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樓上馮薩薩的房間，程徹在茶幾上找到藥，先將藥倒到瓶蓋上遞給馮薩薩，又到飲水機接了杯溫水回來。“先吃藥，再喝水。”

    馮薩薩把藥片放入口中，然後接過杯子喝了一大口水，結果藥沒咽下去，隻好再喝一大口，接著又是一大口，直到程徹又去接了杯回來，這杯喝下，馮薩薩才算吃藥成功。

    程徹到床頭櫃拿了巧克力，像昨天一樣，撕開後送到馮薩薩嘴邊。

    “那個……是因為你在才這樣的，我自己吃藥，喝一口水就好了。”馮薩薩一邊吃著巧克力一邊道，那神情儼然在說：是真的喲！

    程徹笑道：“你是在誇我和藥片一樣有存在感嗎？”

    “程先生，你不要想太多！”馮薩薩心道：明明是在說吃藥，你扯自己身上幹嘛？

    程徹皺眉道：“你能不能給我換個稱呼？”

    “怎麽了？”馮薩薩心想：哪裏不對了？

    “現在是在家裏，這個稱呼不適合。”

    馮薩薩眨了眨大眼道：“那要叫你什麽？程徹？”

    程徹搖頭，“不好，太生疏。”

    馮薩薩嘟嘴問道：“徹先生？”

    “還是不夠親切。”這不符合程徹心裏的答案。

    馮薩薩右手叉腰道：“那你到底要怎樣？”

    程徹平靜道：“把先生去掉吧。”這樣還差不多。

    馮薩薩心想，把先生去掉是什麽呀？那不是，徹？這是不是親切過頭了？“我跟你沒有那麽熟，你要是不喜歡，我就什麽都不叫了。”一個稱呼還挑三揀四的，真難伺候。

    程徹揉揉馮薩薩的頭頂道：“現在開始練習，習慣就好了。”

    “又不是學校考試，我幹嘛做這種功課？”馮薩薩抓起程徹的手腕，借看了一眼腕表上的時間，然後道：“我想下樓一下下，就在小區的外麵。天都下雪了，壞人不會出來了。”

    程徹忽然笑起來，“還第一次聽說下雪天是給壞人放假的。下樓去幹什麽？”

    馮薩薩右手扯著自己的發絲道：“已經三天沒洗頭了，我要去外麵的美發店洗頭發。”

    程徹不認為這是必須要外出的事，“在家裏一樣能洗，我讓芳姐她們過來幫你。”

    “不要！我不想麻煩別人。”馮薩薩覺得作為一個暫住人一定要擺好自己的身份，切莫做出令人討厭的事來，她又不是這家的主人，自己的私事怎麽可以隨便支使別人？

    程徹看了看馮薩薩，又看了看她的頭發，轉身道：“跟我進來吧，麻煩我不算麻煩別人。”

    “你要幹嘛？”馮薩薩見程徹進了洗漱間，自己也跟了進去。

    “給你洗頭發。”程徹走進洗漱間裏麵的浴室間在牆壁櫃裏取出了幹淨的毛巾。

    讓倒讓馮薩薩聽著新奇，“你會？”

    “你試試不就知道了。”程徹走到浴室內的洗頭椅前鋪好毛巾道：“過來。”

    由於手臂包紮暫時洗不了澡，馮薩薩自從住進來就沒進過洗漱間裏麵的浴室，現在才發現這浴室豪華到竟然有專用的洗頭椅，而且是比她曾陪金希瑞去過的那些貴得要命的美發店不知要甩出幾條街的豪華洗頭椅，看上去舒適、奢華、高大上。“家裏怎麽會有這個？”

    程徹試著噴頭的水溫道：“我媽半年前過來住過一星期，這是她心血來潮買的。”

    馮薩薩剛好吃完嘴裏的巧克力，乖乖地躺到洗頭椅上，好奇地問道：“那誰給她洗頭啊？”

    “我爸。”程徹先把馮薩薩的頭發理順，然後用已經調節合適的水溫開始給馮薩薩濕發，這還是程大總裁此生第一次為女人洗頭，當然，也沒有為男人洗過，完全不得要領，所以每一步都做得小心翼翼。

    “他們一定很恩愛，聽上去真浪漫！”馮薩薩心想：一個男人能為自己的老婆洗頭，這得多愛對方呀！

    程徹可不覺得有馮薩薩想的那般浪漫，口氣淡淡地道：“隻要我媽答應我爸一天不出去打麻將，他就會幫她洗一次頭。”

    “哈哈哈……”這完全出乎馮薩薩意料，這小騰騰的爺爺、奶奶還真是有趣啊！

    “笑什麽？”程徹沒覺得哪裏好笑。

    “不告訴你。”馮薩薩的大眼轉呀轉，長長的睫毛跟著忽閃。

    程徹覺得要是看著馮薩薩眨眼睛，他就沒辦法專心為她洗頭了。“把眼睛閉上，免得被泡沫濺到。”

    “哦……”馮薩薩這才乖乖地把眼睛閉上，放鬆地享受洗發服務。頭發被溫水衝透，又被力度適中地揉起泡沫，頭皮聯動著全身細胞都在叫囂著舒服。“那個，你還真會幫人洗頭發呢！”

    程徹屈起食指彈了下馮薩薩光潔飽滿的額頭道：“我不叫‘那個’。”

    “哎呦，程先生，你這人還真別扭。”馮薩薩抬起右手揉了揉額頭，嘴巴嘟起老高。

    程徹教導道：“你要習慣。”

    額頭隻是被輕彈了一下，一點都不疼，馮薩薩轉眼又浮想聯翩了，笑嘻嘻地道：“程先生，你要是開間理發店做洗頭小弟，把你的照片往門口那麽一貼，保準有好多女人進店排隊，真的，我不騙你。”

    程徹聽了哭笑不得，“虧你想得出來。”

    “不信你試試，收費可以提高個二、三倍，不然平價收費你一定洗不過來。”馮薩薩很是為他考慮呢。

    “這麽說，一會兒我也要跟你收費。”程徹是誰，有商機的事，絕對不能錯過。

    馮薩薩很是大方地道：“沒問題，姐帶錢包了。”雖不財大也不氣粗，但洗頭的錢，她還是付得起的。

    程徹提醒道：“那一會兒可不要賴帳。”

    “哪能呢！”馮薩薩可是個有信譽的人。

    程徹為馮薩薩打了兩遍洗發水，在聽到馮薩薩舒服地哼著聽不出哪國哪曲哪調時，他相信馮薩薩對自己的服務還是滿意的。

    最後一遍衝完水，程徹幫馮薩薩擦幹頭發，然後扶她從椅子上坐起來。

    “哎呀，程先生，你的手藝還真不賴呢。”馮薩薩洗頭洗舒服了，從頭到腳都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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