人。
那時候,我強迫自己不去想我們倆的事,因為我做不到像個不知情者。
劉菁帶著微微的怯意點點頭說:“我那天去他家裏拿生活費,不小心從門縫裏看到他屋裏有兩個光溜溜的小男孩,被貼住嘴巴,我聽到他打電話說什麽交貨,然後,然後我就看到,他把一個小男孩推在身前,背對著他……
我往外跑的時候因為慌亂踢到了過道裏的空酒瓶,失魂落魄的我跑回住的地方,猶豫了一晚上還是沒有報警。如果我報警,他一定知道是我,他什麽都幹得出來。”
劉菁說到後麵,整個人都開始發抖。
我看到楚晴川的臉色沉了下來,他眼角餘光掠過我,在對我說“讓她繼續說下去”。
“劉菁,你別緊張,我一定會幫你的。你還知道什麽,都說出來。”我鼓勵著後座的女孩。
她雙手搓在一起,把她了解的關於劉誠安的所作所為都講給我們。
從她的敘述裏,我懷疑劉誠安不僅藏毒,而且還從事兒童買賣的勾當,甚至有可能利用孩子運毒。
他背後應該有一個隱秘的組織,否則以他的能力,肯定不會做到今天還沒被抓起來。
“劉菁,如果,我是說如果以後需要你在警察麵前說出這些,你願意配合嗎?”我問。
她眨了眨眼睛,目光中有怯懦也有希冀:“驕陽姐,他這種人,隻有死才能讓人安心。”
“嗯,我知道。”我篤定地說。
雖然這聽起來有悖人倫,親生女兒盼著自己的父親去死,可有的人真地隻能稱之為禽獸,他不會因為背上了父親的身份就變成人樣。
劉菁最終又說出了另一條重要信息,她告訴我們,上次在風月出事後,劉誠安找到她,警告她不要亂來。
“他打我,說我不配合客人要求給他丟人,也讓他在客戶那邊沒法做。他還準備把我帶給當初那個阮先生,說他是重要客人,如果招待不周,就是怠慢了霍先生……他後來酒醒了問我有沒有提過什麽人,我沒敢承認,就說沒有。聽說霍先生是風月的股東之一,我不敢亂說。”
我聽了劉菁的話,轉回頭看了眼楚晴川,他正平靜地繼續駕車前行。
阮天威如果是霍先生的客戶,那是不是說明他也在從事著不正當的生意?
楚晴川他們所謂的收尾工作,會不會也和這些有關係?
我怕劉菁再遇到危險,當下就打電話給那個舞蹈學校的校長,向他推薦劉菁。
校長正在出差,說馬上安排人接待,很快就可以安排麵試,隻不過學校的教室宿舍正在翻新,可能近期解決不了住的問題。
我再三表示感謝後,對劉菁說可以暫時住到我那裏。
劉菁誠惶誠恐地說不用了,她在外麵租的房子還沒到期。
我又不是沒租過房子,幾乎可以斷定她現在住的地方,或許連我最早租的那個隔斷都不如。
“行了你別推辭了,你外公和我的外公關係很好,所以你媽媽在臨走前把你托付給我,你就當我是你的姐姐吧。我一個人住,沒什麽不方便的。”我直接對她說,口吻帶著些命令下屬的語氣。
她微微一愣,繼而紅了眼眶,感激地對我說謝謝。
我衝她笑了下,轉回頭看著前方的路。
“你們休息一下吧,還有兩小時的車程。”楚晴川開口道。
我想起他連開了很久的車,有點於心不忍:“前麵服務區換一下吧,我來開。”
“心疼我了?”他沒有轉頭,臉上卻有笑意。
我歎了口氣:“謝謝你啊。”
“怎麽生分了?”他側臉的一側唇角挑起來。
“本來也不熟。”我掩飾著自己心裏複雜的情緒,好像隻有和他拌拌嘴,心情才會輕鬆一些。
“不熟是幾分熟?”他好像不打算放棄。
我不想理他了,遂閉眼靠在車窗和座位之間的夾角裏,讓興奮了一天的大腦皮層休息一下。
我該怎麽辦?眼下我該做的除了讓生活如常進行,是不是應該想辦法讓劉誠安從我身邊徹底消失?
還有戰江留下的來的東西,會在哪裏?
我緊鎖眉頭,心想或許應該問問劉菁她母親有什麽遺物,但這樣似乎並不禮貌。
正在我猶豫不決時,忽然想到我外公留下的那個小匣子。
外公去世時,小姨一家住在外公家,我沒機會回去。
兩年後她們搬走了,空出那個院子準備賣掉,我才有機會回到外公的房間,拿回他的遺物。
但我一直沒有勇氣打開,因為我當時就怕看到和我身世有關的東西。
我隱約覺得應該回去看看。
在淩晨五點十分,我們把劉菁送回她的家,果然如我所料,是非常簡陋的出租房。
我讓她收拾一下東西,盡快搬到我那裏。
她點點頭,不再推辭。
我把地址告訴她,就急著回家去翻看外公的小木匣。
楚晴川跟著我進了屋,我匆匆走進臥室,打開保險櫃,把小木匣拿出來。
我沒躲他,直接當著他的麵打開,發現裏麵有一個牛皮紙袋,還有些泛黃嚴重的老照片。
有外公和外婆的合照,還有他們抱著兩個女兒的全家福,以及我童年的留影……
這些記載著回憶的紙片,和現在手機隨時隨地能拍下的景物截然不同,它們承載著更多有生命的過去。
除此之外,還有外公外婆當年分隔兩地時的往來信件,和一本很舊的筆記。
我來不及細看,便把視線集中在哪個牛皮紙袋上,因為袋子的右上角用蠅頭小楷寫了一個江字。
我抬頭看看楚晴川,他正盯著這個袋子。
“這是你們要的東西嗎?”我遞到他眼前:“你看看,然後告訴我這是什麽。”
他看著我,伸手接過,修長的手指繞了幾下封口的線圈,抽出兩張紙。
“幾十年前還沒有現在這麽發達的信息係統,所有資料都是手動錄入,人工記錄保管,所以很容易出現差池。這份文件是你父親的身份證明,因為他的原始檔案被毀,這是唯一可以證明他軍人身份的證據。”楚晴川緩緩地說。
“戰江?”我念出證明上姓名一欄的文字,然後問道:“他在哪兒?你們有消息嗎?”
“這份文件先放在我這裏,有進展我會告訴你。”楚晴川的眼神在征詢我的意見。
“姚君讓我找得就是這個吧?”我看著他手裏的文件。
他點頭,卻說:“先放在我這裏,不要告訴別人。”
“她不可靠嗎?”這倒是讓我很意外。
楚晴川扭頭看著我:“你不是說,我是你最信任的人麽?”
我深呼吸,避開了他凝視的目光,說了聲我有點累想休息一會兒。
“好,我也回去收拾一下。你讓劉菁過來住,如果不方便,可以來我這兒。”他走到門口時,我已經走進旁邊的洗手間準備洗把臉。
“你覺得一男一女共處一室會比兩個女人住在一起更方便?”我一邊說著,一邊打開水龍頭,竟然沒有水流出來。
我拍了兩下龍頭,沒有任何反應,抬眼就看見楚晴川正在看著我。
“奔波了一天,不洗澡,很難受吧。”他神色平靜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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