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五九章 不要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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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章感言我寫錯了把第三章是轉折寫成了第二章,改掉。現在我們來討論要不要繼續虐呢,嘻嘻**
馬車的窗子已經破碎,車內的空間有限,除了芷容幾人藏在座踏下麵已經沒有其他的藏身之地。然而人在瀕臨死亡的時候最是瘋狂。幾個流民闖進馬車便要將芷容幾人拖出來。
春華她們哪裏會讓這些瘋狂的人靠近自家主子,她們硬是護住芷容,把她推到最裏麵,芷容又不肯她們替自己擋可是一個人哪裏爭得過五個丫頭。她整個人被她們堵得死死的動彈不得。
嘶——,一聲衣服撕裂的聲音,芷容一瞧是夏錦的外衫被撕裂,這樣下去不行。她們早晚死在這些流民手中。果然,衣服撕裂的聲音一聲聲傳來,最外麵的夏錦和春華都隻剩下裏衣完整。
她們的衣服都是芷容設計的花樣,都要比尋常小戶家小姐的還要精致,即便是裏衣料子和樣式也不一般。
“就是她們這些富貴人殺我們的!殺了她們!”一個麵色黑黃的瘦弱中年婦女盯著芷容幾人咬牙切齒道。她們被射殺,所以也把罪過歸結到了芷容幾人身上。人在麵臨死亡的時候理智已經完全喪失。
芷容幾人一驚,竟是要死在這幾個流民手裏了嗎?
“我這輩子還沒娶老婆呢,這樣死了,死也不瞑目。你就當我老婆一會咱們一塊死。”一個麵上全是血跡的青年男子看見夏錦隻剩下裏衣一下子抱住了她,幾個女子萬萬也沒想到還有人會瘋狂成這樣。都要死了還能起這樣的念頭。
夏錦掙紮著,但是她身子本就弱哪裏掙脫得開。那個男人已經脫掉外褲。芷容大驚,“不可!求你不要。我代替她!”可是瘋了的人哪裏會理會她的話。春華和秋實這時候已經顧不得自己奮力去阻止那男人,暫時護住了夏錦。
“她的衣裳最好,就先殺她!”有眼睛伶俐的已然看出了芷容的主子身份。
“我讓你先死!”繡一腳踢走那男人之後又給了這個說話的婦人一腳,她的拳腳功夫這個時候派上了大用場。可是踢走兩人卻又有三個婦人進來。
還是那個婦人領頭,這回似乎她們吸取了教訓,知道芷容幾人不敢起身,幹脆便壓在幾個丫頭身上。使她們動彈不得。她手中拿著羽箭,滿眼的血絲目露凶光,這一箭狠狠的朝芷容的頭部插過去!
又是羽箭。上輩子被死在羽箭下麵,這輩子還要來一次嗎?
撲哧一聲,羽箭入肉的聲音,凶狠的婦人在突然倒下。砸在了晴兒身上。隨即又是同樣的聲音,其他的婦人和要上馬車的流民似乎隻是在一瞬間都被射殺。
芷容幾人絲毫未損,有人救她們?芷容這般想著,就聽見馬蹄聲接近很快到了車的周圍,隨即又是刀劍入肉的聲音,和人死亡前的尖叫。
“白三姑娘,在下炎風,奉主子之命帶姑娘幾人去營地。”炎風此時站在馬車前。對著芷容恭敬的頷首。本來他是為了表示恭敬可是卻恰巧看見隻穿了裏衣的夏錦。而且那裏衣的領口已經被撕破,頓時臉一紅別過頭去。
夏錦卻是出奇的冷靜。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便不再管,突然身上被衣物包裹,她低頭一看是一件黑色披風,再抬頭時炎風已經正麵對著芷容了。
芷容幾人現在也是十分的狼狽,不過畢竟大家族出身,幾人起身卻又是平時的風采。芷容因為那插在頭上的一箭頭發已經散了下來,發簪也斷裂。幾個丫頭也同樣的頭發淩亂,有的臉上還蹭上了血跡。
“我們下車。”芷容開了口,幾個丫頭連忙把她拽出來,大家下了馬車。春華扶著夏錦,生怕剛才的事刺激到了她。不過夏錦卻很冷靜,眼眸依舊如清水一般。她微微向炎風頷首以謝他披風遮體之情。
炎風一怔,他以為這個姑娘會哭泣,會發泄,可是沒想到卻是如此的冷靜。而當他看到那清水般的眼眸,心裏某處地方似乎被觸動了一般。他常年在炎華身邊隨他出生入死,從未想過兒女私情。見過的女子很多,可是如芷容主仆這般的卻少。
如夏錦那般的更少見。心中咯噔一下,他暗笑怎麽自己忽然會想這些事情。
炎風做事很周全芷容幾人已經乘上了新的馬車,不過,他沒想到幾人會那樣狼狽,披風倒是準備了幾件,發簪卻是沒有。芷容也顧不得那麽多,頭發隨意綰起便到了炎華的營地。
營地在一百多裏之外,不過卻沒有碰到嶽北城的人,想必芷瑤她們已經退的更遠。
營地中的插著一麵大旗,上麵一個大大的“炎”字。看來這裏的兵都是炎家的私軍。士兵見到幾個女子進來也並未驚奇,還是做著自己的事情,可見紀律嚴明。周圍守衛森嚴,這裏又靠著大山,很難被人發現,確實安全。
之前在城上並沒有見到炎家的大旗,看來那些很可能是護城軍。炎華果然思慮周全,上麵給他這麽一個燙手的山芋,弄不好有失名聲,他幹脆不用親信,要知道護城軍可不會對他忠心耿耿。可是有一個疑問芷容想不通,哪個世家沒有私軍,寶座上那位又怎麽肯用護城軍的呢。
也許這就是炎華的本事,不管做什麽都思慮周全,給自己留條後路。
漸漸的夜深了,芷容在炎華專門為她們準備的營帳內休息,帳內是春華和夏錦陪著,其餘的幾個小丫頭在旁邊不遠的營帳。兩座營帳設在整個營地最安全、最清淨的地方。外圍站崗的巡邏的從未斷過,而且個個是高手。
炎風把一切安排妥當便等主子回來。今日的主子太反常,他總覺得白芷容的出現對主子並沒有任何好處,她一出現很多事情便不按照原來的計劃走。之前的那顆珍藏的假死藥是,還有對她的處處維護,以及今日的庇護。
他的主子絕對不應該是這樣的人啊。他坐在小溪邊眉頭緊鎖的想著,突然感覺有人走近,多年來護衛的本能使他閃電般的出劍,劍尖指向白皙的肌膚,正在咽喉之處。
看清來人他一定,連忙收劍。如果剛才不是因為感覺身後沒有殺氣,那人的喉嚨早就被刺穿。他深吸一口氣,“夏姑娘,你來這裏做什麽?”不知道為什麽原本想說你來擾我做什麽,話到嘴邊卻變了。
奇了怪了,他刀槍棍棒、血流成河都見慣了,怎麽唯獨麵對這個夏錦卻有種十分無力,又不知從何說起的感覺。難道這姑娘會什麽妖術不成。
夏錦依舊淡淡的,雙手一伸遞給他一樣東西。“謝謝!”沒有再多的言語,她本就不是多話的女子,但是卻是恩怨分明的人。
剛才炎風那一劍來的突然,她閃躲不及,卻也沒有害怕的感覺,也不知是為了什麽她就認定這個男人外在剛強實則心地還是很善良的。
在白家她見慣了齷齪事,原以為這世上的男子無非也就是那樣,高高在上的目中無人,小人得誌的便更加猖狂。可是眼前這個人卻是一個鐵骨錚錚的漢子。
接過披風的手有幾道深深地刀疤,看上去十分猙獰可怕。
“這是跟主子在南疆征戰的時候留下的,不算什麽我這身上劍傷、刀傷多了。主子也是一樣的。
夏錦微微笑了笑,在月光的襯托下清麗脫俗。炎風瞬間呆住了。“你會笑啊?”
這叫什麽話,夏錦覺得好笑,也不多說話轉頭便回去了。獨留炎在原地嘟囔:“我說錯話了嗎?”
這一日的事情讓幾個女子都累了,芷容幾人準備歇息,卻聽外麵有人說話,那聲音是炎華。
“春華熄燈。”芷容不想在這個時候見到他,或者說是不知道該如何麵對,
而後便再沒聽見炎華的聲音,這一夜芷容睡得並不好,夢裏都是滿臉血汙的人,掙紮著朝她走過來,孩童的哭泣,婦女的謾罵,男子的凶狠,她一步一步往後退,突然貼在一個冰冷的胸膛上,頭頂是溫熱好聞的男子氣息,他溫柔的說道:“別怕。”
芷容忽的起身,那些流民都不可怕,最可怕的是夢裏那個人,而她在夢中似乎很是依賴那個胸膛,很喜歡那個氣息。
“姑娘起了,奴婢給你梳妝。”春華端著熱水進來,芷容淡淡的畫了妝,頭發依舊披著。
春華歎道:“要到了都城才能再做準備了,先攏下頭發吧。”
“你退下。”營帳的簾子被人掀開,清晨的陽光照射在那人身上,黑色的底料上的金色暗紋隨著陽光流動,光彩照人。
進來的人正是炎華,不過春華不是他的丫頭隻聽芷容的,芷容給了她一個寬慰的笑容。“你去找夏錦去吧。”
待到春華離開。炎華慢慢走過來,芷容剛要起身,他立刻道;“坐著別動!”
芷容想要說什麽他似乎也知道對方,立即道:“不要說話。”這聲音跟夢中相似的溫柔,他的眼中完全沒有了昨日城上的冷厲和很絕。
“真是不老實,來趟都城都能有這麽大的風波,著急見我也不急於那一時半會兒。頭發都亂了,真難看。這樣進城多丟人,還是大家族的小姐。”
炎華說著輕輕撫摸她如墨的發絲,一手拿起梳子另一手托起長發輕輕的梳,而後妝拾起兩鬢的長發,十分熟練的竟然編起了辮子。那是指靈巧的在她的頭發上動作,說不出來的滋味。(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