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9話:女人心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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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屯因為聽說小榮生病了,特意去看看她,沒想到剛進大廳,就看見樓梯處有個極其麵熟的人,哈屯仔細看清楚,確認這次絕不是眼花,也決不會認錯,不由得脫口而出:“麥足哥哥。”
麥足是又驚又喜,步兩步來到哈屯的麵前,一把將她擁入懷,一行熱淚落在哈屯的衣上。普珠看著這一對擁抱在一起的男女,覺得有些莫名其妙。
麥足忽然想起,吃驚的問道:“妳怎麽會在這裏?”
哈屯說:“自從你走之後,繼母就將我賣了,還有小榮,我也不知這裏離家有多遠?”
麥足緊張地問:“妳可曾接過客?”
哈屯說:“還沒有。”
麥足鬆了口氣,看著哈屯,堅定地說:“妳還記得我說過的話嗎?”
哈屯點點頭:“我記得,你說你要娶我。”
麥足:“我這就去籌錢,幫妳贖身,我要帶妳離開這裏。”
哈屯一喜,隨之又黯淡了下來:“贖身要好多錢。”
“妳不用愁,我會想辦法的,無論如何,我也要救妳出去。”
哈屯靠進了麥足懷裏,幼時小兒女的心思,轉化為情竇初開的少女情懷,心滿是甜蜜與歡喜。哈屯說:“若丹姐姐見客的那年,我就見過你,隻是再想找你時,卻沒有找到,你也經常來這裏嗎?”她望著麥足,有些試探地問。
麥足笑著刮了一下她的鼻子,說道:“我知道妳心裏想些什麽,我是陪守備大人到這兒來的,不然我怎會涉足煙花之地。”
哈屯有些不好意思,她聽著他有力的心跳聲,低低的說:“從小時候起,我就知道,長大了一定會嫁給你。”
麥足說:“我也是知道,我將來一定會娶妳。”
站在樓上欄杆處的普珠,望著兩人,心裏是又妒又恨,一股火焰從心裏升起:“哈屯,妳是何德何能?我普珠喜歡卻又求之不得的男人,此刻卻將妳擁在懷裏。”
第二天的晚上,也就是四月初六,那個被蘇媽媽極其看重的人就來到了瀲灩樓。前幾天,有兩個隨從模樣的人來到瀲灩樓,開口就說要包下瀲灩樓一個晚上,蘇媽媽不以為然,不屑地說道:“你知道包下瀲灩樓一個晚上需要多少錢嗎?”
那兩人從身上解下包袱,向地上一倒,金燦燦的金錠滿地都是,足有千金。那人淡淡地說:“這是定金,不夠的話再送來。”
蘇媽媽嚇得說不出話來,見過有錢的,可是沒有見過這麽有錢的。別說隻包瀲灩樓一晚,就是買下整個樓,怕也是足夠了,真的是財神爺降臨啊。蘇媽媽連忙問清了日子,提前準備好了極其豐盛的宴席,為了迎接這大方的財神爺,蘇媽媽叫所有的姑娘這一天都沒有接待別的客人,專心一誌等待貴客的駕臨。
蘇媽媽親自斟酒,陪著笑臉:“公子,瀲灩樓最漂亮的姑娘都在這裏,你看可有意的?”那位公子二十多歲左右年紀,高高的個子,精壯的身材,看上去質彬彬英俊瀟灑謙卑有禮,並沒有平常貴公子慣有的傲人的霸氣與驕橫,隻是不知道為什麽,在他英挺的眉宇之間,似乎隱藏著些許淡淡的憂傷。
公子端起酒杯,看了周圍花團錦簇的女人,不置可否。蘇媽媽示意普珠上前,普珠分花拂柳弟來到公子的身邊,柔聲地問道:“公子高姓?”一隻胳膊已經靠在公子的肩上。
那公子微微一笑:“鄙姓李。”
“原來是李公子。”普珠吐氣如蘭:“李公子是第一次來這裏吧,有沒有聽說過普珠的舞技?”
李公子打量著普珠:“原來妳就是芳名聞名的普珠姑娘,在下是慕名而來。”
蘇媽媽殷勤地說:“普珠還不獻舞一支,供李公子欣賞。”
李公子微微點頭,以示嘉許。普珠眉眼傳情,緩步下場,目視著李公子,跳起舞來。普珠苦練舞技幾年,深得許夫人的真傳,當真是舞姿曼妙,美輪美奐。李公子拍稱讚,欣賞之情,溢於言表,李公子說:“此舞隻應天上有,人間那得幾回見。”普珠得意,坐在李公子的身邊。
蘇媽媽說:“那今晚,就叫普珠姑娘陪你?”
李公子避而不答,喝了一口酒:“聽說還有位善彈琵琶的姑娘?為何不見?”
若丹懷抱琵琶,上前盈盈施禮:“若丹願為公子獻上一曲,以助清興。”
李公子抿了口酒說道:“願聞雅奏。”
普珠見狀,趕緊倒了杯酒,上前遞給若丹:“姐姐,喝杯酒,潤潤喉。”
若丹不好拒絕,伸去接,沒想到普珠一顫,沒接住,一杯酒全灑在琵琶上。普珠說:“真是不巧,姐姐怎麽這麽不小心。”
若丹沒有答話,心裏想,琴弦濕了,恐怕影響音域,信一彈,果然琴弦發出沉悶的聲音。李公子眉頭一皺,普珠殷勤地說:“姐姐不如換一把琵琶,用我的吧。”
隨從丫鬟洗翠裏拿過自己的琵琶,遞給若丹,若丹有些感激地接過去,輕輕撥動琴弦。琴弦清脆悅耳,果然是一把好琵琶,眾人洗耳恭聽,但聽得叮咚如流水,流水如碎玉。正在聽得如癡如醉之時,忽然聽見嘣的一聲,琴弦斷了。李公子瞬時麵帶怒容,啪的一聲重重放下酒杯。弦斷乃代表不吉之兆,難怪他會生氣。
蘇媽媽見狀不妙,連忙陪笑:“李公子息怒,若丹技藝不精,我叫她給公子陪罪。”
轉臉厲聲喝道:“還不給公子敬酒。”
若丹有些不可置信地看著裏的斷弦,心疑惑,不知為何今晚是如此的不順?李公子擺擺說道:“不必了,真掃興,都散了吧,就這個美人陪我了吧。”
他有些醉意,一把攬住了普珠的香肩,嘴裏像是自言自語:“既然我是來尋開心的,就要最美豔的女人陪我。”
普珠扶著李公子向自己房間走去,麵有得色。蘇媽媽叮囑說道:“好生侍候李公子。”
普珠回頭看看若丹,臉上露出勝利者的微笑,若丹一下子恍然大悟,原來這一切不順,潑酒,換琵琶,都是普珠一策劃。若丹的心裏像是吃了蒼蠅般惡心,為了一場爭寵,何至於此。
普珠和洗翠攙扶李公子到房裏,李公子隨身的從人也被蘇媽媽安排了姑娘相陪,那兩個從人樂得快樂去了。李公子今晚喝了不少酒,這時酒意湧上心頭,有些頭重腳輕。
普珠命令洗翠燙上熱酒,嬌滴滴對李公子說道:“今天普珠有幸,得以服侍公子,也是生有幸,公子且滿飲此酒,以慶良緣。”
李公子似乎滿腹心事,一副借酒消愁的樣子,來者不拒,接過酒一飲而盡。普珠示意洗翠再倒上酒,洗翠有些猶豫,因為李公子明顯已不勝酒力了,普珠親自倒酒,接連又勸李公子喝了大杯,李公子已經是醉得徹底不省人事了。普珠和洗翠扶著李公子躺倒床上,替他脫去衣服,蓋上被子。
洗翠疑惑的說:“姑娘,妳叫他喝這麽多酒做什麽?”
普珠眼裏透出一絲凶狠的光采,她說:“洗翠,妳去蓄芳齋把哈屯叫來,就說是小榮頭疼。”
洗翠吃驚地張大了嘴巴:“這是做什麽?”
普珠說:“妳不必多問,去就是。把她帶到我房裏來,事成之後,我必不會虧待妳。”
洗翠雖然疑惑不解,但還是去了,洗翠來到哈屯門口,輕輕敲了下門。自從普珠走後,哈屯就自己一個人住,剛睡下,就聽到敲門聲,連忙起來開門。哈屯見是洗翠,有些奇怪:“洗翠,妳找我有什麽事嗎?”
洗翠說:“小榮有些頭疼,普珠姑娘叫妳去看看。”
哈屯一慌,急忙披了衣服隨洗翠出門,邊走邊說:“今天下午還好好的,怎麽這會兒就頭疼了呢?想必是受了風寒。”
洗翠胡亂應:“也許是又受了涼吧。”洗翠領著哈屯來到普珠房門口,哈屯有些奇怪。
洗翠忙著說:“普珠姑娘把她接到這裏來了。快進去吧。”哈屯毫不懷疑,推門進去,隻見普珠坐在桌旁喝茶。
哈屯問:“普珠姐姐,小榮怎麽呢?快帶我去看看。”
普珠安慰她:“別慌,她剛喝了藥,睡著了。妳這會去,怕是要吵醒她。”
普珠伸遞給哈屯一杯茶:“哈屯妹妹,先喝口茶,歇會。”
哈屯走得急,正渴得慌,接過茶,一口喝下去。普珠微微一笑,哈屯覺得眼前一片朦朧,漸漸失去意識。洗翠看著哈屯倒在桌上,大驚:“妳把她怎麽呢?”
普珠淡淡地說:“她沒事,明天就會醒來。”
普珠剝去哈屯衣裳,發現哈屯脖子上居然掛著一個難看的銅牌,心裏鄙視了一下。把她抱到床上,將李公子的,搭在哈屯的胸上。洗翠驚訝地看著普珠做完這一切,嚇得說不出話來。
李公子在醉意朦朧之,忽然觸到一個溫軟的身體,他在似醒非醒,感覺是倒在一個熟悉女人的身旁,在黑暗看到了那一個女孩,她的味道她的麵孔,似乎是隔世未見之遙,李公子心想:難道真的是她嗎?一股的衝動從他的心冉冉升起,佳人在抱,他的不由得在那光滑如緞的肌膚上摸索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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