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7章 瘋狂實驗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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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夠參與到這個實驗中的人,都是各國的醫學界精英。他們或許因為太過專注自己的事業,所以跟別人的交流不是很順暢,但他們的智慧是無法否認的,他們的話不會是無的放矢。
看著燕揚臉上的閃過的疑問,馬卡裏笑著說道:“我當然不會拿這些話來哄你。如果我真的要哄你的話,憑我的水平,編上幾句似是而非的話語,想必你短時間內也看不出破綻來。”
“那你剛才的話到底是什麽意思?”燕揚的雙目微眯,看著馬卡裏說道:“你說的那些花隻不過是平常的醫囑而已,根本沒有什麽實際意義。如果你不是哄我,那又是什麽呢?”
“那些話當然就是表麵上的意思,你隻要按照我說的去做,一定有好處。”馬卡裏似乎不想跟燕揚多談這些事情,避重就輕地說道:“你隻要知道,我對你沒有惡意,更不想害你。”
“既然是這樣,那你就對我直說了吧!”燕揚雙目緊盯著馬卡裏說道:“你要總是這麽雲裏霧裏的,我心裏總是有些放心不下。更何況,我們剛剛認識還沒有多長時間。”
自從進入這個地下實驗室之後,燕揚的神經就在高度緊繃中。不僅僅是因為昨天霍比身上的病毒突然發作,他還要是時刻擔心著那些原本就跟自己不對付的人,暗中給自己下絆子。
李慕言,餘啟陽,喬納森,這些人都有著非同一般的影響力。現在自己困坐地下實驗室,如果這些人真的要對付自己,有足夠的時間讓他們去布置精巧的陷阱,準備極為強大的手段。
還有一點就是卡爾曼病毒的棘手程度已經遠遠超過燕揚的想象。如果不能在最短時間內研究出抗體的話,不僅是林素馨,就連燕揚也很有可能會死在這裏。那時候樂子可就大了。
所以,在這三方麵因素的逼迫下,燕揚的神經已經到了極為敏感的地步。也正因為如此,燕揚才會想要在最短時間內,解決最為棘手的問題,免得自己以後遇到其他問題手忙腳亂。
“我知道。”馬卡裏漫不經心地說道:“我隻是看你順眼所以才告訴你的。你要想知道我為什麽這麽說,也很簡單,你保證不能將我接下來的話告訴任何人,包括你最親近的人。”
“我保證,如果你將原因告訴我的話,我會守口如瓶,絕對不會告訴任何人。”見到馬卡裏鄭重起來,燕揚知道自己終於撬開了他的嘴,於是連忙對馬卡裏鄭重其事地說道。
“既然你想知道,那我就告訴你。”馬卡裏眨眨眼睛對燕揚說道:“卡爾曼病毒是刺激人體細胞衰老,從而導致新陳代謝過快,讓人死亡。這一點你在來之前就應該很清楚了吧?”
“那是當然。”燕揚衝著馬卡裏點點頭,隨後苦笑著說道:“我才剛剛觀察了一個真真正正病毒發作死亡的人,你覺得我會對這種病毒的致病機理沒有深入的了解嗎?”
“有了解那就好。”馬卡裏對於燕揚的事情也稍有了解,不過他並不在意,“在這種情況下,我們要做的就是保持細胞的活力,不要讓細胞長久處在疲勞狀態。這樣的話,能夠大大減小病毒的發作可能。不過,這隻是我自己的一點推測,現在還沒有具體的實驗數據支持。”
燕揚剛開始還有些驚訝,聽到最後兩道劍眉狠狠地皺在一起,“如果真的時候這樣的話,那你應該匯報給黛娜小組唱才對。這很有可能成為我們以後的研究方向,你難道不知道嗎?”
“這個還是以後再說吧!”馬卡裏臉上浮現出一絲尷尬,隨後慌慌張張地轉移話題說道:“等我有了具體的理論支持再說,現在就去匯報的話,黛娜小組長會認為我在嘩眾取寵。”
“馬卡裏,你跟我老實交代,這裏麵是不是有什麽秘密?”燕揚從馬卡裏的神態和他的言談舉止中,感覺到他非常的奇怪,似乎他在刻意隱瞞著什麽事情,不想讓自己知道。
要知道,馬卡裏現在提出的雖然是一種理論研究方向,但是對於實驗非常重要。畢竟,有正確的指導才是最好的。如果現在走的是岔路,就算是碰的頭破血流,也不會有結果。
更何況,如果馬卡裏一個人研究的話,那不知道要等到什麽時候才會有結果。可匯報上去的話,實驗室裏麵的人一定會分出大量的人力來研究這條方向的可行性,進度會快多了。
“沒有什麽秘密。”馬卡裏的表情非常的無辜,他看著燕揚說道:“我隻是覺得現在隻有一個方向,匯報上去很不好。所以等到有了一些理論研究在匯報,那豈不是更好?”
馬卡裏月這麽說,燕揚越覺得他很可疑。於是燕揚眼珠一轉,隨後說道:“既然你不想匯報,那我就去跟黛娜小組長說。不過你放心好了,我一定會告訴她,這是你提出來的主意。”
燕揚不是那種貪圖別人功勞的人。如果馬卡裏的話真有道理,那麽實驗室一定會給予他相應的獎勵,自己不會要;不過,如果馬卡裏的話是在騙自己,那自己也絕對不會放過他的。
“別去,別去啊!”見到燕揚起身準備離開,馬卡裏連忙拉住了燕揚,苦著臉說道:“你想知道什麽我全都告訴你還不行嗎?如果你現在去的話,全實驗室的人一定會笑話我的。”
“到底是怎麽回事?”燕揚原本就是想要詐一下馬卡裏,現在見到馬卡裏果然被自己嚇唬住了,於是連忙說道:“你把這件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訴我,我就不會跟黛娜小組長匯報了。”
“其實這件事情很簡單。”馬卡裏尷尬地看了一眼燕揚,隨後苦笑著說道:“剛開始,這個實驗的方向的確是向著保持細胞活力的方向去的。隻是,實驗之後,一點效果都沒有。”
“一點效果都沒有?”燕揚聽到馬卡裏的話,倒不是很驚訝。在實驗中,這樣的情況並不少見,甚至可以說是非常常見,“就僅僅是這樣嗎?應該還有其他的原因吧?”
“實驗失敗之後,我認為我的方向是對的,隻不過實驗的手法出了問題。可是他們並不相信,但還是讓我繼續實驗。隻不過後來實驗效果越來越差,最後實驗室幹脆停止了研究。”
“這麽說,直到現在你還堅信自己的研究方向是對的了?”燕揚並不是沒有見過馬卡裏這樣的人。在實驗中,大多數人除非是有鐵證,證明自己錯了,否則光是理論說服不了他們。
“嗯,所以現在我還在孜孜不倦地研究著其中的關係。隻是沒有一點結果,現在我已經淪為整個實驗室的笑柄,他們說我是在緣木求魚,這個理論的方向根本就是錯的。”
“沒關係,在實驗結束之前,沒有人能夠保證自己的方向就一定是對的。”燕揚拍拍馬卡裏的肩膀勉勵說道:“說不定你的研究最後會有結果的,隻是需要的時間可能長了一點。”
“我也是這麽想的!”馬卡裏激動地對燕揚說道:“我現在隻是缺少時間和實驗,如果這兩樣都充足的話,我想我一定能夠在短時間內找到卡爾曼病毒的弱點,並且破解它們!”
燕揚看著馬卡裏激動的神色,剛想鼓勵他幾句。可是忽然之間麵色一變,隨後皺著眉頭仔細地將事情的前因後果想了一遍,寒聲說道:“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把我當成你的試驗品?”
剛剛燕揚在瞬間就想通了,怪不得馬卡裏他會這麽熱心,主動出言提醒自己要注意休息。原來馬卡裏是把自己當成了他的實驗品!想要通過自己來對他的實驗進行必要的論證!
聽到燕揚的話,馬卡裏臉上連忙堆出諂媚的笑容說道:“我沒有那個意思,我隻是想提醒你注意身體的時候,順便幫我一個小忙而已。你要是不願意就算了,我也不會勉強你的。”
“哼,你現在是提醒我注意身體,可是實驗後期恐怕就沒有這麽簡單了吧?”燕揚對於實驗的這些流程非常的熟悉,知道前期隻是打基礎,最重要的關鍵往往都是在後期。
“你也知道,實驗的後期一般就是服用點新型抗體之類的。”馬卡裏的聲音越來越小。他也知道自己這件事情做的實在是有些過分。現在被燕揚抓了現行,他自然心虛無比。
“說的倒簡單,如果真的是那樣的話,你自己為什麽不服?”燕揚心中惱怒,他沒有想到,自己要防著喬納森他們害自己之外,還要防著這些瘋狂的實驗者,真是半路殺出程咬金。
“我也不是不想服,隻是我必須要保證自己不出任何問題,這樣才能將實驗繼續下去。”馬卡裏正色對燕揚說道:“雖然我知道這樣對實驗者有些不公平,但是我不得不這樣做。”
“少在那裏給我大放厥詞!”燕揚現在對馬卡裏的感觀降到了極低的水平,直接回道:“這麽說,你剛才提醒我注意休息的那些話,也隻是為了讓我降低警惕,所采用的手段了?”
“不是不是。”馬卡裏連忙揮手說道:“當然不是。實驗前期的確是需要這樣的準備。不然的話,後期會因為精力不足導致實驗失敗的。我能堅持到現在,就是因為這一點。”
“你怎麽知道是因為這一點?”燕揚狐疑地打量了一下馬卡裏,隨後不屑地說道:“說不定是因為禍害遺千年,所以你才能堅持到現在。根本就不是你那個所謂的理論的功勞。”
“當然是我的理論有效果!”雖然被燕揚捏著把柄,但是馬卡裏仍舊說道:“我們那一批進來的人都聽了我的話,所以死亡率才會降到百分之二十五左右,不信你去問一問!”
“要是真有這種效果的話,那實驗室不應該停止這種研究才對。”燕揚心中有些疑惑,“你是不是還有什麽事情瞞著我?快說!不然的話,我讓你變成整個實驗室所有人的笑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