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打情罵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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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孫若若將自己手中的書放下,皺眉看著剛剛走進來的小護士,輕輕地問:“柏先生到哪裏去了。”

    小護士轉身回答道:“柏先生說晚上有些事,6點鍾的時候就走了。”

    孫若若慢慢點頭,眉宇有淡淡的輕愁。

    她不過是睡了一覺,醒來他就不在她身邊了。

    “對了,我的手機有沒有電話。”

    “沒有。”

    她又不死心地問:“柏先生有沒有留下什麽聯係方式。”

    “沒有,孫小姐,你有事嗎?”

    “沒有,謝謝。”

    孫若若臉上有難以言喻的失望,她看著屋外寂寥的月色,暗恨自己睡得太死,竟生生地將柏絕給弄丟了,不過她在黎城認識那麽多人,想找一個柏絕應該不是難事。

    她怔怔地看著自己身上的西裝,前不久,那個人將它披在她身上,月輝淡淡,她在月色下闔住眸子,也許白爵真的沒有死。

    門吱扭一聲輕響,有人推門走了進來。

    “若若,你醒了。”依舊是溫柔的聲音,微微帶著一絲疲倦,他似心力交瘁一樣,慢吞吞地坐在孫若若的床邊。

    “你燙傷的皮膚還沒有養好,先不要出院,我有一個好朋友是業界有名的江醫生,回頭讓他幫你看一看。”

    孫若若沒有錯過他臉上的疲憊,她不知怎麽,心中的痛意更加明顯:“謝謝你幫我做這些事,而且還對我這麽好,你讓我拿什麽報答你。”

    “你不用這麽客氣,你是她的……”說到一半他才突然停住,噤了聲。

    “我是她的什麽,她是誰?”孫若若的眸子清涼非凡,直逼人的心靈。

    柏絕在這樣犀利的眸子下,留下一句“你好好休息。”後,轉身落荒而逃……

    孫若若直起身去拽他的衣服,卻隻能感受到從手中逝去的風。

    她摔在了地上,不甘心地看著柏絕從她麵前離開。

    床上的手機卻在不經意間響了起來,這是柏絕遺留在醫院裏的手機。

    她遲疑了許久,又怕有什麽重要的事,慢慢接了起來。

    “絕哥哥,你在哪裏,晚宴已經結束了,你來接我吧。”王千千活潑的聲音傳來,隱隱有嘈雜的喧鬧聲。

    “對不起,你絕哥哥現在在我身邊。”孫若若慢吞吞地說。

    “什麽?你說什麽?”王千千氣得直跺腳,她又惡狠狠地威脅道:“孫若若,你這個死女人,我不允許你對絕哥哥有一絲一毫的想法,他是我的。”

    “嗬嗬。”孫若若拋下一陣冷酷的笑聲。

    “你,你在哪家醫院,你給我等著……”

    “好,等著就等著。”

    孫若若掛了電話,心情稍微好了一些,既然不是被王千千叫走了,那會是誰呢?

    病房外,柏絕在窗前抽煙,冷冷的風吹進他的胸膛,偉岸的身體屹立在那裏,就像一座浸在黑暗中的雕像。

    孫若若從病房中出來,看見的就是這樣寂寥的一幕。

    她快步靠近,抱住了他精瘦的腰身,感受到身前的男人身子一震,她眉宇又閃過一抹悲愴。“柏絕,你有什麽話,可以對我說,不要獨自生悶氣,好不好。”

    柏絕深深吸了一口氣,驀然想起了自己曾經看見的場景,薄冰焰抱著宴傾心,優雅地從樓梯上走下。

    他在她耳邊溫柔地低語,她唇角的笑容燦爛溫柔。

    他沉沉地歎了一口氣,慢慢地吐出了一個煙圈,轉過身將她擁入懷中。

    “若若,你回去,我回頭再來看你。”

    柏絕將她推開,惆悵地走向樓梯。

    ——

    宴傾心呢喃了一聲,微微翻身又轉了過去,陽光照在她臉上,不染纖塵的手指晶瑩剔透,像一根根冰雕。

    細細密密的吻,印在她的脖頸上,肌.膚瑩潤勝雪,她的皮膚一向很白,是那種冰寒刺骨的白,所以那些痕跡就更加醒目。

    薄冰焰滿意地看著自己的傑作,又攬著她的手臂,將她抱在自己懷中,他特意洗了一個涼水澡,現在整個人像冰一樣寒涼。

    察覺到寒冷的靠近,宴傾心呆萌地揉揉自己的小腦袋,像樹袋熊一樣抱住了這個涼涼的大冰塊,而薄冰焰則顯然沒有預料到她的動作,愣住的瞬間,柔情也緩緩出現在他臉上,他愜意地享受著她抱著他的感覺,十分的寧靜,十分的祥和。

    他低下頭,一寸寸親吻著她的皮膚,他喜歡她的味道,淡淡的,她從來都不喜歡濃烈的香水,上演誘惑版的烈焰紅唇,她自有自己的味道,讓他欲罷不能的味道。

    他從來不奢求,有一天她就這麽出現在自己生命中,安靜地窩在他的懷抱中,等待清晨,等待黑夜。

    他想,未來恐怕是渺茫的,隻有這一刻的真實屬於他們,她在他懷裏,她是他的執念。

    他們之間跨了一整個青春。

    他想了想,又重新將她抱起來,扔在了浴缸中。

    她的頭發,一根根,像海藻一樣散開,他的手緩緩拂過她的頭發,感受著那柔順的觸感,還有那割不斷的溫柔。

    “唔,我要睡。”她在抗議,嘟著嘴求情。

    他溫柔地勸哄:“好了,好了,不要動,我把你抱回去。”

    她一聽,果然不動了,伸出了兩隻手臂,鬆鬆地攏住他的脖頸。

    柔軟的甜膩的味道湧上,她搖晃著小腦袋,眼睛彎彎,他被她勾得心中發癢,微低頭,嫻熟地吻著,不想小東西卻毫不示弱,主動糾纏住他的舌頭,那表情簡直比吃了蜜還要甜。

    他愣了愣,之後卻是更加發狂的攻勢。

    她受不住了,手指推著他裸露的胸膛,整個人小小地縮作一團,她不想再要了,她招架不住了,他卻並不準備放過。

    從沒有一個人,可以這樣子消遣他。

    就是她,也不行。

    “你熱了。”她聲音帶著哭腔,她真的不喜歡這種熱熱的感覺,會將她燒著了的。

    哼,小家夥居然嫌她熱?

    “不,是你自己熱。”他擒住她的手指,將它們放到她的身上,笑得極其惡劣:“好了,看看你熱不熱。”

    “不熱,我一點都不熱。”她在裝睡,你永遠也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或者說她還沒有醒來,暈暈乎乎,她昨天喝了那麽多酒,那個心懷叵測的仆人給她倒的酒裏麵含了大量的藥粉,如果不是張刑,他去的時候這小家夥恐怕早就被別的男人給吃了吧。

    為什麽世界上有那麽多人,他就是不想放過她一個。

    “宴傾心,你知不知道,你剛才差點被吃了。”

    “哈哈,被吃?誰會吃人肉啊?”她還是不相信,她在據理力爭。

    失去清醒的宴傾心總是有一種很可愛的感覺,讓他很無奈,很無奈,失去了平時的清醒、聰慧,就像一個小孩子,會哭,會笑,會瘋,會翻在他身上,會叫囂著與他頂嘴,會主動,活靈活現。

    “好,你看著,不僅他們會吃人肉,我也會,現在我就吃給你看。”他也摔進了浴缸,霸道地將她按向他,然後對她臉上的驚恐視而不見。

    他很享受……她的身體。

    她總是給她一種感覺,這輩子也不會厭煩,隻要她在他身邊,他的每一天都快樂似朝陽,她總有一種神奇的魔法,讓他的心為她而動。

    他喜歡看她為他著迷的樣子,他會感到十分的滿足。

    他中學時拍過那麽多照片,可是隻有她是他最屬意的模特,他喜歡看她所有的樣子,她的裙裾在陽光下散開,像一把傘。

    或者穿著a字裙,懷抱著她的阿拉斯加,他總以為這個人為什麽總是抱著小狗啊,他偷偷走她走過的小路,聽她與別人說話時的語氣,她的長發在空中蕩漾,然後他跟在身後,撿起她無意中失落的貝殼。

    後來他才知道,阿拉斯加是那個人喜歡的種類,於是她也喜歡,她喜歡抱著它,叫它小白,而它的爹爹叫白爵。

    直到最後,他才在她的畫冊上無意中得知,她喜歡的是折耳,她喜歡的是貓。

    於是他用賺了一個多暑假,在科學院數稻穀的錢為她買了一個毛絨玩具,卻在生日宴的時候被所有人嘲笑“窮,沒錢”。

    他看見她抱著小白看他,朦朦朧朧的霧氣,他看不見她的眼神。

    那些時候,他從來都忘不了。

    也不想忘,如今他出人頭地,黎城首富,不知道那些曾經嘲笑他的人,那些公子哥,又在哪裏。

    她的身體確實是他的藥,毒藥,他卻不準備戒掉,反而是以一種無所畏懼的架勢,碾壓著她,現在的他還有什麽得不到,他心心念念的,不過是她的一顆心。發泄過後,他將她又抱回床上,翻箱倒櫃找到了一件寬大的衣服,像是男人的襯衫。

    宴臨殤的嗎?

    她身邊的男人可真不少,或者說少年時期就是學校的風雲人物,她的護花使者自然有很多,當初,她不知道是多少人的夢想。

    他目光掠過桌子上的東西時,驀然怔住,呆呆地看著,居然連門口傳來的劈裏啪啦的敲門聲都沒有聽到。

    “薄先生,你在裏麵是嗎?薄冰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