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四章 本宮善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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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眾人將目光齊齊看向一旁的南宮軒澈(江言),後者卻是沉默不語。

    木雪瑩巧笑倩兮,道“陛下,本宮善妒,她曾經的權力,本宮每一樣,都不落下。”

    南宮軒澈(江言)淺笑著,在眾大臣還沒反應過來的目光中點下了頭。

    “陛下,這事關乎大周江山社稷……萬萬不可啊。”右相立即起身,第一個反對,很快便有其他大臣附議。這一次,唯一不同的是,工部尚書方耿,一直恪守禮法的老頑固,竟不在其中。

    夜羽裳心中的稱一下子砸下來,有些喘不過氣。她沒想到,木雪瑩真的敢當麵和她撕破臉。

    “她可以,本宮身為陛下元妻,怎麽就不可以了?”木雪瑩對著右相勾唇輕笑,“對了,本宮倒還忘了,芹妃妹妹也插手了前朝政事,若是要罰,不如將她們二人處置了,那本宮也就不爭這前朝之權了。”

    趙永聞言,不由得眉頭緊鎖,心道自家女兒怎麽也出這種岔子,但在氣趙芹不爭氣時,也不由得懊惱這永嘉皇後太過狡猾,她失了這前朝權力並無所謂,到底管理後宮的權力還是她的,可羽妃以及自家女兒,卻是翻不了身了。

    眼瞧著自家父親噤聲不語,趙芹心知自己失算。

    眼前眾人神色各異,木雪瑩倒是看得悠閑自在,江言也重新坐了下來,並不言語。一時間都陷入沉默。

    “好了,召歌舞吧,今日喜慶,旁的事情便容後再提吧。”宣太後不知是不忍夜羽裳和趙芹,還是不忍木雪瑩,終是忍不住開口想要了結此事。

    木雪瑩卻沒打算讓此事就此掀過去。

    在場的人不知為何,此刻聽見宣太後出聲,卻都紛紛眼觀鼻鼻觀心,沒有絲毫動作。

    宣太後也看出來了,木雪瑩這是已經把所有人都掌控在了自己手中,“瑩兒,今日之事先到這裏吧。”

    “太後,您別著急,兒臣即刻將事情解決,自然不會再打擾您和眾大臣的雅興。”木雪瑩說著,給了一旁白芷一個眼色,後者會意,給木雪瑩斟酒。

    木雪瑩不知往裏麵放了個什麽,微微搖晃酒杯“端過去。”

    “裳兒,過往的一切,姐姐可以看在你還小,不罰你,但是這酒,你可得喝了。”

    夜羽裳有些腿腳發軟,不自覺往後退。若不是有身後宮女扶著,隻怕會摔倒下去,此刻瞧著那酒,眼中有害怕,有受傷,但木雪瑩卻沒再看她。

    “一杯果酒,娘娘若是認識到自己的錯了,便請飲下。”白芷恭敬道。

    “木姐姐,木姐姐,裳兒……裳兒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

    聽著耳邊極度委屈的話語,木雪瑩藏在袖中的手緊緊握著,似是極力在克製自己。

    “瑩兒,你夠了,裳兒已經知道自己的錯了,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宣太後忍不住起身,要去拿那杯酒,“這杯酒,哀家替她喝。”

    木雪瑩甚至頭也沒抬,似乎早已料到。縱使宣太後會武,但她常年留在宮中,養尊處優慣了,哪裏是身體輕快矯健的白芷的對手。還沒等宣太後走近,白芷已經退到十步之外。

    “太後娘娘累了,你們都是傻子嗎?還不快扶著些。”瑾月立刻訓斥像木樁一樣站在宣太後身後的宮人。

    宣太後愣了愣,還要再去奪那杯酒,但身後宮人的動作,尤其是貼身的張嬤嬤更是讓她難以置信,“你們、你們是要造反嗎?哀家可是太後!”

    “母後,皇後立威,您不是一直都很支持嗎?”南宮軒澈(江言)低著頭,看著桌子。宣太後突然說不出話來了,被身邊人鉗製著,也根本無法動彈。

    一瞬間,木雪瑩好似真的看到了南宮軒澈。

    “喝吧。”木雪瑩找回自己的思緒,看向夜羽裳的目光不帶絲毫感情。

    白芷再次將酒遞至夜羽裳麵前。

    這酒,不得不喝。

    “木姐姐,能再和您說句體己話嗎?”夜羽裳推開身後的人,垂著腦袋,聲音讓人無法拒絕。

    “小姐……”瑾月擔心夜羽裳耍什麽花招,低聲道。

    木雪瑩微微搖頭,示意瑾月讓開。她也想看看,這個人麵容底下,包裹的到底是怎樣一顆心。

    推開扶著自己的宮女,夜羽裳繞過白芷和瑾月,走到木雪瑩跟前,輕輕彎下腰。

    直到夜羽裳再次直起身離開,瑾月緊繃的神經才稍稍鬆懈。

    “木姐姐,裳兒很抱歉。”夜羽裳再次對著木雪瑩道歉,隨即伸手去拿那杯酒。

    “慢著。”就在夜羽裳即將飲下的瞬間,木雪瑩卻突然起身,急急走到夜羽裳麵前,奪走酒杯。

    “歌舞繼續。”木雪瑩深深看了一眼夜羽裳,又道,“本宮有些不適,先行離開,諸位慢用。”

    看見木雪瑩離開,江言心道不好,立刻也跟著起身“朕陪你。”

    兩人一前一後離開,發生了方才的事情,宣太後也沒了心情,倒是其他人沒敢離開,故而宴會不過片刻,又恢複了之前的熱鬧。

    離開的木雪瑩在邁出大殿的那刻,麵容再次恢複了之前的清冷。

    “小姐……”“回宮。”木雪瑩上了步輦,便沉默著一言不發。

    片刻後,江言也跟著進了椒房殿。本以為木雪瑩會借此再說些指令,但木雪瑩卻是直接進了寢宮,將所有人都關在外麵。

    阿香也被從房中趕了出來,見到江言立刻便問道“究竟發生了何事?小姐心情很不好。”

    江言微微搖頭,他雖有武功,又坐在離木雪瑩最近的位置,但夜羽裳說了什麽,他是真的一句也聽不清楚。

    “若不是小姐把蠱解了,我是真覺得你是向著那個女人。”阿香忍不住戳江言的腦袋。江言武功多高,她清楚得很,而且,身為血樓四大護法之一,不留在宮裏時,都是在刀口上舔血,聽力不好早已死掉了。

    兩人還在說什麽,幾乎都快吵起來了。

    “你也別說他了,我們當時也在一旁,同樣什麽都沒聽見。”

    兩人瑾月和白芷一前一後走了過來。

    “你們怎麽才回來?”阿香疑惑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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