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他的腦回路似乎有些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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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空再給你打回去。”
江月萱對黃依依這樣說完,掛了電話,叫了聲來人:“魯院長。”
她沒有收起,因為她相信魯昱濱知道的比她還多。她沒有必要隱藏這些。
“你怎麽會有他們兩個人在一起的照片?”魯昱濱問道。
“是我的一個朋友發給我的,這是他們才照的照片。”
“是夏威夷嗎?”
江月萱奇怪地看著他:“你怎麽知道?我還沒來得及問呢。”
“這是他們曾經的約定,每一次馮波過生日的時候,宇墨都會帶她去不同的地方,他們有一個計劃,今年應該是去夏威夷,而且前幾天就是馮波的生日。”
江月萱猜得還真對,魯昱濱知道得簡直比她多多了。
她歎了口氣,一點都不掩飾自己:“大老板對馮波還真是好,好得讓人嫉妒。”
魯昱濱點頭:“他們兩個人從小就認識。宇墨寵她都上天了。”
“既然他們之間的關係那麽好,那他們兩個人為什麽不結婚?”江月萱疑惑地說道。
魯昱濱凝眸看著她,想從她的臉上看出她的真實想法。
“你不介意他們結婚,想讓他們在一起?”
江月萱嗬嗬一笑:“我這不是成人之美嗎?我現在是鳩占鵲巢,隻是不知道那個鵲是誰,很好奇。”
“你真是一個很特別的女人!”魯昱濱也是笑了笑,然後說道:“既然你感興趣,那我就知無不言,我應該知道得比你的多。”
“快告訴我。”江月萱興致勃勃地請求道。
“對於他和馮波的關係,不隻是我一個人,我們這些兄弟也都拿不準。宇墨對她是很好,但從來都沒有說過要和她結婚。三年前,在他征婚後。便將她送去了法國,最近又將她接回來。原以為他會和你立刻離婚,和她結婚,可是,你們到現在也沒真的離婚。”
魯昱濱說完,頓了一下。又補充道:“有關他們倆的事,我知道的就是這些。如果你去問其他的兄弟,估計也不會說出更多。宇墨和我們的成長經曆不同,他從小就是按照周家繼承人的身份培養教育的,他的天資又特別高,曾經是個很孤僻的人,而馮波是他小時候唯一的玩伴。”
“馮波的父母也是很有錢吧,要不他們怎麽會認識?”江月萱又問道。
魯昱濱歎了口氣:“看來你對他們倆的事不是一般地感興趣。”
“這不是沒有事就瞎合計嗎?在家的時候,帶著孩子成天忙,哪裏有時間想這麽多。”江月萱為自己找著借口。
如果你說她對周宇墨特別地關心。她絕對不會承認。
“馮波的父母都是普通人,我沒有見過他們,是周家給了他們錢,給他們買了房子,養著他們。”
江月萱更是納悶:“那是為什麽?為什麽會對他們那麽好?”
“宇墨從來沒有說過,我們也不知道。”魯昱濱說道。
江月萱覺得魯昱濱應該不會知道更多了,猶豫一下,開口說道:“我想問你一個人,不知道你會不會知道。”
“誰?”魯昱濱也是好奇。
江月萱下了決心說出三個字:“李冰怡。”
說完,她自己竟是莫名其妙地緊張起來,等待著魯昱濱的回答。
“李冰怡?”魯昱濱皺眉想著,“沒有聽說過。”
“她不是你們的同學什麽的嗎?”江月萱故意啟發式地問道。
魯昱濱肯定地說道:“沒有。和我們接觸的這些同學中,沒有叫這個名字的。”
他反問江月萱:“你怎麽認識這個人?為什麽問她?”
“除了馮波,大老板以前沒有自己喜歡的女人嗎?”江月萱反問。
魯昱濱恍然大悟:“你是說那個李冰怡是宇墨曾經愛過的人?”
“我也不知道,他睡覺說夢話的時候,曾經喊過她的名字。”江月萱說道。
魯昱濱想了一下說道:“如果有這樣的一個人,應該也是六年多前的事情。那個時候,我還在國外留學,而他早就回國,我對他的那段曆史不是很清楚。”
江月萱說道:“隻怕你在,也未必全部知道。”
魯昱濱笑了笑:“也對,你和他結婚這件事,就已經瞞了大家這麽長時間。我們隻知道有你這個人,卻不知道是誰。”
“那會不會是他在國外的時候認識的?”江月萱又問。
“很有可能。”魯昱濱也不否認,同時疑惑,“但是,我怎麽一點都沒有聽說有這樣一個女人呢?”
“可能是他的女人太多了,你們都記不過來了。”
江月萱說著站了起來:“謝謝魯院長告訴我這麽多。”
魯昱濱卻是沒有要離開的樣子:“有句話我很想對你說,但又擔心說了,你會多想。”
江月萱立刻警覺起來。
魯昱濱對她的態度,她哪裏會一點感覺沒有。
她隻想用自己的不覺察,來淡化掉他的在意。
所以,她表麵上卻是裝作什麽都不知道:“您想說什麽,就盡管說,我是一個百無禁忌的人。”
魯昱濱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按理說,宇墨是我的好兄弟,我不應該向著你說話,可是,我還是覺得,你應該早些和他離婚,你跟著他,會過得很辛苦。”
江月萱知道他會這樣說,於是說道:“還好,我和他在一起三年多了,感覺挺不錯的。他不限製我的自由,我可以隨意做我想做的事,婚姻不就是那麽一回事嗎?何必要計較太多。”
“你真的這麽想?”魯昱濱用奇怪的眸光看著她。
江月萱笑了笑:“是啊,做他的老婆真的沒有什麽不好的地方,有錢又有勢,如果我需要,他還是很幫我的。”
“你這樣的想法可真奇怪。”魯昱濱不相信地搖搖頭。
江月萱看了下上的時間,然後說道:“您趕緊休息吧,明天還要早起做事。”
“你也好好休息,明天你還得給我開車。”魯昱濱半開著玩笑。
總算是等到魯昱濱離開,江月萱連忙給黃依依再打電話。
“你是怎麽弄到這些照片的?”
“是我們的同事正夏威夷采訪,恰巧碰上了他們兩個人,便給拍了下來。這事估計明天就能見報,我是想讓你先有個心理準備。”
江月萱嗬嗬一笑:“我還需要有心理準備嗎?”
她的聲音聽起來很輕鬆,是那樣地不在意。
但是隻有她自己知道,她不是那樣。
她抬頭望了眼天空。
鄉下的夜空,星光看上去是那樣地燦爛,一道銀河是那樣地亮眼。
偏偏地,她的心總是讓她想起城中那灰暗的天空,還有星光暗淡的本是晴朗天氣的夜空。
“可是,他究竟是什麽意思?這樣硬綁著你是要幹什麽?既然喜歡那個女人,就幹脆娶回家裏,誰攔著他了。”黃依依氣哼哼地說道,“我問過狗腿子,他也摸不清他的主子在想什麽。”
江月萱笑道:“你就別成天欺負老實人了,否則,等人家跑了,我看你找誰哭。”
“找你!”黃依依立刻說道。
“我都給你們倆綁到一起了,其餘的就不管了。”江月萱冷哼道。
兩個人通完了電話,江月萱也進屋去睡了。
雖然這件事讓她心裏發堵,但她也是相當疲乏,躺下後,便睡著了。
……
陡峭的山路,錯亂的高矮不一的叢林,還有一不小心就可以碰到的荊棘。
一個十幾人的隊伍,正在這樣的山坡上慢慢向上爬著。
每個人都不是輕裝而行,身的後麵,都背著東西,身體半匍匐著,看上去頗為吃力。
其實,如果此時駐足遠望,人們都會驚歎,這裏的風光真美。
但是身在其中的人們是無論如何都沒有心情去欣賞了。
在山的那一邊,有著一個十幾戶人口的小村莊。
因為道路不通,那裏的人們幾乎過著與外界隔絕的生活。
那裏的人們很少出來,外麵的人們更是很少進去。
但課題組的人卻都是對那裏的感了興趣。
他們想要的,不僅是與這次課題研究相關的材料,而且期盼著,在進一步的測試中,會有驚人的新發現。
所以,當他們聽說這樣一個地方後,便一致通過去那裏的決定,雖然這不是他們的計劃目的地。
男人背起了沉重的器材,女人則背起了食物還有送給那裏人的禮物。
他們在向導的帶領下,正在向那裏前進,目的是希望在天黑之前,可以進村。
這些人平時都是手不提籃,肩不擔擔的人,即使是男的,也是吃力非常,女的就更不用說。
為了方便彼此相互照顧,在出發前,整個隊伍就做了分工,男女混合編組了。
魯昱濱雖然身為院長,但他的體力卻是最好的,他的身上背的是最重的器材,還負責著押後。
江月萱和邢雨菲走在他的前麵,這是他自己要求要照顧這兩個人的。
這兩個女人,都和他有著某種關係,他不可以讓她們任何的一個人出事。
自從課題組從醫院出發後,人們都看出了他對這兩個人,尤其是江月萱的照顧,也看到他經常和江月萱在一起,和她說著話。
至於原因,好吧,還是相信他的理由。
“邢主任是我表弟的未婚妻,江大夫的老公和我是好兄弟,我任重而道遠啊!”他這樣幽默地解釋著。
江月萱自己覺得體力真是比以前差了,這是因為前幾天的那場大病,否則,這樣的山路行走,她還真是不在乎。
邢雨菲卻是有些吃不消,她身上的東西幾乎全部上了魯昱濱的背上,還剩一小部分,則是由江月萱幫著背著,空身輕裝的她,還是狼狽不堪,還得由江月萱拉著她往上走。
“這路怎麽這麽難走,住在裏麵的人怎麽把東西弄進去的。”有人抱怨道,還有著好奇。
帶路的向導聽到了,笑著說道:“你們隻背這點東西,就累成這樣,一看就是不常幹活的人。等你們進到村裏就知道了,那裏的人還有冰箱,洗衣機可以用呢。”
大家更是驚訝:“這些東西怎麽送進去啊?”
“都是人背進去的。”
向到說完,大家倒吸起氣。
在這樣難行的山路上,竟然可以把洗衣機,冰箱背進去!
我勒了個去!
終於,隊伍爬到了山頂,人們發出一陣歡呼聲。
然後大家便都坐了下來,大口喘息著,沒有誰急著繼續趕路。
休息了十來分鍾後,向導說道:“大家不要以為下山的路好走,一定要十分小心,否則會出危險。”
聽了他的話,人們又提起了心。
果然,下山的路更陡,人們幾乎無法直立行走,後麵背著東西,讓下山的過程更艱難。
路的兩旁樹木相對少,人們沒有可以扶住的東西,因為都是荊棘和低矮的灌木叢。
同樣的,江月萱還是要照顧邢雨菲。
此時,她的心裏什麽都沒有想,隻想如何把這位千金小姐帶到目的地。
魯昱濱是男的,而且身上的東西夠多的,自然不好一直手拉著手照顧她。
每一組之間都有著一定的距離,防止前麵有誰摔倒,會讓後麵的也摔倒。
江月萱一手拉著邢雨菲,一手用樹滾打著旁邊的低矮樹叢和雜草。
邢雨菲也做著同樣的事。
她們在打草驚蛇,這是向導吩咐的,因為這一帶經常有毒蛇出沒。
忽然間,邢雨菲尖叫了一聲:“蛇!”
手中的棍子脫落,人站在那裏一動不動。
江月萱隨著她的聲音望去,之間一條蛇正向她們這裏竄過來。
她推了一下邢雨菲,讓她離開了蛇所對的方向,卻是讓自己陷入了危險。
後麵的魯昱濱動作也不慢,竟是將她抱了起來。
那蛇衝向了魯昱濱,然後竄入另外一側的灌木叢。
一切都是在瞬間發生的,等前麵的人往後看時,魯昱濱正跌坐在地。
他被毒蛇咬到了腳脖子。
“你哪裏被咬到了?”江月萱人一落地,立刻焦急地問道。
“這裏。”魯昱濱隻說出這兩個字,人已經開始出現中毒症狀。
江月萱將他的褲腿挽上去,看到了正在變黑的被蛇咬到的地方。
“你趕緊從我的包裏拿抗毒劑!”江月萱對還有些愣的邢雨菲吼道。
做這樣的旅程,他們當然會帶上真對各種毒蛇的抗毒劑。
江月萱喊完,她自己則立刻低下頭,對著毒蛇咬到了地方用力地吸了起來。
是不是很有效就不知道了,但這是她能想到了最好的防止蛇毒繼續擴散的方法。
前麵的人返了回來,幫著邢雨菲找出抗毒劑,迅速注射到魯昱濱的胳膊上。
江月萱還在繼續吸著,一直到傷口上的血由黑變紅。
魯昱濱一直都沒有徹底昏迷,隻是不能動。
他眼看著她那樣拚命地為他吸毒,已經可以動的手,漸漸握住,看著她的眸光幽深。
平生沒有真的對哪個女人動過心,但是,這個拚命為他吸毒的女人,就是這樣蠻不講理地把他的心徹底偷走。
為了防止江月萱也會中毒,她也被注射了抗毒劑。
又過了一會兒,魯昱濱可以站起來了。
雖然人有些虛弱,但是可以繼續前行。
他身上的東西隻能由其他人分擔,好在是在下山。
……
因為是山坳,村裏的信號效果一點都不好。
江月萱試著給家裏打電話,說話聲斷斷續續的,更不用說視頻聊天了。
於是,她之後和孩子們用短信通話。
兩個孩子似乎很擔心,即使是用短信通話,也是一句接一句,說個不停。
江月萱要應付他們兩個人的短信,打得她手指都痛。
而他們的談話重點就是……
周宇墨的緋聞再次出現!
他去夏威夷和馮波一起度假的消息再次成為頭條,還配上兩個人親密在一起的照片。
周以衍是擔心他們兩個人會因此再要離婚。
“媽媽,你別生爸爸的氣,別和他離婚。”
“媽媽放心,我不會讓爸爸把那個女人弄回家,她來一次,我就攆她一次。”
陽陽則是擔心她會因此難過。
“媽媽,就是離婚也沒關係,我和以衍都挺你。”
江月萱正低頭忙得熱鬧,魯昱濱走到她的身邊:“給誰發短信?”
“我兒子。”江月萱說著,把最後一條短信發出,收起了。
“怎麽樣,感覺好一些了嗎?”她問道。
“除了全身還是有些沒有勁兒,已經沒有什麽了。”
魯昱濱說著話,他的眼眸看著她,露出一抹火熱,聲音越發低沉:“謝謝你。”
“謝什麽謝!”江月萱淡淡地一笑,一點都不在意地說道:“這是碰上了,不管是誰,我都會那樣做的。”
“可是,我還是要謝謝。”魯昱濱的聲音執拗。
“好,我接受你的感謝。”江月萱點頭。
魯昱濱的唇又動了動,卻是沒有出聲,垂下的手微微上抬,但還是沒有再動,而是抓進了拳頭。
江月萱說道:“我也累了,要去睡了,我先進去了。”
“晚安!”魯昱濱說道,聲音有些黯啞。
“晚安!”
江月萱說完進了屋。
魯昱濱站在院子中,就那樣站著,好長一會兒,這才走出院子,去了自己住的地方。
江月萱並沒有立刻躺下。
她站在窗口,向外看著,一直到魯昱濱離開,她才長長地呼出一口氣。
現在,她很想這個旅途可以盡快結束。
有些東西,不是你想要的東西的時候,就是負擔。
比如,現在的魯昱濱。
……
夏威夷。
酒店的房間裏。夾住巨號。
周宇墨正在與沙塵落通話,兩個人已經說了好一會兒,沙塵落覺得自己的匯報應該可以結束了。
“就這些?”周宇墨卻是不放電話。
沙塵落想了想,又看看手中的紙,那是他匯報前自己寫的提綱,以免忘記什麽。
那上麵說記述的要說的內容都說完了,應該沒有什麽遺漏。
“重要的事情全部都向你匯報了。”沙塵落信心滿滿地說道。
“重要的事情?不重要的事情呢?”
沙塵落很想去查一查老板這幾天在夏威夷是不是吃了什麽不潔的東西,他的腦回路似乎有些改變。
可是,身為狗腿子,他必須也得跟著改變才對。
於是,他便冥思苦想起來。
想了半天,他有些沮喪地說道:“該告訴您的都說了。”
他靈機一動:“老板,你覺得我有什麽漏掉的,給提個醒。”
“什麽都要我提醒?你跟了我多少年?到現在還不知道該怎麽做嗎?”
周宇墨的話,讓沙塵落的精神更加緊張起來:“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遺漏了?”
回答他的是電話被掛斷的聲音。
是什麽事被他忘了呢?
沙塵落還真是有些擔心。
黃依依進來的時候,沙塵落還在擰眉思索著,把從早上到晚上做的事,仔仔細細地回顧了一遍,想著自己究竟忘了什麽事。
“你這樣在幹什麽?”黃依依一邊往外拿晚餐,一邊問道。
“剛剛和老板通完電話,他一個勁兒地問我是不是還有什麽事忘了,沒有向他匯報。”沙塵落沮喪地說道。
黃依依冷哼:“他那是被馮波迷得缺了根筋,沒有記住你告訴他的事情,想讓你再重複一遍。”
沙塵落不同意:“老板不是這樣的人,否則的話,他就是累死,都沒有辦法做完公司的事。”
“哼!”黃依依冷哼,“吃飯!吃飯的時候別說他,讓我倒胃口。”
沙塵落立刻高興地坐到了餐桌旁,拿起筷子,大口地吃起來:“好吃,吃飯不談工作,不想了。”
他說不想了,可黃依依卻又想說了:“我就不明白,如果他想和別的女人結婚,誰也沒攔他,月萱也是一直都在等離婚,可他現在這樣做究竟是什麽意思?”
沙塵落歎了口氣:“我也是猜不到他是怎麽想的。不過,如果我是老板,估計我也不會輕易離婚的,其實,夫人這個人真的很好,典型的賢妻良母,太適合他們那樣的家庭了。老板即使和她沒有愛情,但終究還是有感情的,況且,小少爺還一直都把她當成親生母親,我想可能是因為這些原因,老板才不願意和她離婚。”
“這不是坑人嗎?月萱就應該給他們周家當牛當馬?而他卻可以在外麵和其他女人風流快活?”黃依依越想越氣。
沙塵落用手拍拍她的肩膀:“你別為他們的事生氣了,放心,我以後肯定不會那樣做。”
“你要是敢那樣,我就把你的蛋蛋切下來,炒了辣椒吃。”她說完,忍不住自己先笑了。
沙塵落一口菜差點兒噎到自己:“你也太狠了吧?”
“你猜這話是誰告訴我的?”黃依依還在笑。
沙塵落有些不相信地反問:“不會是夫人吧?她那樣的人還能說出這樣的話?”
“是她,她說是他們科的護士長說的,不過我給改了改。”
“炒辣椒是你加的吧?”沙塵落問道。
黃依依滿意地點頭:“看在你這麽懂我的份上,就不和你生氣了。”
……
周宇墨掛了電話後,一直都在等沙塵落的回話,然而對方根本就不再理他,這讓他的火噌噌地起來了。
看著一直都沒有動靜的,越看越氣,拿了起來,就想摔出去。
手都舉了起來,卻又放下。
如果他的壞了,換個,那她……
這個是她唯一知道的他的電話號碼!
……
在黃依依走了之後,沙塵落在睡覺前,還是繼續想著他究竟忘了什麽。
想了半天,還是沒有想出來,於是便不想了。
想到明天還要去公司,麵對那些人的各種各樣的問題,他決定以後堅決不做老板,就這樣當狗腿子了,前提是把這個給他開很高的工資的主子hold住。
那天,主子開了金口:“等你小子結婚那一天,我給你百分之一的股份做紅包。”
每次想到這個,他都如同打了雞血一樣地幹勁兒十足。
百分之一!
他當然知道這個百分之一意味著多少。
想一想,都心情激動。
睡覺,養足精神,替老板打發掉那些沒事拿錢窮找事的老頭老大媽們!
不過,他剛剛睡著,又被電話聲叫醒。
看了眼號碼,他知道是周宇墨的。
老板,難道你不知道時差這個問題嗎?
……
馮波敲門走了進來,神色一派快樂,仿佛她與周宇墨從來都沒爭吵過:“宇墨哥,你找我什麽事?”
“剛才塵落給我打電話,說公司裏有些麻煩事,我決定提前結束假期,明天回國。”
馮波意外:“可是,我們還有好多東西都沒有玩到呢。”
“我沒有讓你跟我一起回去,你自己留下玩,什麽時候玩夠了再回去。”周宇墨溫和的聲音說道。
“你不在這裏,我一個人玩得有什麽意思?你就不怕我被壞人騙了?”馮波氣惱地看著他。
周宇墨輕輕一笑:“你都多大了?還會像小孩那樣地沒有腦子?”
“我真想我永遠都沒長大!”馮波說完,甩門走了出去。
她一路快步走著,眼睛裏的眼淚忍不住地流了出來。
為什麽,他就是不愛她!
為什麽,為什麽!
她去了酒吧。
要了兩瓶酒,開始喝了起來。
喝得半醉不醉,身邊多出一個亞洲麵孔的男人。
“漂亮的姑娘,我來陪你喝怎麽樣?”
男人的手肆無忌憚地握住了她的手,把她往懷裏一拉,低頭吻上了她。
“宇墨哥!”她手摟住那個男人的脖子,夢囈一樣喊著。
“喝多了,哥替你醒酒去。”
那個男人抱起了她,離開了酒吧。
……
終於,課題組完成了他們的工作,心情自然大好。
“我聽說附近有一個石山自然風景區,我們是不是去那裏玩一天,這些天都累死了。”有人向魯昱濱請求道。
“好。”魯昱濱沒有任何猶豫地答應了,“正好也是順路。”
石山風景區最有名的景點是裏麵有一座吊橋,幾條又粗又大的鐵鏈通過連接著兩岸,上麵搭著木板,兩側的扶手是軟繩編製的網。
下麵幾十米遠的地方是喘急的江水,渾濁,浪花洶湧。
人走在上麵,還直搖晃,讓經過的人驚叫連連。
邢雨菲人到了橋邊,麵色變白:“好可怕。”
江月萱雖然也挺害怕,但覺得這個還真是夠刺激,卻是躍躍欲試。
她剛走了兩步,身後的邢雨菲叫住了她:“江大夫,你的膽子這麽大,帶我過去吧。”
麵對著眾人,她真的不好拒絕。
可是,要是有可能,她不想和她這樣近距離地接觸。
想起那天邢雨菲在病房中和撕破臉的樣子,她覺得這個女人蠻可怕的。
“走吧!”她伸出了手。
邢雨菲的兩隻胳膊都抱住兩天江月萱的一隻胳膊,幾乎是靠著她,一步一步地往前走。
走到中間的時候,邢雨菲的腿突然就軟了,人跌倒。
她的身體向橋邊滾去,嚇得江月萱立馬抓住了她。
她連拉帶扯地將邢雨菲拉了起來,不想邢雨菲的手似乎特別有勁,結果竟是將她拉得倒下。
很快,她就站了起來,然後用手去拉還癱著的邢雨菲。
偏偏地,邢雨菲的力氣那麽大,又將她倒,再次跌坐在橋上。
此時,吊橋上隻剩下她們兩個人。
今天不是節假日,來這裏遊玩的人幾乎沒有。
其他人已經過了橋,因為邢雨菲的關係,江月萱和她走在了最後。
魯昱濱是最先過去的人,所以站的地方離橋頭稍遠。
看到她們兩個都倒在橋上,有些擔心,便對前麵的人說道:“讓一下。”
他準備上去把她們兩個人接過來。
其他人卻是沒有那麽擔心,這橋玩的就是驚心動魄,當然要怕,這樣才刺激。
但大家還是對她們喊道:“加油!”
這時,魯昱濱已經到了最前麵,腳還沒有踏上橋板,卻是聽到邢雨菲在喊,聲音極為恐懼:“救我!”
隨後,他看到了他此生都無法忘記的噩夢樣的情形。
一個淺藍色的身影從橋上跌落,如同一抹驚鴻,瞬間便掉入幾十米下滾滾咆哮的江水中,連落水的聲音都沒有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