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麻雀好歹是個有原則有底線的宗教分子，他既然已經表示效忠，應該不會輕易背叛吧！托曼想著，一手托腮，頭上的皇冠有些重，在鐵王座上坐好，將鐵令牌拿在手中，按照大麻雀所說，這個鐵令牌比鐵王座的曆史還要悠久。托曼靜心擯除雜念，盡量不去想小玫瑰牛乳般滑嫩的皮膚。

    此時托曼腦海中正在急速思考著另外一件事情：喬國王被毒殺的事情。喬在他和瑪格麗結婚的婚宴上被毒死，表麵上看來，是小惡魔不滿喬的羞辱，下毒毒死了這個暴虐的國王。這裏麵有很多的疑點，從動機上看，小惡魔和喬之間沒有生死矛盾，從手法上看，小惡魔就算不是七國最聰明的人，也不會采取這樣明顯漏洞百出方法殺死喬。

    對喬有殺意的人太多了，北方的沃爾夫家族，臨冬城的城主被殺之後，沃爾夫家族對於君臨充滿了仇恨。在艾德·沃爾夫被殺之前，小指頭曾經建議艾德把他最小的女兒，艾莉亞·沃爾夫嫁給托曼，通過聯姻的方式，來緩和兩家之間的矛盾，可惜艾德拒絕了。

    臨冬城現在尚有成員在君臨，大丫珊莎·史塔克試圖乘著喬佛裏婚禮當日，喬佛裏的死亡所製造的巨大混亂逃出了君臨，可惜當時托曼已經早有準備，靠著自己微薄實力，阻止了這次逃跑。目前珊莎·史塔克被托曼藏了起來，這點也是君臨城最近最大的懸案之一，連財政大臣小指頭也感到惶恐。

    小指頭這個外號是因為他家族的封地非常小，所以被人稱為小指頭。貝裏席大人對於權利的野心超過了常人，以至於他采取了令所有人都驚愕的冒險方式。他試圖通過大丫珊莎來奪取整個北方的控製權。

    這樣的人，就是混亂的源頭。托曼對於小指頭的厭惡已經到了極點。他現在非常懷疑小指頭就是這場陰謀背後策劃者。

    現在托曼的勢力還很小，萊恩獅子家族不會支持自己，他們隻想托曼做個名義上的君主，做個傀儡。現在還不是和獅子家族鬧翻的時候。玫瑰羅斯家族試圖通過小玫瑰控製國王，他們算盤倒是很好，可惜現在的托曼不是以前的托曼。

    想到這裏，托曼把手中的鐵令牌放好，“禁衛，去帶我的舅舅，小惡魔前來見我。”托曼國王吩咐道。立刻有禦林軍應聲而去。過了一會兒，一名禁衛軍前來回報：“陛下，提利昂大人不能前來。”

    “為什麽？”托曼冷冷的問道，“國王的命令他也不準備遵守嗎？”

    “不是那樣的，陛下，看守提利昂大人的守衛稱：任何人都不能把他帶出天牢。”

    “誰的命令？”

    “是泰溫·萊恩大人的命令。”托曼坐在鐵王座上，沉默了下來。這鐵王座真的很不舒服，如果能墊上一些熊皮就好了。或者一張完整的老虎的皮毛。

    “好吧，萊恩公爵或許是對的。那我能不能去見他呢？”沉默了一會兒後，托曼再次問道。

    “當然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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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提利昂·萊恩，我名義上的舅舅，號稱七國最聰明的人，你為什麽被抓到這裏？”通過層層守衛之後，托曼國王到了天牢中關押小惡魔的地方，小惡魔正在悠閑的曬著太陽，看起來對即將到來的審判毫無擔心。

    “我親愛的外甥，你說話的口氣可真大，好像你才是七國最聰明的人。”小惡魔笑了笑，走到牢房的門口，“不過你問的問題很對，我也很像知道我為什麽會被抓到這裏。”

    “這不是很明顯嗎？你獻給國王喬酒裏有毒，喬喝了那杯毒酒，在和瑪格麗·羅斯的婚禮上死掉了。你成了弑君者，和詹姆·萊恩一樣。”托曼不緊不慢的說道。

    “啊哈，我小外甥也不相信我嗎？這點倒是有些意外。你小時候是個很善良的人，比喬好多了。說實話，我們都認為你會成為一個更加優秀的國王。”小惡魔聳聳肩，表現出一些無奈。

    “我現在已經是一位國王了。雖然不一定優秀，但是我已經是一名國王了。提利昂，我現在不是以外甥的身份來見你，我是以國王的身份來見你，我現在要求你對我臣服。”托曼依然平靜的說道。

    小惡魔瞬間睜大了眼睛，似乎第一次看到他的這個外甥一樣，“托曼，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

    “我當然知道。”盡管托曼知道小惡魔臣服的可能幾乎沒有，但是他還是想試試，托曼已經預料到小惡魔會拒絕，即使希望渺茫，如果現在他能臣服，時間上更加有利。

    看到隻有十六歲的外甥如此冷靜的說出這樣的話，即使以小惡魔的閱曆，也有些不知所措，兩人之間短暫的沉默之後，小惡魔忽然大笑起來，“托曼一世，你的笑話一點也不好笑，別的不說，如果我真的臣服於你，你下一步準備怎麽辦？”

    小惡魔的嘲笑並未讓托曼國王暴怒，他金黃頭發下麵燃燒著兩團幽冥火焰，似乎已經知道小惡魔會這樣問，托曼不假思索的回答道：“我聽說你是唯一和臨冬城關係不錯的獅子家的成員。我現在需要你作為我的使者，去臨冬城，為我求婚。”托曼滿意的看到小惡魔臉上再次漏出驚愕的表情，接著說道：“喬的錯誤不該由我承擔，我和臨冬城的布蘭·沃爾夫關係還不錯。我希望你能說服沃爾夫家族，二丫艾莉亞·沃爾夫嫁給我。兩家聯姻之後，我們之間的仇恨將一筆勾銷。”

    “太幼稚了，你的計劃太幼稚了。我恐怕還沒有到臨冬城，就要被殺死了。”提利昂冷笑道。

    “不，這並不幼稚。詹姆·萊恩的遭遇已經說明臨冬城和我之間並未有必死的矛盾，而且我還有一張王牌，即使你不能成功，這張王牌也將為我帶來我想要的一切。隻是現在這張王牌還不能動用。”

    “你說的有些道理，不過就算臨冬城的那群狼願意和解，你覺得首相泰溫大人會願意嗎？”

    “泰溫？他不過是個老家夥。提利昂，將來我的國王之手隻能是你，而不是泰溫。”時間讓陰影籠罩了托曼的一頭金發，陰影中托曼似乎是懸浮在黑暗中怪物，當聽到將來的國王之手隻能是自己的時候，提利昂狂笑起來。

    “托曼一世，我想你已經瘋了，你今天說的這番話，或許很快就會傳遍整個君臨，這番話不會帶給你聰明的讚美，反而會帶來危險。”

    “看來你現在還不信。沒關係，我本來也想著能第一次就讓你臣服。我親愛的舅舅，等著看我的表演吧。”

    回到紅宮之後，瑟曦皇太後已經等在宮中。“托曼，我聽說你去見提利昂了？”皇太後一臉不悅。

    托曼點了點頭，“我覺得提舅舅謀殺喬太奇怪了，所以去審問了一番。”

    “那個怪物有什麽好審問的，一定是他受了珊莎·沃爾夫的蠱惑，才會昏了頭，謀殺了喬。”瑟曦冷冷的說道。

    瑟曦的驕傲讓她看不到許多東西，如果按照原來的軌跡，被總主教迫害之後，瑟曦外在的驕傲將完全變成骨子裏的驕傲。

    托曼布置可否，他尚未回答，詹姆·萊恩帶著幾位騎士進宮了。

    看到托曼和瑟曦在一起，詹姆眼中滿是驚訝錯愕。“陛下，太後。”詹姆按照禮儀打了招呼。

    “萊恩大人，有什麽事情嗎？”瑟曦驚訝的問道。

    “沒什麽重要的事情，隻是天牢裏麵看守提利昂的守衛今天忽然全部暴斃了，所以”詹姆·萊恩說道。

    “是我殺的。有什麽問題嗎？”托曼冷冷的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