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銀鉤鐵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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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魔修言還想著冷靜一下,羅浮羅聲音一下就低沉而憂傷的傳來過來:

    “若是你回來再遲一些,這修月劍閣屬於誰,還不知道?你想安靜的坐在這劍閣裏,就先麵對銀鉤鐵戢,他們已經來啦!劍閣在你走後重新組成的十三劍,已經有兩劍死在他們手裏,如今僅有的諜報裏,他們可能就是當年,與你們一同消失的修月山莊八家之一。

    這段過往裏,不知你對當年的情況是的否全了解,我們也隻是懷疑他們就是當年與你們世交的遺孤,他們回來了,就是懷疑當年害他們與你們一家的凶手,就在這修月山莊裏,當然,最大的對向就是我。”

    魔修言聽到這裏時,全亂了,自己離開黃沙鎮,是以一個囚徒的身份回到這修月山莊,可到了這裏,又變成了是來解救修月山莊。

    “如今你回來了,這劍閣尊老的原本就是你家的位置,你也該守好了!”

    羅浮羅最後離開劍閣這一句話,讓魔修言完全的不知道自己該如何了?

    十三郞立在魔修言身後,一個一個的斥候與信使走進劍閣,魔修言在收到他們的信息後,就讓他們離去,隻當是他們全是來見這劍閣尊老,可他卻是真不知如何走下一步?

    月光照進劍閣,魔嫚已經沉睡了。十三郞如今隻有一事,就是守護魔嫚,他覺得如今他隻有這一事了,魔修言是他來的,魔嫚也認了他這一個叔叔,若說在這修月山莊誰最有危險,那就隻有魔嫚了,這也象是他唯一能做的事。十三郞走到窗戶邊,正要去關窗戶,隻見正院香樟樹下,魔修言正對著兩個人影,一把銀亮的銀鉤,隻是那奇特的銀鉤不是一般護手的雙鉤,而隻是一個單鉤,那單鉤已經是一個長形的兵器了,中間去了護手,隻是一個圓柄,而另一邊卻是一長錐,似一麵兩刃的劍口,卻又無脊成扁形,兩邊都是銀光閃亮,而中間卻是青絲纏繞,這樣一個長約七尺的兵器,看著就是森冷的凶芒。

    而另一個黑影,他手中的那鐵戢不止是長,更有著一種無比重量的圓,隻是一個黑色的棒子一樣,豎在那裏。十三郞早就聽說這銀鉤鐵戢的威名,卻是一直未得見,正想飛身下樓去助魔修言:

    “除了夜裏,你們就不敢來了嗎?”

    魔修言象迎接朋友一樣的對話,可是回答卻是隻有陰冷:

    “我們原隻想擒拿羅浮羅,現在卻是多了你這個劍首,本隻想上劍閣把你的那魔家劍取了,今夜就一起辦了這事把。”

    魔修言還想在問:“你們是誰······”話才說到這時,那一條鐵戢直直就剌了過來,直取魔修言的正胸。話未說完,這邊森芒的戢頭已到。隻好止住話聲,側身步一讓。戢頭就橫掃而動,那人也不留情,一心要置魔修言一死,一掃不見效用,在魔修言一步後退就讓了過去。飛身而起,戢尖回收升空,向著魔修言第三次撲了過去,人在半空,戢卻是高舉著,就是不砸下,就等著正對自己的魔修言有所動作,他好在預判下再揮到長戢,好以後發先至來一舉成功,而高高躍起的勢威,那隻是一種恫嚇,好讓魔修言動起來。

    魔修言一動不動,隻是一雙眼睛有著一些動意,可那種動意,是一種殺機。

    鐵戢與身形終是不能久在空中,向著下方的魔修言就砸了下去,力大勢猛,卻隻是在地上濺起一團火花。這一式之後,魔修言一手前,一手負於身後:

    “知我是魔修言,是為尋仇而來?”

    銀光一閃,十三郞在高處看得真切,這銀鉤者比那鐵戢者不知快了多少,隻是身形一動,就攔在了兩人中間:

    “吳鐵,讓我來他太快了,你跟不上他。”

    一句話說完,銀鉤一橫,卻是尖剌朝前,銀鉤在後,平托腰間,隻是不動。而一雙腳就是不住的移動著,一雙眼睛,直直的盯著魔修言的眼睛。兩個人在院中左右移動起,魔修言在幾步之後:

    “你把你這錐與鉤分開,再與我戰。”

    一句話,院中三個人都同時退了一步。十三郞在上麵卻不明白是為什麽?

    “肖家與你是什麽關係?”

    “果然是執掌名諜之家,什麽事也滿不了你。”

    一句話剛完,七個住在院中廂房裏的劍使全都衝出房來,一下就把三個人圍在中央。葉間一言不發,一劍直出,向著銀鉤白衣者就衝了,葉間一動,其餘六人同時動了起來:

    “真當我劍閣無人,四劍使已死在你二人手裏,今天你倆倒送上門來!”

    嘴裏說著,手上卻是狠命衝剌。二個見七個人圍了上來,也不去理會魔修言。魔修言見狀,竟是退了一步,樓上的十三郞雙手一抱,仿佛眼下正在證實著他的一個猜想。

    銀鉤鐵戢也不在意七個的圍擊,隻是向著中間一個點上退,就等著七人將他兩人圍住。就在七把劍剌向他二人時,銀鉤向著正上空就是一躍,也不去理會七人的攻擊。一聲大喝,那鐵戢暴漲三尺,手中一挽,就是一個棒花盤在彎下的腰背上,一個圓形的青黑光影一現‘呼’一聲風嘯,一戢就杵在地上,而七個如風一象圍上的黑影,散花一般的退開。

    銀光一閃,兩個人又是一排站齊。見到這一式,十三郞眼見剛才這生死一擊,鐵戢其實也就隻是做出最強的一個防守,以鐵戢之長與重,再長的劍也是無用,而那銀鉤在這關鍵一刻,卻是向上跳躍,等著哪一個沒擊退的人再進攻時,他好一擊而中。兩人這是一守一攻,可能這才是他倆的最強組合,而孤獨一人,卻不是他們的強項,兩人這種組合,要想破去,卻是有些難處。這戢長力沉,而那銀鉤輕便敏捷,若真如魔修言所說,那銀鉤還能分開,那就是一錐一鉤,再加身形之利,莫說是這七個,就是自己與魔修言同時對他兩人,要想取勝,恐也要費一番神,真是這些年來的一個對手,難怪他們敢闖這修月劍閣。

    一戢揮出一個圓圈,兩人向著大門就走,戢頭直前,銀鉤在後,背對著大門的龍索與陳大誠,隻有奮劍而上。後麵的鐵剌富滿滿,還有兩旁的盤石與三月,各自狂力直追。魔修言早退到了房簷下,一言不發。

    ‘嗖嗖,嗖的長劍破風聲,一時間閃著劍光,二次又向二人圍了過去。隻是這一次變成了二四的組合圍向二人。二個人背對著四個劍閣劍使,隻是加速向著前衝。長戢一動,對麵的二個人在他的戢下,兩個人也當做一個人來橫揮,就是此一間,銀鉤一動,卻是向著後麵而去,自上翻動,人的身體一是一個空翻,就象是人被那銀鉤帶動著,向後方而去一樣,這種猛翻身,又同時向著四人而去的姿勢,若無極高的技藝,是難以使用出來,若對方強於自己,那這一式在身體翻直的那一瞬間,是極其危險,一個人仰麵朝天,視覺受限,全憑著個人的修為。

    銀月一樣的劃動著,後麵急追的四人,四把劍在剌出的那個姿勢下硬生生收回一半,他們都知道,他們手中的兵器太短,若是相向急速,死傷的隻能是自己,哪有不急急收劍回防之理,可正麵的盤石與龍索手中的長劍還是撞在那鐵錐上,’當當‘兩聲,兩把劍雖是先後被擊蕩而開,可聽著聲音,就象是同時響起。

    這裏的打鬥雖不算是劇烈,可這種動靜,遠在三四裏外的羅浮羅雖是趕不過來,可預警聲應早就該發出了,何時這修月山莊竟是弱到了這種地步?魔修言心中的疑惑更多了。

    正對著鐵戢的龍索與陳大誠,那裏敢用手中劍去格擋,飄身再退。

    ”住手,你們七個不是他兩人的對手,讓他們去吧!以他二人這種身手,若是死去那四劍使功夫也隻與你們相當,那他四人必不是他倆所殺。

    以他兩人這種身手,要殺了你們七個,可能也不是難事。

    他們未出全力,是因為十三還在樓上未動。“

    ”這就讓他們離去?“

    鐵剌心有不甘的問道。

    ”縱我與十三全力出手,也未必能留下他兩人。“

    銀鉤鐵戢一聽魔修言這話,也是同時住了手,直直的望著簷下的魔修言。此時魔修言站在屋簷下,一個身體也是隱身在月色下的陰影裏,讓他說出來那低沉的話也有著幾分陰森。

    ”修月劍閣首劍,雖十多年未現人前,今夜一現身,倒也不妄我二人深夜前來,不過,改日還想與你再戰,不知你敢與不敢?“

    “如君願。”

    這一句話說出,魔修言心中就是無限的後悔,’如君願。'這是他當年殺人才會說出的話,而今夜,不知不覺,竟是說了出來。這句話是他已經忘記了十多年的話,一說出來,還如當年一樣的果決。(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