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這是還要耍酒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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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宇墨伸手拿了過來,一口氣喝掉:“你剛才都說讓我替你喝,怎麽又要去找別人?”
江月萱笑意吟吟:“我以為你不喜歡替我喝呢。”
魯昱濱說道:“江大夫,他不願意喝。我願意替你喝。”
說著,他將酒杯往前一放:“不過,江大夫是不是願意為我倒杯酒?”
“沒問題。”江月萱說著,便拿起酒瓶子為他倒滿了酒。
魯昱濱也是一口喝完。
周宇墨拿起酒瓶,問風明昊:“我們還是第一次一起喝酒,咱們比試一下,不知風總是否願意奉陪。”
“既然周()總如此盛情,那我就一定奉陪。”風明昊笑著應了。
魯昱濱開了口:“你們倆要拚酒,那我就不奉陪了,免得半夜找我手術。上不了手術台。”
他說著自己又倒了一杯,淺淺地抿了一口,便做出一副看熱鬧的樣子。
江月萱的眸子眯了眯,然後站起來:“這桌子的人都是能喝的人,我這滴酒不沾的人,還是躲開點兒。”
她用手拍了一下周宇墨:“大老板,你盡管放開量地喝,我肯定不會讓你睡著大馬路上。”
她剛想離開,卻是被周宇墨一把拉了回來。
“我這是在替你喝,難道你不應該留下給我倒酒?”
“那好吧。”江月萱立刻點頭,然後看向邢雨菲,“邢主任,風明昊的酒就由你來倒。你看如何?”
邢雨菲笑著應道:“我還真不知道風明昊的酒量怎樣,今天倒是想看看。”
“我也不知道大老板的酒量如何,也是想看看。”
她對著周宇墨說道:“大老板,你可不要讓我失望。”
“隻要是你倒的酒,我肯定全部喝了。”周宇墨說道。
兩個男人就這樣喝了起來。
江月萱看著兩個都不肯認輸的男人,心中在想。他們這樣的拚酒,究竟是為哪般?
對於風明昊,她拒絕得已經很徹底,他還是不死心?
倒是對周宇墨,她有著擔心。
在他喝完第三杯酒之後,江月萱有些擔心地問道:“你這樣喝,你的胃受得了嗎?”
周宇墨笑著反問:“你這是關心我,還是想以此方法讓我輸?”
“我隻關心我老公。”江月萱白了他一眼,“如果你一定想贏,那就使勁兒喝!”
她拿起酒瓶:“我給你倒!”
那邊的邢雨菲卻是在柔聲地勸著風明昊:“明昊。你不能再喝了,你有胃潰瘍,這麽喝下去,胃會受不了。”
江月萱的眼睛掃了風明昊一眼,隻見他臉色已經很蒼白,額頭冒了汗。
她知道風明昊這是喝多了。
別人喝酒會臉紅,而風明昊卻是臉色不變。
但是,一旦他的臉色變了,也是相反,那就是變白。
而他現在的樣子很明顯的已經開始過量。
風明昊從她的手裏奪過酒瓶,自己倒上,然後對周宇墨說道:“來。我們繼續喝。”
周宇墨拿起酒杯:“幹杯!”
風明昊一杯酒進去,臉色更加地白,看上去有些讓人感到異樣。
江月萱的唇動了動,還是決定保持沉默。
不是她心狠,而是真的不知道該怎麽做。
如果她開口製止,那就很明顯地在意了風明昊,不但會讓風明昊產生錯覺,隻怕周宇墨會更生氣。
她想躲了。
不想再看下去。
“我要去趟廁所,你們慢慢喝。”她站起來,動作很快地走了出去。
看著她離去的背影,周宇墨的眸子閃過一抹冷寒,隨後換成笑臉:“風總,還有繼續拚下去嗎?”
風明昊笑了笑:“你贏了。”
他不再堅持。
“我也有些喝多了,得先去趟廁所,一會兒就回來。”說著,他走了出去。
江月萱進了洗手間,倒是沒有真的要上廁所。
從進包廂後,她根本就沒有吃什麽,喝什麽,哪裏需要上什麽廁所。
那兩個男人像抽風一樣地拚酒,她就是再遲鈍也知道是因為她。
曾幾何時,她竟然成了紅顏禍水。
她在裏麵呆了一小會兒,便出去了。
門被拉開,她卻是沒有辦法往外邁步,因為一個人擋在了那裏。
周宇墨卻是繼續往裏邁著步,將她又逼了回來。
“這裏是女廁所,你進來幹什麽?”江月萱焦急地問道。
“這裏的廁所不分男女,一次隻可以進一個人,你不知道嗎?”周宇墨嗬嗬地笑道。
“那你還進來,我們這可是兩個人。”江月萱白了他一眼。
周宇墨靠近了她,滾熱的氣體在她的頭上擴散,帶著濃濃的酒味。
“你的意思是想把我們倆變成一個人?”他的聲音裏帶著邪魅的笑意。
“你!”
江月萱也服了他,竟然會在這裏這樣說,好像他真的會這樣做似的。
周宇墨的頭低了下來,下巴拄在她的肩膀上,熱氣衝擊著她柔軟的耳珠。
“你是不是擔心風明昊會受不了,不忍心看了,所以才跑了出來?”
“不是。”江月萱立刻否認。
“其實,你對我說實話也沒問題,不要總是這樣用假話騙我。”周宇墨的語氣帶著強烈的不滿。
“我沒有騙你,要說擔心,我是擔心你!”江月萱說道。
“擔心我?”周宇墨如同聽到了好玩的笑話,“看到風明昊都喝成那樣,你會不擔心?要是那樣,我可要說你心腸太硬了。”
江月萱微微氣惱:“周宇墨,你現在怎麽變了?怎麽變得很小心眼,而且還經常無理取鬧。”
“你錯了,我一直都是這樣,隻是你沒有注意到我。”周宇墨糾正著她的話。
“那你要我怎樣做,你才會不生氣?”江月萱很無奈地看著他。
“如果你還是很願意跟著他,我會成全你。”周宇墨很大方地說道。
江月萱看著他,突然就笑了:“大老板,你是不是愛上我了,要不怎麽這麽吃醋?”
“我這是在做一個丈夫的本分,自己的妻子要紅杏出牆,我不是應該這樣做麽?”
好像是應該。
江月萱揚眉:“是哦,家裏買的醋我一直都沒有時間喝,今天回去我給你拿來兩瓶,讓你喝個夠。”
“你這個女人心還真的夠狠,竟然要給我那麽多的醋喝!”
江月萱把他往馬桶邊上推:“你剛才喝了那麽多,趕緊去吧。”
周宇墨卻是身形搖晃:“我站不住了,你扶我。”
“你!”
江月萱無奈,隻好用手扶住了他。
她也不知道他是真醉還是假醉,如果是真醉,還真是擔心他會摔倒。
到了馬桶邊上,周宇墨還是靠著她,手摟著她不肯放開。
“你這樣怎麽解手?”江月萱哭笑不得。
“你幫我。”
“你讓我幫你解手?”夾坑乒血。
“嗯。”
“可是,我的尿液在我的膀胱裏,我便出去的是我自己的尿液,這個怎麽幫?”江月萱故意說道。
“江月萱,你裝糊塗。”
“那你是不是在裝醉?”江月萱慢條斯理地反問。
“你不幫我就不尿!”
“呃!”
江月萱被他這樣的說法噎了一下,然後就沒有辦法不笑。
看來他真是喝多了,性情都變了,竟然這麽萌。
她仰起頭,看著周宇墨,一雙笑眼都眯成了月牙:“大老板,你怎麽這麽可愛呢?”
“我要是可愛,你就把我當成你兒子,當成以衍?”
“……”
醉了,他真的的喝醉了。
江月萱到這個時候,隻好認命地承認這個人真的喝醉了,否則,怎麽會說出這樣的話?
平時的周宇墨何時有這樣的時候。
她不再與他鬧了。
反正兩個人也是滾過床單,鴛鴦浴也不知道洗了多少次,根本就是沒羞沒臊,這個時候還需要裝什麽正經。
她幫了他,唇還故意噘了起來,發出“噓”的聲音。
尼瑪,隻當她在把兒子尿尿!
她替他把褲子整理好,抬起身:“行了,出去洗手。”
說完,她自己又笑了。
好像需要洗手的是她,而不是他。
但是,她的笑半路就戛然而止,隻覺身上有一堵牆壓了過來,將她壓在了身後的門上。
“江月萱,你怎麽這麽狠,你沒看見它還那麽大,你就那麽硬把它塞進去,是想把它折斷嗎?”
這是還要耍酒瘋?
這人!
酒品可真是夠差!
江月萱也是第一次麵對這樣的周宇墨,有些不知道該怎樣哄他了。
“那咱回家,回家後就讓它找老伴,好不好?”她和顏悅色地說道。
“那現在就找。”周宇墨還是繼續壓著她,沒有一點後退的樣子。
江月萱隻覺的他的那個硬梆梆的東東硌得要命,被硌到的地方就猶如有東西燙到了她,滾熱炙人,全身的火就一下子被點燃了。
她知道這是什麽感覺,不由得鄙視起自己。
在這樣的地方,這樣的場合,她竟然會起反應,會有感覺,她這是有多饑渴啊。
想了想,他們還真是已經有好長的一段時間沒做那事了。
可是……
想起其中的原因,一股涼意從心底升起,很快便漫延到了她的全身。
火,瞬間被澆滅。
他已經嫌棄了她,又怎麽願意和她做那樣的事。
現在他是喝醉了,才會這樣。
如果真的就這樣和他做了,等他清醒過來,隻怕會惡心死。
她用力推開了他。
“這裏的小姐很多,我現在就幫你找一個!”
說完,她不再理他,自己走了出去。
走到走廊,她用手揉了一下又酸又澀的眼睛,但眸子裏還是潮濕了。
回到了包廂,她坐了下來,誰都沒有看。
她拿起酒瓶,自己給自己倒了杯酒,然後便喝了進去。
她的舉動,讓其他人吃驚,不知道她這是怎麽了。
喝完,她又拿起來酒瓶,往酒杯裏倒。
她的手碰到酒杯的時候,手被另外一隻大手按住。
是魯昱濱。
“這是幹嘛,你這樣喝會傷身體。”
周宇墨推門進來,正看到兩個人的手握在一起。
他的眸子眯了眯。
江月萱沒有看他,把手從魯昱濱的手裏縮出來,再次拿起酒杯,一口全喝進去。
“宇墨,你勸勸她,讓她別喝了。”魯昱濱對坐下的周宇墨說道。
周宇墨看向風明昊:“她是你的老同學,她應該會聽你的話。”
“我誰的話都不聽,隻聽我自己的話。”江月萱淺笑,繼續倒酒。
放下酒瓶,她的手去拿酒杯。
但另外一隻手比她更快。
周宇墨拿起酒杯,自己喝了進去。
江月萱一臉歉意地看著他:“對不起,大老板,我也喝了酒,不能開車送你回家了。”
她晃晃腦袋:“這頭可真暈。”
可是,人卻是站了起來,向著邢雨菲走去。
她指著風明昊:“邢主任,我都說過,他是你的,我不會要他了,你怎麽就是不信我的話?你今天何必非得讓他來?”
她又看向魯昱濱:“魯院長,我現在正式向你提出辭職,這個醫院我真的不能繼續愉快地待下去了。”
說完,她向包廂門走去,還打著電話:“依依,快來接我,我喝酒了,現在還沒醉,一會兒就醉!”
她走了出去,連包廂門都沒有關上。
隨後人們聽到門外響起“噗通”的一聲,是人跌倒在地的聲音。
所有的人都站了起來。
“她不能喝酒!”風明昊吼了一聲,就往外衝去。
然而,他的身形卻是突然停住。
隨後,他“哇”地一聲,人吐了起來。
那喝進去的酒卻是已經變成了紅色。
他也倒了下去。
……
江月萱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是在醫院。
黃依依守在她的床邊。
見她醒來,黃依依長長地呼出一口氣,嘴裏卻是沒有好話:“你瘋了,不要命了是怎麽的?明知道自己不能喝酒還去喝。”
江月萱隻是笑,沒有說話。
看著她的這個表情,黃依依更是氣:“你還能笑出來!”
“我是在想,我是不是屬貓的,貓有九條命,所以死不了。”江月萱啞著嗓子說道。
她被送進了醫院,醫院立刻給她洗了胃,嗓子現在非常不舒服。
黃依依看著她,也是突然笑了起來。
她從包裏拿出一個小鏡子:“你自己看看你自己,現在的樣子是不是跟豬頭一個樣。”
江月萱看完,欲哭無淚了。
心裏也是後怕。
她不是真的醉酒,是因為她的體質對酒精過敏。
少喝一點,問題不大,喝多了,就會出現這樣的反應。
她之所以倒在了地上,是因為突然出現的窒息感,而這樣的情況,其實是有生命危險的。
在她自己倒下的那個瞬間,她也後悔了,後悔自己的衝動。
真是的,都這麽大歲數了,怎麽就突然想不開了呢?
當時的她,想著周宇墨已經開始嫌棄她,心裏便沒了一點的縫,於是就想作死了。
不過,這樣的反應來的快,去的也快,所以她現在倒是不覺得有多麽地難受,精神頭還不錯,仿佛睡了一覺剛醒。
忽然,黃依依突然想起了什麽:“我光顧和你說話,都忘了要告訴大夫你醒了。”
江月萱白了她一眼:“這要是讓你護理病人,等病人都死透了,你也不會知道。”
“我這不是有先知先覺,知道你死不了嗎?”黃依依嗬嗬地笑道,“你死了,你們家的陽陽怎麽辦?還有那個江雲海怎麽辦?你才不會死呢。”
“你還真是我的知音。”江月萱給了個讚。
“我還是找大夫去吧,否則下次人家就不讓我陪了。”黃依依說完往外麵走去。
時間不長,便有人過來。
江月萱一看,知道是特v組的人,他們都已經知道了她的身份。
他們問了一下她的情況,也認為問題不大。
江月萱之所以睡了一大覺,是因為給她注射了鎮靜劑。
“江大夫,我有個建議,你應該做一次全身的體檢。”說話的是趙主任。
“我覺得已經沒有什麽問題了。”江月萱不解。
“你上次受傷回來之後並沒有做過徹底的檢查,雖然你覺得沒有什麽事情,但還是檢查一下好。”趙主任說道。
“也對。”江月萱同意了。
“請您等一下,我這就去開檢查單,一會兒就給你送來。”趙主任說完,帶著人便離開了。
他們剛走,周宇墨和魯昱濱走了進來。
江月萱一臉尷尬的笑意,主動打了招呼:“大老板,魯院長。”
周宇墨冷著臉:“你還好意思笑!”
“沒死當然要笑。”江月萱嗬嗬地笑道。
魯昱濱卻是一臉的嚴肅:“你真是很胡鬧,難道你不知道那樣有生命危險?”
“我真的沒有想到會這麽嚴重,以前隻是會身上起蕁麻疹。”江月萱老實地說道。
黃依依旁邊不高興了:“你們也別都說她,你們怎麽不問一問她為什麽要那麽做?她最近都快成了醫院的常駐病人了,是誰讓她這樣的?”
江月萱連忙阻止了她:“依依。”
“不行,你不說,我來替你說。”她轉向周宇墨,“你別以為你給了她錢,她就得為你做一切。要說報恩,她已經跟了你這麽多年,這恩也報得差不多了。她做什麽,都是替你著想,從來不肯抱怨你一句。可是,你是怎麽對她的?你以為她是什麽?是個沒有心的機器人?”
她又轉向江月萱:“以後,他在外麵找野花,你就在外麵找野草,從明天開始,咱們去相親,我就不信,這個世界這麽大,就找不到一個真心對你的人。”
她的話一落,魯昱濱立刻拍起了手:“啪啪!”
“他在外麵找野花,你就在外麵找野草!這話太棒了。”
周宇墨也笑了:“行,等你相親的時候帶上我,我替你把關。”
黃依依看著這兩個人,卻是不知道該怎麽說了。
尼瑪,這兩個男人還有節操嗎?
這個時候,趙主任走了進來,先是對周宇墨和魯昱濱打了招呼,然後對江月萱說道:“ct室那邊已經聯係好,你現在就可以去了。”
“去ct室幹什麽?”周宇墨立刻問道。
魯昱濱說道:“江大夫上次從橋上跌落,回來後也沒有做過全麵檢查,這次就全麵查一查。”
江月萱立刻要下床:“我這就去。”
趙主任阻止了她:“你等一下,一會兒護士會過來推你過去。”
“我現在已經沒有事了,幹嘛要人推,讓別人看到多不好意思。”江月萱不肯。
“還是我陪她去吧。”黃依依說道,“她不是能走嗎,用車推著挺嚇人的。”
等她們兩個人出去後,魯昱濱才神情嚴肅地對周宇墨說道:“我們在為她做身體檢查時發現,她局部的神經反射有些不正常,擔心她上次可能傷到她的神經。”
“檢查出結果後,立刻告訴我。”周宇墨說道。
江月萱到了ct室,立刻有人出來和她打招呼。
“江大夫,快請進。”
江月萱不好意思地說道:“對不起,給你們填麻煩了。”
“哪裏,趙主任說,這是魯院長交代的,你是救人的功臣,當然應該接受最好的治療和最快的檢查。”
“其實已經沒有事了。”江月萱說道。
“沒事當然好了,不過查一查也沒有壞處。”那人說道。
檢查用了很長時間,全身都被掃描了一遍。
從檢查室出來,黃依依正等在外麵。
“怎麽樣?”她關切地問道。
“明天出結果。”江月萱說道。
兩個人離開ct室,江月萱說道:“走,你帶我去附屬二院。”
黃依依不解:“你去那裏幹什麽?”
“我在那裏認識做ct的人,讓他們給我再做一個。”江月萱說道。
“為什麽?”
江月萱沉吟了一下:“我可能有事。”
黃依依緊張起來:“你為什麽這麽說?”
“如果沒有事,他們不會無緣無故地讓我做這個檢查。”江月萱說道,“但我估計,他們不會向我說實話。”
“向你隱瞞病情?”黃依依明白了,“這是怕你擔心。”
江月萱點頭:“周宇墨會這樣做的。”
坐進了黃依依的車裏,江月萱給那個朋友打了電話。
“你來吧,我幫你擠出一個位置。”那個朋友立刻很痛快地答應了。
那個朋友親自為江月萱做了檢查,一個多小時後,ct片便出來了。
江月萱雖然對此不算是太精通,但她也是可以看明白的。
幾乎是同時,她與那個朋友都發現了異常的情況。
她的頸部椎骨骨間盤有輕微的受傷現象。
看到這個結果,江月萱反倒鬆了口氣。
“比我想象的好得多。”她笑道,“我說我怎麽感覺這胳膊腿有時候不舒服。”
“你是不是最近受過傷?”那個朋友問道。
“是。”
“難怪。”朋友明白了,“不過,你也應該小心,如果不注意養傷,容易留下後遺症。”
江月萱拿著ct片,讓黃依依把她送回了醫院。
到了病房,趙主任看到她,急得像什麽似的。
“江大夫,你去了哪裏?到處找你都找不到,打電話你也不接,周總和魯院長都急了。”
江月萱笑道:“看來是我的結果出來了。”
“你也知道了?”趙主任疑惑地看著她。
“結果是什麽?”江月萱問道。
趙主任拿出她的ct片:“雖然有一點兒小的損傷,但問題不大。”
見是相同的結果,江月萱也是鬆了口氣。
“但是,”趙主任語氣一轉,“即使這樣,我還是建議你要帶頸部固定器,至少休息半個月,然後再複查,看看結果會如何。”
江月萱蹙眉:“不用弄得那麽嚴重吧?”
“江大夫如果不想住院,可以回家養病,但我還是建議你戴半個月。”趙主任堅持道。
“好吧。”江月萱也不想讓他太為難,便同意了,“那我是不是今天就可以出院?”
趙主任同意了。
江月萱老老實實地讓人把頸部固定器戴好,便和黃依依一起離開了醫院。
“直接回家嗎?”黃依依問道。
“你今天有沒有時間?”江月萱反問。
“有。”
“走,我們去婚姻介紹所。”江月萱說道。
黃依依瞪大眼睛看著她:“你還來真的?如果你真的敢去,我敢保證周宇墨能把那個婚姻介紹所拆了。”
江月萱靠坐在車座上,歎了口氣:“我不喜歡現在這樣的生活,我真的想和他分開了,想和他離婚。”
“你覺得你能放下他嗎?”黃依依反問。
“可是,拖得時間越長,我會越放不下。”江月萱說著,眼睛微紅。
“也許,他也是愛你的。”黃依依說道,“他不想離婚,應該不隻是可憐你。”
“但是,我已經沒有了那個勇氣去麵對他的一切。生日的那一天,我已經說得很清楚,我不會再把我的心給任何人,它已經傷不起。”
江月萱閉上眼睛,把眼淚逼了回去。
“我不是什麽鬥士,會一次又一次地跌倒後再爬起來。”
黃依依煩躁地說道:“尼瑪,我又想罵人了。”
她啟動了車子:“等我兩天,讓我回家求我老娘,給你介紹一個,你試試看,看看你是不是真的可以接受這樣的方式認識的男人,我是相親相怕了。”
“那陪我去吃小吃。”江月萱又說道。
“就你那胃,你還敢去吃小吃?”黃依依又給她頂回來。
“那你讓我幹什麽去?”江月萱問道。
“你陪我逛商場吧。”黃依依壞笑道。
“不去,不去!”江月萱立刻否定,她就怕逛商場,偏偏黃依依卻是喜歡得很。
如果她現在要是有體力,她還真的會去陪她逛,可是,她現在哪裏有那個體力。
當然,黃依依這樣說也是故意的,明知道她不會去。
結果,兩個人去看了一場電影。
至於電影演的是什麽,這兩個人一概不知,因為她們都在電影院睡著了。
這樣折騰完,也就快到幼兒園放學的時間。
黃依依將江月萱送到幼兒園門口,恰好李管家也開車過來接孩子,江月萱放黃依依走了。
“夫人,你怎麽不在醫院多住兩天,你的身體需要靜養的。”李管家關心地說道。
“回家也一樣靜養,因為有你照顧我啊。”江月萱笑道。
終於,幼兒園的大門打開,孩子們開始從樓裏麵往外走。
陽陽和以衍一起向車的放向跑來,一邊跑還一邊說:“我們去醫院看媽媽去。”
他們上了車,看到了江月萱,非常意外。
尤其看到她戴的頸部固定器,嚇得都不敢碰她。
以衍的手輕輕地拉著她的手,生怕把她弄痛了:“媽媽,你哪裏受傷了,怎麽還要戴這個?”
陽陽的也是擔心地看著她:“媽,你怎麽老是出事,怎麽這麽讓人擔心?”
看著兩個孩子,江月萱就覺得全身都舒服了,仿佛所有煩惱的事都不存在。
她笑嘻嘻地說道:“我沒有受傷,我戴這個是因為我現在有些老了,有些駝背,這是用來矯正駝背的。”
李管家聽了她的話,噗地笑出聲:“夫人,你才多大就喊自己老了。”
江月萱歎口氣:“我感覺已經有四五十歲了。”
“哼!”陽陽冷哼一聲,“都大人了,還總是惹事,自己不能喝酒,還逞能去喝,最後要住院,還好意思說自己老,我看你連兩歲的孩子都不如!”
江月萱抬頭看著車頂部,眼睛眨了又眨:“兒子,打人不能打臉,罵人不能揭短,你這樣一說,讓我的老臉往哪兒擱。”
不想,陽陽竟然是掉起了眼淚,哭了起來,對她大聲吼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