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是要她做謀殺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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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月萱連忙退出病房大樓,接了電話。

    打電話的人是負責江雲海治療的陳教授。

    “陳老師,您找我有什麽事?是不是我哥哥有事?”江月萱擔心地問道。

    對於醫院的人,她一直都宣稱江雲海是她的哥哥。

    兩家人是同姓。倒是給她找了一個非常好的借口。

    陳教授說道:“是這樣的,科裏邀請了國外的腦科專家來講學,過兩天就到了。這個機會非常難得,我想請他為你哥哥會下診,想征求一下你的同意。”

    江月萱一聽,自然高興:“那好啊。”

    “但是,”陳教授頓了一下。“因為你哥哥不是教學病曆,這個需要付額外的醫療診費,這件事我得讓你事先知道一下。”

    “需要多少錢?”江月萱蔫了。

    雖然她手裏還有動遷費。可那些錢根本就經不起折騰,她不敢再亂花錢了。

    陳教授對她的態度有些意外:“你還在擔心醫療費不夠用?你不知道嗎?前幾天有人為你哥哥預交了醫療費,錢足夠用的。”

    “有人替我哥哥預交醫療費?”江月萱也很意外,“是誰?我真的不知道這件事,住院處沒有通知我啊。”

    “看來那人是想做好事不留名。”陳教授輕笑,“那你就接受人家的好意吧。”

    “陳老師,你是不是知道他是誰?”江月萱可不想白白地接受人家的幫助,至少也要向人家表示一下感謝,哪怕是口頭的,但心意在。

    “這個人你認識,而且非常熟悉,你應該可以想得到的。”陳教授點了她。

    江月萱腦子一閃。

    “是風明昊?”

    陳教授笑了:“我沒有說,你自己去問他。”

    江月萱一時沒有出聲。

    她不會用他的錢,那些錢,她會退回去的。

    “你們倆怎麽到現在還是這樣。我還以為你們早就結婚了。”陳教授那邊接著說道。

    當年。陳教授曾經帶過他們實習,雖然她與風明昊兩個人表麵上是普通的同學關係,但陳教授是看出來的。

    他曾經開過他們的玩笑,但被他們否認。

    “我和他不是您想的那種關係,就是普通同學。”江月萱再次否定。

    當初的否定是撒謊,但這次是真的。

    “看來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陳教授歎了口氣,有些替風明昊叫屈,“風明昊若不是對你有情,又怎麽會這麽做。”

    “不是這樣的,您誤會了。”江月萱徒勞地做著解釋。然後畫蛇添足地說道:“謝謝您讓我知道這些。我會打電話給他,對他表示感謝。這兩天我有些忙,沒有辦法過去。有關會診的事,就請您多費心了。”

    “這個沒有問題。”陳教授答應道,然後又在剛才的問題上打轉,語氣十分惋惜:“我還等著吃你們的喜糖,喝你們的喜酒,看來不行了。”

    江月萱知道,她現在應該這樣接話。

    請您放心,等我結婚,一定請您喝我的喜酒。

    可是,她已經結婚了,卻一杯喜酒都沒有。

    收起電話,江月萱的臉上都是無可奈何的神情。

    對風明昊,她已經完全失望。

    沒有了愛,也就沒有了恨,但對他的糾纏,她的確有些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是他當初放棄了他們之間的愛。

    是他對她沒有足夠的信任,有了懷疑。

    已經這樣了,他們之間怎麽還有可能!

    既然這樣的不相信,卻又何必執著那一段已經不再存在的愛。

    好說好散地放手,那樣不是更好嗎?

    她決定,等她倒出時間,一定再回濱城一趟,將他的錢退回去。

    ……休每貞亡。

    兩天後,江月萱打電話給陳教授,想知道會診的結果。

    結果沒有出乎她的意料。

    那個外國專家也認為,江雲海恢複意識的可能性非常低。

    對此,江月萱並沒有多大的失望。

    這些年,為了讓江雲海恢複意識,她已經想盡了辦法,請了不知多少個專家。

    她自己都快成這方麵的專家了。

    ……

    穩定了一下情緒,江月萱回到了病房。

    一進辦公室,她感覺裏麵的氣氛不對。

    但是,因為需要立刻查房,她還是先去了病房。

    查房回來,下了醫囑,正準備書寫病曆,有人卻是忍不住開口了。

    是李醫生。

    “江大夫,你知道嗎?今年主治醫生的聘用名額減少了?”

    江月萱一愣,心說,這可不是好消息。

    “你怎麽知道的?”

    “是邢主任說的,她說,醫院根據我們科的病人情況,減少了一個主治醫的聘用名額。我們這些已經聘用的不會有什麽改變,但你和王大夫隻能聘用一個,現在王大夫正在與邢主任談話。”

    今年,王大夫和她一起,獲得了主治醫師的資格。

    按照原來的編製,她和王大夫都會被聘用,所以,她從來都沒有因為這事而擔心過。

    王大夫比她早兩屆,因為科研部分沒有達到要求,直到今年才獲取資格。

    但是,現在她們兩個人隻能聘用一個,按資曆應該是王大夫,但按科研則應該是她。

    “邢主任有沒有說按照什麽進行聘用?”她問道。

    “不知道。”李大夫搖頭,她用頭示意了一下主任辦公室的方向,“她們還正在談話。”

    “唉,這點兒怎麽這麽背!”

    江月萱歎息一聲,繼續她的工作。

    不一會兒,王大夫回到辦公室,臉色特別地不好。

    江月萱很想問一問她,卻見她的臉轉向了別處,一副不理她的樣子,隻好閉嘴。

    邢雨菲這個時候走了過來,語氣客氣,臉色平靜:“江大夫,請你到我的辦公室來一趟,可以嗎?”

    “好,我馬上過去。”江月萱答應著。

    就在她離開辦公室的時候,她聽到王大夫譏諷地說道:“這年月,幹什麽都需要有一個漂亮的臉蛋,潛規則,到處有。不過別惹我,如果惹我,我就把這事鬧大!”

    江月萱知道她肯定是在說她,但不明白,她為什麽要這麽說。

    兩個人平時關係挺好的,當初,王大夫的科研課題和論文還都是她幫忙做出來的,這怎麽說翻臉就翻臉了。

    進了邢雨菲的辦公室,邢雨菲讓她坐下。

    說了幾句寒暄話後,邢雨菲轉到了正題。

    “我想和你談談聘用的事。”

    江月萱微微點頭,但沒有開口,眼睛看著她。

    “今天,我們科裏隻有一個剩餘名額,也就是說,你和王大夫隻能聘用一個。”

    這是江月萱知道的,所以沒有意外。

    邢雨菲停了一下,歎了口氣:“這事還真的讓我為難,不好取舍。”

    江月萱靜靜地看著她。

    “我給你和王大夫打了分,你們倆的分數竟然是一樣的,讓我沒有辦法做出決定。”

    她說著,將一頁紙遞了過來:“你看看,這是你們倆的分數對比。王大夫科研弱一點兒,但資曆比你老,所以總分仍然和你相同。”

    “主任的意思什麽?您準備聘用誰?”江月萱開口問道,神情仍然平靜。

    “我準備去院裏爭取一下,看看是否可以再爭取一個名額。不過,你不用擔心,如果隻有一個的話,你比王大夫有優勢。”

    江月萱並沒有因為她的話而高興:“為什麽?”

    “因為你參加過魯院長的科研課題組工作,那個項目曾經獲得省科技進步獎。雖然你的名字不在前三名裏,沒有辦法計分,但相同的條件下,這個可以算是附加分。”邢雨菲說道。

    江月萱笑了笑:“要是這樣說,我就不必太擔心了。”

    邢雨菲給了個很確定的眼神:“是的。不過,我剛才和王大夫談過,她的情緒很大,這個也可以理解。你和魯院長很熟悉,如果你能和他談一下,多爭取一個名額,那是最好不過的。”

    江月萱推脫道:“我和魯院長隻是工作上有聯係,我隻不過是他的課題組的一個成員。這事我沒有辦法開口問他。”

    “那好,還是由我來說吧。”邢雨菲淡淡地笑了笑,“別擔心,我會幫你的。”

    “那就先謝謝了。”江月萱站起來,和她告別後,走了出來。

    回到辦公室,王大夫仍然在。

    看到江月萱,臉色冷冷的:“江大夫,我們需要談一談。”

    江月萱沒有拒絕:“那就等一下,我把病曆寫完,和夜班交接完以後,我們再談。”

    半個小時後,她們去了大樓頂上的平台。

    “你是什麽意思?”王大夫開門見山地問道。

    對她這樣的態度,江月萱很不高興,於是反問道:“你這樣問又是什麽意思?”

    “我認為,你沒有資格和我爭,你應該主動退出,這樣對大家都好。”王大夫理直氣壯地說道。

    “原因呢?”江月萱倒是不急不惱。

    “因為我比你工作的時間多兩年。”

    江月萱淺笑:“可是,剛才邢主任對我說,我們倆的分數是相同的。”

    “你那是因為科研比我多了那麽一點點。”王大夫不屑地說道,“至於那些科研是怎麽來的,你知我知,大家都知道,所以,別拿那個來說事。”

    江月萱眉蹙了一下,語氣帶著些許嚴厲:“請你把話說明白。”

    “哼!”王大夫冷哼道,“這個還需要我說嗎?當初,那個科研課題為什麽點名要你參加,而不是別人?”

    江月萱立刻反駁道:“其中的原因,難道你不知道?”

    當初,她被挑選上,是因為她的英語好,這個是大家都知道的。

    “那是借口,大家都知道。”

    江月萱眸光冷厲:“你說是什麽原因?”

    王大夫冷笑著反問:“你說呢?”

    “我不知道,請你把話說明白!”江月萱厲聲說道。

    王大夫冷笑道:“我的話已經說明白了。我告訴你,如果你這次不讓著我,到時候別怪我翻臉不認人。”

    江月萱也是冷笑:“那我就要看看,你怎樣的翻臉不認人!”

    她說完,不再理她,自己先下了平台。

    如果王大夫不這樣逼迫她,她本來是有讓出這個名額的意思的。

    因為從邢雨菲那裏,她已經感覺到了陰謀的意味。

    當她看完邢雨菲的打分表之後,她就知道邢雨菲在故意整她。

    她的分數被故意壓低,而王大夫的分數被故意抬高。

    她們兩個人的分數竟然會一分不差地相同,邢雨菲就是要挑撥她與王大夫之間的關係,甚至想在科裏孤立她。

    在這個問題上,王大夫比她多出來的兩年工作經驗,往往會成為人們注意的焦點,得到人們的同情。

    而且,當初她進魯昱濱的科研課題組,的確讓很多人嫉妒。

    開始,她覺得是因為她自己的實力,但現在看來,她也的確是天真了。

    但是,她自覺行得正,做得正,所以,她不想向任何人妥協。

    是她的,就是她的,即使她讓出去,對方也未必會領情,那她為什麽要讓?

    現在,她就是想看看,邢雨菲接下來會怎樣做。

    這個時候,她真希望自己可以有一隻肩膀靠一下,為她遮擋風雨。

    她不自覺地想到了周宇墨。

    想到她即將與周宇墨離婚,她的心沉了又沉。

    這些年,她過得舒心,就是因為有他站在她的身後。

    雖然她從來都沒有主動開口求過他什麽,可是,一想到他就是她身後可以為她遮風避雨的大樹,她就不懼怕什麽。

    可是,她即將失去這個強大的依靠。

    眼睛變得十分地澀,她用手揉了揉。

    結果,還是把眼淚揉了出來。

    其實,她真的不想離婚!

    她不得不承認這一點。

    ……

    小會客室裏,兩個男人對麵而坐。

    周宇墨一臉的輕鬆,而風明昊則是斂眉凝目。

    “風少怎麽突然造訪,也不事先打個招呼。”周宇墨以主人的姿態首先說話,“是關於躍城那個項目嗎,還有什麽問題?其實,你直接給我打電話就可以了,何必要辛苦地跑到這裏。”

    風明昊沉聲說道:“我這次來,是想和周總談一點兒私人的事。”

    “嗬嗬!”周宇墨淡淡一笑,“我覺得和風少沒有那麽熟,你的話還真是讓我意外。”

    “我想和周總談談江波,不,江月萱的事。”風明昊挑明了話題。

    “哦?”周宇墨眉輕挑,“風少這麽說是什麽意思?她可是我的女人,你為什麽要和我談她?”

    “我想拜請周總對她放手,因為我曾經許諾她會照顧她一輩子,她的今後將由我負責。”風明昊語氣嚴肅地說道。

    “嗬嗬!”

    周宇墨輕笑,“風少是什麽時候許下的諾言?她是我的女人,為什麽要由你負責她的今後?”

    “很早。”風明昊輕輕說出兩個字,語氣中帶著愧意。

    “很早是什麽時候?”周宇墨問得認真。

    “十二年前。”風明昊立刻給了答案。

    周宇墨用懷疑的眸光看著他:“她十四歲的時候?你不是在開玩笑吧?”

    “沒有,就在她過十四歲生日的那一天,我給了她這個許諾。”風明昊語氣堅定。

    “是嗎?”周宇墨的眸子眯了眯,“可是,她跟了我六年,怎麽從來都沒有見你過來照顧她?”

    “六年?”風明昊對周宇墨的這個說法很吃驚,“你們在一起已經六年?”

    周宇墨的女人從來都不會超過三個月,她怎麽會與他在一起六年?

    “這六年,你去了哪裏?”周宇墨進一步逼問。

    “我……”風明昊頓了一下,眼眸看著地上,“我找不到她了。”

    “哦?”周宇墨發出很長的拖音,“是你找不到,還是你拋棄了她?”

    “不是,我沒有拋棄她!”風明昊大聲否認。

    “是嗎?”周宇墨的語氣帶著鄙視。

    “那麽六年前十一月二十八號那一天,在下午兩點三十九分的時候,你在什麽地方?那一天,我看到她在暴風雪中哭喊著奔跑,追趕著一輛車牌號是88666的黑色奔馳車,最後跌倒在雪地上,放聲痛哭。我聽到她反複說著兩句話,其中的一句話是:為什麽我相信了你,而你卻懷疑了我?”

    風明昊震驚無比:“你是在那天遇到了她?”

    周宇墨語氣變得嚴厲:“那天,那個江波已死,所以,現在你沒有資格找我要她!”

    風明昊頭低下,十個手指插進了頭發裏,看不到他臉上的表情。

    過了一會兒,他抬起了頭:“我知道那天是我做得不對,可是,她做出那樣的事,任何一個男人都沒有辦法接受。如果是周總心中所愛的人背著你去賣身賣笑掙錢,你會容忍她嗎?我可要幫她的,可是,她為什麽要拒絕我的幫助,卻是要做那樣的事?”

    周宇墨沒有說話,隻是靜靜地看著他。

    他的眸光幽深如海,微微閃動,仿佛是一抹憐憫,隻是轉瞬消失。

    “這麽說,你已經不介意她過去的事?”

    “介意又能怎樣?我還是沒有辦法放開她。”風明昊臉上現出痛苦的表情,“我知道我這樣來請求你很不恰當,可是,周總的身邊不缺女人,請你放開她,給她一個自由。如果她欠了周總的錢,我願意補償。”

    周宇墨點頭:“這個條件很吸引人。其實,不是她欠我的錢,而是我欠她的錢。這麽多年,光床單都和她滾破了多少個,怎麽的也不能讓她淨身離開,你也知道,我這個人對女人從來都是很大方的。不過,這次是我把她讓給了你,那這筆錢就應該由你來出。”

    風明昊喜出望外:“這個好說。”

    “那你要怎樣做?直接給錢,還是……”周宇墨探尋的眸光看著他。

    風明昊說道:“周總應該是想讓我在工程上做出讓步吧?”

    “風少真是個明白人。”周宇墨爽朗地一笑,然後語氣一轉:“問題是,風少可以做得了主嗎?”

    “當然可以!”風明昊立刻說道。

    “那我們現在就開始談吧。”周宇墨點頭,“我相信,風少在來找我之前,應該已經想好了怎麽做。”

    “對!”風明昊很幹脆地說道。

    “噢,對了。”周宇墨好像突然想起什麽事:“再過幾天就是江月萱的生日,我準備給她辦個生日晚會,算是和她做個告別。風少如果有空,可以過來一起幫她慶祝。如果她知道你這樣為她犧牲,應該會很感謝你的。”

    風明昊很堅決地說道:“這個她不需要知道,也不需要她感謝我。”

    “風少可真是癡情的人啊!”周宇墨的語氣似乎很敬佩。

    ……

    風明昊離開後,沙塵落去了周宇墨的辦公室。

    “你去籌備一下夫人生日的事。”

    沙塵落高興地問道:“還要邀請客人嗎?”

    “對,但是,要對她保密。”

    “是要給她一個驚喜?”

    周宇墨沒有說話。

    沙塵落本來還想再多說兩句話,但見周宇墨的臉色並不是很好,便識趣地離開了。

    忽然,他想起一件重要的事,連忙開車離去。

    兩個小時後,他拿著兩個帶著封條的信封走進了周宇墨的辦公室。

    “dna的結果已經出來了。”

    說完,他站在那裏,沒有離開的意思。

    周宇墨抬眸看了他一眼。

    “我……很想知道結果。”他嘿嘿地笑道。

    “這個還不需要你知道。”周宇墨眸光變得淩厲起來。

    沙塵落趕緊轉身:“我走!”

    周宇墨打開了信封,拿出報告。

    他的眉擰在了一起。

    眸光疑惑。

    結果怎麽會這樣?

    竟然和她沒有關係!

    ……

    周三是院慶十周年的日子。

    晚上,除了值班的大夫和護士,其他人都去了醫院的大禮堂,參加院慶大會。

    晨風醫院的院史並不長,前身是一家公立醫院。

    因為經營不善,病人少,麵臨倒閉。

    本來上麵的意思是想把這家醫院與其他效益好的醫院合並,但其它醫院不願意。

    正趕上政策有了變化,允許建立私立醫院,上麵便又找了晨風集團,讓他們將醫院收購,並允諾了一些優惠政策。

    結果,沒有用上兩年,這個本來麵臨倒閉的醫院,便成了躍城最好的醫院。

    前來參加大會的人特別多,尤其是那些年輕的護士和女大夫們,更是一個比一個打扮得漂亮。

    原因很簡單,因為她們知道大老板周宇墨會前來參加會議。

    不僅如此,關鍵是會後還會有舞會。

    這可是非常難得的機會,好多人的心裏都盼望著,可以和大老板跳上一曲。

    以前,有這樣活動的時候,江月萱都會主動要求替班,讓其他人去。

    但是,今天正好是王大夫值班。

    因為前兩天兩個人剛剛吵過,江月萱自然不會幫她值班。

    王大夫倒不是想與周宇墨如何,但她很想利用這個機會,可以和院裏的領導套近乎。

    眼見去不成,心情自然不好,臉色非常難看。

    不過,其他人都處於興奮當中。

    江月萱今天也是特意做了打扮。

    她的臉上畫著淡妝,頭發綰起,隻在前額的一側,留下一縷彎發。

    身上穿著一件紫色旗袍改良式的連衣裙,襯得她的肌膚雪白粉嫩。

    這件連衣裙是周宇墨給她買的,是她最喜歡的一件。

    那天她去當衣服,留下了兩件自己最喜歡的,這個就是其中的一件。

    這樣打扮的她,風姿卓然,嫵媚妖嬈。

    “江大夫,你今天打扮得可真漂亮,是不是因為大老板要來?”

    江月萱號稱是周宇墨的超級鐵杆粉絲,人們自然會這樣猜測她的想法。

    “想,當然想,而且,我還想全晚霸占他一個人。”江月萱大大方方地笑道。

    “江大夫,你這樣說也太明目張膽了吧?”王大夫陰冷的語氣插了話。

    江月萱淡淡一笑:“我這樣想的,就這樣說了,有錯嗎?總比那種心裏想的肮髒,嘴上卻說漂亮話的人好吧。”

    王大夫被她噎住,頓了一下,這才開口冷哼:“有的人說的做的都肮髒。”

    場麵一下子變得冷了,大家都閉了嘴。

    有的人幹脆自行離開病房去了禮堂。

    江月萱會和了兩個護士,沒有再理王大夫,也走了。

    就在她離開的時候,見邢雨菲走進了辦公室。

    隻聽她對王大夫說道:“王大夫,今天由我替你值班,你也去吧,等會議結束後,你再回來替我。”

    後麵她們還說了什麽,江月萱沒有聽到。

    “這個王大夫也是的,怎麽說翻臉就翻臉,以前,江大夫對她多好了。”一個護士說道。

    另外一個大夫則是勸起了江月萱:“江大夫,你也別和她生氣。她這是因為比不過你,才會這樣。”

    江月萱微微一笑:“我不是不理解她。是她把我幻想成她的敵人,我也沒有辦法。”

    說完這個,她將話題拉開:“你們說,大老板會不會請我跳舞?”

    “如果你想和大老板跳舞,你應該主動去邀請他。”一個護士出主意。

    “對,就這樣。”江月萱似乎下了很大的決心的樣子。

    江月萱一進入會場,還是很顯眼地成為人們注意的對象。

    “江大夫,你今天好漂亮。”

    這樣的話,江月萱聽到很多次。

    不過,這樣成為人們注意的焦點,讓她還是有些不自然。

    特別是從男子們眼裏射出來的灼人的目光,都讓她有些後悔做這樣的打扮。

    最後,她找了一個最靠邊的做為坐下來,希望可以不讓人們再注意到她。

    開會的時間到了,領導們走進了會場。

    走在最前麵的就是周宇墨。

    他的旁邊還有集團的其他高級boss,魯昱濱則是走在他的身側。

    和其他人一樣,江月萱的眼睛也是隨著這些人而動,直到他們在台上坐了下來。

    周宇墨還是常見的打扮,一身考究的黑色西裝,白色襯衫,深色領帶。

    走在人群裏,人看上去就是那樣地英俊瀟灑,那樣地出眾。

    其實,和他一起來的人當中,不乏外表出色的人。

    比如魯昱濱,也是美男子。

    可是,和周宇墨一比,就差了一個檔次。

    周宇墨走到哪裏,就把光芒帶到哪裏,可以將他的光芒壓住的人,很難找得到。

    國民"qing ren",國民老公,這樣的稱號不是炒就可以炒出來的。

    這些人一邊走著,一邊對著在場的參加會議的人點頭致意。

    這個時候,江月萱的震動一下,是有短信傳進來。

    她低頭看了眼顯示,知道是周以衍的。

    於是她便低頭看起了短信。

    對周宇墨的到來,她當然不會有其他人那樣的驚奇和激動。

    “媽媽,現在爸爸到會場了嗎?”

    “到了。”

    江月萱說著,拍下台上周宇墨的視頻,傳了過去。

    陽陽也給她發來短信:“周宇墨看到你了嗎?他有沒有說你很漂亮?”

    “還沒有機會和他說話。”

    兩個孩子就是她的開心果,他們的吸引力可是遠遠地大於周宇墨的。

    和他們一說上話,她便忘記了一切,對現場的情況完全忽視。

    忽然,她感覺自己的腰被人捅了一下,注意力這才回到了現場。

    “江大夫,大老板在叫你和他一起去上台去唱二重唱。”坐在她旁邊的小徐說道。

    “啊!”她神色大變,眸光有些茫然地看向了台上。

    那裏,周宇墨正站在台上,手拿著麥克風,滿臉含笑地看向她這裏。

    江月萱有種想把腳上的高跟鞋扔到他那不懷好意的笑臉上的衝動。

    讓她上台唱歌?

    這不是要讓她做謀殺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