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94章 做臥底(修錯字,章節後半部修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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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14章

    一排燈籠光照著那人的臉,美如謫仙,讓管綠卉看得挪不開眼了。

    看到胡安和他的部下,管綠卉以為,彥無辭也是一個個子魁梧,四肢發達,長著肥肚子,一臉絡腮胡子的黑臉或是紅臉大漢。

    必竟,彥無辭已經有二十多歲了,不是小少年。

    但她沒想到,眼前所見的彥無辭,和她想象出來的彥無辭,完全是兩種截然不同的形象。

    彥無辭,個子頎長翩然,麵色白淨,一雙鳳眼看人時,眼波微轉,風|流無雙。

    不比趙國的熠王宇文熠遜色多少。

    熠王年輕充滿活力似園中開得燦爛的牡丹花,彥無辭沉靜內斂,似冬日靜靜綻放的雪梅。

    美得各有特色。

    “走,我帶你去見見他。”管平武朝管綠卉點了下頭,“我以為要等好幾天呢,沒想到這麽快就到了。”

    ……

    ……

    彥無辭跟著胡安,來到客棧東邊間的客房。

    “主子,管平武兄妹住西邊間,要不要通知他們?”胡安問道。

    “我們進了客棧,來的人又多,這麽大的動靜,他們不可能不知道,等著吧,他馬上就會來。”彥無辭淡淡開口。

    “是。”胡安回道。

    彥無辭在桌旁坐下,茶水才喝了一口,外頭傳話,管平武到了。

    “來得到是快。”胡安戲笑,“叫他進來,主子正候著他。”

    一個護衛走出去,開了門,引著管平武兄妹進了客房。

    胡安揮揮手,讓其他不相幹的護衛全都退下了。

    屋子裏,隻有胡安,彥無辭,和管氏兄妹。

    管綠卉走進屋子,近距離地看到彥無此後,目光就停在他的臉上挪不開了,她盈盈拜下,聲音柔柔,“管綠卉,見過狼主殿下。”

    “管平武,參見狼主殿下。”管平武也拱手行禮。

    “你們來到我北蒙,便是自已人了,不必客氣,坐下說話。”彥無辭沒看管綠卉,隻朝管平武淡淡看一眼,抬了下手,平靜說道。

    “謝狼主。”兩人道了謝,在下首方向各自尋了椅子坐下了。

    “管將軍此行,辛苦了。”彥無辭淺淺一笑,開始說客套話。

    管平武忙說道,“良禽擇木而棲,賢臣擇主而事。狼主是蓋世英雄,平武自認跟對了明主,短暫的辛苦,值不得什麽。”

    “那些藥材,費了不少心血吧?”彥無辭端起桌上的茶杯,接著喝茶。

    茶杯是墨綠色的,襯著他白淨修長的手指,賞心悅目,管綠卉看得眼睛都直了。

    一個騎馬提矛的大將軍,手指居然這麽漂亮,另一個有著同樣漂亮手指的是宇文熠,可惜宇文熠的手指總愛藏於袖中,她看到的機會不多。

    管平武擺手說道,“為狼主辦事,費再多心血都是值得的。”

    “孤很是感動呢。”彥無辭淡笑。

    管平武看著他淡淡淺笑的臉,心中七上八下的,什麽意思啊?怎麽今天的彥無辭,說話陰陽怪氣的?

    “宇文熠沒有起什麽疑心吧?”彥無辭話題一轉,忽然問道。

    “哦,沒有,哥哥行事一向小心謹慎。”管綠卉搶話說道,說著話時,有意將聲音放得溫柔。

    誰知,彥無辭的臉色,攸地冷了下來。

    管平武馬上橫了個眼神過去,管綠卉眨眨眼,她也沒有說錯呀?

    “彈琵琶的人,找到沒有?”彥無辭的臉上,再不見笑容,目光銳利看著管平武。

    管平武心頭咯噔了下。

    管綠卉嚇得慌忙低下頭去,彈琵琶的人……,天曉得是誰?

    “回狼主,一時之間找尋不到。”管平武低著頭回道。

    彥無辭冷笑,“他就藏於你們管府的附近,怎會找不到?”

    管平武硬著頭皮回道,“我兄妹二人查了許久,將管府所在的那條街全都查遍了,沒有人知道有人會彈琵琶。在下想著,大約是個過路人彈著琵琶離開了。”

    彥無辭冷笑,“那琵琶音在地道裏出現過,哪個過路人知道你宅子裏的地道?”

    “什麽?”管平武吃了一驚,“在地道出現過?”

    “不然呢?”彥無辭冷笑,“若不是在地道另一端出現的話,孤怎會發現琵琶音?”

    管平武的心情,不平靜起來,在地道另一端出現過?有人進了他的書房?會是誰?

    “這個人,你務必要查出來,他知道了地道,一定會壞事!”彥無辭冷冷說道。

    管平武為難了,“狼主,可是在下已經來了北蒙,回不去了。”

    “不,你能夠回去。”彥無辭看著他,目光淩厲,“你可以這麽說,是打入我邦內部的臥底。”

    管平武眨了下眼,“可我這麽輕鬆地回去,宇文熠和雲州知府起了疑心怎麽辦?”

    彥無辭淡淡開口,“也有說話,你便說,我以為你是真心投靠我北蒙的,回去做臥底的,所以,我這裏沒有為難你。”

    兩邊騙?

    如果宇文熠相信了就好,如果不相信,他是有去無回呀。

    “怎麽,有困難?還是,不想幫孤?”彥無辭的神色,漸漸冷了下來。

    “不不不,狼主,我是在想,見了宇文熠後,具體該說些什麽話。”管平武連忙擺手。

    彥無辭說道,“回去後,你找個機會尋出那個淡琵琶的人,孤認為,一定是宇文熠身邊的人。另外,你再找個機會對宇文熠說,孤受傷了,會坐著馬車從青嶴山穀裏走過,往西而去,身邊帶著三十人隨行。”

    管平武聽出了話中之音,彥無辭在設套抓宇文熠。

    抓到了便好,若是抓不到,宇文熠會報複的,按著宇文熠睚眥必報的性子,他會宇文熠追殺得永無寧日的。

    “不想去?”彥無辭見他不作聲,隻低頭想著什麽,冷冷問道。

    “不不不,不是不想去,是在想,我要帶去多少人回去。”管平武又開始圓謊。

    彥無辭冷笑,“你若是帶的人多了,宇文熠就會懷疑起你,你的護衛和你妹妹全都留下,你隻身一人回去。”

    管平武暗吸一口涼氣,“狼主,沒有護衛,萬一回去出現危險。”

    “你在這裏做臥底,為他們提供消息,他們怎會殺你?不必多想,就這麽定了。”彥無辭站起身來,“不早了,都散了吧。”

    “是,狼主。”胡安恭敬回道。

    這是下逐客令了,管平武哪還敢多話?看一眼管綠卉,兩人離開了這間客房。

    彥無辭看著二人離開的方向,勾起唇角,冷冷一哼。

    胡安朝門口方向看去一眼,待聽不到二人的腳步聲了,這才說道,“狼主,這個管平武,不敢回去呢,狼主安排的任務,他怕是完全不了。”

    彥無辭冷笑,“那些藥材,一定是宇文熠的手筆,想借著管平武前來投靠,暗中下毒!若管平武不是來做臥底的,這等蠢貨,回去被殺那是死有餘辜。若真是來做臥底,把他趕回去,正好羞辱下宇文熠!想暗算孤,他還欠火候!”

    胡安眼睛睜圓,“狼主,好計呀!”

    彥無辭道,“安排下去,明天多調派人手前往青嶴穀,準備伏擊宇文熠。”

    “是!”胡安應道。

    彥無辭看向南方方向,勾起唇角淺淺冷笑,宇文熠,是時候跟你決一勝負了。

    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

    ……

    管平武和管綠卉離開彥無辭的住處,回到了他們自已的客房,一進屋,不等管平武開口,管綠卉便先說道,“哥,你說狼主是什麽意思啊?咱們才離開雲州城,狼主就叫哥回去,以臥底的身份回去,宇文熠和雲州知府會相信哥嗎?”

    管平武也煩躁,“如果不回去,狼主就會認為我們的投靠不誠心。”

    “我當然知道這一點,我是問,你回去的話,會不會有危險?”管綠卉急得直搓帕子。

    管平武咬了咬牙,“隻好賭一賭了!”

    ……

    ……

    次日清晨,雲州城,寧園。

    雲舒和宇文熠都起了個大早,等著管平武和彥無辭接下來的動作,兩人已吃罷了早飯,正坐在後宅的涼亭裏說話,這時,天真急匆匆跑來。

    “主子,舒姑娘,有新的情況。”

    雲舒側頭看去,“天真,什麽情況?”

    宇文熠看一眼天真,繼續悠哉著沏茶水。

    天真咧嘴一笑,“舒姑娘,當然是管平武的動靜了,他回來了,剛剛進了地道,過不了多久,一準會來找王爺。”又咦了一聲,“彥無辭居然沒有殺了他?是沒有發現藥材的問題,還是,他們另有圖謀?”

    “嗬,他還敢回來啊,就不必本王宰了他麽?”宇文熠冷笑。

    “先別忙著殺。”雲舒說道,“正如天真說的那樣,他回來後,一定還會有所動作。”

    宇文熠點了點頭,對天真說道,“與上匯報給雲州知府知道,叫他不要輕舉妄動,裝著若無其事的樣子,一切,聽本王示下。”

    天真答應一聲,離開了。

    也正如天真說的那樣,沒過多久,府裏的管家前來傳話,“王爺,舒姑娘,隔壁管府的管將軍求見。”

    “叫他到慶春堂候著,本王隨後便到。”

    “是,王爺。”管家離去。

    “說曹操,曹操便到了。”雲舒微微一笑,“我先換身衣衫,一會兒同你一起去見他。”

    ……

    ……

    管平武進了寧園,等得忐忑不安時,守在門外的仆人匯報,“熠王到。”

    管平武連忙站起身來,朝走進屋裏的宇文熠俯身拜下,“下臣,管平武,見過熠王殿下。”又朝宇文熠身側的雲舒點了下頭,“雲先生。”

    宇文熠走到上首坐下了,驚訝問道,“管將軍?這一大早的來本府拜訪,可是有事?”

    管平武一怔,宇文熠為什麽這麽問他?

    他走上前,將心裏早已想好的說辭說了出來,“王爺,下臣,有件重大的事情要匯報。”

    宇文熠皺眉,“本王臨時駐守雲州城,這城中有什麽大小事情,盡管報來。本王有權利和義務管著雜事。”

    雲舒走到管平武的對麵,緩緩坐下來,目光則一瞬不瞬盯著管平武看。

    管平武的腳尖上有濕泥,鞋子上還有露水,顯然,這是在城外沾上的,他出過城

    且看他怎麽圓莫名離開的謊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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