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六章 龜山的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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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嚴世軍一擺頭,站在他身邊的一個衝鋒槍手上去一把就把那幸存者拉了起來,可那個幸存者還是一副渾身抖的模樣低著個頭不知聲。< [ 嚴世軍有些火了,幾步走上前去,伸出手正正反反的打了那個幸存者幾個巴掌。要說著日軍也真是合格賤皮子,好好拉他吧他不起來,挨了巴掌倒是站的筆直筆直的,活該被嚴世軍扇巴掌了。

    “長官,我們抓了個活的,一點傷也不帶”見趙誌帶著狗子他們幾個追了過來,嚴世軍幹脆把這個幸存下來的日軍交給了趙誌處理。和嚴世軍一樣的表情,趙誌也是皺著眉頭打量著眼前的這個日軍,媽的,還是個軍官呢,趙誌注意到了這幸存者衣領上的軍銜標誌,是個少尉,看來這個家夥就是這支護送物資步兵小隊的指揮官了。

    “書生,你問問他的部隊番號和他的職務”趙誌不耐煩和這個家夥對視,索性偏過身體與嚴世軍交談。誰知就在趙誌偏轉身體的時候,那個滿臉都是淚水鼻涕的幸存者突然亮出藏在衣袖中的刺刀和一枚手雷撲向趙誌,看樣子他是想和趙誌同歸於盡。

    “長官,趴下”一直在留意著這個幸存者的饅頭暴喝一聲,提腳就把那幸存者踢了個跟頭,還沒有來得及在鋼盔上磕一下的手雷也從他的手中掉落,咕嚕嚕的滾進了草叢裏。“萬載”那幸存者翻身爬起,舉著刺刀口中高喊著萬歲再次撲向趙誌,大有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意思。“媽的,你找著想死,老子就成全你”饅頭的手槍響了,隨後是其他衝鋒槍手的槍,密集的子彈擊打的那幸存者跳舞一般在彈雨中抽搐搖擺。

    “哢”“哢”隨著在場槍支掛空倉的聲音響起,射擊聲才總算是停止了,“撲通”被打的稀爛的那個幸存者也終於能在地上躺倒了。太血腥了,那幸存者全身沒有一塊完好的骨骼了,十幾支衝鋒槍對著他近距離掃射,幾百子彈都擊打在一個人的身上,那種結果可想而知,絕對是慘到了極點的慘。

    “龜山次郎,還是個少尉呢”很享受血腥味的饅頭滿不在乎的,從那血屍上摘下他的身份識別牌扔給了嚴世軍。“這家夥應該就是這支步兵小隊的指揮官了,不過看他的年齡可不咋大,膽子也夠小的了”嚴世軍撇撇嘴,順手在樹幹上擦擦身份牌上麵的血跡,直屬連從來都是按照日軍的身份牌來計數戰功的,這好歹也是個少尉軍官,嚴世軍那能就這麽浪費了。

    “你們幾個不也都是軍官了嗎,狗子最小還隻有2o歲”趙誌拍拍嚴世軍的肩膀,帶著狗子幾個人先行離開了樹林。日軍護送物資的步兵小隊剛被殲滅,繳獲的物資還要處理,剩下的事情還多著呢,趙誌現在很忙,他不能在這裏停留時間過長,被趙誌當長工使的財主會翻臉的。

    “咋樣收獲?”趙誌把龜山的指揮刀扔給了忙碌中的財主,直屬連裏的軍官喜歡在背後斜背一把日軍的指揮刀,財主要了好幾回了,這次繳獲的指揮刀趙誌就做主直接給了他。“不太好,他娘的小鬼子這次送的大多是糧食,咱們需要的罐頭餅幹之類的不多,隻夠咱們吃一個月的,不過藥品有不老少,咱們用不上的可以帶回去,反正不占地方和重量”

    趙誌知道財主打的是什麽主意,隻要能安全的回到新平洋,估計用不了一個星期,這批繳獲的藥品就會出現在昆明城裏。反正直屬連現在的物資都是由司令部直接調撥的,包括藥品在內的補給都是優先供應。這些繳獲來的日軍藥品直屬連根本就沒有用,唯一的解釋就隻能是昆明。現在國內戰場還是一片混亂,各種生活物資的價格飆的很高,就這樣很多的東西還都是有價無市,要是這批藥品能送去昆明,趙誌這次一定會大賺特賺的。

    “先把藥品帶走,罐頭和餅幹能拿多少就拿多少,剩下帶不走的東西和糧食一起燒了”趙誌手上就隻有幾十個人,這些東西根本就帶不走全部,反正也是繳獲日軍的,帶不走就銷毀掉,反正是不能便宜了日本人。

    “別呀,那不是敗家子的幹法嗎?”財主拉著趙誌到了一邊,“咱昨天在水潭那邊取水的時候,長毛去追兔子現了一個山洞。那山洞我看過了,有暗洞通風而且裏麵很幹燥,足夠放下這些東西的了,咱們先把這些東西藏在山洞裏,說不定啥時候,咱就能取出來用了,你說是吧?”

    “那行,就依你的,把這批物資全都運去山洞去,咱們今天就在水潭那邊紮營了”趙誌背著手走了,拉車的騾馬被打死了將近一半,那麽多沒有騾馬的大車咋辦?趙誌當然是不想做騾馬了,所以他就先行跑了,把個爛攤子甩給了財主想辦法好了。

    “球,財主,咱藏這些糧食有啥用?現在的物資補給都是直接由上邊調撥來的,這些東西咱們根本就用不著”看著堆積如山的物資都需要人背馬馱運去山洞,老炮有些泄氣。藏匿物資的主意本就是他給財主遞的招,沒想到最後還是搭上了自己,當下便對財主著牢騷。

    相對於趙誌的悠閑自得,駐守大洛物資中站的龜山少佐卻已有些上火了,押運物資的小隊出已經兩天了,可是拉加蘇方麵卻一直說沒有見到任何物資達到拉加蘇前線。現在是戰時,丟失或者毀壞物資是重罪,所以毫無頭緒的龜山少佐火氣上湧,已經一整天吃不下飯了。

    這批物資絕對不會丟失,因為押運物資那支步兵小隊的指揮官是自己的侄子龜山次郎,雖然次郎有些不務正業了,可是他絕沒有膽子會故意延遲物資達到的時間,唯一的解釋就是次郎他們遇見危險,物資被劫走了。

    心中已經有所懷疑的龜山少佐再次派出了物資運送隊,不管怎麽樣,囤積的物資還是要送去拉加蘇的,聽說前線的士兵們已經斷糧了,都開始在吃草根了。龜山這次派出的是一支日緬混合的步兵小隊,隻不過人數要比正常的步兵小隊多了一倍不止,人數達到了近2oo人,其中有一半都是善於山林追蹤的緬甸當地人。6o個日軍押運物資走在前麵,而剩下的人在一個緬甸軍官的帶領下,隔著5裏地跟在了後麵。

    龜山的算盤打的很是精明,如果沒有人來劫這批物資,那麽跟隨在後麵的緬甸人就去找尋自己拿失蹤的侄子。如果情況真和自己懷疑的一樣,一旦有人來劫這批物資,那麽尾隨在物資隊後麵的緬甸人就會如跗骨之蛆一般,緊咬著襲擊者不放,直至把他們全都擊殺在山林裏。相對於日軍在山林裏的戰鬥力,龜山還是相信緬甸人多一些,畢竟這些被征召進軍隊的緬甸人都是世世代代居住在這裏的,對這裏的一草一木都無比的熟悉。

    這次的物資沒有分開走,而是排出了一條長龍般的車隊,沿著山路緩緩而行。這次押運小隊的指揮官是龜山的親信中尉秋田,他是一個極其謹慎的人,喜歡穩紮穩打步步為營,寧可不要戰功也要保全自己和部下的性命,被龜山笑稱他是十八師團裏最善於防守的軍官。

    上批物資的事情,秋田也是知道的,和龜山的懷疑一樣,秋田也覺得物資是被人給劫持了,可是據斥候們回報,這一帶並沒有現有支那軍人出現,難道是那些緬甸土匪幹的不成。日軍自打開始控製緬甸地域開始,就一直在從緬甸原住民當中抽抓壯丁編入作戰部隊,可是一直遭到緬甸華僑和當地一些頭人的反對與抵製,曾經就有日軍部隊和當地的緬甸人生過衝突,最後的結果是日軍血洗了這些村子。

    這次被龜山派來協助自己的緬甸人有1oo多,他們的指揮官是一個姓吳的緬甸土著,聽說還是個什麽頭人的大兒子。對於緬甸人的戰鬥力,秋田並不很認同,這些渾身黝黑的緬甸人隻是在山林中還堪堪能用,要是把他們放進平原地帶,簡直就是一些上好的槍靶子。不過人多了畢竟還是一件好事,真的遇見了危險,用緬甸人擋擋子彈也是可以的。

    與上次一樣,秋田的車隊進入平原地區以後,就被趙誌派出的斥候們給現了,在確定了日軍人數之後,斥候們趁興而歸,卻不曾注意到秋田身後5裏外還有一支人數眾多的部隊正在尾隨而來。不同於秋田小隊那簡單的步槍加擲彈筒的火力,緬甸人的部隊幾乎被龜山武裝到了牙齒,三八步槍和擲彈筒隻是常規武器,還有龜山手上為數不多的幾架迫擊炮和輕機槍都被帶了出來,善於負重的緬甸人更是攜帶了大量的彈藥。

    遠在1o幾裏外的趙誌卻不知道這正靠近自己的危險,他正在接收空投下來的物資補給,物資是由一架小型飛機低空傘降下來的,滿滿當當的三個木箱。趙誌把上次截獲日軍物資的戰果上報給了司令部,大鼻子們尤加讚賞,所以這次的物資補給來的很是及時也很豐富,光是罐頭、巧克力、香煙什麽的,就足夠趙誌他們在山林裏生活半個月的。

    而且武器和彈藥也很充足,能滿足每個人有2個基數的彈藥,最誇張的就是從飛機上居然給趙誌丟下來了一門繳獲日軍的迫擊炮,這讓老炮和財主大喜過望,那些本來已經打算要丟棄的炮彈,這下子可是能派上用場了。加上老炮帶出來的迫擊炮,趙誌他們現在一共就有了兩門迫擊炮,這樣的火力拿下日軍的步兵小隊應該不是太難。

    斥候的消息傳回來的時候,趙誌正窩在山洞裏美滋滋的吃著肉罐頭,美軍的其他口糧直屬連的家夥都吃不慣,唯獨是這個肉罐頭還算可口,所以這次司令部空投的食物隻要是以罐頭為主,而且幾乎都是肉罐頭,被老炮稱作狗屎的那種豆罐頭和桃罐頭隻有少數的一點。直屬連裏就隻有財主和砍刀喜歡吃這種罐頭,老炮說他一吃豆罐頭就會不停的放屁,所以為數不多的豆罐頭和水果罐頭都被留給了財主和砍刀。

    “長官,斥候回來了,說是日軍的物資隊來了,人數還是和上次一樣,都是6o,配備的是三八步槍和5o擲彈筒,還有一挺輕機槍”一臉汗水的嚴世軍走了進來,趙誌很會享受,這山洞裏有暗洞在吹風,比外麵要涼快多了。趙誌並沒有馬上就回答嚴世軍,隻是等著嚴世軍擦完汗了,扔過去了一個肉罐頭,示意嚴世軍先吃點東西再說。

    “這才隔了一天,大洛方麵的日軍就迫不及待的送出了物資,這說明拉加蘇的日軍已經物資匱乏到了極點,說不定已經開始斷糧了吧”嚴世軍邊吃邊說,嘴角和下巴上滿是油漬。趙誌有些樂了,這個小子已經學會從情報裏總結問題了,看來這一段時間的功夫並沒有白費。上次在水潭邊伏擊日軍,嚴世軍就做的不錯,現在看來應該給這個小子更多的機會去磨練他了。

    “那你說,咱們該怎麽辦?”趙誌笑著點著了一支煙,美滋滋的在吞煙吐霧,隻從和袁青青分開,趙誌的煙癮突然大了許多,每天幾乎都是一包的量。而且不管狗子和饅頭兩人把香煙藏在什麽地方,趙誌都總能找出來,逼的狗子和饅頭隻好拿香煙拿去交給了國舅保管,可是架不住趙誌是長官,逮著誰就問誰要煙,弄的狗子天天在趙誌耳邊念叨著趙誌丟軍官的臉。

    “咱們出來已經一個月了,小姑奶奶她們也不知道咋樣了,要不咱打完這一次就回吧”狗子收拾著趙誌吃剩下的東西,冷不丁的冒出話來,引來趙誌和嚴世軍的兩記白眼球。眼下正是拉加蘇戰局緊張的時候,能不能拖死日軍,就看直屬連小分隊在這裏是否能截斷日軍的補給線了,現在這種時候是絕對不能撤兵的,否則司令部的那些大鼻子們能活吞了趙誌。

    打是一定要打的,一直拿不定主意的嚴世軍隻好打著趙誌的名義,把所有的軍官們都召集了起來開會。一番爭論之後,還是決定按著上次的方案打,隻不過這次多了老炮的迫擊炮和擲彈筒加入,在火力配置上看起來比上次要強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