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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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讓錢誠趕緊看看我的後背,直覺告訴我可能真的有東西。
不曾想錢誠很快就用頗為無奈的口吻對我說“沒有,我剛才進來時就看過了,你後背上除了一些疤痕外,並沒有紋身,快把衣服穿起來吧。”
聽到這我就愣了一下,我送外賣時摔過幾個跟頭,有傷疤正常,但是居然沒有紋身,這讓我有點失望。
於是我忍不住說道“真是怪了,如果沒紋身,沒重要線索,這變態那麽緊張幹啥?”
錢誠沒說話,隻是歪著腦袋看我,像是在思考什麽。
而我也在那絞盡腦汁的推測靈的心思,突然我腦子裏升起一個就連我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的念頭。
然後我就對錢誠說“錢誠,你說會不會有另外一種可能性。這個靈寫的字那麽好看,你說她會不會是一個女生?她暗戀我,然後她有嚴重的精神潔癖,不允許自己暗戀的人身體被別人看?”
說完,我自己都感覺有點尷尬,臉都紅了,我就一送外賣的,雖然長得還行,但怎麽會有人暗戀我呢?
而錢誠則突然睜大了眼看我,然後對我說“吳憂,你這倒是一個挺合理的解釋。而且我們更大膽了去推理的話,這個靈甚至可能就不是凶手。凶手另有其人,而靈隻是在利用這一係列凶殺案來恐嚇你。至於他為何這麽做,暫時我還沒有答案。”
我覺得錢誠比我想的更全麵,而很快錢誠則突然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然後嘴角微微上揚,對我說“吳憂,你的猜測應該是對的,但靈肯定是個男生,你還真是挺有魅力嘛。”
一開始我還沒明白錢誠的意思,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頓時一陣惡寒,我瞪了錢誠一眼,叫他不要瞎說。
而錢誠很快對我繼續說道“先不想這個靈的事了,你好好想想,如果這裏就是你的住處,你想要藏一樣東西,你會藏在哪裏?”
我閉目尋思了會,然後開口說“首先,這裏不是我的住處,所以我如果要想藏一樣東西,我可能會反其道而行,藏在一個不屬於我的地方。而這個屋子裏和我住處不一樣的地方,也就是那塊黑板了。”
聽了我的話,錢誠像是想到了什麽,然後他立刻就來到了客廳的黑板前。
他退離了黑板好幾步,從遠景盯著黑板看了會,然後又來到黑板前伸手敲了幾下。
但最終錢誠沒發現任何異常的地方,而我也在一旁盯著黑板看,突然我心裏就升起一個很強烈的念頭。
於是我立刻就用手機將整個黑板給拍了下來,留下證據後,我就把黑板上所有照片都揭了下來,然後用黑板擦將上麵所有的字都給擦了。
一開始錢誠是想阻止我的,但很快他就意識到了什麽,於是就站在一旁看我。
等我將整塊黑板擦了一遍,我驚人的發現黑板上有幾個字是擦不掉的,顯然不是用普通水筆所留,隻是用肉眼並看不出來。
這幾個擦不掉的字是橫四豎七。
至於這幾個字是什麽意思,我就有點猜不透了。
而錢誠顯然是明白了什麽,我看到他來到了門口,他念著這幾個字,然後用腳在地板上試探著,很快他就站到了一塊地板磚上。
我也反應了過來,然後將小刀遞給他,他立刻就將那塊地板給翹了起來,撬開後下麵竟然藏了一個小u盤。
錢誠剛將u盤收起來,這時門口傳來了一陣腳步聲,然後就是敲門聲。
將門打開,是法醫小艾帶著幾個警員來勘驗現場了。
將現場交給小艾他們搜集可用線索,錢誠就示意我跟他離開。而我們剛走出屋子,突然聽到小艾的聲音“咦,怎麽是她?”
於是我們又折回了房間,我看到小艾拎著那顆女屍的頭顱正站在那打量呢,那場麵看著還是挺瘮人的,這妮子是真的心理素質強大。
“小艾,你認識這個死者?”錢誠好奇的問她。
小艾直接說“那還是大半個月前的事情了,當時接到群眾舉報,鹽瀆公園有一具上吊的女屍,是我去的現場勘驗。死者是上吊自殺,排除了他殺可能性。後來民警找到了死者家屬,據說是為情自殺,死者和父母關係很差,家屬拒絕認領屍體,還簽了協議,後來這屍體就送到城西殯儀館火化了,怎麽她的腦袋跑這來了?”
原來是一具無人認領的屍體,這種屍體一般按程序是直接火化的,可是怎麽跑口罩女的紋身店去了呢?
而小艾提到了城西殯儀館,剛才黑板上幾個人的行動軌跡,有一個共同地點也是城西殯儀館,那裏會不會有什麽線索?
我能想到的,錢誠顯然也想到了,於是他立刻對那名叫楊超的警員說“楊超,你回去查一下城西殯儀館最近的屍體情況,看有沒有屍體失蹤的案子。再把城西殯儀館最近一個月的監控錄像都拷貝回來,好好排查一下。”
布置完,我就和錢誠離開了,我們沒去警局,而是直接去的我家。
錢誠說用下我的電腦,看看u盤裏到底是什麽。
錢誠的這一舉動,讓我對他越發的信任了,因為陳子文之前跟我提過,錢誠在找一樣東西。如果這就是錢誠一直想要的東西,可他卻毫不避嫌願意給我看,那說明他完全將我當成了自己人。
很快我們就點開了u盤,結果發現這裏麵就是一些詳細的資料,關於季漢生、王陽幾個被害人的詳細資料,比剛才黑板上的要詳細的多,顯然凶手的連環殺人案是精心布局的。
而通過這些資料,也印證了錢誠剛才的推測。季漢生和王陽有嚴重的戀屍癖,他們偷盜過大量的女性屍體,借此來滿足自己的變態,而他們這一切行為都是在口罩女的指揮下所為。
也就是說口罩女是這個團夥的頭,至於她為何需要大量的女屍,資料裏並沒有提及。
但有幾張關於口罩女和女屍的照片,照片中口罩女抱著女屍的腦袋,女屍的頭頂被開了一個孔,她正用一根吸管吸食著,像是喝飲料一樣,再聯係到她‘陳屍’的名字,看著特別的陰森恐怖。
看完這些資料,很快我們被u盤裏一個視頻給吸引了。
這是一段血腥的視頻,記錄了裸模王陽的具體死亡過程。
我看到王陽癱坐在地上,臉上布滿了驚恐,他驚恐地看著門邊上,但那個角度拍不到凶手,但能看到地麵的影子,所以凶手當時肯定是在場的。
令我有點驚慌的是,我看到王陽的身邊放著我當初買的那把菜刀和那盒避孕套。
“做,我做。”王陽突然開口說道。
話音剛落,他突然就拿起了那盒避孕套,拆開,最後他居然將套子套在了頭上,那畫麵看著滑稽卻又驚悚。
接下來,他拎起菜刀,就朝自己的左腳砍了過去。
傳來一陣撕心裂肺的喊聲,而王陽接下來像是撞鬼了一樣,他不住的砍這自己的雙腳,鮮血橫流,血肉模糊。
沒想到王陽竟然是自己砍的自己,可以想象凶手有多麽的恐怖。
沒一會工夫王陽就疼暈了過去,這時監控突然就黑了。
應該是用什麽東西擋住了攝像頭,但還是能聽到現場的聲音的。
我聽到了一陣砍剁的聲音,聽的人心驚肉跳,我想應該是凶手在分屍。
分屍持續了大概半個小時,然後監控視頻就重新恢複了正常。
我看到王陽倒在了一片血泊之中,已經昏死了過去,而此時的他已經失去了四肢,但他頭上的套子已經被拿掉了,臉色蒼白,蒼白中又沾染著鮮紅的血。
凶手真是殘忍得令人發指,我狠狠地握著拳頭,真想立刻就能抓住他。
正憤恨呢,視頻中的王陽卻突然坐了起來。
他像是知道攝像頭在哪一樣,他詭異地爬到了攝像頭前,然後將那張恐怖扭曲的臉靠在攝像頭前,陰森地開口說道“吳憂,你沒有頭,你沒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