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4章 443 撼衛婚姻(11)弄掛掉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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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閻身子向前一傾,整個人近乎趴在茶幾上,手顫顫悠悠地拿起一杯醒酒茶灌進嘴裏,空杯子被他扔到一邊,然後這才抬眼看衛欽,“有什麽事情你說吧。 首發哦親”
“我知道你沒有到爛醉如泥的地步。”否則不會吩咐展鷹擋他的道。
“嗯,的確沒有。”齊閻似笑非笑,眼前衛欽形成了模糊的重影,兩個腦袋晃來晃去的,是酒精的作用。
衛欽站在沙發邊有些不自然,看了看楚煜辰與楊路易,遲疑開口,“有些話,我本來想等到你明天清醒了再說與你聽,現在看來,你比我要心急多了,既然如此,我們現在開門見山好了。”
“你肯,那最好不過。”齊閻重新靠回沙發上,指了指自己對麵的位置,頭頂上吊燈有光彩映射進他的眸眼,凝向衛欽的目光平靜了許多,可他眼底卻是冷的。
衛欽沒打算多逗留,便也沒準備坐下,手伸進胸口的西裝襯衫裏,掏出個什麽東西來,輕輕攥於掌心。
楊路易的位置正好可以看到一抹金光閃閃,笑著推了推楚煜辰,“舅舅,我們回避一下吧,別是什麽見不得人的交易被我們撞見了不好。”
楚煜辰掙紮了一下,結果沒能站起來,擺了擺手,“今晚我要睡這裏,哪兒都不去。”
“好,我陪舅舅。”楊路易像個女人似的倒在楚煜辰身上,摟著他的胳膊,借著酒勁輕喃了一個女人的名子,“葉靈。”隻見楚煜辰在聽到這個聲音後,眉宇間蹙起的弧度變得鋒利。
齊閻腦袋昏昏沉沉的,意識卻格外的清醒,瞥見衛欽的動作後,一伸手,“拿來。”
衛欽沒有當即把手裏的東西給他,深吸一口氣,再開口,嗓音凝重,“六年前,這上麵沾染了馨兒的鮮血還有皮肉組織,是醫生強行弄了下來。當時馨兒還處在嚴重昏迷中,我一氣之下,差點扔了它,或許當時我真該扔了它。後來馨兒身體好了些,想起它來,不顧身上的傷發了瘋的找,我唯有死死抱著她,一遍遍安慰,人不可以活在過往的傷痛中,所有令我們傷感的東西,便不該再想,當時她哪兒聽得進去我的話呀,所以我隻好威脅她,等她身上的傷什麽時候好,我就把屬於她的東西還她,我努力了六年,始終也沒能令她成功站立,也沒能醫好她身上的疤。我讓小雨還給馨兒,隻是不想再令她想去以前那些傷心的事情而已,我不知道你為什麽執意讓我親自還,不過現在想想也明白了,你不就是借此機會打壓我的氣焰嗎?可是齊閻,你覺得我一個已婚男人,還有什麽理由對她抱有非分之想?”
麵對衛欽的一番言辭,齊閻神情無波無瀾,就連眼神也平靜得沒有絲毫變化,依然伸著手,衛欽沒有主動歸還的意思,他也沒有生氣,良久後,他開口,輕淡反問,“你能保證,馨兒對你就沒有一丁點的幻想嗎?”
這話另衛欽一愣,對麵楚煜辰與楊路易也是微愣地看著他,許是沒有想到齊閻這樣一向穩操勝券的人,在對待女人時,也有這麽誠惶誠恐、不自信的一麵。
“你做為她最親近的人都不知道她的心思,我又怎麽可能知曉,總之馨兒不是朝秦暮楚的女人,她倒底真心愛誰你最清楚,如果她對我心存幻想的話,那極有可能是愧疚,而不是愛。”衛欽沒將手裏的東西親自還於齊閻,而是輕輕放在茶幾上,轉身就走。
茶幾上,白金特製的接吻魚腳鏈,曾經,是包易斯送給包馨兒的定情信物,後來被齊閻強行刻上了他的專屬印記,一直以來,齊閻認為包馨兒對腳鏈的在乎,完全是因為包易斯,包易斯是包馨兒哥哥,這樣的關係,就算包馨兒對包易斯還殘存著某些感情,包易斯也不可能再對包馨兒抱任何的非分之想了,從紐約追到中國哈爾濱,他曾一度忘記了這個東西的存在,當它又出現在包馨兒的手心裏時,他再也無法淡定。
“你陪她度過了人生最痛苦的六年,可我卻缺了席。”夜太冷,齊閻望著他的背影,再出口的話竟染著一抹淒冷。
“這六年來,每個夜晚,她卻是喊著你的名字入睡,甚至從夢中驚醒時,喊的也是你的名字,看著她身體與精神的雙重痛苦,殺了你的心我都有!”衛欽仰頭看著院落輝煌的燈光,心底的某個地方是空的,六年間那些痛苦多過於快樂的畫麵一幕幕闖進腦海,不知不覺中,眼角濕潤了,抬手,手背拈了一下,“我從來都不敢設想與她的未來,因為我知道她的心始終不屬於我,她是像隻折了翅膀的鳥兒,早晚都是要飛走的。齊閻,也許你永遠都不懂暗戀成真的滋味,馨兒就像我生命中一道美麗的風景線,我們彼此都是過客,我放下了,從決定與艾瑞結婚的那刻起,我就已經放下了。至於你在她心裏的位置,你自己去體會吧。”
衛欽走了,留下了接吻魚腳鏈,齊閻拿在手中,心裏卻是五味翻滾,還有一抹類似於不安的東西。
“楚大哥,你的妻子離開你幾年了?”沒有人敢在楚煜辰麵前提他的妻子,為數不多的人中,齊閻算是其中一個。
“八年。”楚煜辰開口,心底驀然掀起翻江倒海的痛楚。
“你還愛著她嗎?”齊閻又問。
“愛,我永遠都不會忘記她。”楚煜辰說著閉眼,心太痛了,眼淚湧進了眼眶,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處。
“我也深愛馨兒,縱然她好端端地活在我的世界裏,可是每一天我都擔心她會突然間離開我。”齊閻攥緊的腳鏈,那金屬的涼鑽進了心窩,六年間她不在他身邊的日夜,令他生畏!
“你比我幸運。”齊閻心愛的女人死而複生,可是他的愛人呢?他眼睜睜看著她擋在他的身前,羸弱的身軀被無情的子彈打成鮮血淋漓的篩子……
半醒半睡中,包馨兒被夜深的涼意攪醒,睜開眼,身上還是單薄的婚紗,肩膀舔在空氣中,身子已經在下意識中蜷縮成了一團。
臥室的燈明晃晃地亮著,光線刺眼,令她一下子清醒過來,目光落到嵌在牆壁無聲無息走動的鍾表上,剛過了淩晨,這一天這麽快過去了,已經可以算做是嶄新的一天了。
窗外隱約聽到仆人收拾的聲音,熱鬧也好,精彩也罷,終就是要落幕,人們在離開後,誰也無法體會真正落幕者心裏的抱怨,該是安睡的時候,他們卻還在忙碌。
口渴了,床頭櫃上,沒有水可以喝,他們都太忙了,誰也顧不上管她了,就連齊閻也……
起身,李霍的話又躥回腦子裏,她拚命甩了甩頭,也沒能趕走那些令她預感不安的現實,對,是現實,因為她無法否認李霍的話,她是他枕邊的人,她最資格證明那些令人匪夷所思的東西全都是真的。
他最初癡迷於她,無非就是她遺傳了母親後天攝入身體內的鳶尾香,他有了她後,他身邊再也沒有出現過其他女人,正好可以解釋他非她不可的原因。
也許真如李霍所擔憂的那樣,她的體香會消失,齊閻不再需要她。
拖著依然疲累的身子走進浴室,輿洗台的鏡子裏,她覺得自己的臉是那樣的陌生,臉色蒼白而憔悴,無神黑眸像被抽走了靈魂般沉寂,迤地的頭紗已被她扯去,扔在了床上,還有鞋子也不見了,地板的涼直往腳心裏鑽。
抬手,淩亂的包子頭別滿了卡子,一時間竟不知從哪兒著手打理看著別別扭扭的頭型了,這個頭型,沒了頭紗的裝飾,顯得她的下巴像尖細的錐子,突顯一雙眼睛過分大,大的不真實。
好不容易扯掉一支小卡子,頭發絲卻扯掉了好幾根,頭皮像針紮似的,疼得齜牙咧嘴。
“咣當”一聲。
“馨兒!”伴隨著齊閻一聲驚叫,浴室鋼化玻璃門險些被他突如其來的力道震碎!
包馨兒沒有聽到外麵任何的動靜,所以齊閻突然推開門出現在她眼前,令她一怔,那眼底的一抹光亮突然像夜空中的煙花似的璀璨起來。
他上前,從身後將她抱個滿懷,俯頭不停地親吻著她的發頂,“床上一片淩亂,頭紗散亂在上麵,還有地上鞋子東倒西歪的……”
他說了一半,抬眸見鏡中女人神情的淡漠與他深情擔憂截然不同,心口狠狠一窒,那藍眸子瞬間被罩上了一層霜。
後背是男人溫暖的胸膛,暖暖的令她感覺毫不真實,因為心口太過冰涼,她沒有看到齊閻的眼神,因為她正眼神渙散盯著某處,正在擔憂她所擔憂的。
良久後,她在他懷裏轉身,用額頭抵在他的胸口,小手輕輕搭在他的肩膀上,低聲開口,“你嚇了我一跳。”她強迫自己不去想齊閻喜歡她的原因,呃不,是喜歡她身體的原因,喜歡與她翻雲覆雨的原因,卻還是不可自控地亂了心弦,她眼眶紅了,他看不見,因為她不想讓他看見。
“對不起馨兒。”剛才是他亂了陣腳,聽到她小小抱怨的低細嗓音,他的心終於平靜下來,眼底的冰霜卻還是沒散去,他的手握著她的腰,隔著她身上薄如蟬翼的衣料,真實地感觸到了她肌膚的冰涼。
男人的大手突然不安分胡亂遊弋起來,力氣有些大,像是暗自用力將她往他懷裏按著似的,如果不是她大著肚子,兩人的身體早嚴絲合縫地貼在了一起。
包馨兒的心涼了一大截,推不開他,也不舍推他,不得不說,他手掌的溫度暖了她的心窩。呼吸著他身上清冽的氣息,她也深深的癡迷,所以與其說他迷戀她的身體,迷戀她身體的氣息,倒不如說她自甘沉淪來得貼切。
在他大掌的撩撥下,她的身體迅速融化成了一灘水,軟綿綿在伏在他身上。
“要我。”她動了情,呼吸都紊亂了,嗓音透出難以自持的低婉誘惑。
“嗬嗬……”齊閻低低一笑,一伸手,打開了淋浴,手感受著那水溫,“乖,你身體有些涼,先淋個熱水澡。”
“我想躺浴缸裏。”包馨兒搖了搖頭,自從她懷孕後,他便不允許她再使用浴缸洗澡,說什麽對身體不好,她倒是聽楊紅英說過一些注意事項,但是她現在太累了,隻想躺著。
“靠我身上好了。”齊閻又轉過了她的身子,推著她走到花灑下麵。
溫熱的水珠小瀑布似的從頭頂拍下,包馨兒頓時像隻落湯雞,齊閻也好不到哪裏去,身前的西裝從頭到腳濕透,還沒來得及更換的皮鞋裏很快灌滿了水。
“喂,你不是要跟我在這裏吧。”包馨兒的睡意全被趕跑了,除了臉上淡淡的疲憊,她站在花灑下,渾身**地,被水浸濕的雙眼微紅,更顯楚楚動人,仰麵看著他,見他眼角眉梢掛著笑,便大膽地撕扯自己身上的衣服。
他倒是笑著注視她,任由她像個風情萬種的**似的**地勾引自己。
她都一絲不掛了,他依然一身整齊的濕衣。
一抹黯然卻炙熱的光躥進眼底,齊閻扣住她肩膀,拉進懷裏,大掌扣著她的背輕柔地擠壓令她磨蹭了自己一番,才鬆開一隻手。
包馨兒心口一緊,以為他要對自己做什麽了,他的手卻轉了方向,“你要我弄掛掉我們的孩子嗎?”
包馨兒一下子沒反應過來他的話,待想通時,臉一紅,耷拉下腦袋,小手撫在腹部,那個緊張勁啊,她差一點忘記自己已經是個孕婦了!
齊閻卻沒再說什麽,拿過放置一邊的沐浴液直接擠了她一頭,像是懲罰她似的,用浴花將她從頭到腳刷了一遍,包馨兒一臉泡泡,閉著眼睛直叫“好癢!”
齊閻發現包馨兒一頭卡子的時候,一時間有些頭大,愣是一手攬著她香噴噴的身子,一手試圖取些那些極有可能紮到她的金屬物件。
頭發濕了,取卡子倒是好取了些,不過男人的手倒底是粗笨野蠻,偶爾還是會扯到她的頭發,令她忍不住尖叫。
在客廳沙發上睡覺的楚煜辰和楊路易因為喝得太多想偷下懶就地休息,卻被樓上傳來的一聲高過一聲的女人驚心動魄的叫音弄得難以成眠,最後兩人狠狠地鄙視一眼二樓,相互攙扶著,搖搖晃晃離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