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4|第1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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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盜章(16號上午10點替換)
《悍妃在上》作者:假麵的盛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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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老夫人止不住的哭著,老夫人跟著抹了兩把眼淚,道:“老二,你說那死丫頭到底說得是不是真的?裴家真得惹了得罪不起的人?”
嚴霆麵容清臒,沉默了半響,點了點頭。
他離開後才想起如今娘是禁不起刺激的,怕舅母說了什麽又讓娘的病情加重,才轉了回來,沒想到見到剛才那一幕。
老夫人也開始急了起來,“這可怎麽辦?這可怎麽辦啊?!”
她是真的著急,裴家如今就哥哥這一房的血脈,若是真的出了什麽事,她可如何對得起死不瞑目的哥哥!
想著死在外頭、孤苦無依,等著子孫去接他回來的哥哥,老夫人的心口就是一陣止不住的絞痛。
她捂著心口,嘴長得老大,似乎喘不過來氣的模樣,臉漲得通紅。
嚴霆見此大駭,趕忙從一旁櫃子上拿了藥,服侍老夫人服了下去。之後又是灌水,又是順氣的,老夫人才緩過來勁兒。
老夫人怔了一瞬,便捂著老臉哭了起來,哭她可憐的哥哥!
“這可怎麽辦啊……”
老夫人手上青筋畢露,瘦得皮包骨頭,臉上的皺紋溝壑縱橫。不知何時,以往那個細皮嫩肉養尊處優的老夫人不見了,變得蒼老,宛若一個進入遲暮的老嫗。
嚴霆有些不忍目睹,不禁道:“娘,你別擔心,兒子會想辦法的。”
“你能有什麽辦法,連鎮國公都惹不起的,我的兒啊,你怎麽惹得起!這是要讓我們裴家絕了後啊!”
“娘你忘了,兒子也是有靠山的,你先不要慌,兒子出去打聽打聽裴家到底得罪了什麽人,看能不能想想辦法。”
老夫人想起兒子是許貴妃那邊的人,鎮國公惹不起的,說不定許貴妃便能惹起呢?這個念頭讓她宛如抓到救命稻草似的,她緊緊捏著嚴霆的手,連聲說讓嚴霆一定想個辦法出來,可不能讓裴家絕了門戶。
嚴霆望著滿臉焦急的老夫人,連話都說得不甚清楚。
他猛一閉目,緩緩地點了點頭。
……
那麽艱難的一步又怎麽可能輕易的走出去呢?
嚴霆正處於矛盾與掙紮之間,緊接著第二日便發生了一件大事。
裴家死人了。
死的是裴家三房的三爺。
一大早,尖叫聲在三房所住院落的上空盤旋著。
裴家人蜂擁而至,發現裴三爺死在了書房裏,他在書案之後正襟危坐,麵帶笑容,卻七孔流血,死不瞑目。
書案上,硯台下,壓了一紙手書,上麵是裴三爺的筆跡,寥寥寫了兩行字,大致上是說生無可戀,才自行求死。
也就是說裴三爺是自尋短見的?
整個裴家上下都不信,要知道昨日裴三爺還為了分家之事與二房的二爺鬧騰得厲害,兄弟二人一言不合差點沒大打出手,怎麽可能就是一夜便自尋短見了呢!
所有人目光不禁都轉向裴二。
裴二眼珠渾濁,一副酒色熏心的模樣。
實際上也確實如此,裴楠三個兒子中,也就是裴二最沒有出息,吃喝嫖賭樣樣俱全。以前顧忌著老爹在,還略微收斂一點。自從裴楠被罷官流放,他便宛如脫韁的野馬,成日裏不著家,隻曉得在外頭廝混。
這些日子裴家內亂,大多便是因為他。他欠了賭坊一大筆銀子,賭坊追債的人上門討債,按了裴二手印的借據,讓裴家所有人都大驚失色。原來裴二竟在賭坊借了數比攏共一萬兩的銀子,因一直拖欠未還,利滾利如今要還近三萬兩。
三萬兩?!
換著之前的裴家,自然是不在話下,可經過裴侍郎的被流放,與近幾年的坐吃山空,如今估計需要砸鍋賣鐵才能湊夠,這也是裴三為什麽要鬧著分家的緣故,家裏如今已經是窮途末路,總不能拖著全家去陪他死。
裴二見所有人都望他,神色慌張的搖了搖手,“你們幹什麽都看我!他是我親兄弟,就算他和我鬧騰,我也不可能對他下此毒手。更何況昨兒我一直在自己院子裏,從來沒上三房這裏來!”
這倒也是,裴二從來色厲內荏,膽子也小,要不然裴三一個做弟弟的,也不能鬧去他頭上。
裴二夫人也給丈夫作證,“昨兒三爺和二爺鬧騰,之後二爺便一直沒出門。本來在正房,後來我與爭了兩句嘴,便去了榮姨娘那裏了。”
榮姨娘也點頭稱是,說二爺一直沒離開她那裏,之前趕來這裏,還是剛從床上爬起來。榮姨娘房裏的兩個丫鬟也出來作證了,確實與二爺無關。
那麽到底是誰下此毒手呢?
裴二似乎想到什麽,突然渾身顫抖起來,上下排牙齒直打架,“會不會是送來死貓那人……”
一陣寂靜過後,哭嚎聲、尖叫聲頓時響起,所有人都麵若死灰,抖若篩糠。
“這是要絕了我們裴家的滿門啊!”
裴老夫人發出一聲泣血哀嚎,眼睛一翻,暈了過去。
……
裴老夫人再度踏上威遠侯府的大門。
她是一路哭嚎,以勢不可擋之勢衝進榮安堂的。到了老夫人麵前,便撲通往地上一跪。
“小姑,三兒死了,我們裴家要絕門戶了……”
老夫人經不得刺激,再度昏厥,等醒來之後,卻連話都說不出來,隻能睜著老眼望著嚴霆哭。
“娘,您放心,我一定想辦法保下裴家。”
*
“你來了?”
嚴霆渾身一僵,點了點頭,
他如今的心情已經是無法用言語形容了。
他從來不是一個高尚的人,如今卻要為了別人去麵對一些他從不想麵對的事。其實也不是別人,換他來想,那個舅家不要也罷,死絕了也與他沒甚關係。可他知曉他娘的心結,嚴霆哪怕可以對世上所有人不忠不義,唯獨他的娘,他無法視若無睹。
“倒是稀客,威遠侯怎麽今日想起我這個小人物了!”
嚴霆呼吸一促,“你不用用話激我,我找你來是有事說!”
坐在書案後的許向榮一身靛青色暗紋錦袍,頭束白玉冠,端得是矜持尊貴。他麵容普通,卻氣勢不凡,隻是往那裏一坐,便讓人不敢輕忽。
他微微一抬手,姿態雍容,“坐下講。”
嚴霆坐在書案左側靠牆的一張方椅上,有下人上來奉了茶。許向榮端起茶碗,用碗蓋輕輕一拂茶末,煙氣繚繞,讓他的臉色看不分明。
“你在裴家找東西?”
許向榮聽了一愣,而後輕笑,他放下茶盞,坦誠的點點頭,“是。”
“你需要什麽,我可以去對裴家人說,讓他們主動交出來,你能不能放過他們?”嚴霆臉色僵硬,說得頗為艱難。
“為什麽?”
“你別說你不知曉裴家是我舅家!”不知為何,嚴霆的口氣有些衝。
“裴家是你舅家?”
一起先,許向榮確實不知曉,之後聽下麵人報來嚴霆為裴楠之事出來奔走,他才知曉有這麽一層關係。
這讓他不禁大喜。
“先不說我從不關心這些小事,都是吩咐下麵人去辦的。即是如此,我又為何要因為這些放過裴家?要知道因為這群無知的螻蟻,讓我損了吳儀,你不會不知曉吳儀對我們來說的意義吧?”
嚴霆臉色頓時難看了起來。
空氣在一瞬間凝滯,嚴霆難堪至極,正欲起身,許向榮話音一轉,“要放過他們也不是不可以,但需要一個可以讓我說服自己的理由。你,能給我這個理由嗎?”
他噙著笑,望著嚴霆的雙目寫滿了勢在必得。
“你這卑鄙……”
許向榮態度適意的揮手打斷,“我以為你早就應該知曉,我這個人一直滿卑鄙的。我想要的東西,哪怕用盡各種手段,也一定要得到!”
他站了起身,走到嚴霆身前,低聲說道:“你知道嗎?你這段時間躲著我,讓我很不高興!”
他半俯下身子,神出手去摸嚴霆的臉。
嚴霆反射性的便避了開,隻可惜他在下,許向榮在上,又被圈在這一方之地,又哪裏能避過。許向榮的手還是觸上他的臉,他輕輕的在上麵磨蹭著,嚴霆有一種作嘔的感覺。
“你瘦了……”
……
直到天擦黑,嚴霆才離開這處私宅。
正欲上馬時,一個下人走了過來,遞過來一襲披風。
“嚴爺,世子爺讓小的給您送來的披風,天冷風大。世子爺讓小的備了馬車,要不您坐馬車走?”
嚴霆動作一滯,滿腔的羞憤幾乎沒將他淹沒。
他理都沒理那人,上了馬便疾馳而去,行為舉止之間有著他自己都沒發現的狼狽。
蘭姨娘已經很久沒見到嚴霆了。
如今的她,在威遠侯府裏宛若一個隱形人,成日裏除了帶好五少爺,便是足不出戶。
她身似浮萍,無依無靠。在夫人那裏吃了一次大虧,之後也知曉什麽人能惹,什麽人不能惹。夫人那裏從不搭理她,她也隻能巴著嚴霆,以期能有一方容身之地。
以色待人的女子自然知曉怎麽討好男人,這些日子嚴霆事務繁忙,她便每日熬了補湯差人送來,侯爺這裏一直沒有動靜,她心中漸生忐忑,今日打聽到侯爺剛回來在書房,便帶著補湯的來了。
下人知曉蘭姨娘在侯爺跟前得臉,也沒攔她。
蘭姨娘掛著柔順的笑,剛走進去,一隻硯台砸碎在她腳下,濺了她一身濃黑的墨。
“嚴爺——”
“滾!”
蘭姨娘嚇得一個踉蹌,跌倒在身後的曼兒懷裏,兩人連頭都不敢抬,相互扶持著走了。
……
次日,嚴霆親自去了趟裴家。
見過裴老夫人後,找她要了一樣東西。
裴老夫人命全家人翻箱倒櫃,才翻來找了給他。
她若早知曉是要找這東西,定然早就主動拿出來了。
可誰能想到那人居然要的是一本佛經?!
嚴霆也不知道這本貌不其揚的佛經裏有甚,他甚至拿在手裏翻了兩下,什麽也沒有發現。既然那人告訴自己是這個,他便找來拿去給他。
原來裴楠是個頗有心計的,這次他被拿出來頂罪,落了一個罷官流放的下場。之所以吳尚書會保他,也不過是他曾透露自己手中捏有對方的把柄。
包括之後的兩家結親,也不過是為了安遠在流放之地裴楠的心。
這邊吳家人穩著裴楠,另一方麵也派人去接近裴楠套他的話,經過千辛萬苦才套出東西藏在一本佛經裏。
吳家人還未下手去找來此物,便爆出了之前那件事。吳儀落馬,這事自然而然便讓許向榮給知曉了。
許向榮此人,曆來行事不同常人。
別人講究君子有道,有可為有可不為,對於他來說,隻要能達到目的即可,甭管他手段是不是下三流。若不是為了逼嚴霆,此物他早就拿到手了,也不會又發生裴三慘死一事。
裴家將東西交出去後,家中果然再沒發生其他事端,裴家人心中又喜又悲,無法言語。
之後裴家大房父子倆扶靈回京,裴家人為裴楠辦了喪事,又借著扶靈回鄉的由頭,全家搬離的京城,自是不提。
==第108章==
榮安堂日日彌漫著一股濃重的藥味兒。
自上次老夫人再度昏厥,醒來之後病情便更加嚴重了。左邊半截身子徹底動彈不得,左臉也歪斜不受麵部肌肉控製,之前還能說話,隻是說得含糊不清。這下倒好了,想說幾個字都甚為困難。
嚴弘本是養在榮安堂,因老夫人的病重,被挪去了前院。一般男孩十歲左右便會離開後宅,嚴弘算是晚的了,俱因老夫人不放心他。
一並挪去前院的還有嚴陌,他今年十一,也不能總讓他跟嚴嫣住在凝香閣。
嚴嫣親自去挑了一個院子,距離嚴弘的住處甚遠。一番修繕收拾後,便差人將嚴陌的一應用物俱挪了過去。燕兒和鶯兒俱跟了過去,還有董媽媽,其他服侍的下人則大多選的是小廝。嚴陌所住的院子緊鄰沈奕瑤那隊侍衛上值的地處,安全倒是不用擔心的。
天氣更加冷了,似乎隻是一夜的時間,天地間便籠罩上一層白。
外麵滴水成冰,錦瑟院的暖閣內,地龍燒得暖融融的,屋角放了一隻三足鎏金鸞鳥香爐,裏頭熏著百和香,香味兒若有似無,卻沁人心扉。
沈奕瑤與薛氏兩人身著薄襖,坐在炕上,一人手裏端了一盞茶,正在說話。
談的大多是嚴茹嚴玲兩人的婚事。
這些日子上門提親的人並不少,沈奕瑤日裏在外行走,因嚴嫣已經定親,屬於備嫁階段,不適宜在外走動,便總是帶著嚴茹和嚴玲,看中兩人的人家並不少。
女兒無人津問的時候,薛氏著急。如今有人問了,薛氏又焦頭爛額的,俱因不知該如何選擇。
要說以嚴茹的身份能有什麽太好的親事,大抵是不可能的。因著高門大宅的貴婦人們選兒媳婦不光看中人品,家世也是其中最重要的一項。嚴茹身為侯府庶子的嫡女,其父不過是個七品的閑差,僅這一項便讓許多看中嚴茹與嚴玲的貴婦打了退堂鼓。
當然也少不了有看中其人品與待人接物,亦或是見沈奕瑤對兩人頗為親近以及有個身為皇子妃堂姐妹的,隻是這些人家大多家世算不得頂好。即是如此,也是薛氏之前所不敢想象的。沈奕瑤將漏了口風的人家說與她聽,薛氏連著幾日都沒有睡好覺。
與嚴郅幾番商量,薛氏才選了幾戶人家,又拿來讓沈奕瑤參謀。
沈奕瑤一身嫣紅色海棠薄襖,斜靠在引枕上,與薛氏緩緩道來:“大嫂選的這幾家,梁大人清正廉明,家風甚好,梁夫人為人寬厚,家中有一女,但素來是個膽小內向的性子,想必日後定不難相處。這梁少爺乃梁家的嫡長子,若嫁過去,日後大姑娘是要做宗婦的。而這慶安伯家,家世不錯,慶安伯也是老牌子的勳貴之後,隻是大熙異姓爵位大多五世而斬,慶安伯如今已是最後一代了。慶安伯家的這位嫡次子據說極有文采,若是日後慶安伯逝世,倒也不是不能自己謀個出身……”
薛氏聚精會神的聽著,她不常在外走動,對京中許多府上的情況都不得詳知,沈奕瑤說的這些俱是她最想知曉的。要知道選婚事不能光看外表,還要去看內裏,誰能想知道是不是麵甜心苦。
經過沈奕瑤一番指點,薛氏更加猶豫難斷了,匆匆告辭說是回去與大爺再商量商量。
與此同時,凝香閣裏。
西間的大炕上,嚴嫣嚴茹以及嚴玲三個也坐在一處說話。
這些日子薛氏的焦慮也感染到了嚴茹,隻是她作為女兒家也是不好開口詢問的,便隻能私下裏偷偷和兩個要好的姐妹說上兩句。
“大姐你就別擔心了,我相信母親定會給你挑一個如意郎君。”嚴玲打趣道。
“呸呸呸,什麽如意郎君,你個小壞蛋,這種話可不能拿出去說。”嚴茹臉頰緋紅,神色又窘又羞,遮掩似的去搔嚴玲的癢。
嚴玲連連討饒,笑著道:“這處又沒有其他人,說說又沒甚。你看三姐定了親以後,那四皇子日日不拉往三姐這裏送東西,趕明的讓母親也給你找一個這麽體貼入微的姐夫。”
嚴茹更窘了,嚴嫣在一旁笑道:“好啊,你倒是連我都排揎上了。”
嬉鬧了一會兒,嚴茹麵現忐忑之色,輕輕地歎了一口氣。
嚴嫣端起炕桌上的茶,啜了一口:“大姐你就不用擔心了,有大伯母為你把關,必然會順順遂遂。”
“希望如此,我隻是在想,若真是定下了,就這麽嫁了?”嚴茹捧起茶盞,卻並未就口,水汽氤氳,恍惚了她的眼色。隻見她輕輕一歎:“可畢竟彼此都是不識的啊!”
“曆來婚姻大事便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來的什麽相識不相識,總不過是過日子,定然在哪兒都能過好。”都是快要定親的人,嚴玲自然也想曾過這個問題,隻是她比嚴茹要想得開的多。
自古以來,男女婚配俱是如此。男方倒還好些,世俗自來便對男人寬容許多。相反女兒家嫁人卻不亞於是一場賭博,好便是好了,不好?像嚴茹這個年紀是不能體會什麽叫做不好。若不然薛氏以那麽幹脆的為人,也不會猶豫如此。
曾經,沈奕瑤何嚐不也是這種心情,尤其有她自身的例子在前,她更是慎重了又慎重。幸好熙帝賜了婚,對方又是自己早就熟悉的晚輩,人品性格俱是了解的,不然沈奕瑤比起薛氏也會不予多讓。
“好了好了,都別長籲短歎了。就像四妹說的那樣,總不過是過日子,隻要自己能立起來,在哪兒都能過。所以大姐你這性子要改改,別太軟了,要不然以後去了婆家會受欺負。”
倒是嚴玲,嚴嫣並不為之擔憂。這些日子的相處,嚴玲表麵上雖不顯,實則為人處事無不比嚴茹更要成熟老練一些。平日裏去別府做客,有時候嚴茹做的不到的地方,嚴玲都會不著痕跡與她遮掩。
畢竟是出身不一樣,遭遇也不同,嚴玲從小便得為自己打算,夾縫裏求生存,而嚴茹卻是從小在薛氏羽翼下長大的,為人雖聰明,但到底心性還是稍顯單純了一些。
按下不提。
薛氏雖日裏忙著女兒的親事,老夫人那裏卻一直未放鬆,與之相同的還有一個陳氏。
陳氏打得什麽主意,大家都知曉。
見薛氏與陳氏有相爭的意頭,沈奕瑤還問過緣由。
薛氏隻是笑而不語,讓沈奕瑤接著往下麵看就是,沈奕瑤心中隱隱約約也是有些明白其中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