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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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一幅版麵很大的黑板,幾乎占據了大半個牆麵,讓我忍不住想到了影視劇裏那種類似警方用來破案的戰術板。

    而這黑板顯然也是用來收集情報,演練戰術的。

    黑板上劃分了幾個版塊,準確來說是關於五個人的資料。

    這五個人在黑板上具體是這樣寫的王陽、季漢生、吳憂、陳屍、?

    而每一個人的名字下麵,還有各自的照片,各種角度各種場景的照片,特別的詳細,甚至還有這些人的生活軌跡,喜歡去哪些地方等等。

    將資料收集得這麽詳細,我想肯定是凶手這麽做的了,因為隻有對一個人的生活習慣、行動軌跡了如指掌了,才好進行獵殺。

    而我的名字也出現在列,說明之前溫雅的畫並不是亂畫的,我確實是凶手的目標之一。看著關於我的那一張張照片,這些場景有的是我騎電動車送餐,有的是我在超市買東西,甚至還有我夜裏睡覺時的場景,看著這些我的照片,我整個人就有點不寒而栗,很顯然我已經被盯上很久了,我一直處於危險之中而不自知。

    而除了王陽、季漢生,還有我,這個叫陳屍的人正是口罩女,因為我一眼就認出了她名字下麵的那些照片,不過她的照片同樣都戴著口罩,所以還是沒法辨別她的真容。

    “錢誠,你說這陳屍會是口罩女的真名嗎?一個人怎麽會起這樣的名字?”我好奇地對錢誠問道。

    “也許是化名,但也不排除是真名的可能性,我會讓人去調閱檔案的,如果真是真名,這將會是很重要的一條線索,隻要能鎖定口罩女的身份,就好順藤摸瓜,繼續往下排查了。”錢誠直接對我說道。

    我點了點頭,然後將目光聚焦到了最後一個版塊。

    這個版塊很幹淨,隻有一個大大的問號,還有一張很模糊的背景照,其他一無所有。

    我心中疑惑,這最後一個人為何是一個問號呢?難道凶手都不知道他是誰?

    可感覺這又很不合理,因為從凶手的布局來看,他顯然是有預謀的凶殺,而不是隨機作案,可既然有預謀,又怎麽會不知道去殺誰呢?

    一時間我有點想不透,而很快我心中又升起另外一個疑問,凶手為何要殺五個人?而且每個人的身體都要被取走一部分?

    這時我腦子裏突然就想起了那次在南郊墳場的溫雅墓地上,棺材撬開後裏麵的場景,當時王陽和季漢生被取走的殘肢是用紅繩綁住的,就像是一種恐怖的祭祀。

    “錢誠,王陽的四肢還有季漢生的內髒呢?都保護好了吧?我總感覺不太對勁,你們要看好了。”我有點稀裏糊塗的對錢誠說道。

    錢誠點了點頭,說他都已經安排好了。

    然後我就繼續盯著這偌大的黑板看,想要看看能不能找到其他線索。

    線索我是沒找到,但很快我就發現了一個不對勁的地方。

    黑板上的這些字跡挺潦草的,並不工整,並不是那個給我留紙條,經常讓我陷入驚恐的‘靈’的字體。

    “咦?難道不是他?”我嘀咕了一句。

    錢誠聽到了,立刻問我“吳憂,怎麽了,有什麽發現?”

    我這才想起,關於靈的事情,我還沒給錢誠講呢。

    於是我將‘靈’留給我的紙條,以及他給我發的短信,還有他給我手機裏號碼的姓名備注都給錢誠看了。

    當錢誠看到靈字,我分明的感覺到他的身體僵硬了一下,從來都是波瀾不驚的他臉上甚至還劃過了一抹冷冽,素來陽光的他,我第一次從他身上感受到了一絲殺氣,就連上次在墳地裏發怒的他也沒這一次嚴重,但這股殺氣並不暴戾,更像是一種憤恨。

    “錢誠,你知道這個靈?”我不解的問錢誠。

    “不是,我隻是覺得這人太變態了,不知道他這麽折磨你,有什麽目的,不過你放心,我不會讓他得逞的。”錢誠已經恢複了他那陽光冷靜的氣質,對我安慰道。

    而我則將我心中的疑惑說了出來,我說“可是黑板上的字體和靈的字體並不像,他們不像是同一個人,這有點奇怪。”

    錢誠直接說“也許他有幫手呢,這不是重點。當務之急,你還是好好想想,是不是忘掉了什麽,凶手顯然是預謀殺人,他殺每一個人都是有動機的。季漢生、王陽、口罩女的交集點是紋身店,這已經證明了這一點。吳憂,你好好想想,是不是真的一點也不認識這幾個人?”

    我閉上眼,拚了命的去回憶,但挖空腦子我都記不起我和他們有什麽交集,而且我越往深處想,我腦袋就有點嗡嗡作響,一陣悶疼,應該是最近睡眠太差了,整個人精神狀態都不是很好了。

    我剛要說我真的不認識他們,這時錢誠突然開口說“紋身,對,紋身,我們一直說紋身是這係列連環凶殺案的突破口,那麽既然吳憂你也是凶手的目標之一,按理說你也應該有紋身才對,之前我們都忽略了這個細節。”

    聽錢誠這麽說,我覺得很有道理。

    但我忍不住反駁道“可我沒有紋過身啊。”

    錢誠說“你再好好檢查一遍,有些事你似乎記不得了,你再檢查一下身體的每一個部位。”

    我點了點頭,然後來到衛生間,我把衣服脫了,然後想對著鏡子仔細檢查一遍,但隻要是我能看到的皮膚,沒一個地方是有紋身的。

    而奇怪的是衛生間的鏡子不知道怎麽被打碎了,我看不到後背,所以不知道我後背有沒有紋身。

    這時,錢誠在衛生間門口問我“吳憂,怎麽樣了,找到紋身了嗎?”

    我說“我能看到的地方都沒有,但衛生間的鏡子壞了,我看不到後背。”

    錢誠說“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可以進去幫你看看。”

    我輕笑一聲,說“我有啥介意的,我又不是小娘們,你又不是大姑娘,還避嫌啊,進來吧。”

    我剛說完,手機突然嗡的一聲響了,我拿起一看,竟然是靈發來的短信。

    靈說不能給他看,快把衣服穿起來!

    看到這條短信,我頭皮頓時就麻了,因為這就代表著我們目前的一舉一動都被這個變態監視著,此時他可能就在房間的某個角落盯著我們,宛若幽靈。

    正感覺驚悚呢,我聽到門外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似乎是錢誠追出去了。

    我剛準備將衣服穿好,也追出去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麽。

    不過很快錢誠就又回來了,回來後他直接對我說“吳憂,我進來了。”

    然後他就推門走進了衛生間,我忙問他“怎麽了,你剛才是不是發現了什麽?你去追誰了?”

    錢誠將他的手機遞給我,我看到一條沒有備注的號碼給他發了一條短信,而這號碼我一眼就認出了自然是那個變態。

    他給錢誠發的短信是這樣的你敢看,你會後悔的。

    看完這條短信,我隻覺得整個人有點窒息,這個靈已經變態得令人發指,他竟然掌握了這麽多的關於我們的資料,就連錢誠的聯係方式他都有,就像是活在我們身邊的惡魔。

    錢誠直接對我說道“剛才我突然收到了這樣一條短信,所以我懷疑這人應該就在一個能看到我們的角落,然後我下意識地扭頭,我看到了大門縫那真的有雙眼睛在偷窺。”

    我有點毛骨悚然,而錢誠則繼續說“於是我立刻就去追他了,但他速度很快,我又怕他這是調虎離山,你可能有危險,所以我又回來了。”

    我心底對錢誠充滿感激,然後好奇的開口說“這變態為啥不讓你看我的身體啊,錢誠,你快看看,看看我後背上到底有什麽,說不定真的有紋身,有很重要的線索,要不然這變態不會這麽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