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現在要收辛苦費了。”程徹看著馮薩薩的眼神，絲毫不隱藏自己的侵略性。

    “等著啊，我去拿錢包給你打賞！”馮薩薩覺得，這麽到位的服務怎麽也值張大票了。

    “不用，這樣就好……”程徹說著拉過馮薩薩的右手，順勢摟過纖腰，然後低頭雙唇準確無誤地落到馮薩薩的粉唇上，動作看似猛烈，但落下去卻吻得極溫柔，似乎在盡力控製力道，擔心把摟進懷裏的人嚇跑。

    馮薩薩被動地承受，左手不能動，右手緊緊地揪著程徹胸前的襯衫，她不知自己是怎麽了，竟然不再討厭他霸道的隨心所欲，甚至發現他的吻讓她有種越吻越暈的感覺。心跳如擂鼓：唉，馮薩薩，你真是沒用啊！

    程徹覺得再吻下去刹不住車的時候才不得不離開那一吻就上癮的粉唇，然後避開馮薩薩受傷的胳膊用力把她摟得更緊些，兩人緊緊相貼，感受著彼此的心跳。“你今天很乖！”

    “怎麽不說你自己過分呢？”馮薩薩咬著嘴唇，這冷凍人的臉皮真是越來越厚了。

    程徹唇邊帶笑，“你要習慣。”

    馮薩薩賭氣道：“我也可以找別人去習慣。”

    “你敢！”程徹張口咬了下馮薩薩的脖頸以示懲罰。

    馮薩薩可沒有供人咬的犧牲精神，覺得此時還是有多遠躲多遠的好，於是右手用力推開程徹，連忙轉身往外走。“我去吹頭發！”

    程徹從櫃子裏取出風機跟了出去，“過來坐下，我幫你吹。”

    馮薩薩又一想，剛才這服務費付得有點兒慘痛，他要吹就吹吧，還能得寸進尺不成？

    程徹左手開了風機，右手順著馮薩薩柔軟的發絲，腦中突然蹦出一個念頭，覺得給馮薩薩洗一輩子的頭發也不錯。

    “程先生，你吹風的技術可沒有洗頭的技術好。”馮薩薩隻聽到風機響，卻沒怎麽感覺到熱風。

    “沒經驗。”程徹說著調整了一下風口的角度。

    馮薩薩轉了下大眼問道：“那洗頭呢？”

    程徹如實道：“也沒經驗。”

    “還以為你給小騰騰洗過。”

    “思騰小時候，爸媽不放心我插手，長大了，兒子又用不到我了。”

    “讓你說得，好像小騰騰都長大成人了。小騰騰還是小朋友呢，你要親力親為，多多照顧才行。父愛如山，愛要日積月累才能成山，知道嗎？”馮薩薩說完才發覺，自己怎麽說著說著教訓起人來了？

    “嗯，你說得對。”程徹倒是聽進了心裏。

    “小騰騰還沒忙完嗎？”馮薩薩覺得這麽小的孩子，一定是在房間裏玩自己喜歡的遊戲。

    “思騰忙完早來找你了，現在沒來，那就是還在忙著。”程徹知道兒子晚上幾乎不離開自己房間。

    “你知道小騰騰在忙什麽嗎？”馮薩薩心想：他這個當人爸爸的總應該知道的吧？

    “不知道。”程徹的確不知道。

    “你是怎麽當人爸爸的？”馮薩薩十分不解。

    “思騰想告訴我的時候自然會對我說，現在沒說一定是還沒到要告訴我的時候。”程徹對兒子的隱私向來尊重。

    “幸好小騰騰不是壞小孩，不然你就會是個不稱職的家長。”

    “嗯，我命好。”程徹終於吹幹了一側，開始吹另一側，他全部的心思都在吹頭發上，完全沒在意馮薩薩對他的批評。

    “命好”，這回答，馮薩薩得認。“程先生，你幾月生日？”

    “十二月。”

    “哈哈……十二月，那你得叫我姐姐，我是二月。”馮薩薩聽後興奮得跟中了五百萬似的。

    程徹覺得有趣。“你怎麽知道我比你小？”

    “你跟我同年級同班啊，難道不是同歲嗎？”馮薩薩的思維就是這麽簡單。

    程徹肯定道：“不是。”

    “那你多大？”馮薩薩不信。

    “比你大一歲。”

    馮薩薩回頭向程徹伸出右手道：“把身份證拿來。”

    程徹繼續吹著頭發，誘惑道：“你要是明天跟我去領證，我就拿給你看。”

    “領什麽證？”馮薩薩一時沒反應過來。

    “結婚證。”程徹臉上的笑容格外燦爛。

    馮薩薩收回手轉過身去，“哼！我不想知道了。”

    程徹從梳妝台的鏡子裏看到馮薩薩嘟起嘴的樣子，就像她當年對自己嘟嘴道：“人家不叫胖墩兒啦，人家隻是胖嘟嘟。人家才不是胖呢，人家這叫可愛！哼！”

    他很好奇，二十年前的馮薩薩和現在的馮薩薩除了長大長高以外，在性情上幾乎沒有變化，她心底裏純真的一麵似乎從沒被歲月磨礪或侵蝕，她就那麽任性又自由地生長，從未改變。

    程徹含笑道：“我會等到你答應的那天。”

    “放心好了，我不會答應，不過，一定有別的女人願意嫁給你的。”馮薩薩想：想嫁的女人應該不少吧？

    程徹又屈指彈了下馮薩薩的小腦袋道：“我等的又不是別的女人。”

    馮薩薩抬起右手去揉自己剛剛被彈過的地方，這下彈得有點疼，便沒好氣地道：“你還真是死心眼。”

    “嗯。”程徹依舊好脾氣，幫馮薩薩吹幹頭發，把風機整理好收進梳妝台的櫃子。“我要去書房處理一些文件，你自己呆會兒。”

    “知道了。”這麽晚了還要工作，馮薩薩瞬間就可憐程先生了。

    程徹揉了下馮薩薩的小腦袋道：“如果困了就早點睡。”

    馮薩薩這次乖乖地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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