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5 螳螂捕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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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北野修的催促下,月白見走廊上沒人,便假裝正經的挺了挺身,走出病房就直奔子桑傾的病房。
知道東陽西歸回了病房後,他賊頭賊腦的探出頭。
沒人發現的是,盯了一早上的月白,趴在門邊聽到隔壁病房開門的動靜。
丘瑜眨巴了一下,回頭見東陽西歸進了隔壁病房後,她猶豫了一瞬,便推開子桑傾的房門走了進去。
他得回自己的病房洗簌一下,然後去食堂幫子桑傾打包早餐。
冷眸不冷不熱的瞟了眼丘瑜,東陽西歸沒去理會她,直接從她身旁走了過去。
東陽西歸一出來,就看到丘瑜站在一旁,眼睛瞪得大大的,驚愣得看著他。
丘瑜還沒走到房門口,子桑傾的病房門就開了。
視線從東陽西歸的病房裏收回,丘瑜加快了步伐,往隔壁的子桑傾病房走去。
洛寒舟已經出院了,隻有東陽西歸一個人住的病房,連被子都整齊疊好,似乎一晚上沒人睡過。
一間間病房走過去,丘瑜發現。
一晚上過去,丘瑜還是沒按耐住自己的好奇心,還沒交接班時間,就提前查房了。
第二天早上,七點鍾,不少病人陸陸續續的起床了。
夜色越來越深,住院部的病房,接二連三的熄了燈,整個醫院陷入了沉默中。
兩人靜靜地相擁著,長久的時間裏,誰都沒有再說話。
“嗯。”子桑傾也覺得睡一覺起來,她真的瘦了點。
不能做更親密的事,連接吻都成了受罪,點燃了火還得自己滅,太難受了。
子桑傾的小臉出現在他麵前,就算她什麽都不做什麽都不說,誘惑力也太大了點,他擔心自己一個控製不住,又吻了上去。
東陽西歸鬆了鬆緊摟著子桑傾的雙臂,輕扶著子桑傾的小腦袋,將她摁到肩上趴著。
“你瘦了。”東陽西歸又一個翻身不再壓著子桑傾,讓子桑傾趴在他身上。
東陽西歸橫在腰後的手臂,就跟鐵臂一樣,除了越勒越緊,連動都不動一下。
子桑傾的小手搭在東陽西歸的肩膀上,推得並不大力。
“快被你勒斷腰了。”
丘婉兒被東陽西歸凜視得逃走時,腳步聲輕了不少,子桑傾偏頭看了一下,見門上小窗口沒人後,試圖推開東陽西歸。
算了,她放寬條件,不盯著軍人找了,當軍嫂不隨軍的話,還得兩地相隔,也挺苦逼的。
丘瑜蔫了吧唧的趴在桌上,唉聲歎氣道。
“我這不是抱著一絲希望也不放過的心態嗎。”
“早跟你說別肖想了。”丘婉兒一副‘你活該’的表情,“你見過到軍醫院就診,連姓名都不告知的軍人麽?就這份神秘勁兒,一般人肯定高攀不上。”
怎麽她覺得不錯,可以試著發展一下的男兵,全都有主了!
憑東陽西歸的條件,她就知道不可能沒有女朋友。
子桑傾一個女兵和他們一起進了醫院,說明東陽西歸所在的部隊是有女兵的。
她就說嘛,東陽西歸不僅長得帥,身材又好,這要是在全部男兵部隊裏,沒女朋友還勉強說得過去。
“這麽說的話,他們真的是一對兒?”丘瑜歎息一聲,坐了回去,“豈不是我沒機會了?”
“說得也是。”丘瑜仔細想了一下,覺得丘婉兒說得對。
東陽西歸的氣場很強大,冷霸的太懾人,丘婉兒擔心丘瑜真去打擾的話,會被東陽西歸揍。
丘婉兒拉著丘瑜不放手,一點點的分析道。
“再說了,人家你情我願的親密一下,又不犯法,醫院也沒規定病人不能滾床單,你就算去了,能有什麽用?”
“不能去!他們關著門呢,你總不能推開門衝進去吧?”丘婉兒不讚同丘瑜的做法。
“當然是去看看!”被拉住的丘瑜,理所當然道。
她都被嚇回來了,丘瑜不會是還想去看吧。
丘婉兒剛說完,就見丘瑜氣勢衝衝的往外走,她連忙一把拉住。
“你要幹什麽?”
她隻看到了一幕而已,不能妄下定論到底滾沒滾。
丘婉兒連忙搖頭想反駁,轉念又覺得她畢竟沒看到全過程。
“沒、不知道,我就看到他們抱在一起……”
雖然病房裏沒外人,可這是不是太放肆了點?
他們的身份還是軍人呢!
醫院可是公共場合!
丘瑜激動得一下就站了起來,兩隻眼睛瞪得跟銅鈴一樣大。
“滾了?他們在病房裏滾床單了!”
奈何,月白除了數字,什麽都沒撈到。
北野修還吩咐過月白,偷偷去查東陽西歸幾人的檔案,為的也就是想知道東陽西歸叫什麽名字,他回去以後好調查。
對於東陽西歸,一個個都直接叫他隊長,整個醫院,完全沒人知道他到底叫什麽。
從他們私下的交談中,有些護士偶爾會聽到他們稱呼對方的名字。
又但是吧,好歹東陽西歸幾人也住院了幾天。
所以,東陽西歸他們住院,名字一欄都直接是一二三四五六七的數字,丘婉兒並不知道他們到底叫什麽。
東陽西歸一個小隊六人,包括那名送他們來的直升機駕駛員,上級有交代,入院的時候不能登記真實姓名。
丘婉兒將水杯猛地放在桌上,火急火燎的解釋道。
“我看到!那個女兵和他們的小隊隊長,抱在一起滾到床上去了!”
她一直坐在值班室裏,也沒聽到發生了什麽事情,丘婉兒怎麽了嗎。
丘瑜盯著丘婉兒,雙眸依舊洋溢著不解。
“不是!我、我……”丘婉兒一急就有些口幹,直接就搶過丘瑜的水杯灌了口水。
“你急什麽?見鬼了?”同樣值夜班的丘瑜,正坐在值班室喝水,見丘婉兒神色閃爍的快走進來,不解道。
她是不是看到了什麽不該看的?
完了完了。
下一秒,在她的腦子還沒反應過來時,她就下意識的轉身,逃也似得快步往回走。
毫無預警的和東陽西歸對視上的丘婉兒。
冷霸的雙眸在黑暗中熠熠生輝,宛如餓極即將出擊的野狼,讓人想忽略都難。
黑暗中,東陽西歸漆黑的冷眸好像渡了一層光。
丘婉兒正有些發傻的看著黑暗中的黑影,冷不丁被東陽西歸如此冰冷的眼神一射,她嚇得倒吸一口冷氣。
但他發現丘婉兒在門口站得太久了,冰冷無波的冷眸,便突的抬起射向門口。
有人站在門口,會有影子投射進病房裏,東陽西歸原本沒打算理會丘婉兒的。
子桑傾本想推開東陽西歸的,但東陽西歸並沒有鬆開她的意思,她便也不去理會,任由東陽西歸緊抱著。
走廊上的腳步聲走到門口就沒了音,子桑傾和東陽西歸都明白,那人一定站在病房門口。
東陽西歸住隔壁那間病房,她剛才還在想,東陽西歸怎麽沒在病房。
她敢肯定,和子桑傾抱在一起的另一個人,是東陽西歸!
這個病房隻有子桑傾一個人住,肯定有一個人是子桑傾。
哐當一聲響,丘婉兒的腦子一下就炸了。
看得挺清楚的,那是兩個人重疊著壓在一起的身影!
那堆黑影,在丘婉兒看過去的第二眼時,眼睛一下大睜的她。
視線在暗黑的病房仔細察看著,丘婉兒看了好幾眼,才發現這個雙人病房的其中一張病床上,鼓起一堆黑影。
衛生間的燈沒開,估計衛生間沒人。
丘婉兒站在病房門口,向病房裏張望著。
病房裏黑燈瞎火的,隻有走廊上的一點燈光照射進去。
所以,丘婉兒走到病房前時,並不是象征性的往裏看,見病人在病房也就走了。
因為子桑傾是第一天轉到住院部,她這個病人又有點特殊。
子桑傾這個病房,在走廊左側的倒數第二間,倒數第一間沒病人住。
一間間病房或開燈或關燈,絕大多數的病房都還亮著燈。
差不多也到休息時間了,基本上病人都在病房裏沒離開。
晚上九點半,丘婉兒從走廊那頭一路走過來。
若沒有特別情況,這個時間段的查房,護士都不會進入病房。
這種腳步聲,東陽西歸很熟悉,每天晚上這個點,護士都會在走廊上走一遭,象征性的查一下房。
不輕不重的腳步聲,每走十幾步後,就稍微停一下,然後再接著走,再停再走。
就在子桑傾和東陽西歸無聲的緊緊相擁時,走廊由遠而近的傳來了腳步聲。
他一定是不想他們的第一次就這麽倉促的浪費了。
她能猜到東陽西歸在想什麽。
子桑傾被勒得都快呼吸不了,可她眉頭一皺冰瞳微深的同時,並沒有推開東陽西歸,反而摟得更緊了。
最終,東陽西歸隻將子桑傾一把擁進懷裏,緊緊擁著,力度大得好像要把子桑傾揉進身體裏。
可東陽西歸強忍著沒回應,他呼吸急促的忍了又忍,額頭都忍得冒出細密熱汗了。
早就想了!
他當然想要!
“……”東陽西歸真想將子桑傾給就地正法了。
見東陽西歸光盯著她看不行動,子桑傾伸手摟著他後頸拉下他的峻臉,‘吧唧’一口親了一下。
“你不想要麽?”子桑傾早就發覺到東陽西歸的火熱難耐了。
他該拿子桑傾怎麽辦,老天是派她來收他的吧。
看著子桑傾笑容大大的燦笑臉龐,東陽西歸的眼神呆滯了一下。
“該死的!”東陽西歸一個翻身將子桑傾壓在身下。
這可不太像他的性格。
難得她現在想開了,怎麽東陽西歸反而退縮了呢。
以往,東陽西歸都迫不及待的要把她生吞活剝了似得。
“你不喜歡?”子桑傾小眉一挑,提高身子往上蹭了一下,鼻尖對鼻尖的直視著東陽西歸,調笑道。
而且,醫院的病房隔音不好,他可不想被別人聽到什麽。
重點是,他們身下的是病床,又窄又不穩固,肯定會不舒服。
場合不對,門外隨時都有人在走動,趴在小窗口上一看,就算黑也能看出個大概來。
可他們現在是在醫院。
若是換個時間地點,東陽西歸一點也不介意子桑傾如此火熱。
“傾兒!”東陽西歸渾身上下的血液直往某處湧,他連忙抓住子桑傾在他身上作亂的手,眸光危險道,“你知道你在幹什麽嗎!”
隻要對象是東陽西歸,她一點也不介意和他發生親密關係,反正是早晚的事。
執行個任務結果被折騰進了醫院,幹他們這個的太危險了,該享受的時候就得享受不是。
“嗯。”子桑傾輕啄著東陽西歸上下滾動的喉結,閃爍的冰瞳有著某種堅定。
子桑傾從沒有這麽熱情過,他被嚇到了。
話一出,東陽西歸才發現他聲音暗啞得厲害。
“傾兒……”
他敏感的察覺到,子桑傾的小手鑽進了他的病號服裏。
微暗的點點燈光,從門上窗戶投射進病房,東陽西歸性感的八塊腹肌突然一緊。
靜謐又漆黑暗淡的病房裏,兩人都輕微的喘息著,漂蕩在兩人周身的氣氛,異常的曖昧誘惑。
子桑傾這一行為,也讓東陽西歸放開了她一直吻不過癮的粉唇。
原本側坐在東陽西歸大腿上的子桑傾,挪動左腿往旁邊一跨,就變成了跨坐在東陽西歸腰腹上的姿勢。
由於東陽西歸一直掌箍著子桑傾的小腦袋,他倆這一倒,兩人緊貼的唇瓣依舊沒有分離開。
黑暗中,她和東陽西歸緊擁的身體,便連體嬰般雙雙倒在了病床上。
燈一黑,子桑傾的上身便往前猛力一傾。
下一秒,‘哐當’一聲響,傳來了水果刀掉落在地上的聲音。
燈光下,就在水果刀撞擊向開關時,整個病房忽的就暗黑了下來。
刀身翻飛著在空中劃出一條帥氣的弧度,徑自飛向日光燈的開關按鈕。
霎時間,脫離子桑傾小手的水果刀,在日光燈下閃現出一道寒光。
瞄準開關,子桑傾的右手猛地往前一甩。
隨即,子桑傾微偏了一下腦袋看向右前方,病房門的側邊,正是日光燈的開關按鈕所在位置。
在東陽西歸的頸後,水果刀從子桑傾的左手交換到了右手。
子桑傾手上拿著水果刀,被迫回應著東陽西歸的深吻,重新摟上了他的頸項。
東陽西歸深邃又炙熱的眸光,瞥見子桑傾在拿水果刀後,他冷眸一合,繼續掠奪著怎麽也吻不夠的馨香檀口。
東陽西歸狼血沸騰的糾纏著子桑傾纏綿,察覺到子桑傾有其他動作,他冷眸微開。
距離不遠,伸長左臂的子桑傾,伸手就夠到了水果刀的刀柄。
子桑傾摟著東陽西歸雙手一鬆,被抱緊深吻得上身動彈不了的她,好在手還能動,她伸手就去抓櫃麵上的水果刀。
呼吸交融間,子桑傾的眼角餘光看到床頭櫃上,放著一把閃著森森寒芒的水果刀。
子桑傾微微睜開雙眸,水潤的冰瞳突然覺得病房裏亮如白晝的日光燈,亮得有些刺眼。
兩人的身體貼合得太緊,火熱的深吻掠奪得又太過瘋狂,沒過多久,子桑傾就覺得快呼吸不過來了。
夜風從窗戶時不時吹進,給病房帶來一絲清涼的同時,也被病房裏越漸升溫的曖昧氣氛,給羞得退出了房間。
東陽西歸擔心了這麽多天的恐慌,全在這一刻化為狼血,通過纏綿放肆的深吻,盡情的宣泄著他對子桑傾的感情。
唇舌強勢的霸道著,狂風暴雨般的席卷回去。
東陽西歸在心裏狠狠的咆哮了一句,立馬就化被動為主動的掌箍住子桑傾的後腦。
這是你自找的!
眼前所看到的一切,以及身上所感受到的一切,都讓他熱血沸騰起來。
胸前一軟,對於子桑傾熱情貼上來的行為,再加上她徑自享受,卻毫無章法的親吻。
東陽西歸萬萬沒想到,子桑傾會如此主動。
這一世,怎麽著也不能這麽悲劇了。
活了那麽多年,她連男人是個什麽滋味都不知道。
憋屈的是,直到她跳下懸崖一命嗚呼時,她連個男人都沒有過。
上一世,她短短二十幾年的生命,不到三十歲就暴斃了。
珍惜當下才是最重要的。
她不應該想得太多,想得太長遠。
每一次的任務都是一份危險,能不能安然無恙的活著回來,誰也不敢保證。
虛驚一場的醫院之行,就在剛才洗澡之時,子桑傾想通了。
眸中似有狡猾一閃而過,子桑傾緩緩閉上雙眸的同時,貼在東陽西歸唇瓣上的粉唇微動,主動糾纏起東陽西歸來。
將東陽西歸的怔愣看在眼裏,子桑傾的眉梢眼角全是笑意。
唇上一軟,東陽西歸頓覺馨香撲鼻,看著眉眼彎彎主動撲上來的子桑傾,他心裏一怔的同時,冷眸深深一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