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局勢轉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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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你

    午飯時,白鏡和蘇秧來到餐廳單從李邵儲的表情上來看他是第一次看見蘇秧。;飯桌上擺著各色美食吃飯的過程中由於兩位長輩都在聊正事晚輩們都乖乖的吃著喝著。

    說是一頓簡單的家常便飯在白鏡眼裏這更像是一場精心布好的局,什麽李家和蘇家的聯姻不過是兩家人手上都有彼此需要的牌而小時候的承諾就這樣被搬到台麵上罷了。

    自古聯姻哪個不是為了錢權,白鏡隻是想不明白,如今的李家有錢有權,蘇滿承不過就是考古學院的院長以父親做生意上的果決,想成為李家的媳婦比登天還難。

    難道說蘇滿承手上有父親想要的東西而這東西在某個死人的墓裏嗎?

    一頓飯白鏡腦子裏全是這些無意中瞥了李邵儲一眼,才發現這個名副其實的大色狼眼睛一直盯著蘇秧真是丟人。

    “二哥,好歹你也是見過世麵的人,紳士一點的好。”白鏡拿起幹淨的白瓷勺盛了塊兒豆腐放到蘇秧碗裏直言不諱的打趣道:“豆腐不能隨便吃,小心燙著。”

    蘇秧看了眼坐在對麵的李邵儲,回視身邊的白鏡隻是微笑而不言語。

    李邵儲看了眼那蟹黃豆腐,對著白鏡道:“你這雙手還是不要隨意給人夾菜的好,也不嫌晦氣。”

    本以為這話說出來白鏡會生氣,蘇秧會吃驚,沒想到蘇秧反而皺起了眉心,白鏡則唇角牽起一抹淺淺弧度。

    “二哥這麽說就不對了,和蘇姐姐的工作相比,我的工作不過是小巫見大巫,特別是蘇小姐工作的地方,如果二哥有興趣,大可以一觀。”白鏡不理李邵儲是什麽表情,而是把目光落向蘇滿承那邊,一臉賣乖,“蘇伯伯,我可以問您一些問題嗎?”

    很顯然白鏡剛才的那番話,兩位父親的臉色都不太好,蘇滿承出於禮貌,問:“想問什麽?”

    “半個月前發生的爆炸案,有關那個墓裏的情況,不知道蘇伯伯知道多少呢?”白鏡一臉無害的盯著蘇滿承,將他和父親的表情盡收眼底。

    “噢?”蘇滿承表情略帶驚訝,“小鏡是警察?”

    “不是。”白鏡微笑道:“我是法醫,爆炸現場的屍體,是我親手拚湊的。”

    李邵儲隻是聽見“爆炸現場的屍體”幾個字,臉色已經不太好,盯著白鏡這雙手,再聯想下去,甚至有些反胃。

    “年紀輕輕就當上了法醫,真是了不起。”蘇滿承稱讚著,說道:“可是這個案子警察說是一場意外,不知道小鏡要問我什麽呢?”

    “沒錯,爆炸很可能是一場意外,之前我也有問過蘇姐姐,可惜我們什麽線索都沒有,我想蘇伯伯您是院長,應該知道的比我們要多一些吧?”

    “有關這個墓裏的消息,對外是不便公開的,不過你是老李的女兒,又是我女兒的朋友,我自然會把我知道的告訴你。”蘇滿承表情自若,思考了一下繼續道:“那個墓是唐朝的墓,目前還在繼續開采挖掘中,所以墓主人的身份一直未明,至於為什麽會爆炸,我雖然是院長隻有決策權,卻沒有直接參與權,而負責這個案子的兩名負責人,一位被當場炸死,另外一位兩個星期前已經自殺了,我知道的就這麽多。”

    果然薑還是老的辣,白鏡竟從蘇滿承的眼神中看不出一絲異樣,就是這樣完整的偽裝,讓白鏡更加肯定了一些事。

    “既然是這樣,我也就沒辦法了。”白鏡眼底的失落毫無掩蓋的表露在外,直起身對著父親道:“我有些累了,想回去休息,你們慢慢吃。”

    李邵儲見白鏡離開,他可開心壞了,對著蘇秧解釋道:“我這個妹妹就這樣,一直目中無人,蘇小姐別見怪。”

    蘇秧望著白鏡離開的背影有些出神,聽見李邵儲的話,搖了搖頭,“不會,我倒覺得她是性情中人,性格率直很可愛。”

    李晟看著那扇被關上的大門好一會兒,才道:“她從小就缺少家庭溫暖,是我沒管教好。”

    “不會不會,我倒欣賞你女兒的膽量,法醫可不是什麽人都可以當。”

    場麵很快又回到了兩位長輩聊正事的時間,一頓飯又進行了半個小時,才正式結束。

    蘇滿承因為院裏還有事,帶著蘇秧直接離開了。李晟和李邵儲站在門口目送他們離開。

    “邵儲,看來你對蘇秧很滿意?”

    “李家的媳婦當然要父親滿意才最重要。”李邵儲畢恭畢敬的回應。

    “蘇秧是好女孩兒,你要想配的上她,就改一改自己平日裏的生活習慣,不要在這個節骨眼上給自己找麻煩,特別是對你妹妹。”李晟說的直接,麵露威儀。

    “是的,父親,我知道了。”不管平日裏李邵儲多跋扈,在父親麵前,他軟弱的就像一隻羔羊。

    李晟轉身回到別墅,對著一旁伺候的傭人道:“叫三小姐來我書房。”

    “老爺。”傭人有些為難的抿了下唇,“三小姐在十分鍾前已經走了。”

    李晟瞥了眼白鏡的車,“她的車還在這裏。”

    “三小姐是騎著大少爺的摩托車走的。”傭人一臉慚愧,“我有攔過,可是三小姐的身手和脾氣”

    “算了。”李晟無奈的搖了搖頭,轉身回別墅,提醒道:“下次如果三小姐再回來,你們一定要盯住了她。”

    “是,老爺。”

    蘇滿承開車載著蘇秧一路駛離李家別墅區,見女兒一直沒有說話,笑笑道:“阿秧,你覺得李家的二公子怎麽樣?”

    “您要聽實話?”

    蘇滿承“哈哈”笑了兩聲,“其實我更看好李家的大公子,不過他已經結婚了,二公子雖然條件一般,也比外麵那些人強多了,你從小一直跟著我東奔西走,現在也加入了考古工作,麵對古屍比活人多,現在也不年輕了,是應該為自己考慮一下,不然真成老姑娘了。”

    “這也是我自己喜歡,一開始覺得無聊,後來發現麵對古屍,研究古屍,比麵對和研究活人輕鬆多了。”蘇秧歪過頭,直視自己的父親,“非要我嫁給李家不可?”

    “考古這一行,說白了損陰虛,不利本。你母親一病不起,最終離開了我們,我當時就在想,一定要讓你少接觸這些,找個好人家托付終身,就不要再碰古屍和陰物了。”蘇滿承說的認真,但是他更清楚自己女兒的性格,“我清楚你不喜歡這門婚事,那二公子光聽見屍體的反應,就已經不夠格了。你要是真那麽不滿意,爸爸絕不勉強你。”

    蘇秧望著窗外陰沉的天空,拄著腦袋有些出神,看著前麵的十字路口,“這件事我們以後再說,在前麵停一下,我就不陪你回院裏了。”

    “你要去哪裏?”蘇滿承打著轉向燈停靠在路邊,“晚上回來吃飯嗎?”

    “您也說了,長時間在辦公室裏,太陰冷了。”蘇秧看著遠處的商場,“我需要接接地氣,晚飯我會自行解決。”

    “好,注意安全。”

    “您開車也是,別太晚回家。”蘇秧站在原地,目送父親的車消失在車流之中,並沒有著急離開,而是轉頭對著一輛黑色的機車伸出了手。

    黑色炫酷的機車停在蘇秧麵前,掀開擋風蓋,露出白鏡那張精致的五官,“這麽巧?”

    “你跟蹤我?”蘇秧表情有些不悅,語氣依舊溫和,“還是跟蹤我父親?”

    白鏡沒想到蘇秧會發現自己,更沒想到她所謂的去接地氣,就是在這裏阻攔自己,她摘掉頭盔,理了理烏黑的長發,才道:“我隻是跟著自己的直覺走,蘇伯伯和我父親,有事瞞著我們,包括爆炸案。”

    “單憑直覺?”

    “很多時候,看待問題不都是直覺嗎?”白鏡歪著頭,直視蘇秧,正色道:“難道不是直覺告訴你,我跟在後麵?”

    “沒錯。”蘇秧沒否認的點了點頭,“但他始終是我父親,我不管你和你父親的關係如何,但我相信我父親不會做出格的事。”

    “我隻為查案,至於蘇伯伯的為人,和我父親的為人,他們要做什麽事,我沒興趣。”白鏡唇角勾著笑意,從後座拿起一個頭盔遞給她,“走吧,我帶你去接地氣。”

    蘇秧打量著白鏡這身外裝,再低頭看在這身長裙,搖搖頭,“我這身衣服可不方便坐機車,我”說到這裏,蘇秧目光微怔,“你不僅跟蹤我們,還監聽?你知道,你這樣做很過分嗎?”

    白鏡沒有回答,目光從上到下把蘇秧看了一遍,操作機車來到路邊停下,甩下那條筆直的太長腿,取下車鑰匙,道:“我們先去商場,我陪你換身衣服。”

    “白鏡。”蘇秧沒有跟隨她,更沒有聽從她的意思,隻是一臉嚴肅的看向她。

    白鏡清楚自己是什麽性格,她從不在乎身邊人的感受,自顧自的做著自己認為喜歡的,對的事。所以這麽多年來,她身邊隻有淺言這個朋友,不是沒有原因。差別在於淺言了解她,很多事不需要解釋,可眼前的蘇秧並不了解她。

    但奇怪就奇怪在,白鏡竟然不希望被蘇秧誤會,一時間又找不到更好的解釋方式,於是兩個人就這樣僵持在原地。

    作者有話要說:輕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