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三章 撕破臉(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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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宣太後沉默了,夜羽裳便知道,自己這一劫,是躲不過去了。怎麽辦?她是要忍下去,還是強勢反抗呢?太後根本保不住她……

    宣太後讓開後,木雪瑩眼中笑意更甚,道“母後,您放心,兒臣到底是皇後,陛下唯一的妻子,自是不會做出有失體麵之事。”

    夜羽裳見狀,看向江言,試圖向他求救。

    見夜羽裳看過來,江言幹咳一聲,目光不自然撇向一旁,“皇後,你開心就好。”

    雖然上麵幾人知道江言的身份,但下麵的朝臣卻並不知道,此刻見他這樣說了,一時間都不由得竊竊私語,心中都在思忖,隻怕這皇後失寵,羽妃受寵,還真隻是人夫妻倆鬧別扭,羽妃相比皇後,還真不算什麽。

    夜羽裳聞言,心中頓覺不妙,再看向江言,卻瞧著後者眼神清澈,哪裏還有方才被控製的模樣?

    她被騙了!惱火之際,夜羽裳也清晰地意識到,此刻的情形對她可不利。

    木雪瑩正還要往前走,夜羽裳已經直接跪了下來。這一下,膝蓋實打實跪在地上,發出清脆響聲,寒冬裏更是難受。

    “木姐姐,木姐姐,裳兒錯了,裳兒真的錯了,裳兒不該做木姐姐的位置,裳兒不該愛上陛下,不該讓陛下專寵的,求姐姐饒命,求姐姐饒過裳兒這一回吧……”夜羽裳哭的撕心裂肺,在場之人無不動了惻隱之心,就是木雪瑩也不例外。

    明明知道夜羽裳的伎倆,知道這話是在哭委屈,隻是為了抹黑她,可她還是忍不住去可憐眼前這個人。隻是愛上了同一個人,動了不該有的心思而已,不是嗎?若是換做趙芹,隻怕她將人拖下去眼皮子也不會眨一下,隻是眼前這個,可是她看做親妹妹的人啊。

    木雪瑩眼中劃過一抹猶豫,似乎在為夜羽裳找借口開脫。

    “小姐,您站著累了吧,不如先坐會兒吧。”瑾月適時上前攙住木雪瑩。

    看見瑾月的刹那,木雪瑩想到了在月城看見瑾月的模樣,還有瑾月此刻眼中的小心翼翼,立刻便清醒過來。夜羽裳不是單純的在喜歡上阿澈後走上歪路的,而是從一開始便心思不純。

    夜羽裳哭著,眯著的眼睛瞧見木雪瑩的整個變化,心中不由得給瑾月再記上一筆。

    “裳兒,快起來啊,你這樣子,讓人看了,還以為姐姐對你怎麽了呢。”木雪瑩含笑示意瑾月白芷扶人起來。

    “不,沒有,這是裳兒自己願意跪的,和木姐姐無關。”夜羽裳急忙出聲解釋,還看了一眼在座眾人。

    木雪瑩無所謂笑笑,看了一眼羅子安,後者麻利的將夜羽裳方才坐過的椅子給換了,木雪瑩這才不緊不慢坐了下來。一人弓腰站著一人慢條斯理坐著,場麵尤為滑稽,但在場之人卻都屏住呼吸,絲毫不敢出聲。

    “皇後娘娘,我尊你一聲皇後,叫你一聲娘娘,卻也不代表你能夠因為善妒做出以下犯上、有失體麵的事情。”關鍵時刻,司馬倩站起身替夜羽裳結圍。

    木雪瑩連眼神也沒給司馬倩,隻是問道“以下犯上?”頗有些漫不經心。

    司馬倩此刻尤為正經,先是對著驚魂未定的宣太後恭敬行禮,又對著一旁站著有些如同空氣的江言行了一禮。

    “娘娘見過陛下太後都不行禮,違抗甚至威脅太後娘娘,還對陛下呼來喚去,當著眾百官的麵,真是將堂堂皇後的臉都丟盡了,豈非是以下犯上?”司馬倩笑著,眼中盡是寒意。

    這時,木雪瑩才緩緩抬頭看向司馬倩,一字一頓道“本宮善妒,從不掩飾。”說著,木雪瑩又起身給了夜羽裳一巴掌,直接將人打倒在地,不可謂不狠。

    這也不夠,木雪瑩看了瑾月一眼,後者會意,立刻走下去。

    “你要幹什麽?大膽!本宮可是宮妃,你一個婢子,敢下犯上,本宮砍了你的頭!”司馬倩心中慌了,立刻威脅著,眼中的畏懼卻暴露了她的害怕。

    瑾月笑著上前,有司馬倩的貼身宮女上來,直接一巴掌打倒,又二話不說接連給了司馬倩兩個耳光“瑾月乃是陛下親封的三品女官,替陛下辦事,若娘娘有何不滿,還請去尋陛下說理。”

    說罷,行過一禮,瑾月又回到木雪瑩身邊。

    木雪瑩冷笑道“惠妃,你說尊卑,但方才,你卻並未對本宮行禮。你說以下犯上,卻也對本宮出言不遜。本宮作為一國之母,管教後宮不懂禮節之人,還輪不到你一個宮妃插嘴!”

    說到最後一句話,在場幾個妃子都不由得變了臉色。

    木雪瑩還要再對夜羽裳說話時,趙芹卻突然起身了,對著太後、陛下乃至木雪瑩,都恭恭敬敬行了一個大禮。

    “芹妃?你也是來質問本宮的嗎?”木雪瑩話語很輕,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懾,那是與生俱來的霸氣。

    “臣妾不敢。”趙芹又是一叩首,直起身子,卻並未起身,“臣妾隻是在為姐姐和羽妃妹妹著想。今日是您與羽妃的生辰,這樣喜慶的日子,不應讓這些底下人失職的事情,壞了興致才是。再者……這底下坐著的,都是高官大臣們,咱們後宮的事情,豈非是讓在座的看笑話?”趙芹說話不卑不亢,根本看不出眼中任何情緒。便是司馬倩也不由得自甘下風,她可沒有這麽深的修行。

    木雪瑩漫無目的看了一圈,絲毫不為趙芹的話所動。

    “你起來吧。本宮倒也不是不近情理之人不是?”說罷,木雪瑩看向一旁的夜羽裳,淺笑道,“本宮自然知曉,後宮之事不應鬧到大殿上。”

    木雪瑩起身,上下打量著夜羽裳,又看了看江言,即此刻的南宮軒澈。見她如此,方才不好的預感再次湧上夜羽裳心頭,但她此刻很是被動,根本什麽也做不了。

    “聽聞陛下最近幾個月的折子,很多都是讓羽妃處理的?”

    此言一出,在座之人無不震驚,便是宣太後也不由得吃驚地看向夜羽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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