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登樓(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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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承仁抓耳撓腮,恨不得馬上飛回去問問阮侍宗。看看哥哥,看看姐姐和嫂子,急切之情表露無遺。
“不要著急,阮先生既然知道李楠花受傷,想必也會把握這個機會,現在我們要做的就是查出李楠花的位置。提供給先生,我怕以百花先生的功夫,重傷之下也不是我們能力敵的。”王承善看看弟弟的表情,安慰道,他何嚐不想馬上把古琴樓挖個底朝天,找到記掛已久的仇人?
“我可能知道他在哪。”王承仁難過道。
“什麽?在哪裏?”三個人同時抓住他的手,他們等這刻很久了。
王承仁咽了個口水,苦澀的將那日在五樓聽到的呼吸聲說了一番,最後道:“他重傷之下,呼吸說不定會與常人一般。那第五層樓的多半就是他。不過也有可能會是別人。”
王承善趕緊道:“今晚我們再去”
話沒說完,就看見四道殺人的目光投過來,他頭皮一陣發麻,不敢再說。
一時間氣氛又冷了下來,那信使那日也跟著白小英,將那天的場麵看了個夠,這時出來打圓場:“夫人、五小姐,我相信老爺絕對是一心為公的,你沒看那風三娘都還是處子之身嗎?”
王承善低下頭,恨不得鑽進地裏,這麽直接,大家都受不了啊。
信使好像意識到自己多嘴了,喝了一口水,又蹦出一句:“不過那丫鬟就不行了,一看就是沒了貞潔的。”
“什麽?”王承善腦中仿佛出現一道閃電,照亮了他的某個思路,“你會看女子?”
白小英臉快白的嚇人了,她實在想不到丈夫敢如此放縱,當著自己麵請教別人這種問題,他想幹什麽?倒是王承仁若有所思的想著什麽。
那信使嚇一跳,沒想到這老爺也有這種愛好,猶豫道:“本人本人出身在青樓,自然要在行些。”言下之意這些歪門邪道並非自己學的,出身如此,沒辦法。
王承善閉上眼睛,眉頭緊皺,不知道想著什麽。許久,突然睜開眼睛,對王承仁道:“今夜必須去探探,我怕裏麵有大問題。”
說完歉疚的拉著白小英的手,溫柔道:“小英,請你相信我。比起大哥二哥的仇,其他的我現在都不會去想。”說著也看看趙琴韻,隻見趙琴韻樂嗬嗬的,顯然早就沒生他的氣了。
白小英沒有掙脫,感受著丈夫寬厚的手的溫暖,麵無表情道:“大哥二哥的仇是我們四個人的,我們也必須去。”
“就是,我們一定要去,先生也是同意了的。”趙琴韻一下子反應了過來,當然不會再讓他們兩人單獨行動,李楠花的恐怖,幾人可都見識過。
王承善看看三人,自信漸漸回來,扭頭對信使道:“勞煩轉告江舵主,今夜我們行動,如果李楠花顯露蹤跡,請務必保全自己,其實斬殺魁首。至於我們四人,不用擔心。”那信使敬佩的看著四人,得令而去。
待信使離去,一天隻剩下一半,王承善開始計劃著晚間的行動。特別是多了兩人,還要準備許多物件,所有計劃更要周全才行。
誰知四人一聽他的計劃,頓時不幹了。
“什麽,承仁去五樓搜尋,你去三樓搜尋?確定不是去找風三娘的?”白小英又氣憤起來。
王承善知道不解釋不行了:“昨日的一切並非你們所想的那樣。我從第一眼看見風三娘的時候,就覺得有些什麽比較奇怪,但是後來去與風三娘見麵之時,又發現這種感覺消失了。這些天來我一直在想問題所在,都不得其解,幸虧剛才那信使說了句話。”
“風三娘是處子?”王承仁好奇問道,惹來趙琴韻一個白眼。
“不是。”王承善搖搖頭。
“那丫鬟沒了貞潔?”白小英問道。
“正是!”王承善看著弟弟,“弟弟,你有沒有發現,我們覺得奇怪的時候,風三娘都由小雨陪著?”
王承仁回想了一番,點點頭:“確實,都有她在旁邊。”
王承善認真道:“所以,奇怪的不是風三娘,而是丫鬟小雨。”
趙琴韻急忙問道:“哪裏奇怪?不是處子嗎?”
王承善搖頭:“不是。我剛才回想了一下她的一舉一動,明白了奇怪在哪裏。”說著環顧三人,“奇怪在她的一些動作,與李楠花很相似。”
三人震驚不已,趙琴韻更是捂住了嘴:“難道,難道李楠花扮成了那小雨?”
王承善笑道:“當然不是,例如倒茶的動作,李楠花由於多年習武,習慣左手掩袖,右手提得很高來倒茶,倒出來的茶水從不會漏出一點,然而今日小雨來倒茶,同樣的動作,同樣將茶壺舉高,但是水卻濺出許多,同樣的問題還有許多。這說明了一點,小雨與李楠花有大的聯係。結合剛才信使說小雨沒有了貞潔,我推測,小雨多半就是李楠花的情人。”
三人沉默著,消化著這一切。王承善則回顧著他所了解的李楠花的一切,看看這些推斷有沒有問題。
王承仁這時候道:“我在吉祥村時與李草兒接觸較多,知道這百花先生一年到頭難得回穀一次,而且為人風流不羈,在外麵有不少情人也應當是有的。可是這雨兒為何會做李楠花相同的動作呢?”
白小英這時道:“這說明那丫鬟對李楠花是崇拜之極啊。一個人對於偶像肯定是盡力去模仿,模仿他的一切,這種崇拜是最狂熱的,可以為的偶像獻出所有。”
趙琴韻看看白小英,剛想問為何她這麽了解,就看見王承仁投來閃爍的目光,蘊含著難以理解的意義。怒從心起,一腳將他踢倒在地:“看老娘幹什麽?老娘不崇拜你,要不是看你這兩天老老實實的,早就不理你了。”
王承仁尷尬的揉揉屁股,從地上起來,委屈道:“可是琴韻姐,我崇拜你啊”
“要你崇拜,幹自己的事去,小屁孩。”口上這麽說著,可是大家都看出來她嘴角揚起的笑容了。
一下子氣氛變的融洽起來,幾人都沒了芥蒂,隻有一個心思:“捉住李楠花!”
計劃了一下午,終於把計劃都安排妥當,四人都累極。眼看天色黑下來,行動即將開始,王承善看看三人,倒了六杯酒,分與眾人,自己舉起一杯,當先跪下,又灑了兩杯到地上,衝富貴院狠狠磕了兩個頭,抬起頭時,淚珠不知不覺已掛上臉龐。
“劉大哥,李二哥,今日我們兄妹四人,定然齊心協力,讓你們瞑目黃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