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第1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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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妃在上》作者:假麵的盛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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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兩人談起這些,嚴郅總會用這種說法來安撫薛氏。
而作為‘天塌下來還有個高個頂著’中的高個嚴霆,最近這段時間也過得不甚得意。
發生的那樣的事,可謂是嚴霆這輩子最大的屈辱。
他想過殺了許向榮泄恨,可卻連動手的勇氣都無,最後隻能選擇躲避。
這些日子,外麵有不少友人約著嚴霆出去,嚴霆俱是一一拒絕了。每日就是當差點卯,下差回府,回府後除了偶爾去老夫人那裏,連後院都不進了,總是呆在自己前院書房裏。
即是如此,他在宮裏當差時也碰見過許向榮兩次。雖兩人沒有交談,可許向榮那眼神總是讓嚴霆忍不住骨子裏發寒。
嚴霆一宿一宿的失眠,然後便一宿一宿以酒精去麻醉自己。不喝酒他睡不著,喝了酒睡著後卻總是做噩夢。
也不過才短短的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嚴霆急劇消瘦。
老夫人以為他是當差太辛苦,再加上嚴倩失蹤之事鬧騰的,隻有嚴霆自己清楚到底為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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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便到了嚴嫣及笄之日。
正日子的頭兩日,沈奕瑤便開始安排開來。
當日待客的院子,舉行及笄禮的廳堂,以及及笄禮之後的宴席,府中到處掛著紅綢,裝飾俱為一新。
相反倒是嚴嫣挺悠閑的,除了準備自己當日要穿的衣裳首飾,便是養好精神是時以最好精神狀態出席。
對比嚴嫣這個主角,嚴茹與嚴玲兩個反而更緊張一些。因為二嬸與她們兩人說了,是時會讓她們幫忙招待來做客的女賓。她們還從沒有以主人家的身份主持過這種大場麵,難免心中忐忑不安。
為了女兒這次及笄禮夠體麵,沈奕瑤可謂是費了不少心思。公中撥的那一千兩銀子自然不夠,剩下的她通通都是自己掏腰包。一切俱要盡善盡美,單就正賓以及讚者人選就不知變了幾番。
沈奕瑤剛開始是準備讓自家二嫂充女兒及笄禮上的正賓,可這正賓人選也是有講究的,最好是雙親俱在,公婆在堂,還得兒女雙全,俱家稱賢,人品德高望重。
沈二夫人處處符合,唯獨有一點,隻有兒子沒有女兒,不能算是兒女雙全。
沈奕瑤很矛盾,想了幾日,出於緊張女兒之心,還是決定邀請馬荃芳來做這個正賓,沈二夫人做讚者,薛氏作為有司,也就是正賓及讚者的助手。
可話傳到嚴嫣這裏,卻是被駁了。
嚴嫣一力要求必須讓二舅母做自己的正賓,哪怕她兒女不雙全。可在她的心目中,也就隻有二舅母才有資格為她簪上發釵,預示著她已經成人。
不是說馬荃芳不夠好,而是沈二夫人對嚴嫣的寓意不同。
這其間夾雜了太多太多無法言喻的東西,隻有嚴嫣自己心中才能明白。
沈奕瑤磨不過嚴嫣,也想著這個正賓不讓二嫂來當,實在是說不過去,便應許下來。
提前便派人去送了信,沈二夫人受到邀請後很驚訝。
嚴嫣及笄,在鎮國公府這裏也不是件小事,若不是不能將外孫女拉到鎮國公舉行笄禮,鎮國公真可能幹出這種事。
沈二夫人早早便開始心中忐忑了,可她也知曉自己不符做正賓的資格,便想著是時作為讚者也是可行的。
當然心中免不了會黯然。
誰曾想居然收到了邀她為正賓的請函,沈二夫人又是高興又是不安,問了來送信的人許久,知曉是嚴嫣一力要求這麽做的,不禁流下激動的淚水。
沈二夫人從來是一個穩重自製的人,很少會這麽失態。可阿嫣對她來說,不亞於是親生的女兒,能為她簪上發笄,代表的意義很不同。
嚴嫣及笄當日,威遠侯府好一場熱鬧。
門前各府馬車絡繹不絕,俱是前來參禮的各家夫人。
鎮國公及全家全部到場了,這是鎮國公第一次踏入嚴家的大門,哪怕是當年前威遠侯喪禮,他也不過是讓兒子前來祭拜,這一次卻是為了外孫女的及笄而來。
笄禮參禮者一般以女性為主,但也不是沒有男性的。首先作為笄者父親,嚴霆是要到場的,鎮國公一家男賓作為嚴嫣的外公、舅舅以及表哥,也具備這種資格。
鎮國公全家的到來引來無數人讚歎,若知曉鎮國公是極其難得出現在人前的。鎮國公一家雖行事霸道,但素來少於人結交。別家設宴擺酒,很少能請來鎮國公家的男人,頂多也就是沈二夫人與鎮國公夫人出門交際。
隨著鎮國公夫人慢慢年紀漸長,她也很少出門了,所以沈家平日裏在外行走的大多是沈二夫人。
若說鎮國公的出現讓人驚歎,那麽後麵宮裏接二連三而來的賞賜更是讓人驚疑。
最先而來的是熙帝的賞賜,賞賜極為平常,也就是明珠一鬥、如意兩柄。前麵宮裏的人剛離開,又來了一遍賞賜,這次卻為蕭皇後所賞,乃一根發笄。
發笄乃是羊脂白玉雕成的壽字簪,簪梃即是壽字的最後一筆。匠心獨運,雕工精美。
蕭皇後作為一國之母,在嚴嫣及笄禮上賜下一根發笄,其中寓意不言而喻。
嚴嫣的及笄禮算不上是京中最盛況空前的,卻是最具有尊榮的。一個小女孩兒的及笄禮,皇帝與皇後先後下了賞賜,哪怕是那些王公大臣家中也極少見到這種境況。
熙帝自然是看鎮國公的麵子,為其外孫女長臉的,可蕭皇後的賞賜卻有些出乎人意料。
笄禮快開始之前,出了一項亂子。
嚴霆居然一直沒出現,報上來後,沈奕瑤五髒六腑俱焚,命人四處去尋找。
她這幾日忙暈了,也很少碰到嚴霆的麵。就在正日子的前兩日派人通知過他,想著這麽重要的日子嚴霆應該不會缺席,便沒有上心,誰知居然生了這樣的事。
嚴霆是在府裏的,不過是頭一晚在書房裏喝多了,一直到現在酒都沒醒。下人找到他的時候,他正呼呼大睡,樣子極為狼狽,一臉的胡茬子。趕忙叫醒,又讓人收拾了儀表,才匆匆而來,幸好剛在了吉時之前。
隨著吉時到,嚴嫣的及笄禮便開始了。
讚禮唱詞,披散在身後的如緞黑發,由沈二夫人親手挽起,簪上皇後賞下來的那根白玉壽字簪,代表著禮成。
沈奕瑤是有為女兒準備及笄插發的發笄,可既然皇後賞了一根下來,自然是簪上皇後賞的那根好。
讚禮唱詞:“笄者拜有司及眾賓——”
嚴嫣莊嚴肅穆依次行揖禮,眾觀禮者答禮。
禮成。
讚禮又唱詞:“笄禮成,請笄者父母向所有觀禮者行揖禮。”
之後眾觀禮者便由讚者帶領依次退場前去赴宴了。
鎮國公並未久留,在嚴嫣禮成之後便離開了,一同的還有沈鼎、沈祁以及鎮國公夫人。鎮國公夫人偶感風寒,本是不宜出門的,可今日是外孫女大的日子,便強撐著病體到場。
隻留了沈二夫人在威遠侯府幫忙招待來觀禮的女賓們。
薛氏今日可是出了一個大風頭,萬眾矚目下她當了有司,感覺極為得臉。另一邊嚴茹與嚴玲正恭敬的領著各位夫人入席。席麵開得並不多,也不過四桌,不過在座的俱是京中有頭有臉的夫人們。
嚴茹和嚴玲的大方得體引來許多夫人們讚美的目光,兩人態度不卑不亢,臉上掛著得體的笑容。陳氏自然不會漏過這麽好的機會,也將六姑娘和七姑娘推了出來。
可嚴霞與嚴娟俱被她養得內向怕生,一副拘束的樣子,反而起了反作用,更襯得嚴茹的淡雅得體,與嚴玲可愛而不失禮數。
宴罷,便有人紛紛向沈奕瑤及沈二夫人、馬荃芳等人打聽。
知曉這是此次笄者嚴嫣的堂姐妹,沈奕瑤的侄女,雖其夫出身不高讓人未免有些感歎,可在座的這些夫人除了自家有子嗣後輩需要結親外,還有不少親戚家的子嗣後輩。
總而言之,嚴茹與嚴玲的這次亮相博得不少夫人的眼緣,想必日後上門求親者會絡繹不絕而來。
而此次及笄宴的主人嚴嫣,此時正在凝香閣對著駱懷遠送上門來的禮物目瞪口呆。
若是現代人,自然一眼便知此物是什麽,可關鍵嚴嫣並不是現代人。
一張偌大的八仙桌上,擺了一桌子米分色的花兒。入目之間全是,數都數不清,嬌豔、瑰麗而又絢爛。米分嫩的色澤,唯美的扮相,哪怕是嚴嫣這個從來沒有小女兒家愛美心思的,都免不了為之驚歎。
花上麵放著一張合著的小卡片,攤開來看,上麵寫著幾句話——
據聞在遙遠的西洋,有一種花叫玫瑰,它的花語代表著愛情。
999朵玫瑰代表著天長地久、愛無止境。
雖然這些並不是真花,隻是我憑著在福州那時聽人講訴,之後找來手藝精巧的秀娘用緞絹所製,但我相信阿嫣妹妹一定能懂得我的心意……
……
隨著這些花而來的,還有一個長條狀的小匣子。
嚴嫣打開,裏麵是一支金簪。
這支金簪以金絲壘成卷草紋樣襯底,其上用金絲做成立體的如意雲紋,一隻鳳凰翱翔其間,鳳凰與雲紋皆用細如發絲的金絲累成,中間鳳嘴那處銜了一顆亮眼至極、光耀奪目的米分色寶石。
裏麵還夾了一張小紙條,上麵龍飛鳳舞的寫著——
‘虧我跟前跟後巴結了太子好幾日,那皇後也忒小氣了,就拿一支白玉簪打發你。沒關係,你老公我有錢,咱賣好的,以後你嫁給我,想買幾根買幾根,咱們一次買一打,全插在頭上!’
想象著自己插了一頭簪子的樣子,嚴嫣不禁噗呲一笑,眼中卻淚光晶瑩。
==第106章==
自來世人成婚便有‘六禮’之說,乃為納彩、問名、納吉、納征、請期、親迎。其實這六禮按世俗來辦,也不過議婚、定婚、大婚這三個階段。
議婚就是選擇對象,相當於納彩、問名;定婚就是確立男女雙方的婚約,分文定與大禮;大婚就是在選好的吉日舉行婚禮,相當於親迎。
因嚴嫣與四皇子的婚事乃熙帝所指,便省去了納彩及問名之項,指婚聖旨當初在蒙山圍場那處便下了。回到京城後,欽天監早早便選取好吉日,隻待到了時日便由內務府與禮部一同辦理去威遠侯府過定之事。
所以在嚴嫣及笄之後沒幾日,禮部的彩輿便將皇子妃冠服、各式首飾、金銀、緞匹乃至一些額定的大禮之物送來了威遠侯府。
直到這個時候,駱懷遠才真正的鬆了一口氣。
他是素來知曉內務府那些人的為人以及辦事的效率,個個都是見人下菜,隻要沒有上麵人發話,他們能拖便是拖,這也是為什麽他明明已經從蒙山回來了,還一直賴著宮裏頭沒回四皇子府的原因。
總歸太子一係之前在他們身上得了好,皇後為了做表麵工作也對他頗為關懷備至。為了能讓小王妃與自己的婚事早些定下,他趁熱打鐵沒少在皇後及太子麵前裝癡賣傻,也沒少‘壯著膽子’去求見熙帝詢問婚事。
宮裏人都當他少年情竇初開,被指了一個漂亮的皇子妃,便對人上心了,明裏暗裏都笑話他。駱懷遠隻當看不見,拚了命的刷存在感,所以欽天監與內務府及禮部動作才會如此迅速。
要知道二皇子的大定之事,至今還未走上日程。也可能別人並不急,駱懷遠隻需要知曉自己很急便好。
下定那日,駱懷遠一臉憨笑,去皇後那裏謝了恩,又去熙帝那裏叩了頭,然後便樂顛顛的出宮回四皇子府了。
太子當著蕭皇後麵笑罵了一句,“這老四真是市儈,一副蠢樣,一個女人就把他給打發了。”
蕭皇後笑得端莊得體,“這樣還不好嗎?這樣的人可以省很多心。”
“這倒也是!”說這話的同時,太子又想起那些個不省心的人。
皇子們訂婚成婚皆有規製,除了太子規製要高上一等,這些個未封王的皇子俱是一例。再加上熙帝素來重視體麵,四皇子又是個眼裏隻有女人的,送過來的大禮倒是一點折扣也沒打,甚至連內務府慣常的以次充好都沒有發生。
可見駱懷遠這陣子在宮裏的四處刷存在感也不是沒用,他那‘情竇初開’的形象也深入人心。
內務府倒是想從中撈一筆,就怕四皇子那個二傻子知曉後鬧騰出來,畢竟他表現的可是對那位未來四皇子妃很上心。連送過去的什麽東西都要問問,還要親眼看看,一個做皇子的連這點體麵都不講究了,誰能拿他如何?
現在宮裏人都拿四皇子當笑話看,說他對未來的四皇子妃似乎著了魔,什麽不體麵的時都幹的出。皇後和太子是縱容的態度,許貴妃一係罕見的低調,熙帝不發話,大家也就當樂子看了。
沒人知曉,在禮部將大禮送到威遠侯府的同時,駱懷遠送的一批聘禮也悄悄的送到了嚴嫣的手裏。
知曉這些東西是四皇子自己私人悄悄送來的,連沈奕瑤都不免說一句‘遠兒那孩子用心了’。
東西並未開箱,便隨著單子一並送到了凝香閣。隻憑那一疊厚厚的禮單,便能知曉駱懷遠下了多少血本。
這些年來駱懷遠賺的不少,說是大發橫財也不為過。
為了讓小王妃體麵高興,亦或是表達自己的心意,駱懷遠真是什麽好撿什麽來,宮裏有的,宮裏沒有的,收攏了十大箱子送過來。俱是綢緞布料、香料、各式寶石、珍珠、象牙雕件等稀罕之物。
梅雪嘖嘖稱奇,歎道說未來的姑爺這是要給咱們姑娘辦嫁妝的樣子啊!
駱懷遠確實是這麽想的,可他卻不敢訴之於口。要知曉他丈母娘也是個有錢的,他哪能那麽不識趣的奪人應該行使的權利。
這番大張旗鼓,在老夫人與陳氏等人的眼裏,隻當是皇子妃都是如此規製,眼紅、嫉妒自是不必說。
老夫人聽下麵人來報了那擺滿整個錦瑟院的聘禮,與其中各種賞賜,撓心撓肺了好幾日,恨不得將之都奪了過來,她才能通體舒暢。又憤恨沈奕瑤得了這麽多好,前些日子還要為了辦個及笄禮用話拿捏她,種種複雜與煎熬的心思,自是不必說。
連下人們都是大開了眼界,說皇家娶兒媳婦就是不一樣,氣派就不若旁人一般。津津樂道了好幾日,這股熱度才漸漸散去。
就在這個時候,裴老夫人上門了。
其實裴家的出身並不太好,追溯到許久以前,也不過是一個鄉下的土財主。
美聞其名叫做耕讀之家,實際上往上數三代,也不過出了兩個秀才罷了。到了裴楠這一輩,似乎祖墳上冒了青煙,出了一個天資聰慧的裴楠。
裴楠一路中了秀才又中了舉,之後進京趕考又中了進士,最後還入了最為清貴不過的翰林院,裴家一下子就富貴起來。
翰林院三年期滿,裴楠被派任至禮部,任了禮部一名從五品的員外郎。在京中紮穩了腳跟兒,裴楠才派人接了在鄉下的父母與妹妹來京中。
這妹妹便是如今的老夫人。
當年還不是老夫人的裴妙齡入京的時候,已是十六之齡,之所以會一直拖著未定親,便是想在京中尋一門好親事。裴爹裴娘在鄉下想的好,如今兒子成了天子門生,又做了大官兒,定然能為女兒尋一門好親事。
隻可惜一個小小的從五品員外郎,在京城這地界著實是不起眼,幸好裴楠善於交際,又頗懂鑽營之道,給妹妹找了一門不錯的親事。論身份地位,與他們裴家結親綽綽有餘,唯獨不好一點男方是個病秧子。不過換個念頭想想,若不是病秧子也輪不上他們裴家,老夫人因此才嫁給了早逝的老侯爺。
對於妹妹能嫁入侯府做兒媳婦,裴楠非常滿意,若不是他當年成婚太早,他恨不得這會兒也給自己娶一位富貴人家的貴女。
裴老夫人乃是一秀才之女,嫁給裴楠的時候,裴楠還在寒窗苦讀。之後裴楠發跡,她也跟著水漲船高,雖然男人發跡了,免不了會納幾個小妾。不過能當上官夫人,已經是當初的裴老夫人所不敢想象的,所以對於丈夫那點男人們的臭毛病,她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
事實證明她當初嫁給裴楠是一項正確的選擇,她一路坐到了正二品的侍郎夫人。若不是之前裴楠犯事,裴老夫人這一生也算是風光至極,隻可惜到了最後晚節不保。
原本保養不錯的裴老夫人,因裴楠被罷官發配,一夕之間便老了十歲。之後各種事端層出不窮,更是讓她蒼老得厲害。老夫人每次見到嫂子,便會驚訝她衰老的程度,她自是不知曉在裴老夫人眼裏,她也不予多讓。
裴老夫人這次來便是求助的,她實在沒想到兩個兒媳婦會那麽蠢,居然在那種場合與人相爭將一些不該說的事情宣揚了出來。
因此事,京中傳得沸沸揚揚。
陛下震怒,吳尚書被大理寺收押。如今京中各種異動,讓她膽戰心驚、夜不能寐。實在是坐不住了,她才想到這個小姑子。
有一個做皇子妃的孫女,想必若裴家出了什麽事,小姑子應該會幫他們一把。
裴老夫人也沒拐彎抹角,便將自己的來意說明了。
老夫人聽完這些,倒是笑了,“你這人啊,幾十年養下來,見識還是這麽短,這可是好事,說不定哥哥便能沉冤得雪官複原職。”
裴家也有不少人是這麽想的,包括之所以會一時相爭口不擇言,也不是沒有這麽點小心思。可裴老夫人與他們所想不同,總覺得事情沒有這麽簡單。可你要是讓她說什麽地方不簡單,她又說不上來,又見京中這兩日因此事抓了不少人,才會惶惶不安來威遠侯府。
裴老夫人還是滿心擔憂。
老夫人拍拍她手,道:“既然是婦人之爭漏了端倪,便回去好好管教那兩個兒媳婦,至於其他,先看看動靜兒再說。總而言之,隻要擺出副受了委屈的樣子,倒是不怕什麽,如今萬眾矚目,吳家也不敢拿你們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