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六章 驚覺異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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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孟縈被留在沈府參加晚宴,孟縈被十一郎的三個姐姐灌了不少酒。十一郎的三個姐姐都是場麵上的人,這種情況下,自會維護自家人,唯恐十一郎被孟縈冷落,說了不少十一郎的好話,又表示以後若是十一郎受了欺負,她們都會替十一郎出頭。

    孟縈覺得委屈死了,那自己要是受了欺負怎麽辦?

    孟縈本身酒量不高,又躲不過十一郎三個姐姐的圍追堵截,最後連十一郎都攔不住幾個愛熱鬧不嫌事大的姐姐。最後孟縈被灌倒,十一郎抱著她上了馬車。

    馬車上,十一郎看著懷中昏睡的孟縈,心中愛慕又有些哀怨,他從前世醒來,對她一見鍾情。他的這條命是她救回來的,以後的餘生他都要守護著她。可她並不領情,隻想甩開他。他不敢奢求她的愛慕,隻求能留在她身邊,能經常看到她就夠了。

    孟縈雙頰猶如粉桃,呼吸間帶著濃鬱的酒香和幽香混合,竟然出人意料地好聞。十一郎貪戀他與她獨處的片刻,偷偷地親吻了她的雙唇,讓他想起被她救醒的瞬間——一睜開眼,就見她在大庭廣眾之下親吻他。

    他知道娘子當時那般是為了救他,但他卻一直固執地認為是娘子在親吻他。

    從沈府回到孟府,外麵都快宵禁了。十一郎見孟縈醉得厲害,便想留她在自己的院子照顧,沒想到五郎一直讓人在門廳處等著他們。十一郎便將孟縈送到正院,交給五郎,獨自回了他住的院子。

    大郎君那邊得到孟縈醉到不省人事的消息,讓半夏送了醒酒湯來。

    蕭瑾瑜給孟縈喂完了醒酒湯,又幫她沐浴一番,這才抱著她睡了。

    第二日正午,孟縈宿醉醒來,覺得頭疼欲裂。想著昨夜醉得毫無知覺,還好十一郎將自己送到了正院。要不然,就要丟醜了。

    蕭瑾瑜見孟縈醒來,忙讓人送洗漱的上來,又安排小廚房將熱的粥菜送來。

    長這麽大,孟縈第一次醉得這般厲害。直言道“十一郎的三個姐姐好生厲害,真是怕了她們。”

    “十一郎的姐姐們對他很是愛護,小時候,連我都曾羨慕過他。”蕭瑾瑜笑著說道。

    “他的姐姐們總怕我欺負十一郎,可是我要被欺負了找誰去?”孟縈感到很委屈。

    “沒有人能欺負你,除了我。”蕭瑾瑜霸道地說道。

    “你是我夫君,連你都欺負我,我找誰伸冤去?”

    “你可以找我伸冤啊,我還可以讓你欺負回去。我怎麽舍得欺負你啊!把你放在心口疼愛都來不及,那裏舍得讓你受委屈。”

    五郎的甜言蜜語搔到了孟縈的癢處,讓她覺得心如花開。

    孟縈用罷粥食,這才和蕭瑾瑜一起去看大郎君,雖然蕭瑾瑜早晨已經來見過大郎君,但最近新婚,他在婚假中,便一直陪著孟縈。

    大郎君的事比孟縈要多得多,他既要全麵安排迎親、回門事宜,還要招待親戚朋友,如今府裏還住了不少親朋,吃喝拉撒都要安排妥當。有大郎君在,孟縈省了不少心力。

    孟縈姑父一家,準備過幾天返回武陵,大郎君這幾天讓人采買京中特產,讓姑父一家捎回去做禮物。明日神藥穀黃家、左莊主和宋佳月三家都要回去,大郎君讓孟縈準備一下,今晚踐行,明日一早送他們離開。

    大郎君將禮品都準備好了,讓人送到了他們各自住的院子。這幾天分外忙碌,孟縈也沒抽出時間與他們敘舊。他們則隻要有時間就外出逛街購物,也沒時間去叨擾新婚夫婦,所以大家一直沒怎麽碰麵。

    晚上直接在接待客人的花廳擺了三大桌酒席,取了極品露濃笑讓大家敞開了喝。歐陽靜茹和左莊主、藥穀黃家都算相熟,晚上也帶著兩個夫郎到孟府與眾人踐行,眾人飲酒敘舊,一直喝到深夜,晚上都歇在了孟府。

    宋佳月已經娶了六個夫郎,生下四個子嗣。黃樂然一改原來那個高冷範,這三年被宋佳月折騰得沒脾氣。早沒了爭寵的心思,化身為奶爹,一門心思地撫養他的長女。至於宋佳月,一直活得都很開心肆意,想怎麽來就怎麽來。出了事,上麵有她父母頂著。夫郎們鬧了矛盾,她父親在一旁強力壓著,再加上黃樂然雖冷了心思,不爭寵,但其他夫郎們若是鬧得過了,他也會下狠手懲罰。這幾年,宋家的日子還算平靜。

    黃家姑姑對簡然一直冷淡不親,毫不關心。簡然也不在她身邊長大,她對他也無太多的母子之情。現在簡然和孟縈有了婚約,黃家姑姑索性就將簡然交給大郎君,什麽時候成親,由大郎君全權決定,到時黃家出嫁妝就行了。她這麽做,讓大郎君愈發心疼簡然,真待他如自家兒郎。

    晚上孟縈沒怎麽沾酒,隻顧著與眾人說話。待眾人安頓好,孟縈這才和蕭瑾瑜回到正院。

    新婚的甜蜜,蕭瑾瑜總要發揮到極致,他知道由於相見歡的作用,孟縈幾乎不可能拒絕他。他不知百日之後,孟縈真正解了相見歡,會如何待他。他也不想讓自己後悔,所以他更要享受和珍惜孟縈對他的愛慕和垂青的時光。

    夜裏,文壽又送了三次水,他覺得自家主子真個是能折騰的。

    第二日,送走客人,家中隻剩下大姑父四姑父和表姐夫婦,熱鬧的日子一下子安靜下來。孟縈獨自去了臨湖居。

    最近忙碌,她和蕭瑾瑜一直沒能好好開誠布公地聊天。可她對於蕭瑾瑜的親密舉動,根本無任何抵抗能力,隻是無條件縱容寵溺,讓她覺得那不是她自己。

    白芷、竹清、梅蘇、青玄、青鸞、青枝和青苗都在臨湖居,並沒有跟隨孟縈到正院伺候。正院裏伺候的人基本上都是蕭瑾瑜帶過去的人。伺候孟縈的變成了兩個嬤嬤青纓和青簪,而伺候蕭瑾瑜的則是他帶過來的四個涓人,文福、文祿、文壽、文喜。之前的文福被“病逝”了,新提的涓人頂了文福的位置。

    正院內外遍布暗衛,守衛得如同鐵桶一般。平日裏雖覺察不到什麽,但孟縈總覺得走到哪裏都被人盯著,很不自在。蕭瑾瑜這麽做是出於安全考慮,但自己的人被排斥在外,孟縈這會兒心裏感覺不是很好。不過新婚期間,她不想多生事端。故而,並未與蕭瑾瑜交涉。

    見到主子突然到臨湖居,眾人都很高興,圍著孟縈問好。

    孟縈知道他們心中不安,她心裏也不好受,讓白芷給大家每人賞一吊錢賣果子吃。

    大家得了賞,高興地散去。

    孟縈在臨湖居靜靜地喝了兩盞茶,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她讓竹清去請簡然過來,竹清領命,去簡然的院子請他。

    不大會兒,簡然便來到臨湖居,與簡然同來的還有大郎君。孟縈見爹爹前來,立馬從蒲團上跳起來,走到爹爹跟前扶著爹爹的胳膊,請爹爹坐下。一邊走,一邊說“爹爹有事,讓人叫我過去就可以了,怎麽還親自來臨湖居了?”

    “你和玉郎怎麽了?新婚為何丟下他,獨自回你原來住的院子?而且我看你的東西沒搬過去,人也沒帶過去,難道你以後想不住正院,住這臨湖居?”大郎君不解地問道。

    孟縈看了大郎君一眼,隨後對白芷道“白芷,你領眾人下去,守著院門。”

    白芷點了點頭,領著屋裏伺候的下人出去了,並清空了院子裏幹活的侍奴,然後和竹清兩個守在院門口。

    “爹爹幫我把把脈吧?我總覺得哪裏不對勁。”

    說罷,孟縈拿出手邊的脈枕,將胳膊放了上去。

    大郎君將手搭在孟縈手腕上,片刻之後,放下手道“你最近吃了避子丸?其他並無不妥。”

    說完之後,大郎君突然想到玉郎的傳言,又問道“你為何要吃避子丸?難道他並非不能……?”

    大郎君說的他,不言而喻。

    孟縈紅了臉,低聲道“他身體無恙,卻不想讓那邊知道。”

    孟縈用下巴點了點皇宮的方向。

    隨後孟縈掀開左臂,指著“守貞砂”道“這是他幫我做的,就是為了迷惑那邊。”

    知道蕭瑾瑜身體無礙,大郎君並未放下心來,反而愈加擔心起孟家的前途和命運。

    “你們就沒有好好談談未來子嗣的問題嗎?你這樣吃避子丸不是問題,再說,女子長期吃避子丸對身體有礙。避子丸本該由男子吃的,這是該他做的事情。”大郎君不滿地說道。

    “爹爹,我根本沒辦法靜下來和他談心。因為隻要看到他,我就滿心歡愉,無法自控,就像被施了法一樣。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中了蠱?”

    “南疆巫人的巫蠱之術,我們素來隻是聽過傳說,並未見過實際情形。論理說,皇家行事雖霸道,但也不至於這般。”大郎君聽了孟縈的話,也大吃一驚。

    “我在西北倒是見過中蠱的人,跟人學過如何辨別是否中蠱。”簡然突然插話道。

    “簡然,那你幫縈兒看看。”大郎君說道。

    簡然搭上孟縈的胳膊,替她把了把脈,隨後,他又查看孟縈的眼睛、耳後和雙手。最後,取出銀針,紮了孟縈的無名指,放了幾滴血出來,仔細觀察了好一會兒。

    “縈兒妹妹並未中蠱,脈象也無問題。”簡然平靜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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