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3章 442 撼衛婚姻(10)他將不再需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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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譚,你這是在打我們湯普森家族的臉?”閻一拉著齊芬玥敬完酒剛離開,瓊斯湊到齊譚耳邊報怨了句。本文由 首發
今天這場婚禮算不得多麽地隆重,但是從昨天到今天,齊閻與閻一親手布置了婚禮現場,有個別媒體記者混入施工現場,就在婚禮舉行的前一刻,婚車來莊園的路上,有記者將昨晚情景繪聲繪色地報導了出去。閻一身邊湯普森家族的人卻在龍景莊園舉行婚禮,而齊閻更是湯普森家族的接班人,這樣一來,讓湯普森家族的臉麵往哪兒擱?
“當初給你們臉你們不要,現在講這些,我一個快入土的老東西,哪兒管得了年輕人的事,有委屈衝那兒說去。”齊譚冷嘲熱諷,揚起的臉卻是春風拂麵,朝遠處的齊閻一指。
瓊斯眼底的光沉了沉,心中自然不悅,卻還是賠著笑,代表著湯普森家族說,“齊閻與你最親近,他自然聽你的,明天讓他帶著馨兒還有閻一帶著芬玥都去古堡小住兩天,不然外麵的人得怎麽看我們呢?”
“覺得沒麵子了?”齊譚笑了笑,知道瓊斯古堡那群老狐狸的囑托,壓力山大,也不再給他難堪,“我的話齊閻未必會聽,不過閻一我倒是可以幫你勸說。”
“好好好,一定要帶著芬玥,科勒裏雖然老糊塗了,卻總是念叨她。”瓊斯見齊譚鬆了口,忙給他杯子裏添茶水。
這場草坪婚禮更像是一場大型派對,美食豐盛、紅酒香醇。
“齊閻先生,這杯是我敬馨兒的,祝她青春永在。”尼麗雅說完,一口氣悶幹了自己杯中的紅酒,那架勢由不得齊閻不喝。
齊閻已經記不清自己喝了多少杯酒了,他的,包馨兒的,隻要是有人敬酒,他便喝下,旁人也許看不出什麽來,包馨兒被他拉著手,走路時能明顯感受他身體的搖晃,他的步伐有些亂了。
本來想讓齊闊替齊閻擋下,卻不知齊闊上哪去了,衛小雨也不見了人影。
這時齊閻二話沒說,將杯中的紅酒喝了個精光,然後莊園裏盛裝的仆人將他手中的空杯子換走,而齊閻又主動端過一杯紅酒。
利偉文與衛欽不知什麽時候走了上前,利偉文看出包馨兒的躊躇,低聲說,“別勸了,讓齊閻喝個痛快吧,他今天高興。”
“你的臉色不是很好,不如先回房休息。”衛欽見包馨兒臉色有些蒼白,很擔憂。
包馨兒腦筋偶爾一鼓一鼓跳疼,是缺覺的緣故,而且站得時間太久了,肚皮也緊繃繃地有些下墜,想了想,便跟齊閻說自己有些累。
齊閻從高興中回神,這才發現包馨兒的異樣,暗自埋怨光顧著高興了疏忽了包馨兒,吻了一下她的額頭,喊過來楊紅英送包馨兒回西樓休息。
齊閻繼續與眾人喝酒,來者不拒,今天的他,褪去了往日的嚴肅,臉上總是掛著一抹笑意,平易近人多了。
包馨兒被楊紅英攙扶著走到龍石雕噴泉前,丈來高的盤龍石像一條活過來的龍似的,盤旋於空中,噴灑著水簾,記得第一次看到這個奇異的建築時,她嚇了一跳,一方麵驚訝於它的巧奪天工,另一方麵震驚於在舊金山這個地方,能有這樣一處與世隔絕的地方,居住在這裏的人必然不可小覷。
如今,她也算是這裏的一員了,用齊閻的話說,她就是這裏的女主人!
感覺就像一場夢,經曆了生與死,痛苦與快樂,當幸福來得太熱烈時,她竟然變得患得患失起來,甚至害怕突然有一天,她所擁有的是一場鏡花水月。
“紅英,你相信展鷹會一輩子愛你嗎?”她伸手,指尖觸碰到水的涼意後,驀然一縮,那股子涼好像一下子躥進了心底,令她心口跟著一顫。
“為什麽不相信呢?”楊紅英凝視包馨兒的臉,被她眼底的那抹悲哀感染了,輕歎,“你是知道我的,被那麽多男人糟蹋過,展鷹不但不嫌棄我,還視我為珍寶,就憑這一點,我也願意相信他的愛,如果有一天他忽然不愛我了,我也不會怨恨他,至少生命中,我曾享受過愛情的快樂,曾經有一個男人愛過我,這就足夠了。”
“我要是能像你一樣想得開就好了。”包馨兒忽然苦澀一笑。
楊紅英不明所以,正要開口,一抹高大熟悉的身影出現在她們麵前,是包易斯。
“齊閻說今天的婚禮非常純粹,他說他想給你簡簡單單的愛,但在某些人眼裏,齊閻的任何舉動都是有目的,過分地在意別人的目光你的生活會很累,過分關注人生旅途中那些已經變得無關緊要的人,你的心會很累,所以馨兒,該放下的,放下吧,你可以全心全意地感受齊閻給你的愛,縱使有一天他不再愛你了,你也要學會愛自己。”
包易斯不知道為什麽會跟包馨兒說這些,許是看穿了她心底的矛盾,明白她放不下過往,知道她在麵對金錢權勢榮耀集一身的齊閻時,存著小小的自卑心理,他曾經的馨兒,在麵對愛情時,也是一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女孩,任何女人在麵對齊閻這樣地位的人時都會有這樣的自卑心理,何況是她呢,一個曾經一無所有的孤兒……
“嗯。”包馨兒點了點頭,也許包易斯的話起到了一些安慰作用,她的心情好多了。
“休息去吧,相信明天會更好。”語畢,包易斯轉身離開。
而這時,包馨兒這才發現,包易斯身後不遠的地方,閻玉佳站在那兒,她看向這邊,在包馨兒蹙眉時,她淡淡一笑,轉身沒入人群中。
“閻玉佳那個女人真奇怪。”楊紅英感覺閻玉佳適才的神情怪怪的,抱怨完之後,一回頭,包馨兒已經自己一個人向西樓走了,準備跟上去時,展鷹叫住了她。
她看了看包馨兒消失在西樓門口的背影,又看了看展鷹,想了想,還是準備跟過去,展鷹拉住她。
“放心吧,有保鏢暗中保護。”
楊紅英撓了撓頭,莫名地,心裏有些煩亂,“我不是擔心這個。”
“那你在擔心什麽?”展鷹見楊紅英總是一副關心包馨兒大過於對他的關心,心裏那壇醋缸子又傾斜了。
“我也不知道。”楊紅英一臉沮喪,為什麽她這幾回竟從包馨兒眼裏看出一抹非常沉痛的東西呢?是她太敏感了嗎?
西樓,空蕩蕩的,向來沒有仆人隨意出入的西樓,在這熱鬧的一天,顯得格外清冷。
包馨兒穿過客廳向樓梯走去,一步一階,越往上,越覺得空氣稀薄,像在艱難地攀著高峰,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回到臥室的,身體躺到大床上的一瞬,眼淚悄無聲息地滑落,漸漸地洶湧不止。
“包小姐,我說的都是真的,我沒有道理騙你,如果不是因為在師傅李金山麵前發過誓,這個秘密我會永遠爛在肚子裏。”耳畔是李霍醫師的話,昨晚,她的四位好友喝得醉熏熏,李霍受齊閻所托來探望她,在臥室,幫她測完血壓後,他將憋在心裏許久的話一股腦地說了出來。
鳶尾花香薰微毒,李金山在植入芮拉身體後不久發生了奇妙的變化,具體是什麽變化,他研究了許久,在幾次實驗中,他驚奇地發現長時間服用過芮拉血液的雄性小白鼠不再與雌性小白鼠交配,縱然是在打了催情劑的情況下,也變得冷淡起來,他初步判斷芮拉的血液突變了某些成分,使小白鼠喪失了“愛”的能力,過了一些日子,他又驚訝發現一個奇怪現象,那隻雄性小白鼠竟然與一隻同樣服用過芮拉血液的雌性小白鼠恩愛起來,李金山是沒有談過戀愛的人,他隻是站在最理性的角度去思索了這個奇怪的現象,後來他的實驗以失敗告終,這個現象也沒有再研究下去。
直到李金山多年後見到包馨兒……
“師傅心疼你是他的女兒,所以他請我務必將這個實驗繼續下去,我用你的血做了很多次實驗,結果發現同樣的現象,可見師傅的研究不是偶然,曾經一年的時間裏,齊閻先生以你母親的血液維持生命,這是他親口承認的,而我也在一次偶然中發現齊閻先生的秘密,他學過醫,自治過很多令男性興奮的藥物,那些藥物的副作用很小,顯然他是給自己服用的,還有,他研究過鳶尾花香精,曾經拿**做過實驗,我沒敢打聽下去,不過也不難猜到,那些失敗的實驗品都被他扔進了ghost night夜總會,六年前的齊閻是什麽樣的人,我想你應該比我清楚,這樣的事情,他絕對做得出來!”
李霍的話,像鋼釘似的一顆一顆鍥進她的心髒,空氣一下子凝結了,她被無情地冰封起來,像個活死人般,縱然不想再聽下去,卻已經抬不起雙手去捂自己的耳朵了。
“你可以好好想想與齊閻先生在一起的點點滴滴,就會明白我所說的話到底有沒有依據,告訴你這些並不是勸說你離開齊閻先生,而是想告訴你,隨著腹中胎兒月份的漸漸增大,血液中散發到體表的鳶尾氣息一天天減弱,現在你身體的這種特殊體香比你懷孕前薄弱了許多,分娩時很有可能會消失,到時,你將無法提起齊閻先生的興致,他將不再需要你。”
是天色黑了麽?還是眼淚太厚重,她看不清眼前的東西。
包馨兒伸出手,竟然連自己手指也看不見,就像是瞎了,可她明白自己不是瞎了,而是太傷心了,出現了幻覺。
她寧願上天給自己開了個玩笑,李霍的那一番話隻是在夢裏出現過,一覺醒來一睜眼,就什麽都給忘記了。
所以她便騙了自己,騙自己說昨晚李霍出現在夢裏,所以她被尼麗雅搖晃醒的時候,便開始自欺欺人起來。
齊閻欲要為她佩戴嶄新的粉鑽戒時,這個夢還是被扯回了現實,那刺眼的粉色令她想到六年前,齊閻曾經用殘忍的方式占有了她,為了留她在身邊,他深深地傷害了她所在乎的人。她一度認為他是太愛她了,也正如他說的,他非她不可。而今想想個中因由,竟然是如此的可笑,甚至是荒唐到了極點。
他從沒有掩飾他對她身體的癡迷程度,縱使她一身斑駁到令人不忍直視的傷疤,他竟也能一寸一寸地濕吻,貪婪地吮吸,原來那不是純粹的愛!
是她太天真了嗎?在經曆死裏逃生,在真正意識到活著,即使是痛苦地活著,也是一件極幸運的事後,她還是那麽地天真,這樣的天真堪比愚昧……
可是她是真的愛齊閻!
雙手撫著已四個月之大的腹部,此時此刻,她第一次感受到來自子宮的力量,緩緩地,卻很迅速,好像是在踢她,在踢了她一腳後,似乎還不盡興,又連續踢了好幾下!
她喜極而泣,下一秒,哭得更傷心了……
天色漸漸黑了。
齊譚笑意盈盈地威脅走了湯普森家族的人,其他人眼力勁都不差,見重要賓客都走了,自然不好再多逗留,紛紛拜別。
衛欽夫婦與楚煜辰舅甥倆留了下來,他們本打算回酒店的,齊閻卻不讓,讓人將兩間上好的公寓房收拾出來給他們過夜。
楚煜辰與楊路易無所謂,他們本來就是齊閻的坐上賓,可衛欽不一樣。
衛欽是個明白人,打算帶著艾瑞不動聲色地離開,剛剛發動車子,卻被展鷹帶來的十幾號黑衣保鏢攔住了去路。
艾瑞有些害怕,衛欽安慰她在車裏等著去去就來。
下車後,他將車上了鎖,他想展鷹還不至於砸了車子將他的妻子弄出來吧。
衛欽直接進了西樓,見沙發,齊閻與楚煜辰、楊路易三人醉態闌珊倒在沙發上,走上前端起一杯徐媽剛放在茶幾上的醒酒茶,仰頭喝光後,將空杯子一放,沉著語氣道,“我有話對齊閻先生說,麻煩二位回避一下。”
沒人理他,倒不是楚煜辰和楊路易不給他麵子,而是他們喝酒太多了,大腦還算清醒,可身體早已不受支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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