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我要慢慢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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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妙音快速撒手,閻靈偏離了軌道,來不及收回,頭猛地往一邊砸了過去。

    “靈兒!”閻琛大驚,幾乎是跑過去的。

    但已經晚了,閻靈的整個身子的重心都往前傾,直直倒在了地上,頭也和地麵來了個親密的接觸。

    頓時間,鮮紅的血液從她的頭頂流了下來。

    閻琛眸光微痛,將閻靈從地上扶了起來:“靈兒,靈兒,哥哥馬上帶你去醫院,不要害怕。”

    閻靈這一砸,早就暈了,根本就聽不到這些話。

    黎妙音就這麽冷淡的看著他們兩。

    那個男人眼裏的慌張和溫柔,永遠隻會對兩個人有。

    閻靈和顧念念。

    可唯獨可憐的顧念舊,從來沒有得到他半分半毫的垂簾。

    “黎妙音,你太過分了。”閻琛抱起閻靈,目光淩寒的像一把鋒利的刀:“要是靈兒出了什麽事情,你也別妄想誰能保你。”

    她冷冷一笑,臉上的表情始終沒有一絲變化:“閻先生還真是極度護妹呢,但我這人偏生就什麽都不怕,誰要是給我一巴掌,我是定然要還她雙倍的。況且她是自作自受,與我何幹?”

    好一個與我何幹!

    他斂下眉,勾了下唇:“希望你日後還能保持這份傲氣。”

    當時他沒能明白閻琛這話的意思,等她後來明白的時候,她所有的傲氣和尊嚴,已經被一寸寸的擊碎了。

    閻琛冷笑一聲,抱著閻靈走了。

    “你把自己和閻琛的關係鬧得這麽僵,就為了逞一時的舒坦,值得嗎?”耳邊傳來齊子白的聲音,還透著惋惜和失望。

    她抬頭看了一眼天邊的雲,聲音不輕不淡:“值得。”

    就算往後的數年裏,她都會被閻琛打壓。縱然時光能夠重來,她還是會這麽做。

    她要讓那個男人,看著自己心尖上最重要的人受傷,難過,受盡折磨。

    他拿走的一切,她會用盡餘生來重新奪回。

    她是黎妙音,更是顧念舊。

    顧念舊對閻琛的恨意,從未停止。

    她要毀掉閻琛這個男人,毀掉他眼裏對別的女人的愛意,毀了他愛的能力,反正他也從來沒有愛過自己,所以他會不會去愛,早已經和她無關了。

    ————

    冰冷的消毒水味刺鼻難聞,床上的裹著紗布的女人翻了個身。

    從沉重的疼痛感中醒來,她猛地看了一眼四周,全是白色的視覺衝突。

    “哥!哥!”閻靈大叫了幾聲,聲音崩潰尖銳。

    閻琛從門外推門進來,見狀伸手壓製住她:“靈兒,你剛醒來,情緒不要太激動。”

    “哥,我的臉怎麽樣了?我的臉是不是毀容了?”她摸了摸自己的臉,又大聲的哭了出來。

    閻靈的頭部留下了一塊大疤,就算愈合了,也會留疤。

    “沒事的,哥哥會想辦法給你找最好的醫生,你還是會變成以前那個漂亮的閻靈。”閻琛輕聲哄著她。

    “我真的毀容了”閻靈愣愣的開口,淚水順著臉頰流下。

    哭了大概有幾十秒的時間,她猛地尖叫了一聲,麵部表情極度扭曲:“都怪那個女人!都怪那個女人!那個賤人害的我毀容,我要她生不如死!我一定要讓她死。”

    “靈兒,你不能動她。”閻琛的眸色一沉。

    平日裏換做是別人傷了閻靈,早就讓那人消失在這座城市了。

    “哥!”閻靈的聲音十分尖昂:“都到這個時候了你還護著那個女人!她害的我毀了容你還讓我原諒她?哥!她到底給你灌了什麽迷魂藥讓你這麽護著她!”

    閻靈崩潰了,她怎麽也想不到,平日裏冷酷無情的閻琛,今天會護一個女人到如此地步!

    “靈兒,你的臉我會讓你出國醫治,保證不會留下任何疤痕。”閻琛站了起來:“但黎妙音你不能動,她是我看上的女人,縱然有萬般不是,也不能受到一點傷害。”

    閻靈抬起滿是淚痕的臉看著他。

    她剛剛沒聽錯吧?

    她的親生哥哥和自己說,那個女人縱然有萬般不是,他都要護著她!

    以前這些寵愛,可都是她的啊!

    黎妙音她必須要讓這個女人消失!

    “哥,那個賤人到底有什麽好?我才是你的親妹妹啊,我才是你最應該心疼的人啊。”閻靈撕心裂肺的吼叫著,那張精致的臉蛋此刻已經扭曲成了一團。

    閻琛蹙眉,冷淡俊秀的臉沒有一絲憐惜:“是你有錯在先,況且這是我欠她的。”

    “就算是這樣,憑什麽讓我來還?”

    閻靈徹底崩潰了。

    她怎麽也想不到自己的親哥哥有一天會對自己說出這樣的話。

    黎妙音那個賤女人有什麽好的?居然能讓他這麽護著她!

    “靈兒,就當哥哥欠你的,別去找她,嗯?”

    閻琛隻有當這閻靈的麵,才會放下自己的身份。

    閻靈冷冷一笑,淒慘的撫摸著自己的臉:“哥哥,你不欠我,但那個女人害的我毀容,我一定要讓她也不得好死。我一定要把她挫骨揚灰,讓她這輩子都翻不了身,永遠都活在惡臭的低等人群裏!”

    男人的雙眸一寸一寸的沉了下去,麵色陰鶩:“閻靈,我最後一次警告你,別動黎妙音。”

    閻靈在他的目光中縮了縮脖子,有一瞬間慫了。

    隨即她低下頭,眼裏的怨恨漸漸浮現。

    黎妙音!

    她一定要讓這個女人生不如死,如螻蟻般醜陋的活在這個世上!

    ————

    低調沉悶的辦公室裏,男人背對著麵前牆,一張陰沉冷寒。

    “查到了嗎?”

    “先生,黎小姐和顧總除了上下屬的關係,並沒有別的往來。而且黎小姐似乎在刻意和顧總保持距離。“助理站的筆直,語氣卻十分謙恭。

    閻琛冷笑:“收購的事情怎麽樣了?”

    “收購的事情本來勝券在握,可前段時間齊氏集團突然收了手。”助理抬頭看了一眼男人,欲言又止,隨後才揶揄的開口:“據說收手的原因是黎小姐。”

    閻琛雙眸微眯。

    上次在愛之食遇見他們兩,他心中已經有了眉目,如今得到確切的答案,心就像被什麽東西撕開了一般。

    這個女人真的為了顧陽可以去耍些小把戲來籠絡齊氏。

    “這麽大塊的肥肉放在粘板上,你以為隻有齊氏想吞下?”閻琛冷笑,雙眸望向窗外。

    “明白了。”助理會心,準備離開。

    “別傷著她就行。”助理剛走了幾步,耳邊就傳來男人清冷的聲音。

    他愣了一下,隨即了解了那個她是誰,點了點頭,走了出去。

    男人麵對著落地的玻璃,幾十層樓的距離望下去,是一片車水馬龍的景象。

    他喜歡站在高處,也喜歡征服有挑戰性的東西。

    但唯獨麵對黎妙音的時候,心中的熟悉感和強烈的保護欲就會控製他的大腦。

    ————

    高層會議。

    顧氏高層此刻就像熱鍋上的螞蟻,正急的團團轉,沒有一個敢下腳的,生怕最後落得個體無完膚。

    顧陽淡定的坐在椅子上,清冷的目光掃視著每一個人。

    “顧總,齊氏剛剛停止對我們的收購,就有另外好幾大家族對我們展開收購,而且局勢愈演愈烈。”林總監擦了擦額頭的汗珠,聲音有些顫抖。

    顧陽跟沒事人一樣:“隻要他們有這個本事,隨意。”

    林總監急了:“顧總,我們現在所有的合作夥伴聽到這個消息,都開始想取消和我們的合作了。而且之前冷公館明明是和我們合作的,現在倒回來卻想要高價收購我們的股份,壟斷我們的市場。“

    顧陽的眼皮抬了抬。

    早就知道冷上是牆頭草,一有風吹草動兩邊倒。

    卻不曾想過,這個男人竟無恥到了這種地步。

    也虧的他能把冷公館做的這麽大,看起來全靠不要臉。

    “把顧氏的之前的流動資金悉數收回。”顧陽敲了敲桌麵,思索了下:“另外,閻琛手上不也有股份麽,就放話出去,真正拋售的股份,是他手中的。”

    顧陽輕笑,俊秀的臉上露出一抹笑意,這笑意細看竟讓人有些毛骨悚然。

    讓謠言散播的更廣一些,他倒是要看看閻琛自己挖的坑怎麽填平。

    “顧總,這···”

    “嗯?”顧陽抬頭,眼神愣是把林總監的話給嚇了回去。

    “顧氏有難,就相當於你們有難,雖然你們手上沒有持股份,但你們有沒有從中獲取利益你們心裏難道不清楚?”他眸光微閃,眼神突然落在不遠處的黎妙音身上。

    她正安靜的坐在旁聽的位置上,從始至終都沒有抬起過頭,這才發現這女人居然睡著了。

    “黎妙音。“他突然大叫了一聲黎妙音的名字,旁邊的幾個高層都嚇了一大跳,無數雙眼睛齊刷刷的看向已經睡著的女人。

    黎妙音被驚醒了,看到這一幕,頓時耳根子一紅,說話也結巴了起來:“顧···顧總,有什麽吩咐嗎?”

    顧陽蹙眉,沒接話,扭頭繼續對高層講述:“我要的是解決問題的方法,而不是問我應該怎麽辦,如果你們還想不到辦法來解決這次的事情,那麽我會一個個悉數請走,將顧氏的根骨全盤清洗。”

    這話落入每個人的耳裏都好比晴天霹靂。

    根骨全盤清洗?

    這個男人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麽嗎?

    一家好的企業如果換了根骨,就等於換了命脈,就算再有本事,想要讓這些根骨根正基正,不花個幾年時間是完全不可能的。

    +眾人齊齊發出冷笑。

    “看來大家是很想試試能不能換了?”顧陽輕笑,將所有人的目光盡收眼底。

    林總監連忙站了起來:“沒有的事,顧總您說的話我們一定照辦,現在我們就去想辦法解決!”

    高層會意,紛紛站了起來。

    這些人他們在顧氏受益不少,顧氏的坍塌對於他們來說並沒有任何好處。

    會一結束,顧陽走到旁聽座位上,一把拎起黎妙音的衣領,“這些天你都幹什麽去了?”

    黎妙音被嚇了一大跳:“顧總,您這是做什麽。”

    突然就揪她衣領,她似乎也沒做出什麽損害他利益的事情吧?

    顧陽鬆了手,輕咳了聲:“累了就回去休息吧,我準你兩天假。”

    準她兩天假?這是轉性了還是想把她踢開?

    “顧總,雖然齊氏答應了不會收購我們的股份,但另外幾家龍頭企業對我們顧氏的股份虎視眈眈。也不知道閻琛是那根弦不在劍上,做出這麽虧本的買賣。”

    “顧氏對他來說向來是附庸,有沒有都是一個樣。“顧陽冷笑:“一個為了財富和權利不惜欺騙女人感情的男人,還有什麽是他做不出來的?”

    顧陽的眼裏總是有對閻琛的恨意。

    這種恨意,早就紮根在了骨子裏。

    而黎妙音十分清楚她為什麽會有這種恨意。

    來自於對顧念舊的執念。顧念舊的死,對於他來說,大概也是種折磨吧。

    “顧總,齊氏集團答應為我們借力。”她聲音有些幹啞,看著顧陽的神色,竟有些出神。

    “不必了。”顧陽雙手落在她的肩上:“我是個男人,要是什麽都讓女人為我做,被傳出去豈不是被人笑掉大牙?”

    他笑著。

    可她分明看見了他眼中的悲痛。

    有那麽一瞬間,胸腔的悲痛呼之欲出,她都想開口對麵前的男人說出真相。

    她還活著,顧念舊還活著。

    可她不能,縱然一起痛苦著。

    “顧總,我是您的下屬,拿您的薪酬,自然理應為你做事。”

    她的聲音很輕,饒是有人在,聽見這話都會認為她這人處事圓滑,會哄上司。

    可偏生顧陽聽了心裏覺得不快:“黎妙音,跟我說話不必這麽遮遮掩掩,我還是喜歡真實一點的你。”

    她冷笑了一聲,真實麽?

    從她活過來的那一天開始,真實就已經遠離她了。

    這個世界啊,她早就膩了。

    可這裏卻還有她牽掛的人,和牽掛著她的人···就算為了她們,她也得活下去。

    “顧總,以後您還是像對待其他人那樣對待我吧,我不想聽太多的閑話。”她退後了一步,和男人拉開距離:“顧總,隻要您堅持自己的底線,那些想要收購顧氏的人,根本就沒機可乘。”

    顧陽不屑冷笑:“隻不過是一個空了殼的公司而已,他們想要,拿去便是。”

    見他這般隨意,黎妙音竟有些生氣:“顧總,怎麽說這也是您的東西,您這麽能拱手讓人呢?況且若是讓別人奪了去,你的良心不會不安嗎?”

    顧陽的深情暗了暗,良心不安?

    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黎妙音低下頭,神情晦暗:“對不起顧總,是我多言了。”

    顧陽冷笑了聲。

    他的良心能有什麽不安?

    他心裏裝的那個女人,從始至終隻有別的男人。

    倘若讓她知曉自己處處與他作對,讓她心裏的那個人不好過,恐怕在黃泉路上,也不會安心的重新投胎吧?

    “罷了,這世界上的一切,皆是命啊。”

    顧陽大步邁向門口,高大挺拔的身姿此刻有些落寞。

    這世界向來是弱肉強食,這麽簡單的道理他又怎麽會不懂?

    ————

    顧氏的資金被遏斷,公司出現了資金危機,之前合作的項目被強迫中止。

    甚至閻氏阻止一切資金的救濟。

    黎妙音怎麽也想不到,閻琛真的可以做到這麽絕情。

    顧氏若是沒了,他手中的那些股份,不也就沒用了?

    這麽多年他都忍過來了,現在顧陽是做了什麽事情讓他這麽生氣?

    此刻顧陽正懶懶散散的坐在椅子上,外麵鋪天蓋地的負麵新聞對於他來說似乎沒有任何影響力。

    她重重的歎了口氣:“顧總,您是打算一直躲下去嗎?”

    “這顧氏的江山,本來就不是我一人的。”他背對著黎妙音,眼睛隔著透明的玻璃望向外麵。

    這城市的繁華,不過是過眼雲煙罷了。

    “啪。”

    一聲震耳的拍桌聲響起,伴隨的是黎妙音的怒氣——

    “顧陽,我安全沒想到你是這種人,遇到點屁事就躲起來,跟個縮頭烏龜似的。你要是想要顧氏是一個人的你就去爭取啊,在這裏傷春悲秋有什麽用?你若是心裏還有養你的雙親,你就不應該把顧氏拱手讓人。”

    顧陽轉過椅子,深情陰冷的可怕。

    在沉默了半響之後,他緩緩開口:“黎妙音,你到底還知道什麽。”

    “顧總,您別管我知道什麽,總之現在大家需要您,您應該全力以赴才對。”

    “你這小丫頭片子,倒是一點都沉不住氣。”

    他突然笑了,英俊的臉上浮現一抹冷意。

    黎妙音有些找不著北:“你這是什麽意思?”

    “意思就是過幾個小時看結果。”

    她足足愣了有幾分鍾才想通他說的這話是什麽意思。

    看來顧陽早有準備,這幅模樣也隻是做做樣子給人看。

    “好,顧總,我下午還有事情,先走了。”黎妙音會意,打了招呼後匆匆忙忙的離開了。

    她下午約了齊子白,時間馬上要來不及了。

    剛走到樓下,有人從她身邊一閃而過,隨後脖頸一陣劇痛,她雙眼一黑,便暈了過去。

    ————

    睜開眼後,是昏暗汙濁的空氣,伴隨著一股潮濕發黴的氣味。

    她的思緒一下子回到了多年前的那個地下室,和這裏的氣息竟如出一轍。

    驚駭和恐懼蔓延了全身。

    “啪嗒。”

    有什麽東西掉在地上,發出的聲音很輕,但在寂靜的空氣裏,格外詭異。

    “誰?”黎妙音沙啞著聲音,幾乎是處在崩潰邊緣。

    她不能慌,她要冷靜。

    後續有細碎的腳步聲響起,伴隨著一陣清冷又充滿怨毒的聲音:“賤人!現在知道怕了?”

    這個她聽了許多年的聲音,化成灰也認識。

    “閻靈,你想做什麽?”黎妙音卷縮著身子,下意識的保護自己。

    黑暗中有微弱的光芒照進來,她看見閻靈對身後的人擺了擺手,明亮的燈光照耀在每一處角落。

    她猛地閉眼,努力去適應刺眼的光線,隨後緩緩睜開眼,對上閻靈那張怨恨的臉。

    “嘖,瞧你這狼狽的樣子,之前不是很拽嗎?你以為我哥哥給你說幾句話喜歡你你就真以為自己可以攀上枝頭變鳳凰了?也不看看你這樣子,惡心!”閻靈怨毒的眼神剜了她一眼。

    現在的她因為額頭有一大塊傷疤,隻能用厚重的劉海遮住,別人隻要多看她一眼,她就覺得在透過厚重的劉海看她的傷疤!

    以前她是公主,別人恨不得捧在手心裏。

    如今呢?如今她看見人都要避開!

    這一切都是拜麵前這個女人所賜!

    想到這,閻靈的臉瞬間扭曲了起來:“給我摁住她!”

    黎妙音心一驚,雙眸盡是驚慌:“閻靈!你想幹什麽?”

    “幹什麽?”她冷冷一笑,看著女人的那張臉:“我要慢慢的毀了你。”

    毀了她

    “你就不怕閻琛到時候會對你心生芥蒂嗎?”

    “心生芥蒂?”她仰頭大笑一聲,早就失去了當初名媛嬌貴的模樣:“他可是我的親哥哥啊,就算是我把你毀了,他最多就是責怪我幾句不理我一段時間,最後他還是會照常疼我的!我是他唯一的親妹妹,他沒有選擇,隻能疼我!”

    瘋了這個女人瘋了。

    以前她囂張跋扈,可以認為是閻琛慣的。可現在這個女人完全扭曲了。

    後麵的幾個彪形大漢上前摁住她,將她牢牢禁錮在原地。

    黎妙音看見閻靈從包裏拿出一把匕首,那上麵晃動著白色的銀光,冷寒徹骨。

    她睜著眼睛,眼裏的傲氣讓閻靈愣了一下。

    她討厭這個女人的眼神!

    “瞧你,多好看的一張臉啊,要是我在這上麵劃上幾刀,肯定更好看了呢。”她的刀落在黎妙音的臉上,寒涼刺骨。

    “不知道為什麽,我總覺得你這張臉,也十分像那個女人呢。”她突然收回手,喃喃自語。

    黎妙音抬頭看她,眼眸猩紅:“是覺得我像被你們害死的那個女人,對麽?”(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