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踏破鐵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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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認識!

    裏頭人竟然是老怪頭,院子裏好些腳印,滿地的東西,酒壇子,老頭正忙著一個個的往裏倒東西,可這不是他家啊。

    “他們鎮子酒很有名,我跟血九喝過,像是在釀酒呢!”我轉頭跟費騰說。

    “要是血九在就好了,咱們可以進去打個招呼!”

    “怎麽了,現在你這樣坦然啊!”我捏了一下他耳唇。

    他低頭笑了笑,“自信,以後多給我點自信,我會更坦然!”

    我抿嘴正要往門縫繼續看,忽然門內一雙眼睛也從裏頭看向我,我們近的都能聞到對方,對方跟我一樣緊緊貼著門的,我們隻是一道縫隙間距。

    “大爺!”我差點嚇蹲門外,定神一想,是我們說話聲音他聽到了。

    “誰?”他認不出來我是理解的。

    那個時候的我,沒有條件收拾,女人是個變化的動物,收拾跟不收拾,兩個樣子。

    “霸頭在嗎?”我不確定他是否有印象我名字,隻好提了血九。

    門開了。

    老頭看了我好半天,“閨女你啊,進來吧!”

    “大爺,我,我來找找霸頭,大雪,看見這戶有人就,,,!”

    “我去給你喊他,正睡呢!”老頭竟然能喊到,,,血九竟然在?

    我暈了,我不是來找血九的啊,隻是個借口,我的天,血九在,竟然在,我找人家幹嘛,我一個巴不得跟他沒有瓜葛的人,,人家不瓜葛我了,我反倒回頭找人家,

    老怪頭進屋喊人,我跟費騰眼神交匯。

    “一會我來!”他低頭小聲一句,屋內已經出來人了。

    “九哥,早!”費騰上前跟血九打招呼。

    血九先是在我身上定了一會,“哦,這大雪天的,咋來了!屋裏坐吧,冷!”

    “打擾九哥了,沒什麽事情,就是來看雪的,想著能見見你最好,不能也罷了!”

    說話間我們進了屋子。

    屋內一鋪大炕,炕上一堆皮子,血九讓老頭給倒了三大碗酒,“剛燙的熱酒,暖暖身子,你們要是上山看雪,這身行頭不行的,回去幾天就骨縫隙裏風兮兮的寒,這酒驅寒!”

    血九很聰明,怕我們不信任,一壇酒同時在三個碗裏一起倒,他先喝下去,一抹嘴。

    “謝謝九哥!”費騰端起大碗,一口幹了,接著端另外一碗給我,“慢點!”

    血九看著我們,撓著腦袋,“那個,回頭你們帶回去些吧,應該不是倆人上來的吧,給他們帶些!”

    幾番不癢不痛的客套,我們說到門外雪,“九哥,來這一路,好像門口埋了東西,不知道我們會不會冒犯了什麽!”

    “那倒不會,每年頭雪都要釀接下來一整年的酒,雪裏埋了酒料!”老怪頭解釋道。

    我倆對視一番,原來我們想多了,還以為是什麽詭異的東西,原來隻是釀酒。

    從老頭嘴裏知道,鎮子每年第一場雪看的很重,他們認為頭雪是天水,所以頭雪這天誰都不要出門亂了雪純,幾個釀酒的人從鎮子一角有順序的挖雪,挖回來的雪放進大鍋裏煮,煮到剛剛成水就要撈出來往壇子裏盛,至於釀酒的秘方,老頭就不說了,所以昨個從落雪之後整個鎮子人都不讓出來走動,老頭已經忙活一夜了,

    原本鎮上還有另外幾個一塊釀酒的,都比老怪頭歲數大,陸續去了,眼下就剩下他一人,血九跟他這段時間處的不錯,他有心讓血九跟著學這門手藝,

    這些我聽來唯一感興趣的就是老頭跟血九的關係。

    這種地方我有感覺,很排外,自我封閉,尤其是祖上傳承下來的東西輕易不讓外人有,這酒是當地一絕,老頭能傳給血九,應該兩個問題,一,鎮子人丁不旺盛,找不到人延續手藝,二,他跟血九之間很信任,

    我們這趟來,就是在棺廟小鎮雇的二毛叔驢車,應該不是巧合,二毛叔會不會一直在這裏?很可能,因為小金花那天我也看到了,她臉色不錯,如果回獵戶村不會活的這麽舒坦,那麽很有可能這段時間,或者從我走後,他們一直就在棺廟小鎮住下了。

    我看著滿炕雜物,血九要是臨時一住,不會這麽多皮子,

    血九說,那個繡袍,畫中女人,極其可能就是我的前世,我們尋找的秘密極其可能是我跟他共同的前世,他會找到證據,

    難道這裏,血九一直駐紮在此?發現了什麽?

    費騰說的話我不得不警醒,血九不會那麽簡單的,是,他如此坦然我跟費騰成雙成對,是否坦然的太快了?

    如果他以往根本不是那樣熾熱的愛過我,我相信,可是,以往的他,我們有過生死的,我不信,我不信不是對自己有多自信,是對血九骨子裏的執念,對事物的不甘心。

    我喝了半碗酒就擱下了,擔心酒後有什麽。

    接下來有些讓我為難,

    原來任何事情都有它的雙麵性,我跟血九那種關係,可以順利的查找任何秘密,我們關係變了,一切都成了卡。

    我矛盾的很,我對這裏的確心存放不下的獵奇,可我又不想跟血九如何,

    坐著我們話題完全仰仗老頭釀酒的一些玩意,不敢打開不敢蔓延。

    最後我們找個引子離開。

    我們要離開,血九站起來,杵著。

    杵在屋門,不說讓我們留下也不說不讓,傻楞著杵著,我們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我們來的突然,留下沒有理由,走的也局促,

    血九是想挽留我,,,我自己的!

    可我們都知道沒可能。

    “你還會來嗎?”血九說話有時候真的上不了堂麵,哪怕說句你們還會來嗎,也給我麵子。

    “我們,會,對吧!”我轉頭看費騰,征求他意思。

    “九哥,很想和你成為朋友!”費騰伸出手,再一次跟他握。

    “那個,你們要是在這邊沒什麽忙的,不如幫著釀酒?鎮子最近發生了些事情,人手,,缺!”

    我們倒是正想留下呢,沒有理由,這個台階給的好。

    幫著忙,時間很快過去到晌午了,我們是跟那老凱子一起,得出去看看匯合什麽的。

    出門那老他們正站在我們分開的位置,像是找我們,老遠招呼過來,因為我們一上午是出賣了勞動力的,情理之中留下吃頓飯不過分。

    這頓飯沒成想找到了我們來這裏的目的。

    飯時候,單凡拿客人待,主人總要拿出好東西,於是有了酒跟那老的遇見,我不知道那老什麽醫術,竟然喝下去半碗,就說這酒是我們要找的。

    當時我們都很吃驚,沒想到千辛萬苦的尋找,竟然一直在身邊,這酒,那老說,老中醫,藥入自己身體便能斷定一二,這酒入口醇香,下了身體,穿暖入身,別說宮寒,就是任何濕氣,這酒說白了就是不專門可以治療我這種,有病治病,無病養生。

    費騰一聽這樣,當下就給老頭各種聊,要定下今年所有的酒。

    老頭有些為難了,這酒他們鎮子每年自己是有很大需求的,老頭怕我們誤會,解釋了,原來他們常年打棺材,接觸陰氣很重,真是靠這酒排解,而且這酒隻用頭雪釀,

    這不是錢就可以買到的。

    那老說,我一個人也就幾壇子夠了,要是能買下幾壇子,就成。

    “老哥,今年頭雪我看不少,鎮子出了事情,人口不如以往,要是能方便,這酒算我定的,成不!”血九說話了。

    我充滿感激的看著他,

    “那成,成!”老頭答應了。

    事不宜遲,那老決定當天就帶些酒回去再監測一下成分,隻是牢靠一些,十有八九就是了。

    我們拿了一小壇子酒,就要離開,血九支支吾吾。

    血九出手幫忙,費騰的心胸,我們自然關係有了一層信任,他那麽有眼力的人,自然要問血九了,“九哥,這人情我還不起了,改天來拜訪你!”

    我知道費騰什麽意思,對於他,其實窮的隻剩下錢了,他隻能拿錢拜訪血九,可是血九這人,這地方,錢沒多大用處,所以他說了句,這情還不起,因為真還的起,隻有我還回去,他能嗎?

    “那個,我,我能單獨跟她說句話嗎?你放心,我不是個沒骨的人,我隻是想單獨說句話!”血九眼裏充滿誠意。

    費騰猶豫了,他什麽都可以送,唯獨不能送我與他單獨,但我們這趟來,找了多少天了,沒效果,這酒也不是錢就買的,血九幫了我們大忙,於情於理,

    “九哥,我信你!”費騰硬撐著說了這句話,眼神都是不放心,回頭看我。

    “你等我!”

    我跟著血九進了一間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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