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8、Return 歸來(四)

字數:5266   加入書籤

A+A-




    [綜]西弗叔叔和小天使!
    “在想什麽?”安頓好西弗勒斯之後,希爾在院子裏的吊床上找到德拉科。
    漂亮的少年望著遮住夜空的樹影發愣,不知道為什麽看起來有點落寞。
    斯科皮躺在之前裝鱗片的絨布口袋裏,此時感應到daddy的心情,便悄悄伸出藤蔓碰他的臉。
    希爾走過來,把這對出離可愛的父子一起抱在懷裏。
    德拉科自然地偏過頭和他接吻,藤蔓也好奇地湊上來,被壞ada攆回殼裏。
    “我嫉妒過你,”嘴唇分開的間隙,少年在戀人耳邊坦白道,“咬牙切齒的那種。”
    “是嗎,那麽我竟然有幸活到現在?”希爾任他摟著脖子,他站的很直,手虛虛扶著未婚夫的腰,免得他坐在吊床裏動作太大,一不留神栽個跟頭,“關於哪方麵?”
    “你總是和教父在一起——至少你總能見到他們。”德拉科把腦袋枕在他肩頭,結實的尼龍繩在他膝蓋下緊繃,膝蓋的主人卻一點也不擔心自己掉下去,“他們親自撫養你——”
    “而我家的情況你也知道,”他輕聲說道,像是感慨,“四歲之前,他們每天花在我身上的時間還不如你多。”
    他出生那會神秘人還沒倒台,馬爾福莊園仍處於黑魔王的擺布中。
    他父親作為核心食死徒,大部分時間都要呆在主人眼皮子底下,而他母親即便待在家裏也終日惶惶,差一點一生產完就把兒子送走——
    她最終沒有那麽做,因為短短一個月後,偉大而殘暴的黑魔王伏地魔,被大難不死的男孩擊敗。
    那位馬爾福的靠山和噩夢,從此銷聲匿跡,下落不明。
    舉國的巫師都在歡慶,籠罩馬爾福莊園的陰雲卻並未隨之散去——擺脫了伏地魔,他們卻陷入更大的麻煩。
    為了洗脫罪名,他們差一點傾盡家財,好在西弗勒斯願意為他們擔保,在他們和鄧布利多之間牽線搭橋。
    可哪怕有白巫師略微庇護,這事也沒那麽容易過去。盧修斯每天要出席各種各樣的審判、采訪和聽證會,約談官員,收買法官……
    納西莎臨時接替家主的工作,同時還要想各種辦法替丈夫籌出這麽一筆數額龐大的賄賂,每天忙得焦頭爛額,能路過育兒室看一眼兒子就不錯了。
    而他們的中立派好友,西弗勒斯的日子也不好過——嚴格意義上說,魔藥大師那個時候已經沒有“生活”可言,波特夫人的“死”把他逼得接近瘋魔。
    也就是那個時候,剛滿七歲的小斯內普先生被送去馬爾福家。
    “你還有臉說,我那會簡直是你的家養小精靈。”提到小時候事,希爾假裝生氣地捏了一把未婚夫的臉,抱怨說,“我每天都忍不住想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麽,以至於西弗勒斯要把我流放到你家受罪——”
    “你還不許真正的家養小精靈碰你,害得多比每天都要咚咚撞頭……可真沒見過比你更難伺候的小祖宗。”
    “說得好像你伺候過很多‘小祖宗’一樣。”德拉科不服氣地捅了他一下,過一會又不是很理直氣壯地說道,“小時候的事我一點也不記得,但是我媽媽說我很乖的,一定是你在誇張。”
    希爾說不過他,於是被迫承認是自己誇張,又被迫邀請他散步。
    小少爺這才跳下吊床,挽著他的胳膊往蛇窩走,路上他突發奇想,鬧著要對方唱小時候給他唱過的搖籃曲。
    家養小精靈希爾對他前後不一的言行很有意見“我的少爺,您不是‘一點也不記得嗎’?”
    少爺鼓起臉瞪他,像一隻跳上岸的青蛙。
    他瞪了半路,希爾拗不過他,隻好清一清嗓子,給他唱那首薰衣草的歌。
    他那把嗓子唱童謠有種莫名的可愛和性感。
    德拉科聽著,心裏覺得真帶勁,嘴上一個勁“不行,你都沒跑調,一點都不還原”。
    希爾那個氣“我記得今天是我過生日,某人一點表示都沒有就算了,還敢挑三揀四。”
    “誰,誰說我沒有表示……”少年微微紅了臉,拉著他的手忽然跑起來,“我有東西給你。”
    他們沒有沿原來的路線回家,而是跟著少爺跑去寬闊的密林河邊,平靜的水麵閃爍著細碎的銀光。
    四周僻靜無人,很適合做一些浪漫的事
    路上希爾回顧了一下小少爺過去的送禮風格,提醒自己保持正確而適度的期待。
    然而即便如此,東西交到他手上的時候,知禮的紳士還是差一點提出抗議。
    之所以沒有,是因為他一要發出聲音,德拉科就大聲地“噓”起來,不許他這麽早下結論。
    好吧,凱蘭崔爾的寶石……如果這就是他今年的生日禮物,那麽兩個月後,他就隻能回贈瑟蘭迪爾的梳子。
    黑發的青年盯著放在自己手掌上的那條白寶石額飾,內心毫無波瀾地想。
    德拉科似乎早就猜到他會有這樣的反應,卻並不急著解釋。
    他趁對方的注意力都在那條飾品上,三兩下撥亂頭發遮住額頭上的印痕,然後神神秘秘地抽出魔杖。
    清朗的嗓子念起辛達林的咒語,白寶石中封存的埃蘭迪爾之光隨之躍動,舞動的杖尖追隨星光的軌跡,薄弱的封印逐漸瓦解,甜蜜的情思溪流一般匯入另一片心海。
    這才是他真正的禮物。
    黑發的青年不敢置信地看向他的戀人,後者正得意地壞笑。
    剛才的跑動讓他的長發看起來有一點淩亂,而這一點淩亂,讓人更加想對他做點什麽過分的事。
    他們從未如此……貼近彼此。
    彼此的感受在對方心中掀起洶湧的情潮,這久違的情潮令隱忍的維拉呼吸漸漸粗重,目光也越來越熾熱。
    德拉科頂著這樣的視線對他說“生日快樂”,說完這句便心如擂鼓,紅著臉求他吻他。
    希爾凡幾乎不能自已。
    他的男孩,他的男孩像一個虔誠的信徒,盲目地愛著他,不知道自己將要把一切獻給野獸……
    少年害羞地閉上眼睛,默許那微顫的手指觸碰臉頰。
    希爾替他把腮邊的頭發捋到耳後,然後低頭含住那兩片紅潤的嘴唇,交換呼吸的同時不忘提醒“我可能會撕碎你。”
    他給出退縮的機會,德拉科反而增添勇氣。
    “我也不是……”他睜開眼睛,挑釁地看向他顧慮重重的戀人,又大膽地舔了舔自己的上唇,“毫無準備。”
    天知道他花了多久積攢勇氣,又費了多大力氣嚐試和練習,才能準確又安全地把自己清理幹淨。
    他無意識地露出那種得意又驕傲的可愛表情,這種無意識導致他下一秒就被粗暴地抵在一棵樹上。
    “那麽,”希爾把臉埋在他頸側,用力嗅著他白嫩的脖頸,以此勉強維持岌岌可危的自控力,“你想去哪?回房間,還是……”
    就在這?
    少爺的臉紅成番茄,他的固有觀念裏覺得怎麽能在野外做這種事,但是他們第一次越界是在學校的密道裏,比起野外也好不了多少……
    “是啊,又緊張又刺激。”希爾知道他想到什麽,在他耳邊低聲哼笑,“所以你想在這?”
    古板又好麵子的小馬爾福先生立刻搖頭“回房間。”
    他還沒有開放到這個地步,就算心裏好奇,也不會容許自己輕易嚐試——
    至少不能是他主動提出來。
    如果對方堅持要在這種不體麵的環境裏做那種事,他也許可以勉為其難地遷就他一下……
    可惜希爾打定主意遵照他的意見,話音未落就已經帶他回家。
    落地時德拉科沒站穩,踉蹌了一下坐到床上,還沒來得及遺憾,就被對方猜中想法。
    “怎麽,後悔了?”黑發的巫師揚起眉毛,他一點一點俯身,逼得對方一直後仰,然後用胳膊撐住床,如願將人困在臂膀之間,“你要知道,我們還是隨時可以回去……在重重樹影之下,‘星光照耀你我’。”
    最後一句是鄰居們常說的祝福語,此時從他嘴裏說出來卻異常澀情。
    德拉科又羞又惱,不惜親自堵上他那張刻薄的嘴。
    他原本被壓迫得快要躺到床上,不得不用胳膊肘撐著,才沒讓後背沾到那塊象征潰敗的床單,現在算是破罐子破摔,直接伸手摟住戀人的脖子。
    而希爾總算“懂事”了一回,他的手托住少爺的背,不僅沒再一個勁壓著他,而且慢慢地扶他坐起來。
    他們靠坐著耐心地親吻彼此,廝磨間不知不覺褪去外衫,當德拉科覺得再不往下進行,他的心就要跳出來的時候,希爾終於伸手解開他襯衫領口的係帶,在精巧的鎖骨上印下一個濕漉漉的吻。
    異樣的酥麻從尾椎升起,少爺難耐地哼了一聲,不自覺地抱住戀人的肩膀,自己也分不清是推拒,還是不想讓他移開。
    “那首薰衣草的歌”是vender"s be,有興趣可以去雲村聽一下,很可愛。
    這裏少爺隱晦而驕傲地表示,他最終學會用清水如泉給自己灌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