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能人阿狗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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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兄又喝了杯茶,繼續說:
自古說“外來的和尚會念經”嘛。鄉裏人都知道,自從這步真和尚來了天後宮之後,天後宮的香火,那是相當的旺了!每天都像是廟會,什麽消災植福的,脫厄解難的,渡劫升天的,還願答謝的等等,各種禮佛法事,一樁接著一樁。
當然,步真和尚也很有精力,一場接著一場地做著法事,阿狗兒就說他功力很好,做法事也肯拚,經也念得好聽,念個幾小時經就像是在唱歌,反正這鄉下人,誰也聽不懂,隻覺得步真師傅他念經的聲音,帶著崔建的搖滾味,吆喝著念,有時竟還有誇張的肢體語言,真棒!
也難怪,這年頭,誰家不求個平安發財身體好。放大耳的求錢能收得回,當官的求個不被紀委約談,官太太求家裏的男人不要在外包三太四姨,有個二奶也就算了,年輕的女孩求嫁個土豪,收六合彩的求賺得盆滿缽滿。
而步真和尚也確實很賣力,當然阿狗兒也更是開心,利用人脈關係找些官太老板來做法會公德,所以,公德箱裏的大紅鈔票,也比以前多得成倍成倍的長。天後宮裏的公德箱,就隻有阿狗兒有鎖匙,能打開,每次開箱,阿狗兒都笑得眼睛擠成一條縫,說話也大舌猴,口水流濕了整個上衣。
阿狗兒又是咱村裏第一號人物,按他自己的說法,是提吊爐的第一責任人,有時他也自謙說,他是牽牛的人,意思是鄉下人都是牛命,這比喻也還算說得過去,鄉下人也不與他講究,因為他是我們三元村的書記。
俗語說:英雄不問出處,這阿狗兒,你的同學,在三元村,確實也是個人物!是有經濟頭腦及戰略眼光的人。
阿狗兒讀書混到初中,你是知道的,然後就出來社會混,也做過很多種生意,賣薄殼賣海鮮,賣雪條(冰棍)、賣水果賣菜;嗬舊銅錫,滿四鄉六裏轉;也做過小食店,一段時間還做過收華僑兌換券換港幣等,後來做水果批發生意的時候,還騙過魯地幾十萬元的蘋果梨,有一次那邊也來了幾個人,把阿狗兒掠上車準備帶回魯地,幸得吊燈弟和鄉親們堵了車,硬是把他從車裏給拖了下來,不然可能早就沒命了。
當時阿狗兒還跪著吊燈弟說“我阿狗若有發達之時,必會報答”。總之,阿狗兒十八棚頭做到透,很快便成了鄉裏的幾萬元戶。但有一年想欲賺大錢,做了批假洗發水洗潔精,被查個正著,破了他大財,幸好找對關係,才不致被抓去拘留。阿狗兒好飲酒,又喜歡賭博,一賺有二角錢,就往吊燈弟的賭攤去了。
但吊燈弟的魚蝦蟹賭攤,是做了手腳的,阿狗兒總是輸,鄉裏人總說阿狗兒傻,驢生驢死,就是在給吊燈弟飼畝飼仔,說吊燈弟懶人有懶福,天不會餓死二流仔。阿狗心心裏就有點不甘,自己也算是精明人,又是能說會道的,偏偏總是不走運,發不了財,賭錢又總是輸,不如不做生意算了。便承包鄉裏的大魚池,也租了鄉裏十幾畝菜地,當起種弄專業戶來了。
這樣一來,阿狗兒時來運轉,竟被鎮政府樹了典型,說是新農民的標兵。這時代也確實變了,割漁草飼魚的阿狗兒,居然光榮地成了入黨的對象,但他不會寫申請書,離開學校時,早把在學校學到的幾隻字,打包還給了老師。便在自家漁池裏釣了三尾大魚,硬著頭皮上門,求玉之幫他寫,玉之不肯,最後好像找你同學大牛寫的。這樣,阿狗兒也成了共產黨員,還當上了三元村治安主任。
也該是時來運轉,阿狗兒頭幾年飼魚也真賺了點錢,又是地道的生意人,對於歪門邪道,那是精通,本身又是酒徒,經常請鎮政府領導喝酒,和一些領導賭錢裝輸,帶領導去洗桑拿叫雞,又請領導去他魚池釣魚,竟建立了不錯的人脈關係。
在上一界鄉裏書記換界時,阿狗兒便利用自己是三元村治安主任的條件,走後門找關係,又叫吊燈弟暗地裏幫著,每個黨員分了兩條中華煙,硬是在鄉裏黨員投票選書記時,把原老書記給做掉,選了阿狗兒當書記,阿狗兒便把吊燈弟也弄進村委會來入了黨,當起鄉裏治安主任了。
當然,阿狗兒許納吊燈弟,說等他日後自己當書記當厭了,就把書記給了吊燈弟當,吊燈弟也投挑報李,把賭攤賺來的錢,一半給了阿狗兒老婆,當然,吊燈弟順理成章地與阿狗兒的老婆,就有了不可告人的關係了,經常在阿狗兒不在家的時候,半夜三更找阿狗兒的老婆去。
而自從當上三元村的治安主任後,吊燈弟也與派出所建立了關係,賭攤更加賜無忌憚地開了,他每月準時送派出所長一萬元,如果上頭有抓賭任務,吊燈弟的賭攤就停個幾天,一直沒被抓過。
當上書記之後,阿狗兒知道自己寫的幾隻字,如果不用幾支竹仔撐著,那字就會跌倒掉地下散了一樣,鄉裏人要開個證明什麽的,見不得人。於是再次釣了幾尾大魚,外加兩條中華軟殼香煙,撕破臉皮求玉之,教他練了“同意”二字,玉之這次推不過,就教了阿狗兒,阿狗兒把這二字練得龍飛鳳舞的,鄉裏人便誇阿狗兒很好學,有上進心。
阿狗兒確是很有生意頭腦,當上書記第一年,就帶著鄉裏五十多位黨員,公費旅遊學習,而且是一年二次,這一招徹底把黨員們給服了,說跟著阿狗兒就是不一樣,有吃有喝又有玩。
阿狗兒是生意人出身,經濟頭腦就是與眾不同,經過觀光考察學習,他發現一大商機,當今全國各地到處都在重視傳統文化,國學佛學,儒釋道等等。咱鄉裏這天後宮,也是古跡,有民俗文化底韻,何不好好利用。
我們不得不佩服阿狗書記的生意頭腦和眼光!實際這幾年,不管是建於名山之古刹寺院,或是土毫在山野投資新建的商業廟宇,都是打著弘揚佛教禪學的名義,實則完全是門庭若市的商業場所了。遊客一進了寺廟,都要花錢。因此,賣香燭錢紙的,水果供品的,批簽算命看相的,佛具佛書,應有盡有,琳琅滿目。
有的寺廟的和尚,並非真是修禪之人,多是半路出家,一穿起僧衣,雙掌合十,念了句阿彌陀佛,已算是和尚了,如果能念個金剛經或是大悲咒之類的,儼然已是資深和尚了,穿著架紗就可做法事開法會賺錢了,晚上換了僧衣開起半百萬以上豪車,載著打扮妖豔的風月女人,喝灑K歌去了。
這也難怪,當今社會,人也沒了信仰,大革命十年之殤,加上開放這三十多年來,傳統文化的嚴重丟失,傷害之大,影響之深無可估算!而人與人之間的誠信兩字,更不知哪裏去了?笑貧不笑娼的年代,已沒了羞恥可言了!有點家財的,當著官的,憑炒緋聞出賣色相陪大款睡覺賺點錢的戲子,都移民跑國外去了。
阿狗兒揪住這一商機,便托熟人暗中留意,不知通過什麽關係,便弄來了步真和尚,三十歲左右的和尚,倒是留了三寸長的胡須,眉濃且粗,一副匪氣十足的江湖相。從此,三元村天後宮便成了道場,香火也驟然旺了起來。
步真來後,阿狗兒讓吊燈弟找人給步真和尚房裏裝了空調,買了電腦冰箱洗衣機,生活用品一應俱全,還想得十分周到,安排三嫂來為和尚買菜煮飯洗衣服,甚至和尚的內衣褲,三嫂也是搶著洗,可說是無微不至,三嫂如漁得水。
過不了幾個月,阿狗兒還從吊燈弟的賭攤裏拿錢,為和尚買了部車。這樣,每天做完早課念完經,和尚就經常載著打扮得花枝招展的三嫂,到外麵去體驗生活,他們經常去四望坪的祥雲古寺,或者去別的寺院交流互動,實際鬼混去了,不在話下。
三嫂自從做了天後宮步真和尚的私人生活助理之後,阿狗兒要去三嫂家裏找三嫂,就名正言順,正正派派的白天去了。以前阿狗兒去三嫂家裏,都是在晚上偷偷翻牆進去的,每次與吊燈弟喝完酒,半夜三更等大憨娘睡了,就偷偷翻牆,進大憨家的院子裏,直奔三嫂不上栓的房,每次都像做賊一樣,怕被大憨娘撞見,急急忙忙與三嫂雲雨一番,便匆匆翻牆頭離去。
有一夜剛跳落院子,就踩死大憨娘養的一隻下蛋母雞,賴著不肯賠錢,說如果讓他賠錢就說三嫂勾引他,最多是三嫂今後要吃魚,可去魚池釣,三嫂也就忍了。但心裏一直暗暗罵阿狗兒這死鬼,每次都粗暴地猛弄個三、二分鍾,就像被阿狗兒強幹的感覺。阿狗兒總乘著酒氣,有時鑿得實在太深太凶,死命地鑿,竟讓三嫂下體痛個好幾天,隔天走路也不自然,八字腳一樣的走。但想到阿狗兒魚吃得多,又是五十不到的壯男猛士,那男人的東西比起大憨來,起碼還能讓她滿足,也就一直與老良保持著關係,甘願讓阿狗兒偷著強幹。
不過時長日久,吊燈弟最先發現阿狗兒三更半夜爬大憨家牆頭,就在一晚阿狗兒翻過牆後,吊燈弟在阿狗兒出來落地的位置放了一大堆屎,阿狗兒弄完三嫂翻牆一出來,就弄了一身豬屎。
阿狗兒看了看周圍漆黑一片,知道被人暗算,也知道來大憨家這事讓人給發現了,也不敢罵人不敢聲張,自個兒到漁池跳進池裏洗個幹淨。這時吊燈弟幽靈般出現在阿狗兒的漁池寮,拿著手電照著他,陰陰地笑。阿狗兒雖然對吊燈弟恨之入骨,但把柄在吊燈弟手上,吊燈弟還是自己的救命恩人,隻得與吊燈弟舒服直,叫吊燈弟不能把這事說出去,說最多今後想辦法讓吊燈弟接他的治安主任當,這樣也基本適事寧人,吊燈弟也就心滿意足地回去。
但阿狗兒哪裏知道?他自己在大憨家與三嫂快活著的時侯,吊燈弟卻在阿狗兒家與他老婆共赴巫山呢。事實,大憨娘也早就知道阿狗兒經常半夜翻牆進來,有時便假裝咳嗽,暗示自己早就知道這事,阿狗兒也就收斂一點,來的沒有那麽頻繁。
但現在不一樣了,阿狗兒不用晚上爬牆進來,白天從正門大搖大擺地進來,找三嫂檢查工作,合情合理,幹完那事,臨出門還說了句:不錯,配合得很好,工作有成績。大憨娘遇見,也不敢說什麽,心裏還想,既然這樣了,不如順水推舟,等兒媳婦懷上了,便立即讓大憨回來幾天,到時也可對外揚眉吐氣地說,大憨回來就有了,也了卻一宗心事。可是,大憨娘哪裏知道,阿狗兒偷偷做了男姓節育手術,他老婆卻沒節育。阿狗兒現在行房,都是在放空炮呢。
大憨有一次理發,還罵他老婆,說她居然還去找那半瘋子玉之,甚至做得出也講得出,真真氣人!大憨回來還講給大憨聽。
在步真和尚來天後宮之前,三嫂也一直去找玉之,因為阿狗兒雖然有正常的能力,但也不能滿足三嫂這水性揚花之人,加上來去匆匆,阿狗兒隻顧滿足自己,不理會三嫂的感受,也是美中不足,三嫂沒法體驗到真正女人的快感。因此,三嫂便瞄上了玉之,三嫂想:玉之畢竟算是有點文化的人,是半個文人,鄉間秀才,肯定也懂憐香惜玉,與阿狗兒這大老粗相比,那是天淵之別。
果然,表麵一副半男女狀瘋瘋癲癲的玉之,第一次就讓她舒服得快活無比。無論是做之前,玉之對她豐滿的胸部和全身輕輕的愛撫,或是玉之吻著她的全身,又或者兩人在做的過程中的各種方法方式,動作,力度,玉之每次都變著心思,能讓三嫂有新鮮感,或者是完事後抱著她親嘴的如膠似漆等,玉之都做得很到位,整個過程要弄半個鍾有多。
每次兩人在玉之的床上做完之後,三嫂才覺得自己像個真正的女人,玉之把她弄得欲仙欲死的,隻有在玉之這裏,三嫂才能體驗到男女這種生活的樂趣,這才叫生活。
三嫂每次完事後,都在心裏想:不知道玉之他老婆怎麽跑了?難道是受不了玉之這旺盛的男人能力?天知道!
五兄一口氣像講故事一樣講了這麽多,我也不知他怎麽知道這麽詳細?他說大憨有時回家,來理發時偷偷講給他聽,慢慢積了這麽多。大憨有一次說後憤憤地說,惹急了他也會做傻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