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九章:親臨冰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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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連五六日君上都沒甚舉措,這令夜郎困惑不已。
就在夜郎好奇君上會有什麽法子請那和尚過來之際。那和尚卻以天族上仙的身份自己登門拜訪了。這令冰宮諸魔皆是吃了一大口驚訝。
當是時,白衣僧人右牽一個雲落,左邊是慕霖無名兩人。就這般目中無人的連拜貼都未遞上帶著三人從魔衛眼前走進了大門。
這般放肆,放眼神跡,還聞所未聞!
而且在人家家門口!實在放肆!
是以,魔衛們拿著銳利的劍去圍攻白衣僧人的時候並不過分,即便是當街打死也是理所當然的。
隻是可惜,白衣僧人實力太過於強大,對於他們這些“資質平庸,且尚年幼”的小夥子來說難免吃力了些。
沒過一盞茶功夫,冰宮裏的宋應,客遙,冥決三位大人都紛紛到場,以及身後長袍飄飄,威風凜凜,黑衣勁裝的魔兵。
自然,他們是看到了雲落,然後淡淡的轉移視線,去看白衣僧人。雲落自然也是看見了他們,目光在客遙身上短暫停留片刻便移去了。
白衣僧人亦是喚出長劍,手腕一轉,劍花一挽,長劍一甩,護在雲落身前。道:“徒兒,你先在後麵躲著。為師去去便來。”
“好。”雲落應完,身影一晃,輕飄飄的落在人家牆壁上,然後穩當當的做好。又掏出妄沁劍與一壺紅茶。
舉止優雅的為自己沏了一杯茶,對著下麵打的一身風流從容的白衣人影微微舉杯。隨後,手腕一轉,隨意的一擲。青翠的茶杯沿著一道直線氣勢衝衝的甩了下去。
靈力霸道,魔衛感應到了,皆是忙破招退後。
白衣僧人抬頭一望,長臂一伸,穩穩接著。仰頭,一飲而盡。喝完之後,麵色似有遺憾,對著那道青衫道:“下次換酒。”
還有下次麽?
雲落似笑非笑,在白衣僧人的建議下,慎重的點頭。
忽的,一片陰影蓋了上來,正是無名。
見雲落這般瀟灑閑適,便也忍不住跑了上來。
“怎的上來了?也不怕魔衛在身後殺你。”雲落遞她一杯紅茶,往她身後的方向指了指。
無名捧著熱乎乎的紅茶,往身後一瞧,嚇得險些沒從牆壁上摔下去。
“這你也敢這般閑情雅致,也不怕射成個篩子?”無名敬佩。
在那牆壁之下,三排弓箭手搭弓準備著。冷箭鋒芒,教人心寒。
“這有何不敢?”雲落嗤笑一聲,伸手指了指下方。道:“你知道嗎?下麵,大約有三百零六個殺陣等著我們。當然,這隻是剛剛入門,還不是進門之後。”
結陣容易,但一個壓著一個結陣,且在第一個陣法的基礎上還不破壞陣法再生成另一個陣,這便難了。而且,一陣必須比一陣強!這還是最基本的要求。更何況三百零六個!這其中的複雜多變,以及細節技巧……無名沒法思量。
“你是如何知曉的?”她如此清楚的知道此事,無名很是詫異,難免有些懷疑她恢複記憶了。畢竟隻有雲落才有長生冰宮的記憶。
“這個……”雲落將自己難看的手放在她麵前示意她看。淡淡道:“為了結陣,精通陣法。你知道我廢了多少心血嗎?我這雙手練過劍,練過字畫,自然也結過陣。最後,時日久了,手指便變形了。”
因為太過於精通此道,所以才能一眼看出那門前的陣法嗎?
無名頗為複雜的看著她,一時間心下竟有些不忍。別開了目光,問:“你師父讓你做的?”
“正是。”雲落淡淡的收了手,沒什麽表情。
“你可恨他?”無名坐了下來,隻是聊天般的隨口一問,並無他意。
雲落聞言並未回答,隻道:“你討厭慕霖嗎?”
聽到這個問題,無名明顯一愣,心情忽然有些複雜。
說討厭吧,其實也不討厭。隻是不想見他罷了。慕霖此人霸道得很,他說什麽,她便要跟著做什麽。她原本一個花族籍籍無名之輩,無意間救他一回,便被強拉著報恩,還因此帶回了玄境,實在令人厭煩。
她骨子裏的是風,信仰自由,熱愛浪漫。可不是慕霖那般中規中矩的人能束縛的了的!
可是,他對自己確實極好。無數次救她性命,替她擋下雷劫。甚至,在她生病受傷之際好生相哄……
慕霖與她究竟是好是壞,這……令她實在左右為難。
“沒想好嗎?”雲落問。
“有些為難。討厭他應該算不上,但是看見他就忍不住生氣。見他難過心裏便有一點點的愧疚。當然,隻是一點點而已。就一點點。”無名極用力的比劃著強調隻是一點點,生怕雲落開她玩笑。
“想知道自己的心意嗎?”雲落問。
“我自己的心意自己會不知?荒唐!”無名笑。
“你年紀尚幼,很多事不明白。等你成長了經曆了一些事,你便明白了。可是,那時候怕是已是物是人非了。”雲落說是口氣頗為老道。
“哎,你怎麽說的像你年紀很大一般?”
“我年紀確實挺大的。按世俗,你應該喚我一聲姑姑。”
“哈哈。你多大了?”
“幾十萬歲了吧。四十?五十?記不大清了。畢竟許久無人為我慶生了。”
笑聲戛然而止,無名以怪異的眼光看她,對與她的年紀不符的相貌心有餘悸。
正在兩人談話時,殺陣已起。魔衛在殺陣五米範圍內團團圍住。
而那殺陣中,白衣僧人同那慕霖正風一程,雪一程的破陣。
太陽悠悠的轉,最後轉的快要下山了。天地間光亮漸失,天都快黑了。
殺陣依舊沒有什麽反應。
三百零六陣,不知那兩人破到了哪一陣了?
有一黑衣人腰掛著玄金令牌,笑眯眯的對著牆頭那兩人一拱手,抬高了嗓子吆喝道:“兩位仙子,如今天寒地凍,可要進屋取暖?”
雲落淡淡的看了看他,覺得他麵生,想著應該是新來了。搖搖頭,道:“不必了。”
“我家君上說了,外頭冷,若是凍壞了朋友,良心可是不安的。”那長著一張和善臉的黑衣人苦著臉,捂著胸口,作難受狀。
雲落,無名兩人皆是腦門上掛著兩滴無語汗。
“屋內可是燒了新碳,窗子一開,可看到雪山好景。而且屋內還烤了香噴噴的鴿子肉。孜然一放,可香了。兩位仙子當真不去?”底下那人接著喊。
雲落跟著無名一起搖搖頭。
自己人還在這兒呢?
無名想。
忽然,一片白影拂過,待無名仔細在看之際,雲落已然翻下了牆頭。這著實驚了無名一把,生怕她跟旁人走,急得要拉她回來。
誰知她還未下,雲落便錯過那人來到殺陣旁邊了,伸手三根手指一根一根的數著。
“三——”
“二——”
“一……”
殺陣悄無聲息的褪去,溫柔的散去周圍的白光,露出裏麵喘著粗氣的兩人。
“時間徒兒替你算了,比我想象中的要晚了兩個時辰。用時共六個時辰。”雲落有些失望。
白衣僧人喘著粗氣,白她一眼,道:“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你來試試。”
“徒兒不如師父,來不了。”雲落笑著回他一句,上前扶著他。同時,在他耳邊道:“你這朋友不是善茬,不若我們回去。婚禮多他一個少他一個無所謂。”
“你知道什麽?此人乃神跡最為尊重的一神仙。他若是來了我們婚禮,那麽神跡各方隻要有點勢力的人都會來我們婚禮。屆時,金銀珠寶,史書典籍,要什麽有什麽?”白衣僧人輕笑,心下卻是做的另一番盤算。
“貪財。鄙視你。”雲落給了一張鄙夷臉。
“既然你這般說,那為師便不分你了。”白衣僧人笑道。
雲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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