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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為防盜章 “西北哥, 你真是好人!我就喜歡一個人住。”江初照表現的特別感激, 雖然和顧科長同居各種方便, 但是有得選她更願意也離顧科長遠一點。
“走!我去拿鑰匙帶你看看。能搬馬上給你搬過去。”顧西北辦事一點都不拖泥帶水,又下去一趟, 拿來一串鑰匙帶江初照去挑了一個房間,來回幾趟把江初照的東西都搬過去了。
陸華年隔門聽動靜,對於江初照連夜搬出去住非常滿意。
半夜鬧搬家。江初照早上起來的就有點晚, 匆匆忙忙去食堂吃早飯,發現熟麵孔少了一半, 陌生臉倒是多了不少。她拿著餐盤找了個空座坐下來,一桌那三位姑娘都不約而同朝她點頭, 有一個自稱方緋櫻的姑娘, 特別熱情的問她是不是新調來的。
初照笑笑說是,和她們聊電視節目和化妝品這類安全話題,吃完飯回宿舍拿東西才發現她和那三個姑娘住隔壁,又大家約一起去簽到。
方緋櫻她們的辦公區在A5,A2到A4區三個辦公大區的熟人不見了一小半, 特別是A3區某副主任整個團隊都不見了。初照到A1區自己的辦公桌把她帶來的工具書放好,甩掉一切雜念進入工作狀態。
江初照的生活很有規律,午飯後回宿舍。晚飯後直接去辦公室,不加班都是九點半出來,隻不過現在她會在公共浴室洗過澡再回宿舍, 然後她宿舍十一點半準時燈滅。陸華年盯了幾天都沒發現顧西北有機會接近她, 當然他自己也沒有機會接近她。他要管基建每天到處跑, 也隻好悻悻然把注意力集中到工作上去。
顧西北天天幹的就是盯人的事,發現陸華年頭幾天還有偷偷盯江初照,江初照不管是公開還是私下都沒有看陸華年一眼,估計手表事發倆人吵架了。陸華年走到哪都戴著那塊假表連洗澡都不脫,顧西北每次看見那塊表都莫名其妙心情好,想給那個送表給陸華年的小三兒發一塊“繼續努力”的獎牌。
陸科長工作很給力,五月中第一批單人宿舍樓交付使用。分配宿舍要求寫申請,初照那個套間後來一直沒安排人住,無視那兩個鎖起來的空房間等於她一個人住一室一廳,她就沒申請。趙培之收到兩個女組員的申請書特意問江初照,初照說她上次休假回來就換地方住了,她現在住的是三個臥室的套房,隻有她一個人住和單人宿舍差不多的。
趙培之覺得她可能是想離顧西北近一點才不申請的,就說:“女同誌都搬過去了就剩你一個人住這邊也不方便,給你五分鍾寫個申請我一起轉給保衛科處理。”
江初照壓根不知道新宿舍樓能把全體女同誌裝下,趕緊寫申請遞給領導。下班倆人一路出去,趙培之恨鐵不成鋼敲打她,問:“你對自己的職業生涯有規劃嗎?”
“當然有。”江初照現在的十年短期規劃就是坐上趙培之的位子。
趙培之笑著說:“那你說出來老師聽聽。”
“其實也沒有特別的規劃。就是認真工作唄。領導叫我幹什麽我就幹什麽。”初照覺得她那些小理想什麽的最好還是不要在踏實嚴謹的領導麵前提。
“你的婚姻和家庭呢?人生重要的這一部分你考慮過沒有?”趙培之循循善誘。
江初照想都不想,回答說:“我父母經濟上還過得去,沒有要我養老的壓力,他們不會拖我後腿,我的同齡人還在讀大三呢,再過十年我也才三十出頭,再考慮婚姻都不算晚的吧。”
以小江的家庭條件,經濟上確實沒有壓力。錢雖然不是萬能的,但是錢足夠多,很多問題都不再是問題。小江就是再過十五年也才三十五,再考慮個人問題都不算晚。趙培之點點頭,說:“想法不錯。但是你這樣的小姑娘,親戚朋友非常喜歡給你牽紅線,就算你父母支持你的事業,也不見得能頂得住親友們的壓力,礙於麵子給你介紹相親。”
趙培之就差直接說顧西北這種人就缺你這種老婆了,領導安排相親的壓力他也扛不住啊,他就是這麽結的婚。
“趙老師,您會給我介紹相親嗎?”初照笑著反問。
“在現在這個項目完成之前,我不需要突然請假回家備孕生孩子的助手。”趙培之直接說。
初照思考了一會兒,說:“那趙老師咱們交換,項目完成前您別給我牽紅線,我保證不掉鏈子自己嚷嚷著要結婚生孩子。”
小姑娘交保證書還怕領導把她賣了要領導出背書,真是好玩。不過趙培之自己也沒什麽信心保證將來不給這個小姑娘介紹相親,他笑著說:“好好幹,這個項目別給我掉鏈子。”
“一定!”初照高高興興答應,她對這個項目的估計比趙老師悲觀得多,她覺得三五年都不一定搞得定。再過三五年她正當年,就是趙培之不給她牽線相親,她大伯母也不會閑置她的,江寶琳自己估計也會給她張羅。提前說好讓趙老師這幾年不要客串媒婆,她在單位耳根清靜點也好。
趙培之拿著三張申請書扔給顧西北的時候才想明白江初照繞了那麽一圈其實就是要堵他的嘴。他特別留意顧西北看江初照那份申請的麵部表情,發現對方沒有半點表情,看完把那三張申請放到同意的那一堆,也沒有顯露半點情緒。
趙培之憋了個半死,回去琢磨了寶貴的十分鍾,覺得小江是能拿得定主意的小姑娘,隻要保證工作不受影響,他就不管這兩人的閑事了。
顧西北安排保衛科的小夥們幫女研究員們搬家,李海濤去給小江幫忙,陸華年很自然就跟著一起來了。搬完家具李海濤又去給別人幫忙,陸華年在衛生間磨蹭了好一會兒出來說:“我前幾天去接收設備時給你買了個洗衣機。剛才我把上下水和插座都弄好了,你先別進去。等我把洗衣機裝好測試一下漏不漏電。”
“陸科長,你這是什麽意思?”江初照皺眉,洗衣機她是很需要,可是陸華年買的,她收下來怪怪的。
“原來說好了要打電話給你還耳釘,突然調過來,耳釘也沒帶來。失信是我不對。是賠禮。”陸華年微笑,他看見她在陽台上擰床單那費勁樣了,他不會給別人接近她的機會。他誠懇的說:“有機會回京城我拿到耳釘一定隨身帶。因為家務勞動弄傷了手影響工作就沒意思了對不對?”
洗衣服其實還好,天氣暖和了洗床單被套江初照實在搞不定,上個月顧西北提過一次幫她洗她拒絕了,為了回避更多的麻煩,接受陸華年的好意更合適,初照歪著頭說:“謝謝。”
“不客氣。”陸華年卷袖子,想了想把手表和手機都摘下來擱在她的桌上,“我去搬洗衣機,門別關。”
陸華年走的有點急,手機沒放好,一半懸在桌外,看著搖搖欲墜的。江初照過去把手機移開,看見那塊表就是她買的,不厚道的想象了一下陸華年和未來女友吵架什麽的開心得不行,提著表和手機轉了半圈放到桌子靠床的那一邊去了。
過了幾分鍾,她聽見啾啾的電話響,條件反射撲向床頭,拿起來才發現是陸華年的電話。那邊是什麽號碼她也不知道,幹脆就沒有代接,啾啾響了一會就掛斷了。
這人什麽時候把他的手機鈴聲也換成了和她一樣的?
江初照把玩他的手機。他的手機裝了一個很薄的軟殼,帶一點汗氣,還有淡淡的煙草氣和紅花油的氣味。這幾種氣味混合在一起,在五月微暖的晚風中異常醉人,讓她不由自主回憶那天晚上的吻。她輕輕把手機放在桌上,伸出指尖描摩HOME按鍵,一不小心按重顯示鎖屏壁紙,是一張她閉目沉睡的照片。
是他倆第一次見麵他趁她睡著了偷拍的?
初照把手機和手表放在一起,繼續收拾房間。不是她一個人有點懷念的感覺很好。可惜他們在一開始的時候目地就不單純,注定不能走到最後。
江初照覺得心口有一點點痛,她輕輕按住那裏,決定遇到下一個讓她心動的男人一定要慎重一點。
陸華年找了兩個人幫忙,帶來了一台用沒標誌的紙盒裝的小滾筒洗衣機和支架還有幾塊板,三個人在洗臉盆旁邊裝了個櫃子,把洗衣機塞進去了,關上櫃門誰都看不見那裏還有個洗衣機。
江初照泡了三杯涼茶招待他們,那兩位端著茶杯匆匆走了。陸華年在衛生間洗了把臉,出來喝完一杯茶,依依不舍仍然不想走。
初照把手機和手表拿過來,按亮手機才遞給他,說:“我都看見了。我想那個電話應該不是別人打的。”
“是的,我一直戴著你送我的表。從遇到你的那天起,鎖屏壁紙就是你的照片。”陸華年苦笑,“那天晚上的事,後來我想過很多遍。你跟我說你大三,突然有人說叫你去哪兒上班。我很驚惶,還很害怕。我知道我開始目地不單純,所以我以己度人……但是我和你說結婚的時候,是很認真的考慮過,決定帶你回去見家長我才說的。”
“已經分手了,再糾結那些其實沒什麽意思。”初照咬嘴唇,“我們現在算是同事,你手機用我的照片做壁紙並不合適,會給我和你自己的工作都帶來困擾。所以麻煩你……”
“我換掉。”陸華年解鎖換壁紙,打開那張照片時,他突然抬頭看她,問:“照片留下行嗎?”
“如果你未來的女友不介意,我無所謂。”初照表現的很大方,她才不是一個好心腸的女人,分手了她不會主動找他,但是他要留她照片給他將來的女友發現自找苦吃她很喜聞樂見。
陸華年換掉了壁紙,鬱悶的沉默,他明明是為了捏死她才來的,他都幹了什麽這是?
“謝謝你今天為我做的事情。”江初照曲折表達送客的意願。
陸華年很不甘心,卻無可奈何,慢吞吞戴手表,才把手機揣衣兜就聽見敲門聲。他猜是顧西北,搶著去開門。顧西北對陸華年說:“剛才你們科的小劉到宿舍找你驗收簽字,我叫他打你電話說是沒人接,他人現在在倉庫那邊。”
“誰提的交往,誰提的散夥?”
“他提的交往,我提的散夥。”初照懊惱的跺腳,想來想去也想不明白這事怎麽讓嘉園哥知道了。
謝嘉園鬆了一口氣,發現妹妹眉頭都糾結成一團了,開玩笑想讓她放鬆一下,說:“陸華年沒在你們糧庫上班吧。”
江初照決定不說實話了,茫茫然說:“不在保衛科吧,這次我回去觀察下。”
“行啦,離保衛科遠點。”謝嘉園把江初照手裏提的那個袋子接過去,“以後老老實實交朋友,記住了?”
初照點頭如搗蒜,決定回去上班就和陸華年通個氣,叫他別撞她哥手裏連累她。她打點精神準備麵對顧西寧。
露天籃球場隻有梁春曉和兩個陌生青年在練投籃,梁春曉露胳膊露腿居然顯的很壯,他的那兩個朋友身材更好,賣相也不錯。梁春曉的朋友和他一樣能看不能動,初照心裏有點小遺憾,老老實實裝乖。梁春曉叫完嘉園哥笑眯眯看著初照。初照親親熱熱喊春曉哥。
“她天天宅在家都要發黴了,我帶她出來活動活動。春曉你照顧下,我去換衣服。”謝嘉園給梁春曉留下自由發揮的空間走了。
梁春曉給初照介紹他的兩個高中同學,初照一概以哥稱之,那兩位和她客客氣氣打過招呼玩球去了,梁春曉拉著她到一邊問:“小照妹妹,這小半年你藏哪兒了,昭平打你幾次電話都不在服務區。”
“上班,這幾天休假。”初照對他笑,“正想找我西寧姐玩呢,快打電話給她,約起來!”
“喂喂喂,今天給昭平相親的。你添什麽亂呢你,她來了就看你倆掐架了。”梁春曉頭皮都發麻,“看見那個門沒有,進門直走右拐再右拐,有好大一塊地方適合你玩,五十塊能玩一下午,哥哥請你好不好?”
“春曉哥你別蒙我,不用猜也知道那是兒童樂園。我今天就蹲這兒了,我要攢相親經驗。”初照對他揮揮手,跑籃架後麵一角樹蔭下麵,從她那個小包裏掏出手機看資料。
謝嘉園回來是和何昭平他們一起的。何昭平隔老遠喊了聲初照妹妹,初照抬頭一看覺得今天真是喜相逢,何昭平他們那一堆除了李海濤還有門神二和老汪。剩下的那兩隻她是不認識,但是看他們笑的那一臉賤樣就知道是門神親兄弟糧庫好保安。
“昭平哥。李哥李哥!”初照跳起來和李海濤打招呼,挽著謝嘉園的胳膊撒嬌:“哥,李哥和我一個單位,人可好了。”
謝嘉園鄭重和李海濤握手,說:“我妹妹一般不這麽誇人,她平時肯定沒少麻煩你。”
“哪裏哪裏,又是同事又是鄰居,相互照顧是應該的。”李海濤笑的客氣極了。
江初照看都沒看老汪和門神二。老汪一看江初照乖巧的模樣就知道她憋著壞,都沒敢主動打招呼,還暗示躍躍欲試的門神二別找死。
“初照妹妹,你是什麽時候到我們單位的?”何昭平笑嘻嘻問。
“過年前,上次去辦入職手續還看見昭平哥蹲光榮榜上呢,就是那天走的急,沒來得及打電話祝賀你。”
“蹲光榮榜上!我又不是猴子!你見過這麽帥的猴子?”何昭平很焦慮他在初照妹妹心目中的形象問題,完全沒發現他已經勇敢的撞槍.口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