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1、接二連三的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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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知道這事有蹊蹺。”

    說到破案的話,曹雲山或許會比楚牧峰差點意思,但要是說到這種官場中的權謀之術,他絕對更勝一籌。

    十幾年的官場浸淫,耳濡目染,他能不知道其中的蹊蹺?

    可問題是,即便知道有蹊蹺,一時半會也搞不清楚到底是誰坑了他。

    這是個針對曹雲山的局?

    還是扯到荷花帶到藕,想要借著曹雲山來引出閻澤?

    “師兄,您這麽為難,莫非那個徐強東也有背景?”楚牧峰一針見血地問道。

    “是啊!”

    曹雲山點點頭,接著又拿起根香煙,楚牧峰幫著點燃後,他深深吸了一口,重重吐出團煙霧。

    “要是徐強東沒有後台的話,你覺得我會這樣為難嗎?就算明知道這事有蹊蹺,我也能快刀斬亂麻的解決掉,不給別人找茬的機會。”

    “但這個徐強東的確也不簡單,就在你進來之前,訓練處的處長楊拾遺剛走。他是來為徐強東求情的,而且還說徐強東是他的人。”

    曹雲山想到楊拾遺剛才的表現就不由冷哼一聲。

    “哦,徐強東是他的人?那不正好,將這事推給他去處理就成。”楚牧峰狐疑地皺眉說道。

    “不,牧峰,這事沒你想的那麽簡單。”

    曹雲山翹著二郎腿,在半明半昧的煙霧遮掩中,臉上的煩躁情緒已經逐漸消失,之前那個冷靜沉穩的形象又開始恢複。

    “楊拾遺說徐強東是他的人,這點倒是可以做文章,但卻不能做出多大的文章來,撐死了就是把他拉下水,和徐強東一起背黑鍋。不過這事隻要運作的好,到最後會成為楊拾遺替徐強東背鍋,他得把這事給兜攬起來。”

    “有這麽誇張?這個徐強東有這麽強的背景?”這下倒讓楚牧峰覺得頗為意外,一個科長惹了麻煩,要一個處長來頂雷。

    “你對兵工署有所聽聞嗎?”曹雲山手指放在膝蓋上拍了拍,緩問出一個讓楚牧峰很詫異的問題。

    “兵工署?”

    楚牧峰短暫的愣神後直接說道:“當然,那是軍政部所屬的部門,軍政部下轄陸軍署,海軍署,軍需署,兵工署,兵役司和馬政司。”

    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莫非徐強東和兵工署有關係?

    果然。

    曹雲山緊隨其後說出來的就是這個,“徐強東的關係是在金陵兵工署,至於說到具體是誰我不清楚,但廳長應該知道。”

    “就是因為這個,所以我才不敢隨隨便便處置徐強東,楊拾遺才會過來求情,而徐強東也才敢在北平城這樣肆無忌憚。不然你以為他這樣的身份,敢在北平城橫行嗎?誰也不買賬嗎?”

    原來是這樣。

    就說這事是肯定有內情。

    兵工署掌管的就是武器的製造。

    在當今年代,這個位置是絕對位高權重的,誰都得求著這個部門。徐強東的關係在兵工署,這也就解釋的通曹雲山的為難之處。

    一邊是兵工署的高官。

    一邊是民政部的部長。

    這樣置身其中,左右為難,曹雲山要是說能好受才怪。

    “行了行了,不說這事,牧峰,你怎麽這會兒過來幹嘛?”曹雲山反正是頭疼這事,隨口問道。

    “師兄,我倒是有個好辦法能幫您破局。”楚牧峰忽然間眼珠一轉笑著說道。

    “哦,真的?”曹雲山眼放精光。

    “趕緊說來聽聽。”

    “師兄,您剛才不是問我為什麽會回來嗎?其實我是有重要情況要向您匯報,是關於那個加藤小野,他在昨天已經回到北平城了。”

    楚牧峰這話剛說出來,曹雲山的臉色頓時就變得嚴肅起來。

    加藤小野!那可是楚牧峰策反的雙麵間諜,知道這事的隻有他們三個,可以說是機密中的機密。

    當初將加藤小野放走後一直都沒有消息,誰想現在突然冒出來,讓曹雲山怎麽不鄭重以對。

    “有什麽情況,詳細說說。”

    “是這樣的……”

    楚牧峰就從早上前去秘密據點說起,然後將和加藤小野的談話內容也都說出來,最後,他神情凜然地說道。

    “師兄,我回來就是好好琢磨琢磨五毒組的事兒,特別是依然隱藏著的蟾組和蛛組,沒想到您這裏也遇上麻煩事。”

    “既然您這邊這麽難辦的話,要不就直接拿這事擋在前麵,我想在間諜案前,不管是民政部的梁部長還是兵工署的某位,都不可能站出來找茬,也不敢找茬,免得惹禍上身。”

    “如此一來,您就能順利跳出去這個局,省的左右為難。”

    曹雲山雙眼立刻發亮,站起身就開始在辦公室中來回走動,走著走著,猛地停住腳步,拍了拍楚牧峰的肩膀,爽朗大笑起來。

    “不錯不錯,我的好師弟,你真的是我的福星!沒想到這麽難纏的事,你一來就不是個事了。”

    “就按照你說的去做,到時候誰能挑我刺兒?誰也不敢挑我刺兒啊!抓間諜這事關乎黨國利益,誰敢往槍口上撞?”

    “你剛才說加藤小野和鈴木陽平在那個山本四十八的帶領下,想要前來營救柳生滄泉吧?”

    說到正事,曹雲山的精神狀態就又回來,雙眼炯炯有神地問道。

    “對,他們就是前來營救柳生滄泉的,算上加藤小野總共十六個人,情報支持是蛛組負責提供。”

    “師兄,我是這麽想的,既然這裏冒出來這個蛛組,蛛組做的又是策反和破壞的事情,咱們不如趁著這個機會,將他們一網打盡。”楚牧峰語氣平和,但氣勢卻如虹。

    “嗯,這事得好好的琢磨琢磨,還有你剛才提到那個被策反的人叫什麽來著?李征先?這人是誰?”曹雲山沉吟片刻道。

    “不知道!”

    楚牧峰搖了搖頭說道:“這人是誰我也不清楚,但既然能被策反,相信應該是個大角色。我這邊會安排人去調查,師兄,您這邊如果方便的話,也幫我看看。因為隻要找到他,就能順藤摸瓜找到很多有價值的線索。”

    “嗯,我會的!”曹雲山爽快地應道。

    “師兄,那這事我就繼續盯著,廳長那邊由您來說一聲。不過雖然說有這事當做擋箭牌,但您要是說能解決還是盡快解決,別人估計不會來接手。”

    楚牧峰提出來自己的建議,他就是這麽想的,事情既然落到你頭上來,想要躲是躲不掉的。

    “嗯,我心裏有數。”

    原本還有些患得患失的曹雲山,有了島國救援組的情報後,對這事立刻就有了底氣。

    因為救援組的事將會成為他的一張王牌,不管是誰想要給他設局,他都能靠著這張王牌翻身。如此的話,解決這事就變得容易許多。

    “這事我會從忠義社入手!”

    “忠義社?”楚牧峰想了想就恍然大悟。

    對啊!這事的關鍵點其實就在忠義社。

    誰讓梁棟才是在忠義社的三門橋賭場玩的,誰讓徐強東也是在賭場中和梁棟才幹起來的。

    兩人無非就是口舌之爭,後來才演變成全武行的毆打。

    即便是毆打,徐強東出手也是有點分寸,也沒說就往死裏打,隻是讓梁棟受了點皮外傷而已!

    有這樣的前提在,這事隻要能拿忠義社破局,就能很好解決掉。

    薑還是老的辣。

    看來曹雲山已經是胸有成竹。

    “牧峰,你現在的頭等大事就是給我盯住這個救援組,還有你不是說要去提審柳生滄泉的嗎?沒問題,等到廳長回來後,我就給你要手令,你隻有帶著手令才能去紅楓洞!”

    “我想他一定會全力支持,他比誰都想要再抓到一個間諜小組!”曹雲山語氣流露出一種興奮。

    “是!”

    楚牧峰站起身敬禮後轉身離開。

    辦公室中留下曹雲山自己後,他便拿起電話撥了出去,將二科科長唐遠清喊進來。

    手上這個糟心事還得唐遠清去辦!

    ……

    北平城,春來旅館後院。

    這座後院從鈴木陽平住進來後就整個包下,反正他們的掩護身份是財大氣粗的藥材商人,有這個身份在,別說是包下整座後院,即便是包下整個旅館,頓頓山珍海味大魚大肉,旅館老板也不會去找茬質疑。

    開店不就是為了賺錢?

    有錢賺誰會吃飽撐著多管閑事?

    房間中。

    “加藤小野回來了嗎?”

    問話的是個身高隻有一米六,留著一簇小胡子,容貌陰鷙的中年男人,他的雙眼深凹,瞳孔如同鷹隼般冷厲。

    他就是特高課安排過來,全權負責營救柳生滄泉的救援組組長山本四十八。

    前來北平城之前,沒誰知道山本四十八的過往,隻知道他深得上麵人的信賴,授予全權負責處理的大權不說,還掌握著和蛛組的聯係方式。

    也就是說,山本四十八現在不但掌握著救援組,還能直接命令蛛組。

    “沒有回來呢。”

    鈴木陽平恭敬地說道,然後小心翼翼地抬頭看過去,欲言又止。

    “怎麽,有什麽想說的就說。”

    看到鈴木陽平的神色後,山本四十八頗為不悅地喝道:“八嘎,我最厭煩的就是吞吞吐吐,遮遮掩掩,你是帝國軍人,做事要暢快。說!”

    “哈依。”

    鈴木陽平急忙躬身應聲,然後抬起頭說道:“組長,您說加藤能夠信任嗎?”

    “納尼?你這話什麽意思?”

    聽到鈴木陽平這話,山本四十八猛然瞪視過來,一股冷意轟然間爆發,“你知道這是什麽行為嗎?”

    “我……”鈴木陽平嚇得一哆嗦。

    “你這是大戰之前擾亂軍心!”

    山本四十八臉色一沉,房間中的溫度都仿佛降低幾度。

    “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麽,這樣的擔心特高課也有過,但結果呢?結果不是證明了加藤小野對帝國是忠誠的,而且這樣的證明還有你的功勞。”

    “你都能證明他的清白,為什麽在這時候又開始懷疑?你這是想要擾亂我的軍心嗎?你清不清楚這樣做,會給這次行動帶來什麽樣的威脅?”

    “你又知不知道無端懷疑你的長官是什麽罪名?鈴木陽平,你這是想要毀掉這次行動不成?”山本四十八聲色俱厲道。

    “組長,我沒有!”

    被這樣一通訓斥的鈴木陽平趕緊收起自己的懷疑,急忙辯解道:“我就是覺得自己當時是有點草率,我說出的隻是我經曆的事,並不能代表什麽。不過既然您這麽說,相信應該是我的錯覺,我向您道歉!”

    “這是最後一次!要是再敢這樣胡亂猜忌,軍法從事!”

    “哈依。”

    就在這話談到這裏的時候,加藤小野正好回來,敲門進來後,掃視了一眼鈴木陽平,便衝著山本四十八恭敬說道。

    “組長,我想咱們現在隻能想別的辦法了,我之前埋伏下來的棋子全都沒了,簡單點說,蛇組已經全軍覆沒,不可能提供任何情報和幫助。”

    “蠍組也一樣。”鈴木陽平也跟著低頭說道。

    “五毒組的蛇組和蠍組竟然就這樣全都被毀掉,你們簡直就是一群廢物!當初特高課為了能夠讓你們在北平城安穩立足,付出多少心血努力,你們比誰都清楚,結果呢?”

    “兩個組就這樣輕輕鬆鬆被摧毀,動手的還不是華夏的情報部門,隻是一個什麽狗屁警備廳,你們簡直比豬玀還愚蠢!”

    山本四十八語氣嘲諷中帶著一種冷意,毫不客氣的罵道。

    加藤小野乖乖閉嘴。

    鈴木陽平戰戰兢兢。

    “情報的事我會來處理,你們隻需要帶領隊員,等待我的通知。”山本四十八拂袖離去。

    “哈依。”兩人起身回道。

    ……

    想要進紅楓洞,但沒有閻澤的手令,即便是曹雲山都進不去,所以楚牧峰便留在辦公室中琢磨整件事。

    可沒有線索,又不能輕舉妄動以免打草驚蛇,所以他也隻能暫時擱置。

    或許這事應該交給馬武去盯著。

    半個小時後,他來到了一處茶樓,得到通知的馬武早已經等在這裏。

    做下來,楚牧峰端起茶盞慢條斯理喝了口茶,“馬武,太平車行最近是不是開始向北區發展了?”

    “沒錯。”

    說起這個馬武立刻就精神抖擻地說道:“老板,我計劃是在近兩個月內將北區市場也都拿下。到時候這些區內跑散車的黃包車夫就沒幾個了,滿大街跑的都是咱們太平車行的車。”

    “擴張是必須的,但在擴張的同時別忘了交辦給你的事兒。”楚牧峰不輕不重地敲打著。

    “是是是!”

    馬武連忙點頭說道:“我知道,太平車行就是您的眼睛和耳朵,我們會將看到的聽到的全都記下來,保證不會落下任何情報。”

    “嗯,有個事兒要交辦你去辦下。”楚牧峰緩緩說道。

    “老板,您盡管吩咐!”馬武豎起耳朵應道。

    “關照下麵人,最近這段時間,將那些行動鬼鬼祟祟,操著島國口音的人都給我盯緊;忠義社那邊同樣也要安排人盯梢,將他們的行動軌跡都給我記下來……”

    “是!老板,您放心,包在我身上。”

    馬武拍著胸脯應道,隻管做事,不問原因。

    如今他的太平車行有的是拉黃包車的車夫,想要做成這事應該是比別人要簡單容易的多。

    等到將楚牧峰送走後,馬武微微皺起眉頭,心裏暗暗嘀咕。

    太平車行想要在北平城立足,最終的根基就是楚牧峰。

    他比誰都清楚這點。

    所以隻要是楚牧峰吩咐的事,他都必須無條件的照辦。

    “留意島國口音的人嗎?好,我記住這事了。”

    ……

    午後四點,北平城。

    剛剛從戲園子出來的綢緞莊老板張寶樹,嘴裏麵哼唱著小曲兒,臉上露出樂滋滋的陶醉神情,似乎還沉浸在剛才聽的戲曲中。

    張寶樹生平沒有其他愛好,這輩子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聽戲,和聽戲相比,開綢緞莊不過就是養家糊口的一種生計。

    要是說能衣食無憂的話,他根本都懶得去做買賣。

    “老板,您總算回來了,快點進來看看吧,出大事了!”

    就在張寶樹剛走進綢緞莊都沒有來及坐下喝口水的時候,夥計就滿臉驚慌失措的從後院跑出來,臉上浮現出的是一副驚恐莫名的表情。

    “慌什麽?這天難道還能塌下來嗎?看看你這樣子,成何體統!”張寶樹忍不住嗬斥道。

    “老板,您還是進來看看再說吧。”

    “哦!”

    後院是儲物間,是用來放綢緞的地方。

    當張寶樹神情狐疑的走進房間時,很快他就發出了一道淒厲的尖叫。

    “這是誰幹的?是哪個天殺的做出這種缺德事啊!”

    滿屋子價值不菲的綢緞全都被潑上墨水,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刺鼻的墨汁味,很顯然這些綢緞一匹也別想賣出去,全都廢了。

    “老爺,那裏好像有封信!”夥計忽然指著牆麵喊道。

    “拿過來,趕緊拿過來”張寶樹怒喝道。

    “是!”

    當被匕首插著的信拿過來打開時,看到這封信的瞬間,張寶樹一屁股跌坐在地,滿臉死灰,失魂落魄,喃喃自語,“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信上隻有八個字:再敢捐款,殺你全家!

    ……

    祥和堂。

    這裏的老板叫做木祥雲,是個在北平城中混跡多年的老油條,生意雖然不算太大,但也混得是風生水起。

    在古董文玩圈混的久了,自然也就養出來一雙能辨別真假的眼力勁,隻要是被木祥雲鑒定過的文玩,基本上就都是真假立判。

    這天午後四點。

    木祥雲從旁邊的茶樓中喝過茶後,慢悠悠的回到店裏,剛進來就衝著正在忙活的夥計喊道。

    “小九,趕緊去給我將那對玉獅子拿出來,一會兒客人就要上門取貨,咱們總不能讓人家等著。”

    “是!”

    夥計轉身就去後院庫房取貨,他很快就捧著一個錦盒出來,小心的放在桌麵上後笑著說道:“三叔,這對玉獅子真能賣出那個價格嗎?”

    “廢話,你三叔做生意什麽時候出過錯?我跟你說,客人定金都給了,你說賣沒賣出去?”木祥雲拍了拍錦盒傲然道。

    “三叔果然厲害!”小九臉上露出讚羨眼神。

    木祥雲是他的親三叔,他會在這裏幹活就是想要跟著木祥雲學習鑒定學習做買賣。

    如今看到這樣一對玉獅子竟然以原價十倍的價格賣出去,心裏早就佩服得五體投地。

    “廢話,你三叔不行誰行?來吧,趕緊打開盒子,我要再最後看一眼!”木祥雲撫摸著下巴上特意留著的胡子說道。

    “好嘞!”

    說話間,小九就將錦盒打開,但當盒子打開的瞬間,小九當場傻眼。

    木祥雲也是目瞪口呆。

    錦盒竟然是空的!

    不對,不能說是空的,因為在盒子裏麵是放著一張紙條,紙條上筆走遊蛇的寫著兩行字:再敢捐款,殺你全家!

    “啊!”

    木祥雲當場就悲催的吼叫起來。

    他的玉獅子竟然被偷走了!

    該死的!

    這對玉獅子被偷走,不隻是自己賠錢,還要賠人家客人的錢。

    更讓木祥雲後背發涼的是,這紙條透露出一股鋒芒畢露的殺意。

    再敢捐款,殺你全家!

    這是被人給威脅了!

    ……

    午後,五點鍾。

    梁瞎子拎著一個箱子在街上走著,他這個皮箱裏麵裝著的都是各式各樣的小玩意,用他的話說那都是寶貝,其實就是亂七八糟的文玩之類。

    有真有假。

    你說他怎麽會拎著假的轉悠?

    正常啊,誰讓他是擺地攤的。擺地攤考驗的是顧客的眼力勁,要是說全都是真玩意,沒有一件假貨,他靠什麽賺錢吃飯?

    想到前兩天在一茅齋舉辦的複興活動會場賺到的錢,梁瞎子心裏就像是吃了蜜般甜滋滋。

    要是說多辦兩場這樣的活動該多好,雖然說最後自己也捐了錢,但和賺到的錢相比,那根本就是九牛一毛。

    如果說還有這樣的活動能讓他賺錢,他還會繼續捐款。

    砰!

    誰想就這樣想著的時候,梁瞎子背後突然傳來一股強大的力量,一下就把他推出去,正好有著一輛汽車開過來,司機壓根都沒有停下的意思,便從他的雙腿上碾壓過去。

    “哢嚓!”

    “啊!”

    清脆斷裂聲的響起中,梁瞎子的雙腿被壓斷。

    地麵上掉下一張白紙。

    紙上有著八個黑字:再敢捐錢,殺你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