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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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荒郊野外的,你可曾後悔,若不是我沒有本事,你大概和凡凡正在臥房裏麵休息呢。”
付蒹月最不喜歡謝白這麽說,似乎會將自己貶低的一文不值,如此頹廢的氣息謝白是不應該有的,在付蒹月的心中,謝白就應該是那種運籌帷幄,什麽事情都不放在眼裏,都會用冷靜的表情去麵對的。
所以她站起身,找了一根樹枝,將麵前兩個人剛剛一同升起來的火裏麵的枯樹枝撥了撥,於是火“劈裏啪啦”的響著,燒的更旺了。謝白看見她這幅樣子,就知道她似乎又生氣了,於是小心一些的走過去戳了戳她的脊背:“你怎麽了?”
付蒹月不搭理他,謝白不甘寂寞的又戳了戳,付蒹月這才滿臉不快的說:“方才生火的時候你說要去打野味的,結果到現在我還沒有吃上一塊肉!”聽他這麽一說,謝白有些失笑,明明是她剛剛硬要拉著自己休息的,現在反倒還怪自己不去打野味。
於是有些無奈的站起身:“那行,你就坐在這裏,等我回來,不許亂跑,若是出了什麽事情,隻管爬到樹上,我若是回來沒有看到你,就在樹上找你。”說完就拿著佩劍去森林裏麵找野味。
付蒹月無聊的坐在原地,百般無聊的戳著火堆,一直到快要熄滅的時候才懶洋洋的往火堆裏麵扔幾根枯樹枝。
突然,林中傳來了一絲動靜,付蒹月警惕的回頭看,發現並沒有什麽東西,也不可能是自己的馬匹,這附近有一處不大的湖,湖邊的草料十分鮮美,所以兩個人剛剛把馬匹拴在了那裏,畢竟第二天還要趕路,必須讓馬匹吃飽才行。
既然不可能是馬匹弄出來的聲音,那會是什麽……付蒹月心中暗自警惕,擔心是自己的錯覺,於是再一次側耳傾聽,然後就再一次聽到了方才的“窸窸窣窣”的聲音,付蒹月不知道是什麽,隻能躲一時是一時,飛身爬上了樹——雖然武功不怎麽好,但是好歹也是還有一些武功底子的,爬樹什麽的簡直就可以算的上是小菜一碟。
就在她剛剛在樹上爬好之後,高高的灌木樹叢分了開來,出現了一隻灰色的動物,付蒹月的瞳孔猛然緊縮,這竟然是一隻灰色的狼?!
曾經她在書上看到過,狼是群局動物,既然這裏有一匹狼,那麽也就表明這附近也會有狼群。說不定正在往這邊走呢。付蒹月狠狠的抓緊旁邊的樹幹,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掉了下去。若是跟街頭的小混混打架她還是可以的,但是若是跟像這種凶猛的畜生麵對麵,那自己是肯定要吃虧的。
付蒹月慶幸自己剛剛早些爬上了樹,否則現在估計就自身難保了。
但是奇怪的是,付蒹月等了半天都沒有等到狼群過來,底下的那頭狼在火堆附近轉了轉,並沒有發現什麽可以吃的東西,明明是聞到了有獵物的味道,但是偏偏卻怎麽也找不到。
正在這時,謝白領著兩隻兔子回來了,看到了樹下轉轉悠悠的那匹老狼,於是一瞬間肌肉緊繃,將兩隻拎在手裏已經被自己弄暈的兔子丟在地上,握起劍就朝灰狼砍了過去。
灰狼是狼群淘汰的狼王,剛剛狼狽的從狼群的領地逃了出來,已經很長時間沒有吃東西了,長途的旅行讓它感到身體十分疲憊,已經沒有力氣去追活的獵物了。偶爾去撕咬別的動物吃剩下的屍體,也會很快被趕走。
所以等到謝白的劍砍到頭頂的時候,灰狼沒有一點點防備,一點反抗都沒有做,就被謝白給砍死了。砍死老狼之後,謝白喘了幾口粗氣,這才試探著喊到:“小月?”“謝白。”聽到樹上的回應,謝白才鬆了一口氣,飛身下去將她抱了下來。
“你沒事吧?”謝白有些擔心的問道,一邊問一邊抬起手在她胳膊和腿上摸來摸去,擔心她哪裏受了傷為了不讓自己擔心不告訴自己。
“沒事的。”付蒹月有些好笑的攔住他不安分的手:“喂,好了啊,真的沒什麽事情,灰狼來的時候我聽到動靜,剛好爬上了樹,所以沒事的。”說著還安慰的拍了拍謝白的肩膀。
謝白見她真的沒事,鬆了一口氣,但是還是對她說到:“若是有什麽事情,你一定要告訴我。”付蒹月笑著點了點頭,然後假裝非常強壯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放心,我可是很強壯的!”話說完,兩個人互相對視一眼,然後同時笑了出來。
付蒹月手裏捧著兩隻好不容易清醒之後縮在手裏瑟瑟發抖的兩隻兔子,大概是被謝白給打怕了,哆哆嗦嗦的不敢跑,付蒹月有些哭笑不得,謝白到底是做什麽事情了,讓這兩個複習這麽害怕。
謝白見她實在喜歡的緊,也不打算拿兔子來烤了,自己一個人將旁邊已經被自己打死了的灰狼扒皮之後再放在火上烤,空閑下來的時候再看看旁邊逗兔子的付蒹月,在心裏默默的鬆了一口氣,雖然心裏擔心凡凡,但是也依舊不願意看到付蒹月為了凡凡的事情而鬱鬱寡歡,現在的她自己的最喜歡的。
等謝白弄好肉之後,付蒹月才有些不舍的再摸了摸兔子頭上的毛,然後把兩隻兔子放在了草地上,兩隻兔子先是在原地轉了幾圈,看著謝白不再動手,於是“嗖嗖”的鑽進了草叢。
付蒹月走到謝白身邊,從他手中接過一小塊已經被切好的小腿,這條狼大概是常年運動的關係,所以腿上麵的肉很有嚼頭,盡管沒有什麽佐料,但是付蒹月感覺還是非常好吃的。
吃完之後,兩個人又依偎著坐了一會兒,謝白抱著付蒹月:“現在好好的休息一下吧,說不定再過幾天,就找不到這麽好的地方來住了。”如果到時候天氣再冷一些,能找到破廟住就算的上是非常幸運的了。
“嗯嗯。”付蒹月嘴裏應到,她也知道,當初還是鬼的時候,喜歡四處看,在天寒地凍的時候被凍死的人那是最多的,況且北方常年下雪,如果天氣再嚴寒一些,那兩個人還真的不知道怎麽熬過去,更別說是凡凡。
“那我們明日就加緊趕路?”付蒹月心裏知道,所以開口說道:“萬一日子再過得快一些,天就該冷了。”謝白皺著眉頭點點頭,兩個人是應該抓緊時間趕路了。畢竟這種事情拖得越遲越不行。
準備睡的時候,兩個人弄滅了火把,謝白抱著付蒹月爬上了樹,有些好笑的看著她滿臉興奮的樣子:“第一次睡在樹上?”付蒹月左顧右盼,時不時的摸摸粗壯的樹幹,雖然自己爬過樹,但是像今天晚上這樣子睡在樹上的還是第一次,也不知道謝白是怎麽找到這一節樹幹的,粗壯的樹幹縱橫交錯,有一處剛好能夠兩個人一起躺進去,甚至透過層層疊疊的樹葉,可以看到頭頂上的無限星空。
謝白看著她有些著迷的樣子,有些好笑的說道:“如果喜歡這樣子的星空的話那就好好的看看,一旦接近北邊,天氣開始惡略的話,那就很少能看到這麽美的星空了,不過偶爾晴朗的時候,北方雪原上的星星可是要比現在的這樣子還美上很多。”
聽他這麽一說,付蒹月頓時就開始想象,滿臉的向往之情,但是很快就發現有些不對勁了,明明他也沒有去過北方,又怎麽知道北方的星星是怎樣的?想到這裏,付蒹月就忍不住疑惑的看著他。
謝白似乎也知道自己說漏了什麽,一隻手握拳放在嘴邊,幹咳了一聲道:“我這是在書上看到的,那個人去了很多地方,北方,南方,甚至還有這裏之外的世界。”付蒹月成功的被他轉移了注意力,想象著當初偶爾在南邊看到的那片無邊無際的大海,想象著那裏之外的地方還有怎樣的一個神奇的世界。
謝白抱著她,給她說了很多關於外麵的世界,付蒹月似乎也沉迷其中,很快就睡了過去。謝白歎了一口氣,抬起手將她垂在臉頰旁邊的頭發給順好,這才抱著她誰去。
等到第二天的時候,付蒹月醒來卻沒有發現謝白的身影,於是心裏頓時有些著急,謝白一直都不願意帶著她去北方,這次好不容易勸他帶自己去了,如今人又不見了,她擔心謝白再一次偷偷離開了,那麽自己沒有人帶路,隻能無奈之下返回王城。
一時之間付蒹月開始著急起來,急匆匆就要往樹下爬。謝白手裏拎著兩隻已經死掉的兔子,剛到兩個人睡的那棵樹附近,就看到付蒹月抱著樹正以一種十分別扭的姿勢往下麵滑,大概是實在沒有力氣了,爬了沒多久就停在那裏,一隻手抓著樹枝,一隻手抱著樹幹,腳還蹭著樹幹,企圖讓自己的身形更穩些。
“噗——”謝白非常沒有同情心的笑了出來,付蒹月聞言轉過頭來,就看到謝白筆直筆直的現在不遠處,滿臉笑意的看著自己,於是付蒹月瞬間急了,她知道自己的姿勢有多別扭,於是認不準怒道:“你快點將我弄下去啊!還在那裏笑笑笑!”
謝白終於忍不住,開始哈哈大笑,然後一邊笑一邊飛身過去,將付蒹月抱在懷裏,安全的放在了地上。看著他臉上充滿戲謔的笑意,付蒹月忍了很久才忍住沒有將手邊昨天晚上還沒有燃盡的木棍拍到他臉上。
謝白笑夠了,終於收住了笑:“你怎麽連樹都不會爬?若是我沒及時回來,你豈不是要摔到地上了?”付蒹月用胳膊肘輕輕撞了他一下,沒好氣的說:“我以為你要丟下我一個人離開呢,情急之下就沒弄好。”
謝白看著她氣氛的表情,又想。。。剛她的那個別扭的爬樹姿勢,於是再一次“噗”的一聲差點笑出來,但是還好忍住了。不過這一點動靜坐在他旁邊的付蒹月還是可以察覺到的,看他臉上忍笑的表情,就知道他心裏在想什麽了,於是好不容易變的平靜的表情再一次變得憤怒。
“喂,你這人怎麽這麽無聊?”這種事情完全隻需要笑一次就可以了啊!不停的笑是想鬧那樣?!她生氣的掐了一把謝白的胳膊:“你趕緊給我把剛剛的事情忘掉!”
謝白勉強的把笑憋住,然後點點頭,悶著頭去收拾剛剛帶回來的兔子,付蒹月看著他還在一抖一抖的肩膀,有些哭笑不得的去收拾東西。
兩個人一起吃完飯,然後就打算離開去河邊找兩個人昨天拴在樹上的馬,但是到了河邊之後,兩個人卻發現,馬不見了,拴在樹上的繩子也不翼而飛,兩個人互相對視一眼,齊齊皺了皺眉頭。
馬不可能忽然消失不見,就算掙脫了繩子也會有痕跡,但是眼前的這副情況,明顯是有人刻意將馬繩解開將馬故意放走,可是會是誰呢?這荒郊野嶺的,兩個人因為想加快腳程,所以就選了捷徑,要穿過一片森林才到北方的邊界,這片森林裏麵,幾乎沒有人煙,這是兩個人都知道的事情。
根本不用多想,一看就是八王爺的人幹的,既然這樣……兩個人的臉色更難看了,兩個人的行蹤已經被八王爺的人所知曉,那麽這幾天兩個人幹了什麽事情八王爺幾乎都知道。
但是現在應該考慮的不是這個,當務之急是先找回馬匹,有了行走工具再說。所幸的是河邊的草都很肥沃,兩個人順著河流,在上遊找到了兩匹正在吃草的馬。
果然如他們所猜,馬還被拴著繩子,沒有一點損壞,如果單單是想讓他們丟失馬的話那就直接把繩子割斷就可以了,但是八王爺的人卻選擇這麽一個方式,兩個人齊齊皺了皺眉頭,那就隻有一種可能,八王爺隻是想給他們一個警告,告訴他們自己簡簡單單就可以在兩個人神不知鬼不覺的時候殺掉他們。
“下三濫!”付蒹月皺起眉頭,顯然也想到了這一點,居然還警告!
兩個人騎上馬,繼續向林子的那一邊走,不過為了防止八王爺派的人在私下裏動手,兩個人繞了一些路,將方向標記好,避免迷失方向,森林裏麵的野味挺多,兩個人也不害怕餓著肚子,如果不是擔心時間不夠,兩個人倒也挺享受這一路走過來的風景。
可能因為兩個人接下來的路都比較小心,所以一路上也並沒有遇到有人搗亂,一路上都安安穩穩的繼續走著,因為森林裏的路到底不是特別好走,盡管兩個人休息的時間不是特別多,但是依舊花了一個月,越往北邊森林越荒蕪,甚至還頻繁的開始下雨,因為兩個人臨走的時候已經做好了準備,所以雖然艱難了一點,還都沒有遇到什麽危險。
下午的時候,天色突然變暗,伴隨著呼呼的風聲,天都染成了昏黃色,兩個人拉著的馬都有些不太安分,掙紮著想要逃走,謝白安撫了一下馬匹,付蒹月抬頭看了看天空,然後有些慌張的往謝白那裏靠了靠,這種天氣讓她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不行,怕是要有一場暴雨,這種天氣不能再繼續往前走了,我們得快些找一處可以躲藏的山洞。”這裏接近北方雪原,地勢古怪,有一處大山,山那邊就是茫茫無邊的雪原,山這邊則是將近幹枯的森林。
因為天色還早,所以兩個人趕緊找了一個黑漆漆的山洞,付蒹月站在山洞前有些猶豫,山洞的高度剛剛好,但是這山洞黑漆漆,一眼忘不到底,讓她忍不住的心裏發毛,有些猶豫的拉了拉準備進去的謝白的袖子:“我們還是暫時別進去吧,萬一裏麵要是有野獸……”
謝白很明顯也有些猶豫,但是回頭看了看身後暗黃色的天,然後道:“如果要再找的話,等一會兒要是下了大雨,我們就該危險了。”下雨時樹上又不能躲,遇到危險完全就無處可逃了。
付蒹月有些猶豫,然後一咬牙:“那我們先進去吧,不過我們要小心些……”謝白笑了笑,伸出手刮了刮她的鼻子:“那是定然了,此處是天然形成的山洞,不過你看周圍都沒有動物的糞便,應當是長時間沒有動物經過此處了。此處又接近北方雪原,天氣陰晴不定,應當是沒有凶猛野獸的。”
付蒹月聽完他的分析,有些鬆了一口氣,牽起馬往山洞裏麵走,山洞裏黑漆漆的,謝白趁著還沒有下雨就提前出去找枯樹枝,報了一大堆放在山洞旁,兩個人剛剛撿完樹枝回來,森林裏就開始刮風,豆大的雨點就開始往下砸。
風把樹枝吹的吱吱響,付蒹月好奇的想把頭伸出去看看,卻沒想到頭頂上一聲樹木折斷的聲音,謝白臉色一變,趕緊伸手將她拉了回來,頭剛剛縮回來,一節粗壯的樹枝就砸了下來,付蒹月臉都嚇白了,趕緊後退了幾步,乖乖坐在火堆的旁邊。
謝白見她好容易乖了,也笑了笑,坐在了她旁邊,洞口已經被樹枝遮了大半,外麵的天色昏昏沉沉,兩個人都沒有說話,隻有風吹的“呼呼”的聲音。
付蒹月縮了縮脖子,把自己縮成了一團,無論是這輩子還是上輩子,她都是第一次遇到過這種情況,再看看旁邊的謝白,一副淡然的樣子,是不是用樹枝將火堆撥一撥,好讓火燒的更旺一些。
“你怎麽那麽淡定啊?”付蒹月朝他的方向移了移:“你看天都像是要掉下來一樣。”謝白淡定的把一隻野兔傳到樹枝上麵烤著:“怕什麽?以後到了北方雪原,那裏的天氣比這裏還要惡略,要休息的時候隻能用雪搭,那裏很少有人出沒,不過若是我們幸運的話,碰到雪原族的人,還會得到款待。”
謝白淡定的給她解釋道,拿著水壺慢條斯理的喝了一口——然後起身去拿壺放在外麵接雨水.
付蒹月在原地呆愣了好久,方才腦海裏忍不住的就去想雪原族的人是什麽樣子,看著謝白去接雨水喝,自己也趕快去跑到他旁邊,開始問東問西:“你說雪原族的人長什麽樣子啊?是不是那種穿著厚重的熊皮的那種?”
謝白嘴角噙著一抹笑,手裏忙活著將樹枝堆在洞口——一會兒兩個人要休息,得先把洞口給遮掩住,不然兩個人要休息之後再遇到什麽凶獸,那麽兩個人都要完在這裏回不去。人倒是不害怕,最起碼還有動靜,若是那些擅長捕食的凶獸,謝白絕對不能讓我各種事情發生。
見他不搭理自己,付蒹月有些鬱悶的用樹枝戳了戳火堆,時不時的看看謝白在洞口忙活的身影,嘴裏嘟嘟囔囔不知道在說些什麽,實在無聊,但是謝白又不過來陪她,所以隻能自己自娛自樂了一會兒,終於因為精神太過疲憊,靠在山洞壁睡著了。
等謝白接完雨水回來,就看到付蒹月靠在那裏睡得正熟,輕笑一聲,將歪著頭睡覺的付蒹月抱起來放在自己懷裏,大概是太累的緣故,謝白將她抱在懷裏的時候動作幅度挺大都沒有將她吵醒。
付蒹月窩在他懷裏,在他懷裏蹭了蹭找了一個舒服的地方繼續睡。謝白眯著眼睛看著外麵依舊在下雨的林子,如果雨還是不停,那麽兩個人出發的時間就又要推遲了。時間已經不早了,若是到了冬季恐怕北方還會更冷。
午夜時分,付蒹月有些不舒服的皺了皺眉頭,重新扭了扭身體,又繼續睡下去,但是謝白在這種地方睡覺的時候都非常敏感,她的這點動作將謝白給折騰了起來,謝白眯著眼睛,窗外的雨還在下,火堆已經快要滅了,謝白將付蒹月放在一邊,給自己打算去給火堆加點柴火。
就在這時,洞口突然傳來了樹枝擦動的聲音,因為火堆快要滅了所以看的並不太清洞口的究竟是人還是猛獸,謝白警惕的忽然握緊了配在腰間的劍,打算稍有不對就刺過去。
不一會兒,洞口的樹枝被撥開,雨夾著風登時就忽然吹了進來,將原本就快熄了的火堆徹底給熄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