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秋水春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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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的,這些女人真夠麻煩的,出這樣一道大難題給老子,老子到底幫誰?說實話,自己已經是辜負了司馬慧茹,心中慚愧,即便她做出任何對自己不利的事,自己都得擔當,畢竟她那個時候對自己是付出了全部的真心。而這個秋水姐姐,雖然是委身道門,卻是修了二十年的假仙,紅塵俗世中的嗔怒癡癲樣樣都有,而最為關鍵的是,他謝蛋兒現在想泡她,而且已經有了些效果,不能前功盡棄。

    所以這讓他十分為難,在兩個女人爭風吃醋的戰爭中,幫任何一方都是不明智的,蛋兒深諳其道,但是又不能袖手旁觀,這樣隻能兩邊得罪,最好的方法就是各打五十大板,既表達了自己的立場,又教訓了對方,這樣才會平息紛爭。

    想至此,蛋兒嗬嗬一笑,板著臉對著司馬慧茹說道:“郡主殿下,當日我們在八麵山受了秋水姐姐杯水之恩,我們當湧泉相報,你不但不報,還處處與姐姐作對,這便是你的不對了!希望你好好反省,做出深刻檢討。”

    秋水姐姐聽他這般教訓了司馬慧茹,心裏的氣也消了一些,畢竟她也不是真的想殺司馬慧,不如得個台階就下了,一把長劍輕輕的插入了劍鞘。

    “5721,看來你還是決定幫她了?!”司馬慧茹哀婉道。

    蛋兒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又轉身對著秋水道:“姐姐,郡主年少不知禮,你也不必動輒就殺人,你畢竟是一個得道仙姑,當心存大境,嗬護天下蒼生才是,這般拿劍嚇唬一個不會武功的小姑娘,也是勝之不武,你就不覺得慚愧麽?”

    二人聽了他的話,竟然都消了口氣,蛋兒見此,又上前問司馬慧茹道:“郡主別來無恙?那婚禮如期舉行麽?!”

    “你去死!”司馬慧茹聽他問這個問題,淚水再也忍不住,滾滾的落了下來,怒氣衝衝的瞪了他一眼:“你這死奴隸,怎麽不在疫區染病而死?!”

    秋水聽了她惡毒的詛咒,輕哼一聲道:“果真是愛至深,恨至切。”隨後又瞪著蛋兒道:“我看你這無恥惡棍今後如何收場,你若是敢對不起小小,我一劍殺了你!”

    “哈哈哈哈……我看你是怕他對不起你吧!”司馬慧茹大笑道:“好一對癡情的人兒,竟然為了一個女冠而冒死進疫區,5721,我司馬慧茹今日在此等你,隻想問你一句,若不是那女冠在石頭城染病,換做是我司馬慧茹在那裏染了瘟疫,你也會如此不顧生死的前來救我麽?”

    “我……”蛋兒正想說我當然也會,卻聽到秋水姐姐一聲幹咳,那女冠似乎已經懂得兒女私事了,竟然知道與司馬慧茹爭風吃醋。

    司馬慧茹見他被秋水打斷之後再也沒有繼續說話,眼淚簌簌而下,咬牙道:“你不必說了,我都知道答案了!五月初十,還請二位來喝我的喜酒……”說罷,調頭而去,身影異常淒楚。

    “茹……司馬慧茹,我的話還沒有說完呢!”道子看著她遠去的身影,長喝一聲,卻轉彎就沒有了她的影子。

    宅院依舊,葡萄架下還擺放著蛋兒與小小飲酒的杯子,閨房裏半支紅燭已上了一些灰塵,隻是都已是人去樓空,再也沒有了小小的音容笑貌,唯有庭院中的那株海棠又新結了幾個蓓蕾。

    “姐姐請坐,我去炒幾個菜來下酒!”蛋兒用衣袖在石凳上抹了一把將彈去上厚厚的塵土,尷尬說道,畢竟在這裏,秋水姐姐是客人。

    秋水淡淡一笑:“都出去十日了,這家裏哪裏還有菜!不如你出去買些酒菜回來,我幫你把宅院收拾一下,你看那到處都是塵土哪裏還有一個家的樣子,小小最是愛幹淨,若是待到小小回來看到這個模樣,定是要罵你了。”

    “這樣甚好,那就勞煩姐姐了!”蛋兒嗬嗬一笑,能有個女人幫忙打掃宅院,當然是好事,想不到這秋水姐姐變了性子一樣如此為他考慮,當即便往酒肆裏奔去。

    借此時間,秋水將宅院內外都打掃得幹幹淨淨,拂拭了塵土,清掃了垃圾,整合宅院已是窗明幾淨,透著些許溫馨。

    見時間還早,秋水估計蛋兒還要去炒菜打酒,可能沒有那麽快回來,聞著自己一身的酸臭味,頭發也已經幹枯分叉,已經十多天沒有洗澡了,渾身癢癢的不舒服,若是讓他看到了,定是會嫌棄自己,便到廚房燒了一鍋水,待到水開,便在以前自己洗澡的廂房裏放置木桶,倒上熱水,又摘了幾多海棠花瓣丟了進去,隨即脫去身上髒兮兮的道袍,將一頭秀發散落下來,抬起緩緩走進木桶裏,悠閑的享受起來。

    連日來的瘟疫折磨得她渾身疲軟,此刻被彌漫著花香的熱水一泡,感覺異常舒適,竟不知不覺的眯上眼睛睡了過去。

    待到蛋兒回來,見宅院裏幹幹淨淨整整齊齊,心中欣喜,大叫一聲:“姐姐快出來吃飯,我買了幾斤牛肉,還有些你喜歡吃的水煮豆腐,打了五斤米酒,今夜我們好好的醉一場。”

    叫了許久,鴉雀無聲,蛋兒有些迷茫,便一個一個房間去尋找,當他推開那間廂房大門時,便見裏麵氣氛氤氳,冒著騰騰熱霧,心中一緊,想必一定是秋水姐姐在沐浴。

    心中糾結了許久,老子到底是正人君子還是齷齪小人?這眼前的春色到底要不要觀賞一番?

    猶豫之間,突然看見房間中央擺放著一個木桶,一條渾圓白皙的手臂搭在木桶邊沿,猶如漢白玉雕刻的一般,不禁深深的咽了一口口水,再仔細一望,見秋水姐姐麵頰上滲著滴滴水珠,長發如雲一般鋪散在水麵,一雙眼睛確實閉得緊緊的,長長的睫毛上猶如清晨霧靄,忍不住又往前走了兩步,這般春色,不看白不看,真以為老子是玻璃麽?喜歡春色乃是人之常情,便在心中一緊,邁著腿輕輕走到木桶邊上,瞪大眼睛直直的往木桶裏放眼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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