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綜合考察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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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講訴整段故事之前,有必要說明一下。
    關於我爹的故事很長,那伯伯從上午一直講到天黑。
    我基於那伯伯的口述並加以整理,捋順先後順序,配合時代背景講訴整個故事。
    其中的離奇乃至詭異,讓我猶豫很久。
    在此之前,我一直試圖從中找到終點,卻不曾想它隻是整件事的起點。
    故事要從1977年開始說起......
    這一年對於那伯伯和我爹來說都有著非同一般的意義。
    他清楚的記得那是1977年10月21日的早上,他父親從外麵興衝衝的跑回來,丟給他一份當天的《北京日報》。
    他拿起報紙,隻見上麵寫著醒目的大標題《燕牌自行車質量差勁亟待提高》,在下麵還寫著一行小字——該廠領導人必須糾正“皇帝女兒不愁嫁”的思想。
    他掃了一眼,狐疑的看著父親,心說:咱們家的自行車好像是永久的!
    他父親伸手一指,順著手指的方向看去,隻見在報紙的左下角寫著一個小標題《中國將正式恢複高考》。
    裏麵寫道:近日,教育部在北京召開全國高等學校招生工作會議,決定恢複已經停止了10年的全國高等院校招生考試。招生對象有工人農民、上山下鄉和回鄉知識青年、複原軍人、幹部和應屆高中畢業生。
    他看完之後,趕忙騎上他家的永久牌自行車,朝著新華書店飛奔而去。
    這一年那易正好24歲。按照現在的理解來說,這個年齡已經算是大齡考生了。可是在那個年頭,比那易歲數大的多了去了。
    1977年冬天,已經停止了10年的高考終於恢複了。高考當天的場麵可謂是壯觀非常,光是帶著老婆孩子來高考的就占了一大半。
    他原本學習就不錯,再加上腦子聰明,很多東西一看書便撿了起來,最終被北京大學地質係錄取。
    我爹也在這一年以優異的成績考入了北京大學地質係,與他成為了同學兼室友。
    他是老北京人,而我爹則是地地道道的東北人。
    後來他聽我爹提起過,說我們家祖籍原是山東蓬萊,後來太爺爺趕上連年戰亂不斷,先是流落河南,最終定居黑龍江,後來跟著我奶奶來到了沈陽。
    兩個人在一起鬼混兩年,造就了兩個人雷打不動的戰友情誼。
    1979年秋天的一個中午,那易正在宿舍午睡,傅紅兵異常興奮的回來,剛進屋就直嚷嚷,破鑼般的嗓門直接將那易從春夢中吵醒。
    “你丫的撞邪了?”那易罵道。
    “滾犢子!有好事啊!想知道不?”
    以那易的經驗分析,傅紅兵說有好事,基本就離倒黴不遠了。
    果然不出所料,傅紅兵嘴裏的“好事”就是一份下發到北大的紅頭文件!
    文件內容是國家準備成立一隻綜合考察隊,進入羅布泊腹地考察。
    因為地質院人手不足,所以準備從北大抽調兩名地質係在校生作為助手參與考察。
    那易掃一眼便失去興趣。
    心想:這算是好事?羅布泊人跡罕至,鳥不拉屎。去那考察簡直就是太監開會——無稽(雞)之談。
    不過傅紅兵倒是像打雞血一樣,從未來願景一直講到政治覺悟,吐沫橫飛,最後總結一句話:老那!你要是不去可別後悔!
    “咱倆能行嗎?”那易有些懷疑。
    “艾瑪啊!咋不行呢?給句痛快話!去不去?”
    “額...那就去吧!”
    兩個人作為北京大學地質係77屆的學生,又是老師的得意弟子,申請過程異常順利。
    1979年12月中旬,文件得到了正式批複,審核通過,兩人順利進入綜合考察隊。
    1980年三月,春節剛剛結束,兩人收到通知,一起踏上了前往新疆的專列。
    兩人下專列,被部隊專車接到新疆科學院。
    此時新疆科學院已經被部隊戒嚴,兩人終於意識到此次考察恐怕不同尋常。
    隨後的兩個月,在新疆科學院秘密地下會議室裏,兩人才慢慢了解此行目的。
    此次考察隊的任務並非尋找植物,而是尋找病毒,一種寄生在植物枝葉上的變異病毒。
    1964年隨著一聲巨響,我國第一顆原子彈在羅布泊試爆成功。
    但是隨後羅布泊地區出現了一些不尋常的狀況。
    最先進入原子彈爆炸實驗區的是名軍人,僅僅幾個小時後,身上開始起水泡。隨後開始出現昏厥、神誌不清、渾身顫抖的情況。
    軍人被送往醫院後,醫院的醫護人員完全無從下手,根本無法觸碰患者的肌膚,隻要輕輕一碰,就是一層皮。
    三天後軍人的雙腳開始潰爛,最終傷口感染死亡。
    醫院對屍體進行屍檢,屍檢的結果表明死者體內核輻射嚴重超標,並在其腳踝處發現了未知病毒。
    剛開始新疆軍區並未重視,隻是當做個例草草收場。直到發生多起軍人死亡事件,新疆軍區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因為這種病毒感染者開始都以為是腳氣,直到多例患者死亡新疆軍區才開始封鎖消息,並把病毒樣本及報告秘密上報。
    上級獲得病毒樣本後,組織多位醫學家進行研究,最終得出結論:這是一種核裂變後產生的變異病毒,想要治愈必須找到變異前的病毒原體。
    不過在1964年至1969年這五年間,也僅僅隻發生了十幾例。
    從1970年開始到1979年間,再未發現類似病例。慢慢的上級和軍區就淡忘了這件事。
    1979年春天,新疆地區再次出現疑似病例,而且傳染速度超乎想象。
    一人得病,一夜之間就能感染整個村子。短短一個月的時間,新疆地區感染病毒死亡的人數達到幾千人。
    新疆軍區先是封鎖了消息,然後再一次將此事秘密上報。
    恰在此時,彭教授結束第二次羅布泊考察。
    在對植物樣本深入研究時,竟然意外發現寄生在植物上的變異病毒。
    由此推斷,這種病毒原體極有可能具有寄居特性,而且最有可能的寄生體便是植物。
    1980年5月,考察隊乘坐三輛吉普一輛卡車,浩浩蕩蕩駛入羅布泊。
    羅布泊位於新疆塔裏木盆地的東南部,原本是一片湖泊,形似人耳。後來不知何原因水源枯竭,形成大片鹽灘。
    鹽灘經過歲月的侵蝕,逐漸崩塌,形成如今的荒漠。
    那易坐在車上望著窗外的景色出神,車裏除了傅紅兵以外,還有地質院劉教授和兩名超科委研究員。
    超科委,全稱:中國超自然科學研究委員會。傅紅兵頭回聽說如此怪異的名字,於是施展“不要臉”絕技,準備問個究竟。
    “大兄弟,你們單位叫超科委啊?”
    兩人點點頭。
    “啥叫超自然科學啊?”
    兩人搖搖頭。
    “直說吧!超科委是幹啥的?”
    兩人扭頭看向窗外。
    ......
    傅紅兵吃癟的次數少之又少,這次是徹徹底底栽了。超科委兩名研究員根本不搭茬,縱使我爹臉皮再厚,也略顯尷尬。
    “咳咳...紅兵啊!羅布泊的地貌很有意思,沙堆經過歲月侵蝕,千奇百怪,外形與動物神似...”
    劉教授輕咳一聲,岔開話題,給傅紅兵找台階。
    “艾瑪啊!別說!還真是...”
    傅紅兵就坡下驢。
    “劉教授,您看那沙堆像駱駝不?”
    劉教授順著傅紅兵手指的方向望去。
    “紅兵啊!那就是駱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