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6章 不會斤斤計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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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瑞克楊早在聽到樓下的動靜時,就從他放在書房的急救箱裏拿出了鎮定劑的針管,他朝於尉做了個“稍安勿躁”的手勢,拿著針管直接進了蘇清月的房間。
蘇清月前一秒還在和白承允抗衡,後一秒倏地覺得胳膊上被紮了下。她下意識朝疼痛的根源望去,剛看到艾瑞克楊的手,就被眼前襲來的黑暗擊倒。
一直在發狂的人終於被迫安靜,白承允卻沒有絲毫放鬆,他一邊抱緊了蘇清月,一邊看向艾瑞克楊:“這藥安全?”
艾瑞克楊晃了晃手中的針管,輕鬆道:“放心,這是目前國際上最安全副作用最小的鎮定劑,而且我用了很少的劑量,不會對她產生半點影響。當然,因為劑量小,她也會很快醒來。”
所以留給他們的時間並不多?
白承允空出一隻手捏了捏疲憊的眉心,沒注意,讓襯衫的邊角劃到了手臂上的傷口。他不著痕跡地皺了下眉。
心柑在旁邊看到,立馬上前:“白叔叔,你受傷了,還是快點包紮一下吧。不然病毒入侵,很容易發炎高燒的。”
白承允知道心柑這是在替蘇清月變相道歉,小家夥估計也被嚇壞了。
他摸了摸心柑的發心:“沒事。你媽媽待會兒會醒,你們不用擔心,上樓去吧。”
心柑拚命笑著:“我沒有擔心哦。哥哥有說過,女性在懷孕期間都會性格大變,也會極端情緒化,這是普遍存在的現象。不過咬人確實是她不對,等她醒了,我會好好跟她說的。”
她說話時表情嚴肅的,頗有當初蘇清月喝醉酒時,她拿了盆水澆醒蘇清月的架勢。
白承允看的薄唇勾起了弧度,有時候,蘇清月還真不如心柑這個孩子懂事通透。
燁哥兒回憶著蘇清月剛才激動的架勢,擔心心柑真的教育了,又會對她產生刺激,小家夥今天是站蘇清月那邊的。
“妹妹,你都說了是孕期敏感嘛,人無完人孰能無錯,我們就不要這麽上綱上線了。”燁哥兒拉著心柑的小手,想把她往門外帶,“離晚飯還有點時間,我們殺兩局遊戲打發下時間好了。”
心柑知道燁哥兒的好意,她安撫性地朝燁哥兒搖了搖頭。
“我們還是在這裏陪著媽媽吧。最近確實陪她陪的有點少,還是有必要關愛一下空巢老人的。至於我,你就更不用擔心啦。我還不至於脆弱到這麽點小事就能嚇著我。”
燁哥兒想了想,“也行吧,我陪著你。”
兄妹就是要同甘共苦,刺激戰場裏可以一起殺敵,現實裏也要一同照顧媽媽才行。
於是燁哥兒也沒走,都留在蘇清月的房間裏,等她醒來。
白承允解決了兩個小家夥,抓緊時間吩咐於尉:“讓冷蒼把上次聯係的心理醫生叫過來。”
蘇清月這個情況,隻能依靠心理醫生了。
“是。”於尉立刻領命而去。
等蘇清月再次醒來時,心理醫生正好就位。
蘇清月沉重的眼皮一掀開,房間裏的人依次進入了她的眼簾。
白承允和兩個孩子坐在沙發那裏。艾瑞克楊在靠近門口的地方倚門而立,正吊兒郎當地玩著手機。他的旁邊,站著一個戴著黑框眼鏡看似悶沉死板的白大褂。
蘇清月視線掃到白大褂身上時,他也正巧望了過來。
四目一相接,白大褂黑框眼鏡下的雙眼瞬間褪去死板外衣,換上了智者的睿智:“蘇小姐,您醒了?現在能感覺到身體哪裏不舒服嗎?頭?亦或是別的地方?它們又分別是什麽感覺呢?”
明明是平白無奇的問題,甚至可以說是枯燥無聊,但蘇清月的思緒奇異地跟著那些問題跑了起來:“還好,沒有不舒服,隻是肚子有點……”
蘇清月說到這裏,聲音倏地戛然而止。
她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她房間裏為什麽會有這麽多人?
還沒等蘇清月繼續想下去,白大褂接著問道:“肚子怎麽了?它難受?它難受的時候,你在想什麽?”
蘇清月緊抿著唇沒說話。
白大褂看著她,她也沒回避,也直直回視對方。
等到對方的瞳孔越來越深越來越漆黑時,她猛地別開臉錯過和白大褂的對視,聲音也寒了下來:“白承允你這是什麽意思?”
見白承允不應聲,她幹脆眸光轉向白承允,直接挑明:“這個人是心理醫生吧?你找個心理醫生過來,你覺得我有病?”
還是精神病?
白承允:“你之前情緒波動很大。”
嗬。
蘇清月還沒幼稚到連這種理由都會相信,她張口就要反駁,話到嘴邊了,突然停住——
白承允說她情緒波動很大,她做什麽了,會讓淡定如白承允,都要動用心理醫生了?
察覺到這個問題的蘇清月,意外發現她腦子是空的,她蘇醒之前發生過什麽,她一點都不記得了。
白大褂方木沒有錯過蘇清月臉上那一閃而過的迷茫,他暗中打量了幾眼,腳步往後退了退:“蘇小姐既然覺得自己沒問題,那當然是再好不過了。你現在身體最重要,不論是腹中的孩子,還是小心柑,他們都很需要你。”
醫生都主動退步了,蘇清月也不會斤斤計較,她嘴角勾上完美笑容;“好,我知道了。”
多餘的話,就堅決不再多說。
對話至此結束,方木不著痕跡地遞給白承允一個眼神,暗中朝他搖了搖頭。
白承允眸色加深,從沙發裏站起,也沒再看蘇清月,徑自率先出了房間。
白承允都走了,艾瑞克楊和方木更是沒了留下去的必要,兩人一前一後,也跟著走了出去。
幾人一走,心柑和燁哥兒就湊到了床前。
心柑脫掉鞋子爬到床上,摸了摸蘇清月的額頭:“蘇姐,你又調皮了。說了多少遍了孕婦就要有孕婦的自覺嘛,下次不可以這樣了哦。”
蘇清月本來還想從兩個小家夥嘴裏掏出點內容,探探她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但心柑這麽說,她是半點頭緒都沒找到,更是半點記憶都沒複蘇。
也不能讓心柑發現自己的異常,蘇清月隻好笑著:“我剛才都說了‘知道了’,就麻煩心柑大人通融通融,原諒我這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