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這杯酒誰替我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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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魯昱濱說道:“我和宇墨已經商量過,你這次事件隻有兩個解決方法,一是你公開你是宇墨妻子的這件事,然後便由宇墨直接將這件事壓下。別人無話可說。二是對你進行嘉獎,因為你救邢主任的事大家有目共睹,而且還有視頻錄像,這樣的舍身救人的行為不進行表揚,就不符合正常的事件處理方法。宇墨對我說,他已經把決定權交給你,由你做決定。”

    他語氣平靜地把話說完,眸光便鎖定了她的臉,等待著她的回答。

    “讓我想一個第三種方法。”江月萱卻是說道,這兩個選擇都不是她想要的。

    “為什麽不願意公開你和宇墨結婚的事?”魯昱濱問道。

    江月萱嗬嗬一笑:“我不想像他那樣出名。然後成天麵對記者,我還過不過日子了?”

    魯昱濱說道:“可是,當初你和宇墨結婚,就應該想到這樣,除非你們離婚,否則你想一輩子都這樣?”

    江月萱當然知道他的這話的意思是希望她可以說出很想離婚的事,但是她決定故作不知。

    “那也沒什麽不好的。”江月萱說著,還在做著苦思狀。

    魯昱濱笑了笑:“我替你做決定,就選擇第二個方法,但是,我會盡量把這件事縮小在醫院的範圍內,然後讓你們家宇墨給你點兒錢,當你的零花錢。就行了。”

    江月萱想了想,點頭:“好吧,你和他去說吧。”

    魯昱濱從抽屜裏拿出一個文件袋,“采樣的化驗結果都出來了,你可以做數據處理,然後著手寫論文。上篇論文已經被接受。等發表後,我會告訴你。”

    江月萱連忙接過了文件袋,很由衷地說道:“謝謝!”

    就在她準備離開時,魯昱濱叫住了她:“你有沒有想過出國進修?如果你想在這個領域成為一個知名學者,這個鍍金過程非常重要,我可以幫你聯係。”

    江月萱歎息:“算了,現在這樣已經可以了,好歹是個富豪的老婆,也不缺錢花,已經沒有那個事業心了。”

    “如果你改變主意。你就告訴我。”魯昱濱沒有極力勸她。

    江月萱離開後,魯昱濱坐在椅子上沉思了一會兒,然後拿起了電話。

    “宇墨,我剛才已經和她談過了。”

    “她怎麽說?”

    “她選擇了第二個。”

    “那就按照她的想法去做。”

    魯昱濱輕笑:“你很寵她,是不是愛上她了?”

    “她是我的老婆,怎麽會不愛?”

    “是麽?”魯昱濱故意把最後一個字上揚,表示著他的懷疑,“可是,我感覺她對你可是沒有那個意思,你怎麽連自己的老婆都搞不定了,你這個國民老公是不是太失敗?”

    “這樣不是才更有意思?如果她是一個輕易愛上我的女人,你覺得她會在我的身邊這麽長時間嗎?”周宇墨譏笑。“愛上我的女人有的是,不愛我的女人才稀罕,你說是不是?”

    “真——賤!”

    魯昱濱從牙縫裏擠出這兩個字,掛斷了電話。

    ……

    下班後,江月萱先回了趟景園。

    兩個孩子已經回來,看到了她立刻一人一隻手地拉住了她。

    “媽媽,今天第一天上班是不是很累?”陽陽語氣很老成地問道。

    “沒有啊。”

    兩個孩子把她拉到沙發上坐下,一個站上了沙發,一個站在地上。

    站在沙發上的陽陽開始用小拳頭輕輕地給她捶肩膀,站在地上的以衍則是給她捶腿。

    孩子小心翼翼的,生怕擔心把她弄痛了。

    “媽媽,這樣重不重,砸疼你了嗎?”

    “不重,勁兒再大一些。”

    江月萱舒服地享受著兩個孩子的服務。

    其實,她還真的有些腰酸背痛的。

    從那麽高的地方跌下,又被撞昏,哪裏會沒有一點的後遺症。

    江月萱幹脆平躺在沙發上,指著自己有些痛的腦袋說道:“來來,幫媽媽按()摩一下這裏。”

    對於這個,陽陽知道怎麽做,因為江月萱以前也是經常讓他這麽做。

    以衍先是不懂,看了陽陽怎麽做,便學著做了。

    兩個孩子,一人負責著一半,認認真真的。

    “mygod!這也抬舒服了!”江月萱高興得哇哇大叫,“你們今天怎麽想起來這樣做?”

    “是李管家說的,她說媽媽上班很辛苦,肯定回家會胳膊疼,腿疼,她教我們這樣做。”陽陽說完,問了一句:“媽媽以前怎麽不說?你怎麽不告訴我讓我給你捶胳膊捶腿?”

    江月萱眨了眨眼睛:“媽媽那個時候沒有感覺那樣啊。”

    然後她故意歎了口氣:“媽媽老了。”

    “騙人!”以衍吃吃地笑了,“六十歲以上的人才可以稱為老年人,媽媽才二十六周歲,是青年人。”

    江月萱做出苦瓜臉:“我怎麽就生了你們兩個怪胎。”

    “人太聰明了也是不正常的。”兩個孩子立刻一起接了她的話。

    江月萱看著兩個默契得無縫的孩子,突然想,他們會不會真的是雙胞胎?

    可是,那也不對勁兒。

    那個孩子隻不過是借用了一下她的肚子,其實和她的關係一點都沒有。

    邪門了!

    兩個孩子大獻了一陣殷勤之後,兩個漂亮的小臉蛋一起對上了她的這張大臉,兩雙如寶石一樣晶瑩剔透的黑眼珠和她的眸子也對在了一起,然後一起喊了聲:“媽媽!”

    “哈!非奸即盜!”江月萱一下子從沙發上坐了起來,臉上的笑容收了起來,語氣也是嚴肅:“說吧,是不是你們兩個人在幼兒園又有什麽驚人舉動了?”

    “怎麽會呢?不過就是老師們總是想親以衍,以衍不給她們親。”陽陽一臉壞笑地說道。

    在以衍去幼兒園的第二天,那裏的年輕的女老師們終於發現了他的明星麵孔。

    他和周宇墨長得太像。

    於是,他的那張小臉就成了女老師們爭相親吻的對象。

    開始兩天,以衍因為剛到那裏,沒有拒絕,但到了第三天之後,以衍便開始拒絕了。

    “如果你們再敢對我這樣,我就告你們性()侵!”

    見這麽小的小破孩竟然還懂這個,老師們卻是更喜歡上了他。

    以衍終於忍無可忍,暗中找了人,弄了一種奇怪的藥粉,揣在兜裏,在老師親他的時候,他就往人家的嘴唇上抹。

    那些老師哪裏知道他在幹什麽,結果凡是親過他的老師,嘴唇都腫了。

    自從那以後,兩個孩子便總是聯手作弄那裏的老師,好孩子變成壞孩子,經常被告狀了。

    “然後呢?”江月萱冷冷地問道。

    “沒有然後,她們現在哪裏還敢霸王硬上弓。”陽陽一臉的不屑。

    “呃……”

    江月萱一撇嘴,這詞用得算不算很恰當?

    以衍首先抗議:“我不是女的,要上也是我上她們!”

    “停!”

    江月萱大喊了一聲。

    這個孩子簡直太有他老子的遺傳了,這個怎麽不基因變異?

    “你們都是從哪裏學來的這些壞東西?”

    這兩個孩子在一起,學壞的速度在突飛猛進!

    “那不是漢語嗎?怎麽是壞東西?”陽陽笑嘻嘻地反問。

    李管家這個時候過來了,江月萱一見到她,立刻向她發問:“你們家少爺小的時候,是不是就這個樣?”

    李管家卻是歎氣:“少爺小時候,哪裏有他們這樣開心。”

    她的這句話卻是讓江月萱開心了。

    讓孩子們有個快樂的童年,一直是她的奮鬥目標啊!

    她的語氣放緩,對著兩個兒子和顏悅色地說著,一副慈母的樣子。

    “兒子,雖然都是漢語,但我們是不是也應該多學一些帶有正能量的,少學這些負能量的話語?”

    “沒有負能量,又怎麽會有正能量?”陽陽反問。

    “……”

    江月萱明白,這場談話的結局已經顯而易見,輸的又是她。

    一個陽陽她都已經對付得很吃力,再加上以衍,得是像周宇墨那樣的高智商的人才可以應付得了。

    唉,估計幼兒園的園長現在已經後悔答應收以衍了吧。

    “媽媽,你別擔心,以後我們學十個正能量的話,學一個負能量的話,這樣行不行?”以衍軟糯糯地貼了上來。

    “哼,你們兩個小壞蛋!”

    江月萱又怎麽會真的與他們生氣。

    她將兩個孩子摟著,開始低頭親他們的小臉蛋。

    對於她的這個舉動,孩子們卻是享受得很,小臉蛋轉著,讓她必須兩側都能親得到。

    “媽媽,我現在也和以衍一起學金融投資了。”陽陽在自豪地向她匯報。

    雖然周以衍去了幼兒園,但淩管家那邊並不是不管他。

    不過,他不用像以前那樣天天上課,而是采用遠程的上課方法來學習,周末則一定要回去。

    雖然江月萱拒絕了他們對陽陽的安排建議,但他們發現以衍和陽陽在一起,學習變得自覺,興趣更濃,效果也更好,因為兩個孩子之間可以相互溝通,而且也有個競爭。

    所以,他們不對陽陽進行身份的訓練,但還是繼續讓他和以衍一起學習。

    江月萱基本上是采取放任自流的方式,因為陽陽喜歡這樣。

    她最擔心的是陽陽與以衍在一起會產生自卑的心理,而陽陽可以學得多一些,倒是可以避免這樣。

    不過,聽了陽陽的話,她的頭頂還是冒了幾股黑煙。

    金融投資!

    這是五歲的小破孩可以懂的嗎?

    她的理財方式除了錢省著點兒花,別的都不懂。

    “那你就好好學,以後可以多掙錢。”她隻能這樣說。

    “媽媽同意嗎?”陽陽又問。

    “當然同意啊。”

    “可是,我已經聽你的話,把你賬號上的一百萬還給你了。”陽陽又說道。

    “我知道,還多了很多。”江月萱點頭。

    那天,她聽陽陽說用她的錢和名字買股票,在想了一夜之後,她還是逼他賣掉,把錢撤了回來。

    她不信那麽小的孩子可以買賣股票,不過是在以衍後麵的團隊幫助下,投機賺錢。

    但是,她覺得這樣對陽陽以後的成長,一點都沒有好處。

    “可是,學金融投資也得實際練習,以衍已經進場兩年了。”陽陽的神情有些黯然。

    一直都覺得自己很厲害的他,在與以衍認識之後,才知道以衍知道的事情比他多了太多,所以,凡事以衍在學的東西,他都想知道。

    他的這個樣子讓江月萱心裏的歉意滿滿。

    和以衍在一起,孩子心裏的失落是顯而易見的。

    以衍的生活方式太特殊,而陽陽是沒有辦法做到他那樣。

    按理說,她不該讓陽陽和以衍在一起,可是,這兩個孩子認識後,就再也無法分開他們。

    “以衍有老師幫助,他自己也是不行的。”她想通過這樣的說法,減輕孩子的失落。

    “媽媽說得不對,現在都是由我自己做出判斷,決定買什麽,賣什麽。”以衍抗議了。

    “但你開始也還是老師教的,對不對?”江月萱問道。

    “我的老師們說,他們可以教陽陽,但是陽陽必須有自己的基金。”以衍說道,“我想借錢給他,但他們不允許。”

    “是啊,陽陽是沒有辦法弄得那麽多錢的。”江月萱很歉意地說道。

    “媽媽可以給他錢啊。”以衍說道。

    “我?”江月萱不解,“我哪裏有那麽多的錢?那一百萬是用來留著給陽陽爸爸治病的。”

    “可是,我今天看到你的賬號上突然多了很多的錢,是周宇墨給你的分手費嗎?”陽陽問道。

    “這個……”

    江月萱猛地想起來,周宇墨曾經說過,會給她一千萬,做為她自己用。

    她把這事都忘了,沒有想到周宇墨竟然這麽快就把錢撥了進來。

    “你又上我的賬戶了?”江月萱臉色一沉。

    本來她曾經想過要換個密碼,但以衍的一句話就讓她放棄:“我和陽陽都會破解密碼,媽媽能設一個我們破解不了的密碼嗎?”

    “你是不是不需要那麽多的錢啊?”陽陽又問。

    “我當然需要。”

    “可是,那錢都進來好幾天了,你怎麽一直都沒動?”陽陽再問。

    “錢放在那裏不動,等於是在賠錢。”以衍接了話。

    江月萱終於猜出兩個孩子要幹什麽了。

    “你們是不是在打那筆錢的主意?”

    以衍又用上溫情牌:“媽媽,陽陽正在和我一起學如何進行金融投資,可是,他沒有錢。你就讓他用你的錢唄,如果賠了,我賠給你,好不好?”

    江月萱怔怔地看著兩個孩子,真是無法接受這樣的事。

    這是兩個才五周歲的孩子。

    別人家的孩子連自己買東西都不會,而他們在談論她都不懂的金融投資。

    她也知道,真正做這些事的人是在他們身後教他們的人,可是,他們隻是五歲的孩子,這樣做,真的對他們好嗎?

    這是拔苗助長啊!

    可是,看著兩個孩子期盼的眼神,尤其是陽陽的眼神更是讓她說不出不字。

    陽陽從小就那麽地乖巧,很少主動向她要過什麽。

    命運使然,讓他與以衍這樣的孩子在一起,她一直都擔心他的成長,擔心在與以衍的比較中,失去他的自信。

    她牙一咬,隻當她從來都沒有拿到這筆錢。

    雖然覺得做出這樣的決定很瘋狂,可是,她還有選擇嗎?

    “媽媽隻有一個要求。”江月萱嚴肅地說道,“那就是,以後你隻許用媽媽的錢學習,不許再用以衍的錢。”

    以衍不解地問道:“為什麽?”

    “這叫親兄弟,明算賬。既然陽陽要和你一起學習,那我就希望你們倆可以相互比賽,看誰做得好。”江月萱嚴肅地說道。

    陽陽卻是高興:“我會的。”

    兩個孩子得到了指令,興高采烈地走了。

    江月萱倒是覺得腦袋疼。

    李管家多少聽到了一些,走了過來,擔心地說道:“夫人,你真的要把那麽多的錢交給陽陽小少爺?”

    江月萱揉著自己的腦袋:“我不這樣做,該怎麽辦。陽陽和以衍在一起,又怎麽可能不受他的影響。”

    李管家歎了口氣:“那你還是要自己留些錢,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她也了解周家培養孩子的方式,有些事情就是拿錢砸著玩,這真不是普通人可以有的生活,所以,她理解江月萱的心情。

    江月萱點頭:“我會的。”

    李管家知道她晚上要出去吃飯,便隻準備了兩個孩子的飯菜。

    江月萱稍微收拾了一下自己,化了個淡妝,便走了。

    她沒有開車,估計晚上會喝些酒,於是便打了車。

    這是邢雨菲請客,地點就在月島。

    這裏是全城最好的娛樂場所,來這裏純屬正常。

    從心裏講,江月萱是不願意來的,可是邢雨菲點名說是要請她,為的是答謝她,而且是在科裏的人麵前再次提起,她無法拒絕。

    而科裏的人當然不願意放棄這樣的好機會,也是起著哄讓她答應。

    看到那閃亮的霓虹燈,江月萱就緊張。

    六年前的經曆,那次被邱錦堂糾纏,都讓她心有餘悸。

    走進了大廳,便有女服務員迎了出來。

    問明了情況,便引導著她往裏走去。

    等了幾分鍾,電梯到了,門打開。

    裏麵有人出來。

    那是一個身材高大,容貌英俊的男子,但他看到江月萱時,神情一愣。

    江月萱看到他,也是一愣,感覺很麵熟,似乎在什麽地方見過。

    倒是那個男的先開了口:“這不是江大夫嗎?”夾乒縱技。

    “你是……”江月萱還是沒有想起來。

    “我叫徐楓,是宇墨的二哥。”

    江月萱終於想起,在她生日的時候,她見過他。

    “二哥!”江月萱立刻叫了一聲,然後解釋道,“我和我的同事一起過來聚會。”

    “那你好好玩,有事可以直接找我,我是這裏的老板。”徐楓說道。

    “好啊。”

    江月萱答應著,走進了電梯。

    當她的身影消失在電梯的門後,他拿起來:“老四,你老婆在這裏喝酒,你要不要來?”

    服務員把江月萱領到了包廂之後,請她進去,並替她關上了門。

    江月萱的眸光掃了下來的人。

    因為今天事先說好要帶自己的另一半過來,所以大部分的人都有人陪伴。

    不過,當她看到邢雨菲身邊的風明昊時,人還是太意外。

    不是說要分手嗎?

    今天怎麽一起來了?

    “咦,你怎麽一個人來,你老公呢?”邢雨菲驚訝的聲音。

    “就是,江大夫,都說好今天帶家屬的,你怎麽還是一個人來的?”有人接話。

    江月萱笑道:“他本來就不住在這裏,我怎麽叫他來?再則,他和我在一起肯定會感覺沒有意思,估計現在正摟著那個小()蜜快活呢。”

    “做你老公真悲催,成天被你埋汰!”護士長白了她一眼。

    江月萱眨著無辜的眼睛:“他本來就是這樣的人啊,我沒說錯話。”

    她看向風明昊,“邢主任的未婚夫認識我老公,讓他說說,我老公是不是這樣的人。”

    邢雨菲也看向風明昊:“你認識她老公?”

    “她老公和周宇墨是一個樣。”風明昊淡淡的語氣,但大家聽起來隻覺得他在開玩笑。

    江月萱嗬嗬笑道:“你們聽到了?”

    “唉,這就更勾起我的好奇心了,江大夫的老公究竟是誰呢?”小徐好奇地說道。

    都告訴你們了,你們怎麽就是不信呢?

    江月萱心裏嘀咕著。

    很快,人都到齊,酒菜也都上齊。

    邢雨菲站起來。

    她先是給江月萱倒了杯酒,然後給自己也倒了一杯。

    放下酒瓶,她舉起酒杯:“江大夫,我敬你一杯,雖然我知道這個根本就無法代替你對我的救命之恩,但心意請收下。”

    江月萱也站了起來,舉起酒杯:“這杯酒我喝了。”

    這個時候風明昊卻是站起來,一下子把她手中的酒杯奪下:“你已經救了她的命,難道還要再丟一命?”

    他的話讓所有的人都愣住,邢雨菲臉上的笑容凍結,有些難看。

    江月萱嗬嗬一笑:“老同學,幹嘛那麽緊張?我現在已經不像從前,喝杯酒怎麽就會死人了?”

    “你對酒精過敏,你又不是不知道。”風明昊的語氣,倒是像他與江月萱是一對。

    “我這過敏體質,對什麽都過敏,現在喝點兒酒,真的可以,否則,我怎麽能拿我的生命開玩笑。”江月萱這話是真的。

    “既然你叫我一聲老同學,那今天的酒我替你喝。”風明昊說完,自己便將那酒喝全部喝下。

    其他人都覺得這事兒也太詭異。

    邢雨菲的未婚夫,竟然替江大夫擋酒,而且還是他的未婚妻的酒。

    江月萱臉色一沉:“我的酒,你怎麽替我喝了?”

    換句話說,他沒有這個資格。

    大家都聽明白了,也都覺得江月萱說得的確對。

    江月萱拿起酒瓶,拿過一個新酒杯,然後給自己倒滿:“邢主任,以後好好管管你的未婚夫,別總是把酒喝錯了。”

    她說完,一揚脖,將酒全部喝盡。

    “你真的不能喝酒!”風明昊又氣又急地看著她,對她輕喝。

    若不是為了看她一眼,想知道她是不是安然無恙,他是不可能陪著邢雨菲過來的。

    這個時候,門被推開,有人進來。

    是兩個男人。

    其中一人,容貌俊美無儔,氣質雅致,仿佛周身都帶著耀眼的光芒,正是周宇墨。

    另外一個人則是魯昱濱。

    “大老板,魯院長!”

    人們驚訝地出聲,隨後是欣喜若狂。

    江月萱看到這兩個人一起進來,心知是徐楓報的信。

    但周宇墨能來,還是讓她意外。

    自從她被救回,兩個人確定不再離婚之後,她幾乎沒有什麽機會見到他。

    他曾經告訴過她,他要出國,她以為他一直都沒有回來,卻沒有想到他會出現在這裏。

    “這裏這麽熱鬧,怎麽都不告訴我一聲。”

    說話的是魯昱濱,他也看到了坐在邢雨菲和江月萱之間的風明昊,也是意外。

    “明昊,你什麽時候過來的?”

    “這幾天在這麵料理一些生意上的事,雨菲讓我一起來,我就來了。”風明昊淡淡的語氣。

    周宇墨說道:“風總現在待在這裏的時間比待在濱城的時間還長,幹脆把公司總部搬到這裏,這樣以後就不用總是兩邊跑了。”

    徐楓進來,後麵跟著服務員。

    他讓人加了兩把椅子,其中一把就放在江月萱和風明昊之間,開口說道:“江大夫不介意我把這張椅子放這裏吧?”

    江月萱嗬嗬一笑:“如果大老板可以坐這裏,我肯定不介意。”

    周宇墨微微一笑,大步走了過來:“我當然要坐這裏。”

    魯昱濱則是自己把椅子拿過來,走到江月萱的另一側。

    那邊本來坐著的是小徐,因為她也是單人,沒有夥伴,便和江月萱坐在一起。

    但是,看到這麽多的大人物過來,她識時務地離開,去了另外一桌,否則,她這頓飯估計吃不香了。

    一切趨於平靜,大家繼續吃起來。

    江月萱把自己酒杯往周宇墨的麵前一放:“今天晚上大老板替我喝酒吧。”

    “我喝醉的話,江大夫可願意送我回家?”周宇墨曖昧地說道。

    “沒關係,反正你喝醉了,也不會對我怎麽樣,我老公不會介意的。”江月萱笑眯眯地說道。

    在座的人,隻有魯昱濱和風明昊知道他們之間的關係,對她這樣說,神色沒有怎麽改變,但其他人聽了,卻是吃驚。

    知道江月萱說話特大膽,但她敢對大老板這樣,卻也是讓他們佩服她。

    “江大夫的老公和大老板認識,所以她才敢這樣。”那邊的桌子上,人們邊吃,邊往這邊看,聲音很小地說道。

    “江大夫真的是真人不露相,這麽多年,被她騙得好苦。”

    大家也都明白,若不是這次紅包事件,江月萱不會把所有的一切公開。

    王大夫心中很是忐忑。

    當初她與江月萱作對,還好沒有做太多過格的事,否則她還怎麽混啊。

    即使這樣,她已經可以感受到人們對她的疏離。

    她與她老公都默默地吃著,不曾說一句話。

    風明昊舉起了酒杯:“江大夫,現在我來敬你一杯,謝謝你救了雨菲,謝謝你活著回來,否則雨菲隻怕這一輩子都會活著愧疚之中。”

    江月萱臉轉向周宇墨:“大老板,該你了,替我喝酒。”

    周宇墨看向她:“你確定是要我替你喝酒?”

    “如果大老板不願意的話……”

    江月萱轉頭看向魯昱濱:“那魯院長是否願意?”

    “願意為美女效勞。”魯昱濱沒有半點的謙讓。

    風明昊卻是自己喝了。

    “我知道江大夫喝酒過敏,還是由我自己來替江大夫喝。”

    “這可是有意思了,敬酒的人還要替被敬酒的人喝酒。”周宇墨幽幽地說道。

    邢雨菲笑意吟吟:“江大夫,你看這麽多人要替你喝酒,你就給他們每人倒一杯,不就解決問題了。”

    江月萱拿過來酒瓶,給邢雨菲的杯子裏倒滿,然後又給自己的倒滿。

    她舉起酒杯:“現在讓我敬你,對你表示回謝。”

    “好!”邢雨菲毫不扭捏,一口氣便把杯中的酒全部喝完。

    江月萱吃驚地看著她:“邢主任可真厲害,佩服,我還以為你會讓風明昊替你喝呢。”

    她低頭看著自己的酒杯:“我的這杯酒誰替我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