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我老公的錢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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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的院慶會由魯昱濱主持。

    他是從國外留學回來的,因此,會議的風格和以往完全不同。

    但不管怎麽說,都少不了需要大老板極的人物做個講話。

    周宇墨在場。這個機會自然是他的。

    但魯昱濱在進行這個節目的時候,卻是說道:“我們大家辛辛苦苦地為醫院工作,每年也為大老板賺了不少的錢。在這個值得慶賀的日子裏,大老板是不是應該給我們全院的職工做點兒什麽,表示他的感謝?”

    台下的人立刻笑了起來,有人大聲說道:“發錢吧。”

    “院慶獎金已經發給大家了,如果嫌少。你們可以向他抗議。”魯昱濱表示讚成。

    然後他又故意煽動道:“我現在給大家透露一個秘密,大老板歌唱得特別好,而且是花腔男高音。你們覺得讓大老板為我們獻歌一首,是不是比讓他講話,說讓我們努力工作給他掙更多的錢好?”

    “唱一個,唱一個!”

    底下立刻有人響應。

    魯昱濱繼續說道:“再給你們透露一個秘密。你們知道大老板那支歌唱得最拿手?”

    台下立刻安靜了,等著他說答案。

    “《夫妻雙雙把家還》!”

    他的話一說完,大家又笑了。

    “我想,台下的美女們,大概都想和大老板唱這首歌吧?都想和大老板來個夫妻雙雙把家還,是不是?”

    他的這句話簡直是說到大家的心裏。

    可他這樣一說,卻是讓人沒有辦法接話了,但人們的笑聲更高。

    “現在,有沒有誌願者上來和大老板一起唱這首歌?”魯昱濱鼓動道。

    台下反而立刻安靜了。

    想上去的人很多,但有勇氣說出來的人卻是沒有。

    因為那歌名太敏感。

    坐在首座的周宇墨拿過了他座位前的話筒,開口說了話:“我聽人說,醫院裏有一位我的超級鐵杆粉絲。非常愛我。讓我感覺榮幸之極。但不知是哪一位,很想見一見這位美女。”

    立刻有人說道:“是兒科的江大夫!”

    “她今天來了嗎?”周宇墨立刻問道。

    “來了。”

    人們在答應的同時,開始尋找江月萱。

    而江月萱因為正在與兩個孩子在傳短信,低頭忙得不亦樂乎,根本就沒有注意會場是怎樣的情形。

    等她明白了是怎麽回事,自然知道這是周宇墨故意在整她。

    對於她唱歌的本事,別人不知道,周宇墨可是太知道了。

    周宇墨是個演戲的好手,經常麵對媒體的人,哪裏會不諳此道。

    他臉上的神情看上去那麽地真實。仿佛剛剛認識她:“是那個穿紫色衣服的大美女嗎?”

    小徐用手推著她:“大老板點你了,還不趕緊上去。”

    江月萱站了起來,但沒有往台上走,清了下嗓子,聲音很大地說道:“不好意思,我唱歌跑調,擔心我唱完,大家都得去急診室,不是值班,而是做病人,到時候,還得從其他醫院借調大夫來急診室給大家看病。”

    她的話讓大家哈哈大笑起來。

    聽了她的話,台上的周宇墨站了起來。

    他從台上直接跳下,大步向她走來。

    走到她的身邊,拉起她的手,幾乎是拽的,就往台上走。

    江月萱心裏這個氣,卻又不能說。

    周宇墨明擺著是要她出糗。休場名亡。

    “我真的唱歌跑調,大老板還是放過我吧。”她隻好這樣哀求道。

    “江大夫說話的聲音這麽好聽,嗓子一定很好,怎麽會唱歌跑調?難道你不想和我一起唱?你要把這個機會讓給別人?那你的超級鐵杆粉絲的這個稱呼是不是名不副實了?”周宇墨一邊拉著她往前走,一邊調侃著她。

    江月萱被他硬拉著上了台。

    魯昱濱看著兩個人緊握在一起的手,眸光閃了一下,隨後笑道:“大老板可真是好眼光,一下子就把我們醫院裏最漂亮的美女拉了過來。可是,如果你和她一起唱《夫妻雙雙把家還》,就不怕你的夫人吃醋?”

    周宇墨看了眼江月萱:“和別人唱,我回家會跪搓衣板,和她唱就不會了。”

    他的話讓大家的興趣更濃,都覺得好奇,很想知道為什麽。

    魯昱濱挑了下眉:“這話聽起來怎麽……。”

    他故意拖長的聲音,但沒有繼續說下去,而是說道:“大老板是不是應該給這句話做個解釋?”

    周宇墨不慌不忙,語氣輕鬆:“因為她足夠漂亮。”

    “這就是說,如果你和漂亮的人鬧緋聞,回家後夫人不會罰你?”魯昱濱接著問道。

    周宇墨點頭:“她說過,如果和我鬧緋聞的人不夠漂亮,那她都跟著掉價,說明她太差勁了。”

    他的話讓下麵的人又笑了起來,場麵非常熱烈活躍。

    “夫人還真是女中豪傑,你這樣一說,我想大家應該都想見一見她了。”

    魯昱濱說完,問台下的人:“你們說是不是?我們幹脆讓大老板打電話,把他的夫人叫來,和大家一起開心慶祝,你們說好不好?”

    “好!”

    台下的人幾乎是異口同聲。

    對於這位神秘的夫人,人們太想看到她的廬山真麵目了。

    對她的興趣,比對周宇墨的興趣還濃。

    周宇墨看了眼江月萱,然後說道:“如果你們見到她,都會被她嚇個好歹的。”

    他的夫人就在眼前,如果他現在開口說出江月萱的身份,估計那效果會和在這裏扔一顆炸彈一樣地震撼。

    “那下次就請總裁帶著夫人一起來,我想,今天到會的人大概和我一樣都想看一看總裁夫人的真容的,大家說是不是?”魯昱濱說道。

    “還是讓夫人現在就來吧,然後讓夫人和你一起唱,肯定不會回家跪搓衣板。”台下有人說道。

    周宇墨笑道:“她這人特別害羞,就是不想讓人知道她是我的老婆。今天我就坦白了,其實我在家很怕她的,我做不了她的主。”

    江月萱一直沒有說話,聽他這樣說,心裏竟是有種無法形容的感覺。

    真希望這是真的!

    隻可惜,一切都是在做戲。

    她在做,他也在做。

    他們兩個人離婚,是分分秒秒的事。

    今天找到以衍的親生母親,明天他們就可以拿到離婚證。

    在這樣的情形下,她承認是他的妻子,那她得是多麽地二貨?

    除非她以後不想在這家醫院繼續做下去。

    周宇墨把臉轉向江月萱:“江大夫,肯賞臉嗎?如果我要是和別人唱,回家肯定跪搓衣板,你大概不忍心讓我受那個苦吧?”

    江月萱笑道:“請問大老板,那你以前有跪過嗎?”

    “有啊!”周宇墨一本正經地說道,“整整跪了一個晚上,第二天,我都沒有辦法走路了。”

    跪你個大頭!

    我什麽時候讓你跪過搓衣板了?

    江月萱很想伸手拍他一巴掌,出出氣。

    “我相信,今天和我唱完以後,尊夫人肯定讓你跪搓衣板。”江月萱咬牙切齒地說道。

    “和你唱,肯定不會。”周宇墨的眼睛眨了眨,全是壞笑。

    “別磨蹭了,趕緊唱吧。”有人催促道。

    江月萱對著話筒說道:“那我在這裏事先聲明,聽我的歌,出現意外情況,我一概不負責。”

    此時,人們還沒有明白她為什麽會這麽說。

    “音樂!”魯昱濱喊了一聲。

    隨後,擴音器裏便傳出伴奏的音樂聲,估計後台負責音響的人已經是迫不及待地想聽他們兩個人的歌了。

    江月萱不再扭捏。

    音樂到了開唱部分,她開了口。

    “樹上的鳥兒成雙對……”

    她隻唱了這麽一聲,台下便哄堂大笑起來。

    人們終於明白了她剛才的話的真正意思。

    周宇墨早就知道是這樣,雖然是笑,卻還是及時跟上了第二句。

    “綠水青山帶笑顏……”

    他的聲音極為醇厚,絕對是漂亮的男高音,他的歌聲一出,台下立刻叫好。

    江月萱也是極為喜歡他的歌聲,便繼續唱了起來。

    兩個人你一句我一句地接唱,周宇墨的定力也是很厲害。

    在兩個人合唱的時候,愣是沒有讓她給帶跑調了。

    等唱完以後,江月萱故意做出失望狀,看著台下,幽幽地說道:“大家怎麽都這麽厲害,都沒有被我的歌聲唱到心髒病發作?”

    周宇墨接過了話:“那是因為我唱得好聽,把他們都治好了。”

    兩個人都是隨意發揮,卻沒有注意到他們之間的配合是多麽地默契。

    會場的氣氛被兩個人的歌聲帶動得相當熱烈,魯昱濱並沒有再進行其它項目,直接宣布舞會開始。

    江月萱要下台,被周宇墨拉住:“我可以請江大夫跳一支舞嗎?”

    “我跳得不好,會踩到你的腳的。”江月萱客氣地推讓道。

    眸子裏的意思卻是在說,你等著的,等會兒跳舞,看我不踩爛你的腳!

    周宇墨是淡淡的笑意:“沒有關係,腳踩疼了,我老婆會心疼我,不讓我再跪搓衣板。”

    舞曲響起,周宇墨踩著舞步,擁著江月萱走向會場的中央。

    江月萱已經有年月沒有跳舞了,舞步很生疏。

    但她以前可是跳舞的好手,所以很快便適應起來。

    “你的舞跳得這麽好。”周宇墨幽幽地說道。

    “在學校時跳過。”江月萱隨口答道。

    “那個時候,是不是有很多人請你跳舞?”

    江月萱也不謙虛:“那是當然。”

    周宇墨的眸光閃了一下,似乎有話要問,卻是沒有問出來。

    江月萱卻是在想著要如何報複他,看到他閃神,立刻抓住機會,對著他的腳就踩了過去,而且還是用高跟鞋的後跟,然後故意擰了一下。

    周宇墨痛得輕哼一聲:“你真踩啊!”

    “我說話從來都是算數!”江月萱嗬嗬地笑道。

    “你今天這身打扮很漂亮,是不是想勾引其他的男人?”周宇墨說這話的時候,看似開著玩笑,可那眸底的冰寒,卻是讓江月萱明白,他是真的有些生氣。

    “這衣服是你買給我的,兒子說我穿這件衣服很好看,你會喜歡。”江月萱解釋完了,卻是恨自己。

    為什麽要解釋!

    “是麽?”周宇墨的語氣多少緩和一點。

    江月萱的頭仰了一下,似乎在努力地聞著什麽,“我怎麽聞到一股醋味?”

    “哼!”周宇墨冷冷地看著她:“你以為我會為你吃醋?”

    “當然希望了。”江月萱說著,她的鞋跟又重重地踩到了他的腳上。

    她當然希望他會為她吃醋。

    可是,他又怎麽會為她吃醋?

    他的不高興,不過是因為男人的自尊在作怪。

    想到這裏,江月萱隻覺心堵,便故意踩了他,為自己出氣。

    他們這樣說話,倒是不擔心別人會聽到。

    會場裏音樂聲很大,別人根本不會聽到他們在說什麽。

    僅僅從表情上看,兩個人算是談話愉快。

    不過,這已經讓很多人羨慕之極。

    “等會兒和其他女人跳舞的時候,你給我老實點,否則,我今天真的讓你跪搓衣板。”江月萱故意警告道。

    周宇墨淺笑:“那我是不是也可以理解成你在吃醋?”

    “當然!”江月萱不否認,“我幹嘛不吃醋?我沒有那麽大方。”

    “我也沒有。”周宇墨立刻接話。

    一隻舞曲結束,周宇墨對江月萱做出謝謝的樣子,放開了她。

    在這樣的場合,他是沒有辦法隻和江月萱一個人跳完的。

    而江月萱卻是準備離開。

    周宇墨就在這裏,她必須照顧他的感受。

    如果她被別的男人摟著跳舞,他一定會很生氣。

    她不願意讓他生氣。

    這是他們在一起最後的日子,她還是希望可以給彼此留下最好的印象。

    畢竟他們曾經夫妻一場。

    她向禮堂的門口走去。

    剛走到門口,就被外麵進來的人撞了一下。

    她幾乎跌倒,腳也崴了一下。

    撞她的人沒有道歉,繼續往裏走。

    江月萱的心裏自然不滿。

    來的不是一個人,有五六個,有男有女。

    他們是什麽人,跑到這裏幹什麽?

    江月萱雖然有疑問,還被他們撞了,但還是不想多事,所以,身子向旁邊讓了一下,準備讓他們過去,然後她自己再走。

    不想,一起進來的一個六十多歲的老婦人,看到她後,先是一愣,然後指著她說道:“就是這個人,別讓她跑了。”

    她的話一落,立刻有人過來,抓住江月萱就往裏麵拖。

    這裏的混亂已經引起其他人注意,人們都開始往這邊看。

    “你們領導在哪裏?這裏誰是領導?”

    一個四十多歲的女人,破著嗓子大聲喊道,看樣子她是領頭的。

    魯昱濱最先注意到這裏。

    因為他一直都在看著江月萱,正準備邀請她跳第二支舞。

    見她往外麵走,想過去叫住她,結果就看到了她被外麵進來的人撞到,然後又被拖了進來。

    他大步向前,一下子將江月萱拉到了自己的身邊。

    他臉色仍然平靜,但語氣冰冷:“你們是什麽人?有什麽事?”

    “你們領導在哪裏?我們是來揭發有人向患者收紅包,收到紅包還不辦事的黑心人的。”那個領頭的女人說道。

    魯昱濱說道:“我是的院長,有問題你們可以向我解釋。”

    “你是院長?”那人上一眼下一眼地打量著他,滿臉的懷疑:“這麽年輕,你怎麽會是院長?”

    這個人也是長著豬腦袋。

    她就沒有想到,在這樣的場合下,會有人冒充院長嗎?

    周宇墨這個時候也到了。

    他看到了江月萱離去,對她這樣的做法,他倒是很滿意。

    這也是他喜歡江月萱的原因。

    他剛才的話,就是很明白地告訴她,他不喜歡她留下來,讓別的男人摟她跳舞。

    江月萱明白了他的意思,而且還很聽話地離開。

    一直以來,她總是這樣。

    在他的記憶裏,幾乎找不到她惹他特別生氣的事。

    隻是,她這樣做,她自己心裏是不是很喜歡?

    這個問題他還真是沒有想到過。

    不過,他自己也沒有準備再和哪個女人跳,隻是不好和她一起離開。

    等江月萱離開後,他會找個借口走掉的。

    因此,江月萱到了門口後發生的事,他也是看在了眼裏,便立刻走了過來。

    “院長一定是老頭或者老太太才可以當嗎?”

    對來人他沒有任何的好印象,於是說話的語氣並不好。

    “你是誰?你憑什麽……”那個女人的話說到一半,臉色變了。

    又驚又喜,張著嘴,抹著血紅色口紅的唇上下抖動著:“天,天……啊!你……是……周宇墨!”

    周宇墨眸光冷峻:“不錯,我是晨風集團的董事長兼總裁,是這個醫院的老板,你有什麽問題,可以直接向我反應。”

    他指了下魯昱濱:“他就是這家醫院的院長,也是世界著名的胸外科專家,魯昱濱。”

    那個女人又愣了半天。

    和她一起來的一個六十多歲的男的見她傻了一樣,不知道繼續往下說,於是說道:“那就正好。我們到這裏就是來找你們領導,向你們反映這個姓江的大夫收受病人紅包的事。”

    “我什麽時候收到過你們的紅包?”

    當著全院職工的麵,江月萱被白白地冤枉,有些失去理智,大聲地反駁起來。

    周宇墨出聲製止了她:“你有沒有收紅包,領導會查清楚的。”

    他麵對那些進來的人:“現在請你們跟我一起去會客廳,把具體的情況說清楚。我們絕對不會姑息這樣的行為!”

    魯昱濱則是對眼睛有些發紅的江月萱說道:“請江大夫也和我們一起過去,你是當事人,正好可以對質。”

    然後他又招呼醫政處和紀檢處的兩位處長:“你們也一起跟過來。”

    紅包一直是病人最深惡痛絕的事情,又是很難禁止的事情,因為這些事都是發生在桌底下的,見不得光,也很難查證。

    為此,醫院特意增加了紀檢處,專門處理這樣的事情。

    突然出現的變故,讓本來是很歡樂的會場的氣氛一下子發生了變化,這件事自然一下子成了人們議論的話題。

    江月萱跟著其他人一起到了會客廳。

    她自己從來沒有接受過紅包,自然不是那麽地擔心。

    但她在想,這些人為什麽要來冤枉她!

    很自然地,她想到了王大夫。

    就為聘用這件事,竟然要做出這樣事?

    江月萱感覺到了心涼。

    沒有這件事發生之前,她們的關係還是很不錯的。

    可是利益當頭,真的是朋友都不要做了。

    “現在可以開始了。”周宇墨待所有的讓你做好後,開口說道。

    周宇墨神色冷峻,周身的氣場有種駭人的氣勢。

    整個人和剛才在禮堂上那種平易近人的樣子完全不一樣。

    魯昱濱開始了發問:““你們誰是主事人?請你們推舉出一個人,來介紹一下情況。”

    那幾個人推脫了半天,最後還是那個四十多歲的女的開口說話。

    “我們是病人家屬。一個月前,我姐姐的孫子有病,需要住院治療。可是,這位江大夫卻說病房沒有床,孩子不能在這裏住院,讓我們帶孩子去別的醫院。”

    江月萱心說,哪裏有過這樣的事!

    她剛想開口,卻被周宇墨用嚴厲的眸光製止。

    那個女的看到這裏,心裏得意,於是說得更加起勁,“我們都知道你們醫院是最好的醫院,特別信任你們。再說,孩子病成那個樣子,來回折騰,怎麽能受得了?可是,不管我們怎麽請求,她就是不同意。雖然知道你們醫院的大夫都是好大夫,不收病人的紅包,可在那種情況下,我們隻能試一試,現在不是都時興這個嗎?我們把錢塞給她之後,結果她就有床位了,這樣我們家的孩子才住上院。”

    “你們為什麽不當時就向醫院反應這個情況?你們應該知道我們醫院的檢舉獎勵製度吧?”魯昱濱立刻反問道。

    聽了這個女人的話,他的第一個反應就是不相信。

    “我們哪裏敢啊!”那個女人說道,“那個時候孩子還在住院,她是孩子的主管醫生,我們當然要擔心孩子的治療問題。現在,孩子已經出院,我們便沒有什麽顧慮了。說實在的,這事對我們來說,也就是損失了一點兒錢的事,可是,我們覺得,像她這樣道德敗壞的人,怎麽可以繼續留在醫院工作?她的行為哪裏還稱得上是白衣天使?我們現在來揭發她,就是不想讓其他的病兒遭受到像我們家的孩子這樣的事情。”

    紀檢處的處長對這樣的事情很有經驗,他一邊做著記錄,一邊問道:“請您先告訴一下病人的姓名,我先差對一下病人檔案。”

    那個女人也有準備,立刻從包裏拿出一個文件袋,從裏麵拿出一張紙,遞了過去:“孩子的名字,得的什麽病,住院的時間都在這裏。另外,我們還要求醫院對孩子住院期間的用藥問題重新做出評估,我們認為,在孩子住院期間,存在濫用藥的問題,這個人是不是還受藥廠的回扣?”

    醫政處的處長說道:“請問這位女士,你是不是有確切的證據?”

    那個女人有些心虛地說道:“沒有。”

    “如果僅僅是猜測,那我們就不會接受你的這個訴求,因為我們需要證據。”醫政處處長嚴肅地說道。

    “我們也是好心地向醫院反應情況,你們醫院的口碑那麽好,當然不想因為一兩個人的行為造成不好的影響,是不是?”那個女人振振有詞。

    魯昱濱說道:“這個訴求我們接受。我們會按照你們的要求,組織專家組對這個病人的整個治療過程,做一次全麵的評估鑒定。”

    見他們所有的要求都得到了滿足,這些人沒有話了。

    “現在,江大夫,請你把當時的情況說一下。”魯昱濱轉向了江月萱。

    江月萱此時已經理清的思路,知道他們說的是哪個病人,於是開口說道:“那天我值病房夜班,急診室來電話,說有病兒需要住院治療。當時病房的病床已經滿了,連加床都沒有了,所以我就建議先將病兒留在急診室病房,看看第二天病房的病床是不是可以倒出來。接完電話後,我去了急診室,和急診室的洪大夫一起看了下病兒。家屬看見我之後,便請求我,讓病人去病房,說急診室病房來往的人多,擔心孩子會受別的病人的傳染,於是我答應說,我回去再想想辦法。我回到病房後,查看病房的病兒病曆,看到有一個病兒第二天要出院,於是便給急診室打了個電話,說可以讓孩子先住進來。這個孩子後來住的病房是我負責的病房,我一直負責他的全部治療過程。我同意醫院派專家組對這個病人的治療過程進行評估鑒定。”

    她說完後,魯昱濱再次問那些人:“你們現在還有什麽問題嗎?”

    “沒了。”

    紀檢處的處長則開了口:“下麵,你們是不是應該把紅包的問題詳細說一下。”

    “說什麽?”那個女人有些愣怔地問道。

    “你們給了多少錢,在什麽時候,什麽場合,以什麽樣的方式給的,是不是還有證人。”

    “這個……”那個女人猶豫了一下,然後說道:“當時我沒有在場,不知道具體的情況。”

    紀檢處的處長說道:“你們當中誰知道這件事?”

    那個撞到江月萱的老太太說道:“那錢是我兒媳婦給的,今天她沒來。”

    “那好,請你們轉告她,讓她來醫院把具體的情況說清楚,以幫助我們處理好這個問題,給你們一個滿意的答複。”紀檢處的處長說道。

    “好,我會轉告她。”

    紀檢處的處長看向江月萱:“江大夫,對於這個問題,我們醫院的原則一直都是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如果你願意主動交代,我們會做出寬大處理的。”

    “那我就當著你們這些領導的麵說明白,這件事我是冤枉的,我不會收病人的紅包。不是我有多麽地高尚,而是那些錢太少,因為我老公的錢太多,那些紅包的錢,都不夠我的零花錢多!”

    她說完,眼睛瞄了一眼周宇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