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另外一場陰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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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為什麽要告訴我這些,我不要聽我不要聽。”她猛地抱住自己,使勁的搖了搖頭:“你這麽想要我死,那你殺了我吧,殺了我吧,我不想活了”

    她現在唯一的信念瓦解了。

    她以為顧陽是愛她的,愛的毫無雜質。

    現在才發覺,她真的是這天底下最傻的傻子!

    “黎妙音!”閻琛雙眸驟然冷下,捏著她的肩膀強迫她和自己對視:“就因為這個你就承受不了了?”

    “別碰我!”

    她猛地推開閻琛,從沙發上站了起來,眼眶紅腫的看著他:“閻琛,我討厭你!討厭你的自以為是,你以為你告訴我這些,我就會離開顧陽,並且恨他了嗎?我不會!顧陽和你不一樣,他就算做了這些事情,他也不會傷害我。”

    閻琛的眉頭皺的更緊了。

    不會傷害她?

    她還真是對顧陽一往情深呢!

    “是麽?”閻琛冷笑:“那就看看在權利麵前,他到底會不會傷害你。”

    黎妙音的心髒咯噔一跳,瞪大了眼睛看著他:“你想做什麽?”

    “我隻需要在這靜靜等著便可。相信顧陽知道你回了我身邊,定是寢食難安的。”

    “我不許你傷害顧陽!”她惡狠狠的剜了他一眼:“你有什麽衝我來,你不許傷害他!”

    嗬。

    男人垂下眸,胸口一陣陣的抽痛讓他不禁擰了下眉。

    該死的女人。

    寧願相信顧陽會保護她,也不相信自己麽?

    “放心,他沒那麽脆弱。”壓下心頭的疼痛,男人勾唇一笑:“我和他的交鋒,現在才開始。”

    瘋子!

    瘋子!

    黎妙音坐了下來,不爭氣的又哭了:“把我玩弄在股掌之間很好玩麽?你向來自持過高,看不上別人,現在知道對方是個難纏的對手,這才有危機感了麽?”

    難道就不會覺得現在晚了嗎?

    “危機感?”閻琛爽朗大笑,眼底淬著冷光:“這危機感早就被你打破了。”

    “什麽時候的事?”

    黎妙音發覺有很多事情自己都不曾知道。

    這些天發生的事情似乎都在他們兩個人的算計之中。

    這兩人明爭暗鬥,卻把自己當成了棋子。

    “還記得三年前冷公館的簽約麽?”

    男人十分有耐心的解答她耐心的困惑。

    “三年前的事情”

    她當然記得。

    當時還因為這個,她當著所有人的麵說出了一句讓自己現在都覺得後悔的話。

    “三年前冷公館的合約,顧陽是心裏盤算著不簽的。你以為他是為了你,結果跑去求冷上,還做出自毀名譽的事情。”閻琛的目光漸漸變冷:“他和我開董事會的時候,你也在,難道就沒看出什麽端倪?”

    那個時候的顧陽的確是有意針對閻琛,她那時候隻覺得是因為顧陽覺得閻琛對不起自己。

    現在想來,並不是

    “那你告訴我,他到底是為了什麽。”

    “當然是為了將閻琛一點點往死裏拖。”他輕笑著,手指落在黎妙音的臉頰上:“他一點都不介意賠上一個顧氏。”

    以前她還年少的時候,眼神裏全是對自己的癡迷。

    如今換了副身子,換了個人,眼裏有的,隻是疏離和厭恨。

    當年他果真是傷透了她的心,所以才讓她覺得另外一個男人的好,轉而投入他的懷抱了麽?

    一想到自己的女人依偎在別的男人懷裏輕喃著別的男人的名字,他就恨不得將那個男人碎屍萬段。

    “別說了!”

    她不敢再聽下去了!

    她不想再經曆一次上一世的事情。

    當年閻靈也是這樣,一步步告訴她關於閻琛的事情。

    那個時候的她依舊選擇了逃避。

    可逃避,也解決不了問題。

    “你一直說他的過錯,那你呢?你就沒有錯嗎?”她冷冷的笑著:“你從一開始就對我很好,難不成對我一見鍾情麽?我一個沒有家世背景什麽都沒有的風塵女子,你這樣對我,難道不是有目的的嗎?”

    “目的?”閻琛的眼睛能將她看個透徹:“那你說說我對你到底有什麽目的?”

    對啊。

    她貌似什麽都沒有。

    “因為我是顧念舊的妹妹,你討厭她,所以就算她死了,你也要折磨她的妹妹。”黎妙音突然有些崩潰:“她到底做錯了什麽啊,她都已經死了,為什麽你連她死了還不放過她。”

    女人淒蒼悲涼的雙眸撞入他的眼瞳。

    男人心尖抽痛,緊緊抱住了她。

    “音兒,對不起。”

    “我不要聽對不起!你放過我吧,放過我的父母,我以後都不會出現在你的麵前,也絕對不會打擾你的生活。”

    原諒他的自私,

    他一點都不想放手。

    “小念舊。”

    他突然垂眸,小聲的在她耳邊喚道。

    黎妙音的身子狠狠一顫,如同驚弓之鳥:“你剛剛叫我什麽?”

    小念舊!

    她沒聽錯。

    他是這麽叫了。

    他這麽叫了。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他絕對不可能發現她是顧念舊,她甚至表露出過她是顧念舊的訊息。

    “那是你姐姐的名字。”男人下巴抵在她的發間,聲音沙啞:“我這一生對誰都不曾愧疚過,唯獨對她。”

    “我還是以為閻先生如今好日子過慣了,那死去之人也應該不會掛在心上了。”她輕笑了聲,那模樣像極了年少時的顧念舊。

    男人落在她腰上的手一緊:“當年你姐姐的死我並不知情,若是我能夠早點去,她也不會含恨而終。”

    黎妙音緊緊拽住自己的手,眼眶微紅。

    黎妙音,你清醒點!

    這個男人就是在和你打感情牌!

    那場車禍的罪魁禍首,明明就是他心尖上的兩個人

    明明就是他默許了的。

    明明就是他縱容的!

    “閻先生,據說當年撞了我姐姐的人逃走了,但是後來警方也找到他們了,他們是因為什麽逃脫罪責的?我想以閻先生能力,不應該會出現這樣情況。”

    男人被問的啞口無言。

    “還是撞我姐姐的人,閻先生認識?”

    她直勾勾的看著他,有意想要聽他到底會講什麽。

    “我知道你對你姐姐的離去感覺到很難過,也因為這件事情一直都厭惡我。”閻琛斂眉:“以後我會將這些補償都給你,下半輩子好好對你。”

    “不需要!”她推開他:“我不是她的替代品,也不需要你這可笑的補償!你若真的對她有愧疚,就應該放過她的父母。”

    為什麽!

    她的父母到底犯了什麽錯,他才會這麽恨她的父母!

    “除了這件事情,什麽都可以。”他斂下眉眼,眸間暗了下來。

    有些事他不能說出來,否則到最後,她連恨他的念想都沒有。

    她恨著自己,至少證明她會留在自己的身邊。

    若是有一天不恨了,她也就會離開。

    “可除了這件事情,我也沒有什麽需要你補償的。”

    黎妙音覺得和閻琛每說一句話,都是在折她的壽命。

    “咚,咚咚。”

    敲門聲成功打斷了兩人的對話。

    閻琛伸手將裹著被單的黎妙音摟入懷裏,迅速收斂了麵部表情:“進來。”

    外頭的人推著餐車走了進來。

    “閻董,您的餐到了。”送餐的甜美女生麵帶微笑,目光落在黎妙音的身上,隨即又道:“肖先生說在樓下等您。”

    “嗯。”

    閻琛懶懶的應了聲。

    那女生頷首,走了出去。

    全程隻看過黎妙音一眼,然後就當她是空氣了。

    幸好。

    她最怕就是別人老盯著她看。

    “月牙估計也來了。”閻琛放開她。

    “嗯?他們兩一起來的麽?”黎妙音反問他。

    “肯定是有人放出了你回來的消息。”

    “王助理?”

    閻琛不語,將餐車上飯菜擺在桌子上,給她準備好了碗筷,這才開口:“吃吧。”

    其實她現在一點都不餓,現在有點反胃。

    但在閻琛注視的目光下,她還是勉為其難的吃了兩口。

    “哥!”

    辦公室的門突然被推開,閻月牙從外麵大大咧咧的走了進來。

    後頭還跟著肖路。

    閻琛雙眸一冷:“出去!”

    閻月牙立馬就被唬住了,嚇的懵了:“哥,怎麽了?”

    她的眼光這才落在黎妙音的身上,立馬回過身:“肖路,你現在外麵等著。”

    肖路還沒進門就被擋在門外,自然不高興:“怎麽,裏麵有什麽見不得人的東西嗎?”

    閻月牙瞪眼:“你哪來的那麽多話,快出去。”

    說完嘭嗵一聲就把門關上了。

    “嫂嫂,你可真是調皮,消失了這麽多天也不和我們打聲招呼。你知不知道我哥他”

    “月牙,少說幾句。”

    閻琛的臉又冷了下來。

    閻月牙自覺沒趣,坐在黎妙音身旁:“你這幾天瘦了不少啊,去哪了?”

    黎妙音一句也不吭。

    她現在隻想安安靜靜的坐著。

    況且她很清楚,要是自己答錯了什麽,說不定閻琛又會找他發難。

    “嫂嫂,你這是怎麽了?理都不理我了。”閻月牙往她身上靠了靠:“你這樣我很難過。”

    “我沒事。”黎妙音沉思了一會才回答。

    “你這哪像是沒事的人,一看就是藏了什麽心事。是不是哥哥欺負你了?”她一臉委屈巴巴的看著黎妙音:“還有,你這被單是怎麽回事?哥,你未免也太禽獸了點吧。”

    不用想就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麽事情。

    這麽不節製的事情不像是她這個哥哥會做出的事情。

    看來黎妙音真的很容易讓自家哥哥失控。

    說來也奇怪,她也總覺得黎妙音有種特殊的魔力,看一眼驚豔,再相處之後就會好奇。

    久而久之就會發現她特別有魅力。

    “閉嘴。”閻琛怒不可竭的吼了她一聲。

    閻月牙悻悻的閉上了嘴。

    有很多年她哥都沒有對自己發過火,這幾天可是把這些年沒發的火發完了。

    可見這個嫂嫂在他哥哥的心目中到底有多重要。

    “我沒事,這幾天讓你們擔心了。”黎妙音放下手中的碗筷:“我吃飽了,想回去休息。”

    “好啊,我們回去吧。”閻月牙高興的站了起來。

    閻琛不冷不熱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我和你們一起回去。”

    “啊?哥,你不是很忙的嗎?嫂嫂我會照顧的。”

    閻琛沒搭理閻月牙,拉著黎妙音的手往外走。

    “哥!”

    閻月牙氣鼓鼓的跺了跺腳,快速的跟了上去。

    果然是有了老婆忘了妹妹!

    以前也不知道是誰總是吃醋自己和肖路走的那麽近,現在自己也有了媳婦,就對她這麽冷淡了。

    “等一下!”黎妙音在門口把閻琛拉了回來:“我總不能穿著被單出去吧?也得給我找一身衣服來穿吧?”

    閻琛遲疑了一下。

    最終邁步回到休息室,從櫃子裏拿了一件白襯衫給她。

    接過白襯衫那一刻,黎妙音嘴角忍不住抽動了幾下。

    這是看多了電視劇吧?這白襯衫傳出去,她豈不是更加吸引眼球?

    算了算了。總被裹著一張被單要好。

    等她穿好白襯衫出來,閻琛又扔給她一件西裝外套:“裹緊了。”

    “哥,這麽熱的天又不冷,幹嘛還要裹個西裝外套。”閻月牙翻了個白眼:“嫂嫂,你這樣穿也很好看,我們走吧。”

    黎妙音還沒等閻月牙話說完,已經走出了辦公室的門口。

    但閻琛並沒有打算放過她。

    上來就給她披上了西裝,摟著她的肩往前走。

    “阿琛”她低下頭,嬌柔的喚著她。

    見她又這樣喚他名諱,閻琛愣了一下:“嗯?”

    “我自己可以走。”

    閻琛的肩膀鬆動了一下,最終還是沒有放開:“上了車就安全了。”

    可這一路的唾沫星子

    恐怕要淹死她了。

    ————

    到了家裏,黎妙音才勉強收了口氣。

    她大大咧咧的坐在沙發上,一雙美腿若隱若現。

    閻琛見狀,緊擰著眉頭,這女人當客廳裏隻有他一個人存在麽?

    “上樓去把衣服給換了。”

    男人不悅。

    黎妙音這才慢悠悠的站了起來:“嗯,我暫時不下樓了。”

    太累了,她想要好好休息。

    到了家閻琛自然沒有再攔她。

    見兩人之間氣氛微妙,閻月牙好奇的湊過半邊臉看他:“哥,你和嫂子怎麽了?感覺氣氛不對哦。”

    閻琛冷冷的看了她一眼。

    閻月牙打了個哆嗦,訕訕的笑道:“這肖路怎麽還沒回來啊,我去看看。”

    說完立刻就上樓了。

    太可怕了。

    剛剛那眼神像是要把她生吞活剝了。

    ————

    黎妙音突然又記起她第一次和閻琛見麵時候的場景。

    那時候天空下著毛毛細雪,她裹緊了身上的毛衣,因為沒有帶傘,雪花落在她的肩頭,冷的她直打哆嗦。

    她和閻琛的緣分,亦是來自於一把傘。

    她永遠忘不了抬頭看他那一眼。

    隻一眼,她之後的數年裏,眼裏就再也容不下任何人了。

    現在想來,還真是小女孩心性,因為一張臉,就忽略了這個人從骨子裏的惡劣,也忽略了原來不愛的人,你用命都是無法感動的。

    “睡了?”

    床榻軟陷。

    黎妙音翻了個身,手掌合在一起,側臉上。

    “明天我還有些事需要處理,等處理好了,就帶你和你的父母相認。”

    閻琛依舊坐在她旁邊。

    她原本以為這個男人會因為自己的態度又發怒,沒曾想他是來找自己說這件事情的。

    “嗯。”

    黎妙音小聲的應著。

    她現在不想說太多的話,否則和他繼續頂嘴,隻會讓自己不快。

    男人替她蓋上被子,起身。

    直到有關門的聲音,黎妙音才側過身看了一眼。

    呼

    終於走了。

    她趕緊把手機拿了出來,找充電器插上。

    ————

    “哥,你為什麽不告訴嫂嫂你之所以這麽冷淡是因為”

    “月牙。”

    兩人坐在客廳的沙發上,麵色凝重的看著彼此。

    閻月牙不明白的是,為什麽閻琛總是要做讓黎妙音疏遠他的事情。

    “有些事情說清楚了,也就沒有意義了。”

    現在的黎妙音完全是靠對自己的怨恨才留下來的,如果她一旦知道了真相,就會離去。

    與其這樣,就讓她在身邊怨恨著他吧。

    “有些人啊,就愛自欺欺人。”肖路從外麵走了進來,手上提著黑色的塑料袋,乍一看還有點痞壞的既視感。

    “你去哪了?”閻月牙一見肖路回來,笑著上前去接過他手中的袋子。

    “這個太重了,我來提就行。”肖路微微側身,將袋子扔在廚房,這才慢悠悠的走出來。

    “怎麽,你的心肝寶貝哪裏去了?”肖路看了眼四周,打趣道。

    閻琛蹙眉:“閉上你的嘴。”

    “說來也是奇怪,我總覺得這個黎妙音對你有深仇大恨似的。沒理由啊,自從你見到她之後對她那可是百般討好啊。”

    肖路繼續道,一點也不怕閻琛發怒。

    反正有些人,就是喜歡裝高冷裝深沉。

    到關鍵時刻還不是控製不了自己的情緒。

    “是哎,你這麽說還真像。”閻月牙是個好奇寶寶,凡是她能插得上嘴的話她絕對不會放過:“我記得前不久哥哥還說嫂嫂恨她呢。我覺得我哥肯定是知道什麽了。”

    閻琛冷笑。

    他自然知道。

    她恨他是應該的。

    耽誤了她數年的青春,又讓她慘死,最後還用她的父母來威脅她留下,換做常人,早就恨不得和他同歸於盡了。

    “有些人就是犯賤唄,越得不到的就越是心頭那抹白月光。”肖路陰陽怪氣的看著他。

    自從顧念舊死後,他幾乎沒給過閻琛好臉色看。

    閻月牙翻了個白眼,一巴掌拍在肖路的肩頭“你這話怎麽弄得也像是跟我哥有仇似的?”

    肖路笑笑,摟著她的腰,小聲道:“你就別管你這讓人揪心的哥哥了,這麽大個人了,情愛之事都解決不了,活該單著一輩子。”

    閻月牙歎了口氣。

    越是像他哥哥這般性子的人,遇到情愛也會手足無措。

    但對於黎妙音到底是什麽感情呢,恐怕連他自己都不太清楚。

    “哥,我去讓張嫂做好飯,你等會上去叫嫂嫂下來吃飯吧。”閻月牙無奈的歎了口氣,往廚房走去。

    “那袋子裏是我帶來的新鮮貨,讓張嫂做著吃吧。”

    肖路懶洋洋的抬眸。

    自從住進這棟房子,一刻都沒停歇過。

    “對了,那個叫什麽楊敏的事情處理的差不多了。”肖路突然轉頭看了一眼閻琛:“出現了一個狗血的劇情,你要不要聽?”

    “嗯?”閻琛抬眸,絲毫不感興趣。

    “那個叫楊敏的,被達廉猛追。達廉還打著遇到真愛女神的幌子,都到人家家裏去求婚了。”肖路嘖嘖歎奇:“這世界還真是無處不在上演著狗血的劇情啊。”

    “哦。”

    閻琛不為所動。

    這世界上誰在一起他都不關心。

    最在乎的,就是他最後會和誰在一起。

    “噠噠噠——”樓上傳來拖鞋踢踏的聲音,黎妙音快步從樓上走下來:“你說什麽?達廉追楊敏?”

    肖路撇嘴:“女人還真是八卦。”

    “那楊敏同意了嗎?”閻月牙也探了半個頭出來:“嘖,這個叫達廉的還真是不要臉,把事情鬧得這麽大還有臉去人家家裏求婚。就楊敏這種性格,敢把自己嫁給臭名昭著的達廉嗎?”

    “誰告訴達廉臭名昭著了?”肖路冷笑:“你們女人啊,就喜歡看表麵上的東西。那些說達廉好色的,其實隻不過是他打出來的幌子。”

    “這話怎麽講?”閻月牙更加好奇了,幹脆從廚房出來,坐在沙發上和他們湊一團。

    “有時候表麵上的東西不一定是真的。”肖路伸手摟過月牙,半邊腦袋埋在她的肩膀上:“就好比你現在這麽乖順的給我靠著,說不定下一秒就會起來打我。”

    “啪。”月牙一巴掌打在肖路的背上。

    這還真是

    “既然你都這麽說了,我不打你豈不是對不起這句話了?”閻月牙笑的歡快:“我覺得你說的不對,達廉如果真的不花心,那他就做不出花心的樣子來誤導別人他是花花公子。總之有些東西是骨子裏的。”

    肖路委屈巴巴的看著她。

    不敢再和自己老婆爭辯了。

    “你說的都對。”

    黎妙音蹙眉,她這是造了什麽孽,非得天天吃狗糧。

    “達廉追楊敏,恐怕又是另外一場陰謀吧?”黎妙音坐在沙發上,雙眸落在一直沉默的男人身上。(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