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抓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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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誠說線索就是紋身,這讓我頓時興奮了起來,看來我的推斷是正確的。
我忙開口問道“是什麽紋身?找到了?”
錢誠沒直接回應我,而是打開手機,給我播放了兩段小視頻,是兩段監控錄像。
兩段錄像都是路邊的那種監控錄像,而所拍攝的畫麵也都是一家紋身店的門口,這家紋身店門麵不大,甚至說很不顯眼,叫‘千手紋身’。
我看到在兩個不同的時間段,分別有兩輛出租車來到了這家紋身店,而從車上下來的兩個人竟然正是裸模王陽和保安季漢生!
看來凶手果然不是隨機殺人,這兩個看似素昧平生的人在紋身店有了交集。
看完錄像後,錢誠才對我說“在聽了你的推測後,我回去就安排了大量的警力,對全市所有紋身店一年內路邊的監控進行了排查,這很耗費精力和時間,所幸有了收獲。”
我點了點頭,說“是有收獲,但還遠遠不夠,這隻能說明凶手不是隨機殺人。至於他的殺人動機,以及具體紋身是什麽,有沒有線索?”
錢誠搖了搖頭,說“兩位被害人流傳在外的照片極少,加上他們的紋身部位都很隱秘,目前沒有查到其他線索。”
我有點失望,而錢誠繼續對我說“不過這家紋身店還在營業,我已經安排了便衣過去了,他會攜帶攝像頭進入,找機會在紋身店進行拍攝。在不打草驚蛇的前提下,我們會盡可能的獲取更多的線索。”
我點了點頭,這方麵我一點不懷疑錢誠的能力,隻要給他一點線索,他一定可以順藤摸瓜,我相信真相很快就會慢慢浮出水麵,而這也許就是凶手急於毀掉死者紋身的原因。
這個時候我家再次響起了敲門聲,是法醫小艾來了,是錢誠讓她來勘驗王陽的屍體的。畢竟這還是他們警方第一次看到這個被害人,出於嚴謹的態度,肯定是要現場取證的。
小艾見到我後,狐疑的看了我一眼,顯然很好奇怎麽老是遇到我,畢竟她還不知道我具體和這些案件是什麽聯係。
這妮子膽量還是很大的,心理素質也很高,拍了照片後,直接就將王陽的屍體以及一些爛肉,從洗衣機裏給取了出來。
隻是簡單看了一眼,她就直接開口道“這裏不是第一現場,死者已經出現屍斑,從屍斑的顏色和分布情況來看,初略判斷死亡時間大概是三天前。從死者僅存的屍體部位來看,身上沒有毆打的外傷,所以具體死亡原因還不清楚,還需要進一步解剖。”
聽了小艾的話,我忍不住就想到了第一次見麵,她對我的鄙夷,以及她暗黑的三觀。
所以我忍不住就來到了她的身旁,我俯身按壓了一下王陽的屍斑,這屍斑果然是淡而不固定,而且已經出現屍僵,加上他屍色蒼白,顯然是失血過多而亡,應該不存在內傷。其實從法醫角度來講,如果不是難以判斷死因,或者死者家屬特別要求屍檢,我們也是不想解剖死者的,畢竟這是對死者最大的尊重,哪像小艾這妮子動不動就要解剖,像是有這類癖好似的。
於是我忍不住開口說“不用屍檢了,死者具體死亡時間是三天前的淩晨兩點到三點,死因是被砍去四肢後失血過多而亡。”
聽了我的話,小艾立刻扭頭瞪了我一眼,眼神依舊滿是不屑,一副‘你懂什麽’的架勢。
我沒理會她,而她仔細看了一遍屍體後,冷不丁冒出了一句“好像是這麽回事兒,你說的這麽清楚,這人不會是你殺的吧?”
我的心咯噔了一下,其實單從目前麵目全非的屍體,我下這個結論確實很唐突,我之所以這麽篤定,還是因為那天晚上我手機裏的凶殺照,我是有現場照片的。
這些照片當時我都刪掉了,所以之前給錢誠講的時候就沒提這事,此時說出來,我怕錢誠對我有所懷疑。
果然,錢誠很快就看了我一眼,示意我跟他來。
我兩來到了門外,然後錢誠才鄭重的對我說“吳憂,你是不是對我隱瞞了什麽?”
我也沒藏著掖著,就把實際情況告訴了錢誠,我說我之所以刪掉照片,以及隱瞞,就是怕惹禍上身,是出於本能的自我保護意識。
錢誠一臉鄭重的繼續對我說“吳憂,我希望這是最後一次,以後再有任何與案件有關的線索要第一時間告訴我。雖然我是重案組組長,但有些案子我是沒有權限幹預的。如果是刑警隊在辦這件案子,就憑這些,完全可以將你羈押了。”
我老實的點了點頭,說“我知道,這一次我也很後悔,如果我沒有刪這些照片,說不定你們能看出來案發現場是哪裏,以後我不會了,也謝謝你對我的保護。”
然後我兩就回了屋子裏,小艾已經取證離開了,而錢誠則打開手機,說了句“時間差不多了,便衣應該已經進入紋身店了,我們看看有沒有什麽線索。”
按理說以我的身份,我是不可能有權限參與這些的,顯然錢誠把我當作了自己人,這是對我的完全信任,這讓我心裏很感激他,但隱隱也有點疑惑。
便衣用的是無線傳輸針孔拍攝,他攝像頭所藏的角度非常好,能夠看清紋身店裏絕大多數地方。
這個便衣很年輕,也就二十五六的樣子,看起來有些雅痞,玩世不恭的樣子倒是挺符合他來紋身店的角色。
錢誠給我介紹了一下,說這是他的得力助手,叫陳子文,是偵察兵出身,偵察能力超強。
紋身店裏一開始是沒有人的,陳子文喊了幾聲,接客了,接客了,然後從內屋裏才走出一位女人。
當我看到這位女人時,我張大了嘴,一臉震驚。
這是一個身材高挑的女人,穿著性感卻不騷,看著還蠻有氣質的,但是她的臉上卻帶著一個黑口罩,我看不清她的臉,但她的眼睛我不會忘。
我一眼就認出來了她,這不就是溫雅畫上那位被上半身截肢的口罩女嗎?
看來溫雅真的知道凶手要殺誰!
也不知怎的,雖然這個口罩女還活著,但我總感覺她已經是一個死人了。所以看著手機屏幕裏的她,感覺特別地詭異。我想這也許和她戴著口罩,加上紋身店裏的燈光幽暗的緣故吧。
便衣陳子文直接開口對口罩女說“美女,我最近泡夜店老是泡不到妞,想整個紋身裝裝酷,你給我介紹一款啊。”
口罩女挺冷的,直接說“你信得過我的話,就直接開始吧,紋在胸口。”
陳子文說好,她信得過美女。
然後他們就開始紋身了,期間陳子文一直嚐試著和口罩女交談,想拉近關係,但口罩女並沒有怎麽搭理他。為了不打草驚蛇,陳子文也很識趣,所以場麵一度很安靜。
約莫過了一個多小時,當時是夜裏十一點左右了,口罩女突然就停手了,她看了下時間,說“今天就到這裏吧,你明晚再來。”
陳子文也沒羅嗦,起身就穿了衣服,我看了眼他胸口的紋身,才紋了半隻蛇頭,吐著蛇杏,看著特別的陰森。
陳子文離開了,但是留下了攝像頭,這讓我很是期待。
然後錢誠也離開了,在他離開前,我還特別強調了一下,讓他一定要保護好口罩女,她就是下一個被害人,千萬不能再死人了。
錢誠說知道,他會安排好的。
然後我也安心睡覺了,這一覺我難得的睡得很香,因為有了口罩女這個突破口,我相信真相慢慢會浮出水麵。
我是被一陣劇烈的敲門聲給吵醒的,當我準備起床去開門時,我聽到砰的一聲,我家大門直接被人給踹開了。
我忙跑到房門口,這時我看到刑警隊副隊長吳政國帶著兩個警察,握著槍直接就朝我衝了過來。
我頓時就懵住了,還沒來得及開口問是咋回事,他就將一副冰冷的手銬拷在了我的手上。
他用很有威壓的口吻,對我說“吳憂,我們懷疑你是一係列連環殺人案的重大嫌疑人,你被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