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 布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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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問老a我到底是誰,那兩份鑒定報告是什麽意思,我還特意強調了這是一個問題,因為我隻有三次機會。

    老a低頭看著我,笑容滿是戲謔,一副早就將我看穿的架勢。

    他盯著我足足看了有半分鍾,而他不急我更不急,對現在的我來說,時間並不值錢,過得越快越好。

    約莫半分鍾後,他才開口說“吳憂,為什麽說這是一個問題?我可以如實回答你,但這對我來說是兩個問題。你隻能選擇其中一個讓我來回答,當然我也可以兩個都回答,那樣的話,你還有最後一個提問的機會。”

    自負的人往往都是偏執的,老a顯然就是這類人。哪怕他明知道我是在拖延時間,他也要將他眼中的錯誤給我糾正過來。

    我直接對他回道“因為我的身份顯然和那兩份親子鑒定報告有關,這是同一個問題,我隻是在幫你指清回答的方向。我想要的是什麽樣的答案,你心裏應該清楚,我怕你答歪了。”

    老a立刻伸手在我臉上砸了一拳,同時不忿的說“吳憂,少他媽用這份口吻跟我說話。你現在隻不過是我刀下的魚肉,我隨時可以殺了你,之所以要回答你的問題,那是我在可憐你。”

    我笑而不語,並沒有過分刺激他,也沒有嚇得求饒,掌握好一個度,他才有興致繼續戲弄我。

    見我不說話,他直接說道“我不知道你是誰,也許你就是一個臭送外賣的。我一開始選的人並不是你,但那個人死了,你是組織上安排過來代替他來執行謀殺溫雅任務的。但你應該並不是組織的人,也許是從哪裏物色來的一條生辰八字吻合的狗。不過你這條狗並沒有當狗的覺悟,三番五次騎在我頭上拉屎,這也是我討厭的原因。第一個問題我所能回答的就這麽多,下一個問題。”

    短短的幾句話,卻給我帶來了極大的震撼,貌似我並不是組織的內部人,可是這麽重要的任務為什麽會選擇我這樣一個外人?

    而這個組織又叫什麽名字?他們存在的意義是什麽,謀殺溫雅又為何要五個生辰八字吻合的人?

    一係列連帶的疑惑在我心底升起,但我強壓下了心中的好奇,並沒有開口去問。因為一來我還有更重要的問題要問,再者,過多打探組織的情況,可能讓老a起疑心,讓殺機來得更快。

    於是我繼續問“第二個問題,你們為什麽經常說我是一個死人,說我死過一次。我現在這種失憶情況,是不是和你們口中這個事有關,這同樣是一個問題。”

    老a生氣的用力捏著我的下巴,惡狠狠中帶著一絲絕望的口氣問我“吳憂,你他媽把我當菜市場賣菜的了?買一顆大白菜還要送幾根大蔥?我說過你隻有三個問題,別想著討價還價。”

    我笑而不語,安靜的看著他。

    他嘀咕了一句“早點問完,早點去死吧,我不會和一個死人計較。”

    當一個高傲的人陷入自負的怪圈,確實是一件滑稽的事情。

    很快他就直接答道“因為我們都親眼看過你被殺,不過那是一段視頻,是組織給我們看的,那絕對不是造假的視頻,你真的死過一次。”

    我心中一驚,難道我真的被殺死過?可我明明好好活著啊,也許那個死的人並不是我。

    而老a似乎說到了興頭上,繼續說著“明明是一個死人,卻莫名其妙活著,也許這就是組織讓你參與這次任務的原因,你和這次獵殺任務背後的秘密有關,所以組織最後才會讓你來保存那樣東西。”

    老a的話再一次讓我心中翻騰起驚濤駭浪,顯然謀殺溫雅的背後還有著更深層不為人知的秘密。

    “好了,還有最後一個問題,快問吧,我說的已經夠多了,你不要得寸進尺。”老a也意識到了自己有點多嘴,忙掩飾自己的尷尬,直接對我說。

    我舔了舔嘴角的血跡,抬頭看著他,說“剛才我的問題你還沒有回答完,至於其他的是你主動說的,並不是我自己想聽的。”

    老a直接說“我哪知道你失憶和什麽有關,執行完任務後你就消失了,等我們找到你,你就成了一個臭送外賣的,而凶手也出現了,我們根本沒機會和你有過多的接觸。你這個人這麽討厭,也許是屎吃多了才失憶的吧。”

    看來老a真的很討厭我,與其說討厭不如說是嫉妒。那曾經的我,又是何等的優秀?

    我看到老a有點不耐煩的在那用手指擦著鋒利的刀鋒,心裏急死了,尋思錢誠他們怎麽還沒來,也許他們早就趕到廢棄顏料廠了,隻是我現在到底在哪裏,我根本就不知道。

    邊擦拭刀鋒,老a邊說“死期已到,吳憂,別想再耍什麽鬼把戲了,給你最後一分鍾,最後一個問題快問,我讓你早死早超生。如果你不問,我就默認你沒有問題了。”

    我一咬牙,問出了這個一直困擾我很久的疑惑。

    我問他“溫雅到底死沒死,我們真的把她殺了?我已經不止一次見到過她了。”

    老a真的想我盡快去死,他用很快的語氣說“死了,屍體都被我們分了,能沒死嗎?至於你見到的,也許是鬼吧。”

    說到這,老a的臉上露出一絲向往,同時又極為的不甘。

    他用無比豔羨而生氣的口吻對我說“媽的,參加過組織這麽多次任務,我還沒真正的見到過鬼。你這王八羔子怎麽就能看到了?憑什麽我就不如你?”

    心中一驚,瞧他這語氣,好像見到鬼是一件多麽神聖而偉大的事似的,也不知道組織平時是怎麽給他們洗腦的,這麽聰明的人被洗成了一個傻b。

    “既然你能見鬼,那我就讓你徹底變成鬼吧,吳憂,去死!”

    老a凶狠而激動的丟下這句話後,就一刀刺向了我的脖子。

    剛才在與他對話間,我就一直用雙腳死死的壓在地上。此時見他刺來,我以極快的速度雙腳發力,然後整個人連帶著椅子往後倒去。

    整個人倒在了地上,身體磕在地上,鑽心的疼,好在躲過了老a這致命的一擊。

    不過我雙腿雙手都被綁著,我也就隻能躲過這一擊,所以我必須在下一刀趕來之前,拖住老a。

    裝高深已經沒用了,那就隻能服軟了,哪怕讓他失去玩下去的興趣,能活一會是一會啊。

    於是在我倒地躲過這一擊的瞬間,立刻開口說“蕭子風,停,停,你聽我說。其實從被你綁住的那一刻,我就怕死了,我差點都尿褲子了。你很厲害,我吳憂不如你啊。剛才我給你裝逼來著呢,我哪裏比得上你啊。殺我,髒了你的手啊。”

    邊說我邊用眼睛四處打量,想看看有沒有什麽轉機。

    老a來到了我的身邊,一腳踩在了我的手上,像是看著一個死人般看著我說“吳憂,還不死心?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麽,你在拖延時間,你想等那個家夥?”

    我不知道老a指的是誰,錢誠他們警方還是白靈,瞧他意思應該是後者。

    突然,他抬頭哈哈大笑了兩聲。

    笑聲落地,他過去打開了燈,我也看清了這裏,這確實是一個地窖。

    令我趕到奇怪的是,地窖裏的布置簡直就跟拍電影似的。

    地窖唯一的入口處,那張天花板蓋子用類似符一樣的封條封著,還潑了鮮血。

    牆角的四周擺放著四根白蠟燭,而在我頭頂的正上方,用紅繩懸吊著一把鏽跡斑斑的殺豬刀,刀上的血跡尚未幹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