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5章 手鏈碎了...

字數:9964   加入書籤

A+A-


    3q中文網 www.3qzone.io,最快更新誘愛之男神手到擒來 !
    身上的骨頭,幾乎全部被壓碎折斷。
    劇烈的痛意,當場讓程清璿痛暈了過去,她死咬著牙齒,盡量讓自己的背部弓起,然後將程念幽露在外麵的一雙胳膊,費力地挪到她自己的懷中藏好。程念幽的胳膊剛藏進程清璿的懷中,大地又是一陣顫抖,再接著,鋼筋水泥板,再一次到落在程清璿一個人的身上。
    那像山一樣厚重堅固的背部,如一直被折斷的弓箭,當場斷裂。
    哢噠一聲!程清璿整個人趴在地上。
    廢墟之下,一道消瘦的女性軀體,被成千上萬斤重量的水泥鋼筋板壓在下麵,一雙腿當場被壓碎,脊骨也被折斷。程清璿趴在地上的姿態,近乎扭曲,十分恐怖。盡管如此,那女人的一雙小臂,卻像是兩根千斤頂一樣,一直豎立著,小心翼翼地保護著懷中的小孩兒。
    疼痛襲來,加之耳鼻喉裏進了灰塵,程念幽也暫時昏迷過去。
    大毀滅之後,是無窮無盡的小毀滅。
    餘震反反複複,比08年汶川地震更具有毀滅性,震級高達8。5級,而清苑城,又是此次地震的震中心。可以說,整個清苑城,都成了一座無人的城市。原本很是和諧繁華的大城市,在一夕之間被毀於一旦。
    “啊!”
    悲慘的吼叫,那般嘶聲力竭。
    程清璿這輩子,從沒有這麽慘烈過。
    …
    不知道過了多久,程念幽悠悠醒了過來。
    他醒來,就覺得自己身上好痛,“媽媽…”程念幽輕輕地喊了一聲,喉嚨裏麵塞滿了灰,這一開口,程念幽肺裏都覺得極為痛苦。身上的女人沒有回應程念幽,卻有一滴滴溫熱的血液,從上方流下來。
    程念幽害怕極了,他模糊知道,剛才發生了一件很可怕的事,他的媽媽,或許已經遭遇不測。
    這裏一片黑暗,動動手指,便是石塊跟灰塵。程念幽已經三歲了,他不傻,他明白自己還能睜開眼睛,是因為他的媽媽舍命救下了他。程念幽嘴皮子很幹,他伸出並不濕潤的小舌頭舔了一圈,心裏生出一股渴望——他想喝水!
    隻醒來沒一會兒,程念幽又迷迷糊糊昏睡了過去。
    他再次醒過來的時候,才發現自己嘴裏濕濕的,像是有什麽濕潤的東西,流進過他的喉嚨裏一樣。程念幽狠狠地舔了舔仍舊幹涸的唇瓣,又啞著嗓子喊了一聲:“媽媽,你說說話,好不好?”
    程念幽幾乎是在懇求程清璿。
    程清璿的雙手仍然撐在程念幽身子兩側,就像是一座雕刻好的塑像。程念幽的呼喊,程清璿根本就沒聽見,此時此刻,她的呼吸幾乎都很虛弱了。媽媽又一次沒有回答自己的話,程念幽忍不住了,一癟嘴哭了出來。“媽媽!媽媽你說說話,我怕…”淚花混合在滿是泥土的一張臉上,程念幽察覺到濕潤,又伸出舌頭,舔掉落在嘴邊的眼淚。
    程念幽嗚咽著哭了很久很久,最後是哭著睡著的。
    他睡著後,約莫過了一個多小時,程清璿才悠悠醒了過來。她大概能察覺到孩子還有心跳,心裏才放下心。水泥板橫在程清璿的頭上,她的頭可以上下小幅度地動,程清璿腦袋俯在程念幽身上,她輕輕地碰了碰程念幽的嘴,發現程念幽嘴角又幹涸了。
    程清璿張開牙關,狠狠咬在自己的舌尖上。那舌尖上,已經有了一個小小的傷口,那是幾個小時前,程清璿自己咬破的。“呃!”舌尖再次破了,程清璿疼得忍不住悶哼出聲。
    她將舌尖遞到程念幽的嘴裏,那溫熱的血液順著她的舌尖,渡到程念幽的嘴裏。
    昏迷中的程念幽察覺到有流動的液體,也不管那是什麽,閉上小嘴,便狠狠地吸了起來。
    體內的血液被孩子吸走,程清璿並不覺得這有什麽不對,她放任程念幽吸自己的血,盡管那很痛。覺得差不多了,程清璿這才把舌頭收了回來。她不知道救援隊什麽時候才會找到他們,她必須得留著一口氣,也必須將血液保存起來。
    她自己的身體狀況有多糟糕,程清璿一清二楚。即便是被救援隊找到,她也沒有活路了,橫豎都是要死,她已經下定決心,要把自己的血液喂給程念幽,盡量讓他撐到救援隊最後一刻。
    喂完血,程清璿太虛弱,很快又昏迷了。所以等程念幽再次醒來的時候,隻發現自己嘴裏沒有之前那麽幹了,也發現媽媽一直沒有醒來過,他以為程清璿已經死了。
    小孩子的哭聲,時而嗚咽,時而啼亮。那哭聲穿破厚厚的積土跟水泥,傳到無人的地麵。
    荒涼而恐怖的廢墟平地上,孩子的哭聲,那般讓人絕望痛心。
    哭得累了,程念幽便又睡了過去。
    再醒來的時候,他的唇已經完全幹了,但是這次,程念幽沒有再哭。他就安靜的縮在程清璿的懷裏,沒想過放棄,也沒想過要堅持。清醒不了多久,程念幽又會昏迷,在第三次清醒過來的時候,他卻不覺得十分口渴。
    程念幽眨了眨眼皮子。積灰蓋在他的眼球上,很是不舒服。
    大抵是到了深夜,一片黑暗的地獄裏,程念幽醒來,突然覺得好冷。他用力地將自己的身子翻了過來,然後解開媽媽的衣服,躲進媽媽的懷中。媽媽的身體很涼,在程念幽的印象中,媽媽的身體一直是溫暖的,就跟她偶爾歡顏一笑時的溫柔,一模一樣。這樣身體涼涼的媽咪,讓程念幽心慌。
    他試著抬起自己的雙臂去摟著程清璿,這才發現,自己的左臂似乎骨折了。單用一隻右手環住媽媽的身子,程念幽默默地落了幾顆淚,然後一吸鼻子,選擇睡覺。
    睡著了,渾渾噩噩的,才不會覺得,沒有媽媽的世界很孤獨寂寥。
    …
    西南部發生特技大地震的消息,在短時間內傳遍全球各地。
    國家領導人跟各地政府組織救援人員前往地震事發地點,各地誌願者自發的組織起來,也趕往西南部。城市被毀滅,橋梁斷裂,許多地方,救援部隊跟自願者,都隻能背著沉重的東西,選擇步行。
    有人捐錢捐物,有人負責運輸物資前往西南,直升機一輛又一輛開往西南。
    整個國家,情係西南。
    在每一場大災難麵前,國家與人民都緊密聯係在一起,抱作一團。
    救援隊第一時間趕往西南地區的第一繁華城市kt市,當他們看到這座滿是血腥與哭聲的城市時,都是眼眶一紅,忍不住灑下熱淚。地震發生在晚上八點四十分,當直升機載著救援隊趕到清苑城的時候,這裏已經不複存在了。
    救援隊站在一處空地,放眼望去四周,所有人都被震撼的渾身顫抖。
    這座繁華的城市,已經被摧毀得滿目瘡痍。
    沒有一座高樓,尚還是矗立的。沒有一個人,尚還是站立的。就連一隻狗、一隻貓的蹤跡都尋不見。
    人民子弟兵站在那裏,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有一個少校軍官,第一時間摘下帽子,對著腳下的這片土地,深深地鞠了一躬。身後,部下望著少校呈九十度彎弓的背影,很小聲很小聲地說了一句:“少校是清苑人,他的父母親戚,就連老婆,都住在這裏。”
    聞言,所有人都沉默著。
    抬起頭來時,少校的眼睛是通紅的。
    救援工作全速展開,無數的救援部隊跟自願者後繼趕來,一具又一具屍體從廢墟中被挖掘出來,一排排的遺體擺在平地上,有的沒了手,有的沒了腳…其中有一對父子死時的遺體姿勢,讓所有人看了,都忍不住哭泣。
    那父親臉朝下,趴倒在地上。那兒子,還騎在父親的脖子上,在地震發生之前,這對父親應該是在玩騎馬馬的遊戲。當時挖出這對父子的士兵,幾乎哭得泣不成聲。
    。
    救援展開第五天,僅僅隻挖出來了八千多個活人。
    被救了,有的人望著地上的屍體崩潰大哭,有的人唉聲歎氣。當這些慘烈的畫麵,通過電視機跟記者的鏡頭,傳遍全國各地的市民眼前的時候,所有人都無心吃飯。
    這五天內,偶有餘震發生,其中最大的一次餘震,竟也高達六點五級。
    程念幽醒來的時候,就發現這大地又在搖晃。他摟住程清璿,縮在她越來越冷的身體下嗚咽。
    在地震發生後的第六天,程清璿再次醒過來的時候,程念幽也醒著。
    “啊…”程清璿一醒來,便痛的叫出聲來。
    那聲音不大,可聽到程清璿痛呼聲的程念幽,卻僵住了身體。他猛地抬起自己的右臂,摸到媽媽的臉頰,然後摸到了程清璿的眼睛。程清璿的眼睛,睜開一條細小的縫。
    那微微細長的一條縫,在黑暗深淵中,綻放出一縷母愛的光輝。
    溫暖得,讓程念幽崩潰大哭。
    “媽媽!”以為失去了程清璿的程念幽,在見麵媽媽醒來的這一刻,再也忍不住,嚎啕大哭起來。程清璿多想摸了一摸程念幽的臉,可她不能,她的雙臂必須支撐起來,以免餘震發生,會傷到程念幽。
    程清璿的雙臂早已沒了知覺,她虛弱一笑,這一笑,渾身又開始撕裂一樣的痛。
    “念幽…”程清璿悠悠地喊了一聲程念幽。
    程念幽用右手抹掉淚花,才嗯了一聲。“媽媽,我還以為你…”死了兩個字,程念幽怎麽也不肯說出來。
    程清璿痛苦地吸了口氣,才說:“媽媽沒事…”一句話還沒說完,程清璿又痛的哼了一聲,“媽媽,你哪兒疼?”程念幽心一緊,疼極了。程清璿連搖頭的力氣都沒有,她得保持住體力,不能跟程念幽說太多的話。程清璿舔了舔自己幹得起了幹皮的唇,同樣幹燥的舌頭掃過嘴唇,舌頭與唇瓣都很痛。
    “念幽,你口渴嗎?”
    程念幽點點頭,“渴…”他說話的時候,幹燥的嘴皮子互相碰,幹得不能再幹了。
    “念幽,你上來些,腦袋靠在媽媽腦袋下。”程念幽縮在程清璿的懷裏,程清璿想要給他喂血,也不方便。程念幽乖乖地爬上來些,他一雙腳蹬在程清璿肚子上,程清璿痛得都落淚了。
    小腦袋仰著麵對程清璿,程念幽又說:“媽媽,可以了。”
    “…”程清璿沉默了一會兒。
    這一次的沉默,格外的持久。
    就在程念幽以為媽媽又昏迷過去的時候,程清璿的聲音,又響了起來,“來,你親親媽媽的左邊胳膊,好不好?”
    “…好。”
    程念幽剛要親,又問:“親胳膊哪兒?”
    “你看看,有個地方在流血,你親一下。”
    “好。”程念幽在程清璿胳膊上找了找,果然找到了一個流血的傷口。他親了一口,就快速地收起了嘴,收嘴的時候,程念幽想著反正這裏這麽黑,自己做什麽媽媽也看不見。他太渴了,便忍不住舔了舔嘴裏的血液,然後將它們吞進嘴裏。
    那點血液,根本無法流進喉嚨,就連浸濕舌頭都做不到。
    黑暗裏,程清璿的眼神忽然變得很精明。
    程念幽自以為自己將一切都藏得很好,但程清璿無比了解他,已經猜到了此刻兒子在做什麽。“念幽,媽媽流血不舒服,你幫媽媽把血吸出來,好不好?”
    程念幽一愣。
    “吸出來,你就會舒服嗎?”程念幽又舔舔舌頭。
    如果幫媽媽幫血液吸出來,她會好受些,那就太好了。這樣,媽媽既能舒服,自己又能解渴…
    “嗯,會。念幽,你快吸,媽媽叫你不吸了,你就別再吸了。”就在方才的餘震中,有什麽東西劃破了程清璿的左手臂動脈,她能察覺到血液從自己身體裏流逝的感覺,很不好受。
    她不想浪費自己身體的每一滴血液,便哄騙著程念幽喝下血液,又擔心程念幽不願意,隻能撒了一個善意的謊言。
    程念幽果真將小嘴湊了上去,狠狠地吸了一口。
    程清璿咬住牙齒,不讓自己叫出聲來。
    程念幽吸得很快,他是真的渴了。
    動脈流血很快,程念幽吸了一分多鍾,喉嚨裏便濕潤了。他沒聽見媽媽喊停,又閉著眼睛繼續吸,程念幽那急切的姿態,有一種狼吞虎咽的姿勢。程清璿感覺到自己快要撐不住了,但想著兒子能多吸一口,便讓他多吸一口。
    她又撐了兩分多鍾,才意識到程念幽不能再吸了。
    “念幽…”程清璿的聲音很虛弱。
    正在吸血的程念幽動作一頓。他仍然很渴,但還是乖乖地鬆開了媽媽。
    “媽媽,你舒服些了沒?”程念幽仰望著媽媽,卻沒聽到媽媽的聲音。
    “媽媽?”程念幽又喊了一聲。
    程清璿還是沒有吱聲。
    “媽媽…”程念幽又抬起頭,摸向媽媽的臉頰,才發現,程清璿又暈了過去,那一雙眼睛,再一次閉上。
    想到媽媽沒有死,還活著,程念幽就覺得開心。他再次貼著媽媽睡覺,在要睡覺的時候,嘟嚨了一句:“媽媽,你身上好冷啊…”說完,程念幽又貼的離程清璿更近些。
    。
    “念幽…”
    有人在喊自己,程念幽模糊感應到,卻沒有睜開眼。
    “念幽,醒醒,媽媽有話跟你說。”程清璿提高了聲音,喊完,腦子又是一陣眩暈。
    好一會兒後,程念幽才醒過來。
    “媽媽?”他揉了揉眼睛,見是媽媽再喊自己,才問:“媽媽,怎麽了?”
    黑暗中,程清璿凝望著兒子的臉蛋的方向,說道:“念幽,你如果想見你的爸爸,就一定要好好活著,健康長大。再過幾十年,你就能見到你爸爸,他是個好爸爸,他很愛你…”
    “媽媽,你說這個做什麽?”程念幽覺得奇怪,以前媽媽可不從不說這些的。
    程清璿沒有回答程念幽的話,又急切地說:“念幽,你的路還很長,你一定不能在成長路上,迷失了自己。”知道這些話,對一個三歲的小孩來說太過沉重,但程清璿還是得說,再不說,就沒時間了。
    “念幽,媽媽愛你。”她一直遺憾,沒能喂過程念幽一口奶水,現在能用血液來彌補那份遺憾,程清璿覺得無憾了。
    程念幽抿著唇兒,心裏隱約猜到了什麽。
    “念幽,媽媽愛你…”
    “媽媽愛你。”
    最後一句媽媽愛你說完,他們身下的土地,突然又輕微地搖晃起來。一道猛力從上方砸下來,砸斷了程清璿頭上的水泥板,水泥板斷裂,倏然砸下,程清璿雙臂突然變得彎曲,那水泥板直接將她的雙臂壓變了形。
    “啊!”程清璿再也撐不住,她揚起頭顱吼叫一聲,整個人突然跌下,倒在程念幽的身上。
    噠噠噠——
    有什麽東西,磕磕碰碰地散落開來。
    “媽媽!”
    程念幽被壓得喘不過氣,然而不管他怎麽叫喊,這一次,程清璿是在再沒有應過他一聲…
    *
    2077年。
    z市。
    李韻坐在副駕駛,泰鬱森坐在後車座左邊的位置,幽居坐在右側。他望著窗外,聽著李韻給他匯報資料。突然,司機老薑猛地急踩刹車。
    正在出神的幽居腦袋猛地往前傾倒,額頭撞在駕駛座的車坐上,幽居倒吸一口涼氣,“怎麽回事?”他語氣染上一絲慍怒。
    老薑連忙道歉,又說:“好像是出車禍了!”
    “車禍?”
    “嗯。”
    正處於紅綠燈路口,一個老婆婆開著三輪車在幽居他們車子前側等候綠燈,不知從哪兒衝出來一輛奧迪,撞上了三輪車。老太太被撞出了車裏,摔在了地上,恰巧在前幾秒亮起了綠燈,一輛車衝了過來,當場將老太太撞倒。
    那老太太被撞落在幽居他們車前,老薑及時踩了刹車,這才及時避免一條人命的犧牲。
    “我下車去看看。”
    泰鬱森推開車門跑出看,那老太太被撞倒昏迷,一時醒不來。司機肇事逃離,另一個司機被嚇得雙腿發軟,靠在車旁直發愣。泰鬱森一邊給醫院打電話,一邊給交通警察打電話。
    幽居覺得車裏有些悶,他索性推開門下車。
    挺拔的男人站在路邊,他氣度不凡,引得身後所有司機跟乘客反複張望。幽居覺得悶,下意識掏出一顆棒棒糖來,他垂頭剝糖紙,然而糖紙沒有剝開,那手腕上的紅蜜蠟手鏈,突然全部斷裂!
    劈裏啪啦地一陣響,紅蜜蠟珠子落在油柏路上。紅蜜蠟手鏈斷裂的太突然,幽居拿著棒棒糖,當場愣住。他怔怔低頭望著地上的珠子,還沒反應過來,就見那些珠子,在一瞬間,全部分裂成兩半。
    男人的呼吸,突然間變得粗重。
    幽居很確定,他剛才沒有碰過珠子,那珠子靜靜的躺在他的手腕上,卻忽然斷裂了。這說明了什麽?
    幽居拿著棒棒糖的左手,微微地顫抖了起來。
    泰鬱森走過來,提醒道:“幽總,事情處理好了,可以上車了。”
    “…”沒有人回應他。
    泰鬱森抬頭望向幽居的臉,才發現,不知何時,男人竟然已經淚流滿麵。
    “幽總?”泰鬱森聲音一緊,整個人都懵了。
    這是怎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