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五章 日軍老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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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尉,咱們該怎麽辦?”身邊的一個老兵問著龜山,畢竟龜山才是小隊指揮官,日軍部隊裏嚴格的等級製度讓士兵們總是依賴於自己的長官。< ?? {
    “廢物”那老兵朝龜山吐了一口痰,黃膩膩的老痰就落在龜山軍裝的前襯上,可是龜山卻沒有言語,隻是低著頭瑟瑟抖。龜山先前的囂張跋扈,士兵們還能忍受,可是戰場失態卻是士兵們最不能忍受的,一個窩囊廢的指揮官能害死整隊的士兵,這是早就有過先列的。

    吐痰的老兵環視一圈,好像就屬自己的軍齡最長了,其他人正看著自己,應該是在等自己拿主意吧,畢竟這個龜山是靠不住了。“你們幾個先走,退進樹林裏為我們掩護,我們剩下的人隨後就來”那老兵指著另一輛馬車後麵趴伏著的幾個新兵大聲喊道。在場的老兵們都是心領神會的對視了一眼,在這麽的情況下,當然是要用戰鬥力低下的新兵去吸引敵人的火力,他們這些老兵是要反擊敵人的,不能白白去送死。

    那幾個被點了名的新兵卻不知道老兵們的盤算,他們還以為這是老兵們把生的希望讓給了他們,眼含著熱淚,那幾個新兵紛紛跪在地上給老兵們行禮,整理好自己身上的裝備後,按照老兵們指點的方向竄出了馬車的掩護,直奔山路右側的樹林,隻要能踏進樹林,他們就算安全了,隻有占據 這裏,草能有效的反擊對麵的敵人。

    “噠噠噠 噠噠噠 ”從山路右側的樹林裏突然有子彈射了出來,那幾個懷揣著希望的日軍新兵齊刷刷的栽倒在地,距離太近了,在湯姆遜那恐怖的射下,他們根本就沒有能來得及反應的時間。山路右側樹林裏冒出來的槍火打破了剛才的寂靜,連帶著剛才沉寂的左側樹林裏也射出了子彈,火力依然的強勁,驚得拉著糧食的騾馬紛紛驚叫亂竄。

    日軍一直是隱藏在馬車後麵的,這騾馬一亂,就把他們直接暴露在了槍火之下,在密集的彈雨中,日軍慘叫哭嚎逃竄,可是這一切並沒有減少樹林中射來的子彈數量。反而隨著騾馬的慌亂,樹林中的射擊聲有越來越激烈的局麵。那急促的槍聲似乎就沒有個停頓的時候,瓢潑的彈雨來回的清洗著山路上的日軍,隻要是出現了土黃色的地方,一定會有好幾顆子彈同時飛向那邊去。

    聚集在一起的十幾個日軍老兵隻是死死的抱頭躲在他們的馬車後麵,拉車的馬匹已經被他們用刺刀砍斷了四條腿放翻了,飛射的彈雨中,失去了行動能力的馬匹隻能泣血臥地,為它身邊的日軍士兵們提供掩護。“噗”“噗”“噗”一串子彈打在了馬車上的糧食袋上,嚇的剛伸出頭觀望戰場情況的吐痰老兵一縮脖藏了起來,敵人的子彈無窮盡般攢射不止,把日軍已經完全的壓製住了。

    “這樣不行,再待下去就是死路一條,你們幾個”吐痰老兵指著幾個鵪鶉一樣縮團的新兵,“你們幾個等我們的火力掩護之後,就順著這裏跑,隻要能跑進樹林就安全了,知道了嗎?”吐痰老兵拉開槍栓對著其他的老兵們做了個手勢。老兵們再要是想著保存自己的實力,恐怕等敵人一旦起衝鋒之後,這裏就會被踩成平地了。

    “開火掩護,掩護”老兵們嘶喊著從各自的掩體後麵伸出步槍啪啪啪的打著,為那些開路的新兵們提供著微弱的火力支援。這些日軍老兵們都是積年老兵,隻是靠著感覺打槍,隻一輪射擊下來,對方敵人的火力就弱了不少,顯然,這些日軍老兵的射擊還是很準的。

    “跑,快跑”吐痰老兵撿起一枚子彈殼狠狠的砸在早已癱軟的龜山身上,不管龜山是如何的窩囊,好歹他是個軍官,這樣的人要是被敵人活捉了去,那會是帝國勇士們的恥辱。“讓他跟著新兵們一塊去趟路吧,是死是活就看他自己的造化好了”吐痰老兵塞給龜山一支三八步槍,這種時候,龜山的南部手槍還真是比不上一支三八步槍劃得來。

    “啊,啊”新兵見敵人的火力驟然小了不少,齊聲嘶喊著鑽出掩護,拚命端著步槍向樹林裏跑去。老兵們紛紛悶頭向著馬車對麵擲出手雷,現在顧不上手雷的殺傷力了,隻要能炸出煙霧就好,煙霧能有效的降低敵人射擊的精準度,好歹也能為那些新兵們爭取點生的機會。“轟”“轟”“轟”老兵們擲出的手雷沿著山路上炸成一片,嗆人的硝煙團團升起,山路上的視線已經到了最低點。

    “我們也走”老兵們端著步槍緊緊的跟在新兵們的身後追了上去,老兵們這樣的布陣是為了讓新兵們吸引敵人的火力,而隱在新兵身後的他們就能一鼓作氣衝進樹林裏去。老兵們都有著很豐富的戰場經驗,剛才從敵人的射擊聲中就能聽出敵人的人數不多,甚至還沒有他們的人數多。隻是這些狡猾的敵人藏在了暗處,而且火力很猛,拿著栓動步槍的他們的確不是敵人的對手。可是他們好歹是號稱叢林之虎的日軍十八師團的士兵,隻要能衝進樹林裏,再多的敵人也不足為懼。

    自以為找到敵人弱點的老兵們就這樣躲在新兵後麵衝向樹林,隻有不到1o米了,衝在最前麵的新兵距離樹林就隻有不到1o米的距離了。可是異狀突然出現,跑在最前麵的那個日軍新兵在身後老兵們的注視中居然停下了腳步,後麵的人不知道他這是怎麽了,可是那個新兵自己知道是為什麽,因為他麵前的草叢中正有一支黑洞洞的槍口在指著他。

    “噠噠噠 噠噠噠”就在那新兵背後的士兵想要嗬斥他的時候,槍響了,是草叢中的那個槍口響了,一串火鏈從草叢中衝了出來,直直的打在了那個衝在最前麵的士兵身上。“噗”“噗”“噗”十幾股血箭從那日軍新兵身上飆了出來,近距離攢射的衝鋒槍子彈力量極大,密集的子彈直接將那個日軍新兵擊打的臨空騰起,等屍體落在地上的時候,整個人幾乎都被子彈給打爛了,完全認不出原來的模樣。

    “集火,集火”一個雄壯的聲音響起,沒有來得及刹住腳步的日軍士兵麵前呼啦啦冒出幾支黑洞洞的槍口,而且還都是衝鋒槍。“噠噠噠 噠噠噠”幾道火舌撲進日軍士兵的衝鋒陣型裏,暴躁的火舌擊打的泥土濺起老高,中彈的日軍士兵在飛濺的泥土中輾轉慘叫,直至他們的腿失去了支撐身體的力量之後,那些已經成為師徒的家夥們才會倒地抽搐不止。

    “手雷”日軍老兵們也是豁出去了,不管那些還在前麵的自己人,掏出手雷就是一陣亂扔,不管敵我了,隻要能弄出條逃生的路就行。在老兵們不計數量的手雷投擲過後,對麵的衝鋒槍停止了射擊,老兵們需要的逃生之路出現了,興奮的老兵們蜂擁著開始了他們的逃生衝鋒,隻要能搶在敵人再次開火之前衝進樹林就能保住性命了。腦子裏隻剩下了逃命日軍老兵們拚命的跑,跑,絲毫不管腳下踩著的是自己曾經的同伴,他們就這樣踩著自己人的身體衝進了樹林裏。

    “總算是安全了,至少是暫時安全了”渾身是血衝進樹林的老兵們暫時的鬆了一口氣,再看看人數,能衝進樹林裏的就隻剩下不到2o人,三分之二的人被丟在了山路上。老兵們沒有停下腳步,他們端著步槍繼續前進,現在還不是可以休息的時候,向著山林裏走的越深越好,隻有這樣他們才會更安全。他們的身後已經傳來了槍聲,看來是敵人追上來了,老兵們對視一眼,加快了腳下的度。

    命好的龜山依舊的命好,那段死亡衝鋒居然讓他也衝了過來,而且還是毫無損。龜山的大腿內側很疼,可是他不敢叫疼,老老實實的端著步槍跟在老兵們的身後埋頭疾行,缺乏軍事素養的他從老兵們那緊張的臉就能想到現在的危險。疾行中的老兵們沒有去刻意的理會走在隊尾的龜山,這種時候,他們這些老兵是不會把指揮權交給這個令人失望的家夥。

    一口氣奔出去了幾十米,最前的一個老兵突然停了下來,暗歎不光是停住了腳步,而且他還借著腳下的慣性一個側身驢打滾,就鑽進了一窩灌木叢裏。“噠噠噠 噠噠噠”已經沒有時間給其他人思索了,突如其來的彈雨已經撲了過來,老兵們隻好抱頭撲地,子彈來的太突然了,隻能來得及護住身體的要害部位。

    “轟”日軍老兵們又重施故技,還想著要用手雷來開路,可是他們這回是失算了,還沒有等他們的手雷扔出手,那幾個舉著手雷的家夥就被子彈擊打的連連抽搐。手雷是炸了,隻不過是在日軍老兵們的中間炸開的,呼嘯飛濺的彈片給日軍老兵們做了一次血的洗禮。隻不過這種洗禮送來的是彈片和死亡,而帶走的卻是他們的生命。

    爆炸過後,樹林中安靜了下來,沒有了爆炸,沒有了槍聲,有的隻是正嫋嫋升起的硝煙。樹林中死寂一般,衝進樹林裏的日軍悉數中彈,大部分已經死亡,隻有那個領頭的吐痰老兵還活著,他隻是腹股溝中了一槍,大量的失血讓他失去了行動的能力。環視著四周自己的那些個同伴們,吐痰老兵很是惱火,6o人的押運小隊被全殲,可是連敵人的麵都沒有看見,帝國的勇士們曾幾何時落到了這樣的下場。

    唰唰的聲音響起,幾條人影從樹林深處走了出來,是敵人老打掃戰場了,吐痰老兵深吸了一口氣,極力的讓自己恢複了些許帝國士兵的尊嚴。“你們是什麽部隊?我想見見你們的指揮官?”吐痰老兵斜靠在一棵小樹根上,用眼睛貪婪的打量著眼前的這幾個士兵,應該是支那軍吧?雖然他們使用的是美式裝備,可他們也是同樣的黃色皮膚,沒錯,他們就是支那軍。

    “你連兵曹都不是,沒有資格見我的長官”領頭的一個年輕人笑嘻嘻的打量著這個日軍老兵,不待吐痰老兵詢問自己如何會日語,那年輕人舉手就是一槍。“噗”手槍彈射穿了那吐痰老兵的心髒,日軍老兵臉上的表情定格了,就這樣帶著一絲疑惑下了地獄,去見他們的天照大神去了。

    “書生,你弄死他幹啥呀?咱抓個俘虜多好呀,說不定還能問點情報出來呢”正在日軍屍體上翻揀戰利品的一個衝鋒槍手笑罵著那年輕人---嚴世軍。嚴世軍他們是收拾了小野勇那波日軍之後,趕來與趙誌合圍龜山的。老兵們之所以能順利的衝進樹林裏,就是趙誌有意為之的,困獸猶鬥,趙誌害怕日軍老兵們心存死誌的和自己硬拚,與其拚個血本無歸,倒不如設下埋伏等著日軍上鉤。

    早就用步話機聯係了趙誌的嚴世軍等人留下一部分人看守炮彈,剩下的人都跟著嚴世軍埋伏在了樹林深處,嚴世軍他們又是以逸待勞的等了半天了,一直疲於奔命的日軍老兵們早就跑的腿腳軟了,結果嚴世軍他們,隻是一次集火便阻住了日軍老兵們的去路,永遠的把這些逃出來的日軍老兵們留在了這裏,留在了這片樹林中。

    “頭,快來呀,這兒還有個活的呢,這狗日的好像一點傷也沒有”被衝鋒槍手現的唯一幸存者正蜷縮在一根枯樹根後麵,他顯然是嚇壞了,正像個鵪鶉一般抱頭縮在一起,死活不敢抬頭,圍著他的衝鋒槍手們還能聽見那日軍幸存者的哭泣聲。嚴世軍微微皺起了眉頭,心說日軍十八師團是王牌部隊,他們裏麵怎麽也有這樣的慫包軟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