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2.口舌之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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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候涼爽的秋季,阿庇斯開始帶著自己的第七、第八軍團,還有新組建的禁衛軍,以解放受苦受難民眾和剿滅蠻族叛軍為口號,深入遠西班牙和南部的科爾巴多。禁衛軍雖然是百裏挑一的戰士,但是還需要戰爭的曆練才能達到阿庇斯的要求。
當然,那華麗的裝備和高昂的薪水還是惹得眾人眼紅,紛紛以能夠進入阿庇斯的禁衛軍為榮。
很快,西班牙南部地區的一些城鎮,在阿庇斯的大軍壓境下紛紛臣服,屋大維在這裏幾乎沒有什麽守軍,軍隊都被運載到船隻上,用於克裏克島的海戰,要麽,就駐紮在羅馬邊境。西班牙地區,就剩下一些常備守軍,當然,這些守軍對屋大維還是絕對忠誠的。
“阿庇斯,你這是公然發動新一輪的內戰,凱撒已經和你簽訂了三年的和平條約,現在,時間還未到一年,你便帶著軍團再次席卷而來,這是出爾反爾的行為,羅馬人最嗤之以鼻的行為!”
阿庇斯的軍營內,守城指揮官馬努圖斯咄咄逼人的質問到。
當然,阿庇斯還是十分敬佩這位偏遠地區指揮官這種單刀赴會的勇氣。隻是,該做的事還是要做。
“不,這不是內戰,指揮官馬努圖斯閣下。這是維護西班牙的穩定和和平,蠻族在你們的領地內肆意破壞羅馬人的城鎮和村莊,導致數以萬計的難民源源不斷的湧入我的城市裏,給這些城市的治安和經濟帶來了巨大的壓力,為此,我不得不專門騰出房屋來安置這些難民,給他們發配最低配給糧,並且還要為他們尋找工作,但是你知道任何一座城市,不可能在短時間內容納那麽多的人口。我是來剿滅那些鬧事蠻族的,當然,如果你有辦法將他們交出來,那麽,我便不必再這般大動幹戈的尋找他們,但是你能辦到嗎?”
坐在熊皮大椅上,阿庇斯一臉平靜的說到。這明明是荒誕的借口,但是聽起來卻的確有幾分道理。馬圖努斯咬牙切齒,進一步反駁到“這是我們的事務,我們會處理好,會剿滅那些叛軍,而不需要你來插手這裏的事務,阿庇斯將軍。”
“已經兩個月了,馬圖努斯閣下,我想你還沒明白,屋大維根本沒心思顧及這裏發生的事,他在籌劃著他的大事。這裏的叛亂隻能由我來解決,難道還要我說得那麽明白嗎?”
阿庇斯攤開雙手,一臉無奈的表示到,而這樣的話其實在場所有人都聽懂了,也心知肚明。阿庇斯所說的是屋大維在忙於應付與安東尼的戰爭,沒空理會這西部行省的問題,阿庇斯暗示馬圖努斯識趣一些,自己主動投降,因為他是不可能有援兵的。
但是無奈馬圖努斯也是“一根筋”,阿庇斯不知道他受了屋大維怎樣的好處,總之在會談上寸步不讓。
“不管情況發生怎樣的變化,這裏的事務也必須由凱撒親自來處理,將軍,你還是將你的軍隊撤回去,這座城市裏沒有你想要的鬧事蠻族。”
“那不是憑你自己在說,據難民們的反饋,那些鬧事的蠻族就潛伏在這座城市裏,我需要將他們找出來殺死,以平定源源不斷的難民之潮。如果過一陣子,你所管轄的這座城市也發生暴動,那麽再有難民湧入邊境,我恐怕難以應對那時的情形,所以,為了安全,我隻能進城,尋找我要的叛匪。”
看到守城官寸步不讓,毫不識趣,阿庇斯隻能強硬了口氣,進軍以來的第一場戰役,或許就在眼前了。
“聽著,馬圖努斯閣下,讓我的人進城,否則,羅馬人又要為這場紛爭流血,我可不希望看到那樣的畫麵。”
還沒等馬圖努斯反駁,阿庇斯便盛氣淩人的繼續逼迫到。
“那麽,我們隻能以刀劍相向了。”
馬圖努斯堅硬的回答到。
……
“快點把他*娘*的野驢砲拉來,你們幾個,快去,讓弓箭手過來,上高地掩護。”
幾天後,阿庇斯的第七軍團便打響了“轟轟烈烈”的塔爾班尼亞攻城戰。但是,這其實是一場毫無難度的戰役。因為城裏的守軍隻有一千人不到,這也是一座隻有兩萬人左右的小城鎮,阿庇斯的兩個軍團加上輔助部隊加上後勤人員便已經接近這個數目。所以,以其說是戰役,不如說是讓阿庇斯手下的新兵們練習實操的機會。
幾名奴隸在百夫長的長鞭訓斥之下,將沉重的野戰砲拉到了軍團百夫長指定的位置。而後,馱石的騾子被拉到了野戰砲麵前,軍奴們七手八腳的搬運起這些沉重的石塊,堆砌了起來。軍奴們一邊搬運,羅馬步兵已經將零星的砲石裝進野戰砲的卡槽中,轉動絞盤,將發射器蓄力起來。
隨後,在巨大的轟鳴聲中,一發發實心的砲石被彈射了出去,巨大的摩擦力甚至將發射器的卡槽擦起了火花。幾名膽小的奴隸從沒見過這種場麵,紛紛捂住耳朵,驚恐的望著眼前一幕。
第一輪砲石呼嘯著傾瀉到城牆上,十幾名倒黴的塔爾班尼亞守城士兵頓時喋血當場,有的被擊中身軀,連人帶石的摔下城牆,有的被砲石震飛的碎片殺傷,渾身血跡,還有的直接被高速飛行的石彈削去了腦袋,現場,血腥慘不忍睹。
然而,緊接著弩炮轟炸之後,是一輪狂風暴雨般的箭矢打擊。
羅馬人不重視軍隊中弓箭手的配置,但是阿庇斯卻十分重視,幾年的蠻族戰爭,阿庇斯吸納了高盧和日耳曼大量的弓箭手,包括之前在意大利征召的克裏克弓箭手,第七軍團裏,可以說擁有這個時代最強悍的遠程部隊。
馬圖努斯原本打算等阿庇斯的攻城部隊兵臨城下再發動反攻,但是現在,沒有這個機會了。阿庇斯那個瘋子還沒派出重步兵之前,便用遠程武器一輪輪的射殺城牆上的守軍,導致許多守城士兵臨陣畏敵,瘋狂逃竄,根本不再聽從指揮官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