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一章節 失成之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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勸君更盡一杯酒,西出陽關無故人。
這是大唐詩人王維的名句,簡簡單單,普普通通的十四個字裏,卻帶著說出不的滋味,也像是男兒的熱血一樣。
魯達告別了兀布兒和他的家人,向永洲的方向而去。
一路西行,終於將到距離野狼嶺六十裏的永洲城。
晴空萬裏,雲淡天青,遠處高大的城牆在望。
空蕩蕩的山路,空空寂寂的,
與魯達結伴而行的,隻有陽光下自己的身影。
魯達來到城門,掏出兀布兒送給他的關防遞給守門的西夏士兵。
那是一塊用巴掌大小羊皮製作的關防,上麵用西夏文寫著持有人的姓名,住址等信息。
由於這裏離邊境較遠,出入城關的大多都是往來的西夏,大宋,大遼,大金等國各族商人,防守相對臨近邊界的市鎮來說要鬆懈許多。
守門的士兵接過魯達遞過來的關防簡單看了一眼,就把你放進了關。
永洲城是西夏境內一個較大的重鎮,大約有五六萬多居民和八千人的駐軍,再加上官府的其他辦事機構和往來眾多的商旅,所以市井格外的熱鬧繁華。現在又是春天溫暖季節,大街小巷人來人往,絡繹不絕。
魯達走了半天的路,感到又累又餓,他決定先找一家客棧安置下來。
魯達來到一家臨街,酒店兼作客棧生意,名叫鴻賓樓的客棧,要了一間客房,先洗了臉,然後將叫來店家,點了酒菜,一個人坐在客房裏自斟自飲起來。
吃完了飯,已近申時。魯達將自己隨身攜帶包袱與大刀放在客房裏,然後鎖上門,來到街上,他要四處走走,熟悉一個當地的風土人情和大街小巷,好便於打探情況。
魯達沿著大街隨意的走著,忽然有一個蓬頭垢麵的乞丐端著一隻破碗站在他麵前:“這位大哥行行好吧。可憐可憐,給我幾文錢吧。”魯達從懷裏掏出了一塊碎銀子扔到麵前的破碗裏,那個乞丐抬起頭說道:“謝謝你,好人。”四目相對,那名乞丐,卟嗵一下跪在魯達麵道:“少爺,怎麽是你呀。”
魯達吃驚的問道:“你是誰,怎麽認識我。”
乞丐哭喊道:“我是魯五啊,怎麽少爺你不認識我了。”
魯達仔細一看,真是魯家莊的莊客魯五。急忙扶起他道:“這裏不是說話之地,我們去客棧。”
魯達領著魯五回到鴻賓軒客棧的客房。喊店小二打來了洗澡水,讓魯五先洗了澡,然後找出了一套幹淨的衣服給他換上。
魯五換好了衣服,拉著魯達的手道:“少爺,你讓我找的好苦啊。”
魯達說道:“你先吃飯,吃完了飯,再仔細說。”
魯五狼吞虎咽吃光了魯達叫店小二拿來的飯菜。卟嗵一下再次跪到魯達的麵前號啕大哭道:“少爺,老爺和太太歿了。”
聽到此話,魯達像遇到五雷轟頂般,頓時腦袋一陣嗡嗡作響,高大的身子搖晃一下,差點沒栽倒在地,魯五急忙扶住他。
魯達伸出手一把抓住魯五的衣領道:“家裏到底出了什麽事?”
魯五被勒的上不來氣,結結巴巴的說道:“少,少爺,你鬆開手,再說。”
魯達這才發現,自己兩手正在緊緊抓著魯五的衣領,勒的魯五滿頭是汗,急忙鬆開了手。
魯五揉了揉脖子道:“少爺,你差點沒勒死我。”
魯達說道:“對不起,我剛才有些驚慌失措。你快說家裏到底出了什麽事?”
魯五悲傷的說道:“自從你打死的白家三少爺離家出走後,白家的人三天兩頭的到莊上鬧事,官府也逼上門,說老爺縱子殺人,包庇罪犯,把老爺押進了知府衙門拷打。太太一看事情不好,就急忙拿出銀兩,派小人去衙門四處打點,結果過了十幾天,人是放了出來,可是已經被折磨的不成樣子,回到家裏沒有幾天就咽了氣,太太強忍悲痛把老爺安葬後,也大病一場,臨死時千叮嚀,萬囑咐的讓我一定要找到你。”
聽到這,魯達張了張嘴,噴出口鮮血,咚的一聲倒在地上,氣急攻心昏死了過去。
嚇得魯五,又是掐人中,又是捶前胸:“少爺,少爺,你可別嚇唬魯五呀。”
過了好一會,魯達才醒過來,睜著兩隻空洞洞的眼睛,躺在那兒傻傻的發呆,沒有流淚,沒有哭泣,隻是喃喃喃的說:“我沒有爹娘,沒有家了。”
魯五哭喊道:“少爺你還有我,還有我魯五呢。”
魯五隻比魯達年長三歲,他從小就失去了爹娘,是魯老莊收養了他。他是與魯達一同長大的,視魯達為親人,對魯家更是忠心耿耿。
魯達就在樣躺在地上,一動不動。魯五也不敢出聲,隻好陪著魯達一塊躺在地上。兩人一直躺到晚間掌燈時分。
魯達從地上爬了起來,招呼上魯五,來到一家壽材鋪,買了供香、蠟燭、紙錢,又去了一家酒店買了豬頭等三牲等祭奠物品,來到城東北的一塊空曠之地,擺上供品,跪在那裏點燃香燭、紙錢,開始遙遙的祭拜。魯達一邊燒著紙錢一邊淚流滿麵的哭訴:“爹娘,都是孩兒不孝,連累了你們二老,你們在天之靈保佑,孩兒一定手刃了白家那些畜生和洲府的那些狗官,為你們報仇雪恨。”魯達不停的將頭嗑在堅硬的地麵上,額頭都滲出了鮮血。
鮮紅的血液順著著額頭流下,流到了臉上,流到了衣襟上,魯達也不擦拭,任憑鮮血流下,此時他的心也在流血。
蒼天啊,從此以後他魯達就沒有家了,從此以後,他魯達就是一個無家可歸的孤兒了。雖然魯達已經長大成人,可是一個人再年長,沒有了父母親,他就是一個孤兒呀。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魯達站起向來對魯五說:“走,我們回客棧,收拾東西,明天回家。”
魯五悲傷的對他說道:“少爺,老太太臨終時囑咐過,不讓你再回家,也不讓你去報仇,他們的在天這靈隻要你好好的活下去。”
魯達氣憤的說道:“活下去?父母之仇不報焉為人子。”
魯五說道:“老太太不允許你為她們報仇的,她說冤冤相報何時了,如果你要是不聽話,她老人家在九泉之下也難瞑目。”
聽魯五這麽一說,魯達重新跪在地上,仰麵朝天,大聲喊道:“爹娘,孩兒不孝啊。”聲音中充滿了悲憤與蒼涼。
蒼涼與悲憤之聲直透這蒼茫茫的夜空……
尊重父母的遺願,魯達隻好將悲憤之情和報仇雪恨的念頭深深壓在心底。
他坐在客房裏的椅子上,拿著一塊布,將那把大刀,擦了一遍又一遍;魯五在旁邊看到想說什麽,又不敢開口,那刀鋒上冷冷的寒光,看的魯五膽戰心驚,頭發一根根仿佛要豎起來一般。
擦,擦,擦,從早晨到現在已經中午時分,魯達仍然不停的擦拭著大刀。魯五站起身來小心翼翼走到魯達的身邊輕聲說道:“少爺,別擦了,該叫晌飯了。”
魯達抬起頭說道:“我沒胃口,你自己吃吧。”
魯五說道:“那怎麽行,人是鐵,飯是鋼,再怎麽著也得吃飯啊。”
魯達說道:“我不餓。”
魯五說道:“那好吧,你不吃,我也不吃,陪你一塊捱著。”
見魯五如此,魯達隻好簡單的吃了幾口,就放下了碗筷,繼續擦起了大刀。
等魯五吃完飯後,魯達從包袱裏拿出了五兩銀子對他說:“你回老家吧。”
魯五仿佛沒有聽清般,吃驚的問道:“少爺,你說什麽?”
魯達鄭重的說道:“我是說讓你回老家,回我們魯家莊去。”
魯五問道:“少爺,為什麽讓我回魯家莊?”
魯達說道:“你在這裏不方便。”
魯五道:“我有腿有腳的,有什麽不方便的。”
魯達說道:“我有自己的事情要辦。”
魯五道:“你辦你的事情,我用不會耽擱你的。”
魯達道:“聽話,你還是老家去吧。”
魯五說道:“我怎麽就不明白,少爺怎麽非要趕我走呢?”
魯達道:“你不知道,我辦的事情是有凶險。”
魯五說道:“既然有凶險,那我更不能一走了之了。老爺,太太不在了,我在走了,你身邊就連一個親人都沒有了,多孤單啊!”
魯達見魯五死活不走,隻好說道:“那好吧,你不走也可以,但隻能老老實實的呆在客棧,那兒也不許去。”
魯五連連點頭道:“好,一切都聽你的,誰讓你是大少爺呢。”
魯達說道:“那好,我出去一趟,你老實呆在客房裏那兒也不準去。”
魯達想好了,決定先從駐軍那兒入手。
魯達來到樓下,問店小二道:“小二,你們當地軍營在那。”
店小二說道:“你打聽那幹什麽?小心讓做公的聽到把你當探子抓了。”
魯達憨憨的一笑道:“我那能是探子呢,我有一個哥哥在這兒當兵,我要去看看他。”說著將一塊碎銀子塞到店小二手裏。
店小二拿了銀子,內心就象喝了****一樣,高興的裂開大嘴耐心的道:“你出門一直往北走,到了一座叫品春樓的茶館再向東拐,快走到城根那兒有幾排大帳篷,那兒就是了。”
魯達來到大街上,按照店小二所說的方向走去,拐過品春樓,猛然看到,遠處豎立著一隻高高的旗杆,上麵飄揚著一麵黑色的大旗,上麵用金黃色的線繡著一隻禿鷲,在風中呼啦,呼啦的飄動著,上麵那隻巨大的禿鷲,瞪著用紅線點睛而成的雙目,居高臨下不可一世的俯瞰著下麵的一草一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