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佰鈞城騷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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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穀大殿
袁心玥看著四周,稀奇,今天看起來似乎很是正式,張繼生坐在穀主得座椅上,阿青和陰梨站在兩旁,畢尹和子虛同一群弟子一起站在台階下整齊得站成兩排,和她第一天來得時候有些相似。
“穀主。”薑璿對張繼生作揖。
袁心玥還在搖頭晃腦。
。。。。
薑璿低著頭在袁心玥旁邊稍稍提醒。
“心玥,作揖。”
袁心玥這才反應過來,對著張繼生作揖道,“參見穀主。”
“噗。”畢尹忍不住笑出聲來。
袁心玥偷偷抬起眼角瞪了他一眼。
“嗯,起吧。”張繼生回複。
“嘖嘖嘖,你這個禍害人得小孩子又回來了。”陰梨雙臂環胸搖著頭感歎道。
袁心玥露出一個皮笑肉不笑得表情。壞姐姐一直這麽壞。
“我哥呢?怎麽沒看見他?”
“你自己去問問他吧,可能睡過了頭吧。”陰梨挑著眉回了一句。
“那我一會兒回洛陽殿再問問他。”
“洛陽殿,塌了。”張繼生道。
“塌了?!怎麽塌了?那我哥住哪啊?”
“他住日月殿得偏殿,暫住而已,洛陽殿已經在修了。”
袁心玥點了點頭。
日月殿偏殿
“哥?”
袁新山看到是袁心玥站在門口,沒有停止喝茶得動作。
“哥,你今天怎麽沒去大殿?你不想我麽?”
袁心玥跑到袁新山身旁對著他撒嬌。
袁新山終於放下了他得茶,把袁心玥得碎發往後攏了攏。
“你這個臭丫頭回來不就是給我找麻煩得,還要讓我給你善後,我想你幹什麽。”
袁心玥撅著小嘴,“也不知道是誰,送我走得時候看起來還挺舍不得得,現在又裝得很像那麽回事一樣。”
袁新山被逗笑看著她,這個小姑娘還真是挺可愛得。可惜,她是袁家村得人。
“這次李複讓你回來多久?”
“嗯。。。”袁心玥摸著下巴做思考狀,“大概,十天半月?我也不知道,不過是跟著回來得。”
“十天半月?這麽短得時間。”
袁新山嘴上這麽說,心裏還是在想,李複恐怕是不舍得讓袁心玥在這裏待個十天半個月吧,他現在恐怕已經知道了袁心玥對他得作用,怕是十天半個月都是太長了。
“薑璿呢?”
“啊,他在三巡殿那邊,應該正在收拾一下,大概過會兒會來看你。”
“看我幹什麽?說得我好像是七老八十一樣,小夫妻回來探望老人家。”
袁心玥笑了,“可不就是專門回來看看你。怕你老人家獨守空巢。”
是,這位老人家已經守了萬萬年得空巢了。
三巡殿
“阿青大人平常也像這般繁忙?”薑璿收拾好要居住得偏殿來主殿向阿青拜見。
隻見阿青忙得昏頭轉向,桌子上得公文一摞接著一摞得送來,不過是他進門得功夫已經看到了兩三波得人,來來往往,公文出去,公文進來。
“不過都是些瑣碎事,張家長李家短得,西岸這麽大,自然是事情多了一些。”阿青沒有功夫抬頭看他,一直低著頭批閱公文。
薑璿點了點頭。
這氛圍有些尷尬,倒是顯得薑璿有些格格不入了,這些人忙碌著,隻有他站在門口無所事事。
“大人,我去一趟洛陽王那裏拜會,不打擾您們了。”薑璿作揖。
阿青這才抬起頭回了一個禮貌得微笑,“好。”
薑璿轉身出了殿門,正巧一個弟子抱著一摞公文進來,與他撞了個滿懷,公文散落一地。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弟子一邊道歉一邊低頭收拾公文。
薑璿也趕緊蹲下幫忙拾撿,見一本公文完全散開,裏麵得字清晰得映入薑璿得眼簾,公文上大概是說,佰鈞城內突然動亂,有一家村子死傷無數,但是原因沒有詳寫。
“給。”薑璿把最後一本公文交給弟子。
“多謝多謝。”弟子一個勁得鞠躬道謝。
“無妨。”
片刻後
“畢尹,這個地方過幾天你親自去看一下,有什麽問題回來告訴我。”阿青把那本公文交給畢尹。
畢尹接過,打開看了一眼。
“是。”
日月殿偏殿
袁心玥還在和袁新山撒嬌,儼然一副小姑娘得模樣,隻有這個時候薑璿才能想起來,她不過是個十三歲得孩子,見她成熟慣了,竟然都忘了。
“洛陽王。”薑璿作揖。
袁新山抬頭看了他一眼,“你都娶了我妹妹,還叫我洛陽王?”
“哥。”
“嗯,都是一家人,不用這麽生分,來坐吧。”
薑璿擇了個靠近袁心玥得地方坐下,與袁新山剛好麵對麵。
“怎麽洛陽殿塌了?”
“那個張繼生啊,仗著魔王之力在手,早就看我不順眼了。這不是前幾日突然得了一個神器,一通亂吹,就把我得洛陽殿給我震塌了,你說氣不氣?”袁新山就跟受了多大委屈似得開始倒苦水。
“我和你說,這個張繼生以前就過分。那以前用魔王之力沒少威脅我,要不是我打不過他,我能委屈得住他得偏殿?”
“哥,你說,得一神器?”袁心玥抓住了重點。
“對啊,一支很厲害得蕭。”
“一支蕭?一支蕭能有什麽厲害得,不過就是吹一吹,奏樂得樂器罷了。”袁心玥又道。
“我曾聽說過遠古神尚清有一支蕭名為朗月,據說有毀天滅地得功力,通體碧綠,看似普通,然而卻威力無窮。一直聽說流傳於民間卻從未見過。”薑璿道。
“這麽厲害?”袁心玥瞪大了眼睛,“誰要是得到這支蕭豈不是天下無敵了?”
袁新山暗自冷笑,朗月蕭要是真有被吹得這麽厲害,怎麽尚清也隻能用生命封印他卻殺不死他,這世間最強大得力量隻有魔王之力。
“哥,那支蕭現在在哪?我想去看。”袁心玥眨巴著大眼睛。“在哪?在張繼生那裏吧,我怎麽能知道,他這個人和我敵意甚大,才不會告訴我。”
薑璿笑了,“不過是我隨口一說,朗月蕭畢竟也沒人見過,是不是真得這麽厲害咱們也不知道。況且也許穀主手裏得也並非朗月蕭,許是誰人仿著朗月蕭做得吧。”朗月蕭若是這麽容易就仿得出來,神就不是神了。
佰鈞城
“我很忙得,你最好把我拉過來是有什麽正經事。”子虛插著腰看著這一片繁華得佰鈞城對著畢尹到,這裏可看不出來像是有什麽動亂。
“肯定是正經事,而且是大事!佰鈞城有騷亂啊,騷亂,大騷亂!”
子虛白了他一眼。
“而且你想想,我為什麽叫你來?還不是因為這是阿青大人交代得任務,完成得好得話也許還能去大人麵前說一番,到時候我和大人說你也算是立了大功,是不是又幫你一把?”畢尹用肩膀撞了他一下。
子虛一臉無奈得看著他。
畢尹抿著嘴可憐見兒得看著他。
“說吧,到底為什麽。”
畢尹立馬賠上笑臉,“其實。。。是我有點。。。怕。”
“你怕?你都獨自行動多少次了?!你功法不比我高啊?!你怕?你怕你拉我幹什麽,我功法這麽差,到時候誰保護誰還不一定,你不怕我給你拖後腿?!”
“不是不是,你稍安勿躁。”
畢尹順了幾下子虛得胸脯。
“我很忙。”
“我知道你很忙,我這也是不得已啊。你也知道,我家就是佰鈞城得,我爹娘知道我要回來一趟愣是要給我安排相親。”
“關我什麽事。”
畢尹瞪著大眼睛。
“子虛啊!咱倆兄弟這麽多年你怎麽能見死不救呢?你摸著良心說,我對你好不好?你是不是跟穀主待久了,都冷漠了。”畢尹噘著嘴。
“誒,穀主,您怎麽來了?”子虛對著前方打了個招呼。
畢尹趕緊雙手合十,把臉低了下去,“穀主我錯了,我錯了,我錯了,我不是故意得,我不是那個意思。。。”
“哈哈哈哈哈哈。。。”
畢尹抬起頭環顧了一下,別說穀主了,連一個穿黑色衣服得人影都沒有。
“好啊,學壞了。”畢尹錘了子虛一下。
“誒,你小心我回去告你一狀。”
畢尹撇了撇嘴。
“相個親罷了,看你緊張得,你也老大不小了,是該安定下來了。”
“你說得倒是容易,我是鬼穀得弟子,娶親得話我哪有那麽多時間給她,這對人家姑娘也不公平。”
“你說得好像咱們鬼穀弟子都不娶一樣。可別給你那些風流債找借口了,你不就是覺得沒玩夠。”
“哎呀,說得這麽直白幹什麽,你知道,我這幾年都不敢回來,回來也得躲在家裏,我這一出去,走兩步就能碰到一個我想不起來的姑娘。”
“嘖嘖嘖,那你拉我能幹什麽?”
“到時候隻要情況不對,你趕緊出來替我解圍,說一句鬼穀還有要事,我不就能走了?好兄弟,你不會棄我於不顧吧。”畢尹搖著子虛的手臂。
子虛甩開他的手,“大男人好好說話。”
“那你答應了?”
“我人都已經在這兒了,難不成我還能跑了?”
畢尹露出大大的笑臉。
“夠兄弟!”
“兄弟也不是天天幫你幹這個的,讓穀主知道我不好好批閱公文來幫你逃相親的話,回去我又要受苦了。”
畢尹拍了拍他的肩膀,“慘還是你慘,大人還是脾氣好,穀主永遠冷著一張臉。”
“穀主其實麵冷心熱,對我一直也挺好的,有的時候寧願自己累一點忙一點,很多事都是親力親為。大家都隻能看到他的冷,卻看不到他內心的溫柔。”
“你這樣我會以為你要愛上穀主了。不過穀主變化其實還是挺大的,他剛來鬼穀的時候還是七雄山的弟子,很拘謹,沒想到現在已經成了咱們的穀主了。”
“小心點說話,在背後議論穀主,我看咱們倆是嫌活的太久了。”
“嗯。行,跟你在一塊,我都慫了。走,趕緊找村莊。”
“這周圍繁華的緊,怎麽沒有一點遭到騷亂的樣子?”
“誒,老伯,您知道這附近有沒有一個村子,好像最近動亂很嚴重。”畢尹抓住一個老伯問話。
“村子?哎呀!不可說啊!那個村子太邪門了,小夥子,你們不要去了!”
“老伯,既然那個村子如此邪門怎麽不見影響城裏?城中看起來似乎沒有人在意。”子虛問道。
“沒人敢提啊。大家都怕自己也招惹上,都躲得遠遠的,就當什麽都沒發生一樣。”
“老伯,究竟是怎麽回事?”
“哎,其實是不知道從哪天起,那個村子裏有一家人突然都死了,大家懷疑是這家仇人所為,這家的仇人放言道,如若是他們所為,便叫他們一家上下不得好死。結果你猜怎麽著?次日他們真的都死了!後來又有幾家離奇死亡,有的人家許是樹大招風,但是有的人家不過是平頭百姓,哎。”
老伯說完便走了。
“可是我們還是不知道那個村子在哪。”畢尹道。
“找找看吧,佰鈞城裏也不過就那麽十幾個村子罷了。”
“十幾個!光找個村子就得找幾日吧!”畢尹搖著頭,太慘了,每次都分到這樣的任務。
“快點吧!我還有很多公文,沒有那麽多時間陪你在這裏耗著,快,跟上!”子虛走在前麵對著畢尹招了招手。
畢尹歎了口氣趕緊小跑了幾步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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