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救命的藥,要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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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皇子掉進水裏了,剛剛被撈起來,現在太醫們正趕往棲鳳宮。”映雪忙道,聲音都在發抖。
    “豈有此理!這些下人是怎麽辦事的!三天兩頭地出事!簡直該死!愛妃,朕去棲鳳宮看看,你就別過去了。”司徒睿黑著臉,拂袖而去。
    “陛下……”秦晚歌在後麵喊了兩句,司徒睿簡直比跑的還快。
    不讓她去?那可不行,不去的話,這唱戲可就唱不下去了。
    秦晚瞥見阿黛身側的映雪,微微笑了笑,“你隨我去書房。”說完,腳步不停地往書房去。
    映雪跟在後麵,亦步亦趨。
    此時,悅君殿裏的人映雪已然是真正的映雪。
    書房。
    秦晚歌悠然落座,抬眸看向前麵不遠處的宮女,“映雪,你說陛下想知道我的什麽呢?”
    映雪低著頭說,“陛下自然是想知道皇貴妃您平常都在做些什麽、說些什麽、想些什麽了。”
    “那你知道怎麽做了?”
    “奴婢明白的。奴婢該稟報的事情,一件都不會漏掉。”
    “那如果陛下和皇後娘娘‘不小心’問到,為什麽其他兩個人都被我遣走了,本宮唯獨留下你一人,你曉得該怎樣答吧?”秦晚歌眼角餘光瞥了她一眼。
    映雪十分上道地說:“皇貴妃覺得,奴婢與您的母後有幾分相似,大抵是睹人思人,故而不舍得讓奴婢走。”
    秦晚歌明豔動人的嬌唇微微一彎,單著淺薄的讚賞:“回答的好。”
    “謝娘娘誇獎,這都是奴婢根據皇貴妃的言行猜測的。”
    “你主子教的真好。”不愧是司徒炎的人。
    但是,映雪卻說了一句:“為了先皇後,映雪做什麽都可以。”
    秦晚歌心裏悵然,她拚死拚活為了司徒睿,他對她棄若敝屣,可是像映雪這樣的,隻是受過她一丁點恩惠,就願意為了一個已死去的人,不顧自己的性命危險,在這深宮裏蟄伏待機。
    人心和人心,終究是不同的。
    人也人,也是不一樣的。
    有的人生得人模狗樣,龍袍金冠,卻沒有一點人性,被他當成奴才使喚被他不當成人的人,卻是重情重義。
    畜生永遠是畜生,人卻未必一直是人。
    ……
    秦晚歌從抽屜裏取出一個藥瓶子,喚上阿黛後,吩咐映雪,“我不在的時候,不許任何人靠近我的房間,即便是收拾打掃也不許。若是出了一點意外,你知道會如何。”
    映雪:“奴婢明白。”
    此時,棲鳳宮理早就裏裏外外都是人。
    宮女太監跪了一院子,老媽子和奶娘更是被禁衛押在一旁,還有門口的太醫,也是跪成一排。
    屋裏麵的大皇子如今生死不明,這狀況隻要看一眼,現在是個人都想逃得遠遠的,聰明人就更不會來蹚渾水。
    這個時候還來蹚渾水的,要麽是太單純、要麽是太有心機。
    所以,對於棲鳳宮的禁衛看自己的眼神,秦晚歌一點都不覺得意外。她瞧了阿黛一眼,阿黛便心領神會地上前,道:“我家皇貴妃是來探望大皇子的,陛下並未下禁令,為何不讓入內?若是耽誤了大皇子病情,你們擔待得起麽?”
    禁衛麵無表情地看了看阿黛,對於步輦中的皇貴妃卻不能不忌憚,隻好擺出恭敬的態度來:“回這位姑娘的話,陛下吩咐了不讓任何閑雜人等入內,即便是皇貴妃也是一樣的,請不要叫屬下為難。”
    “既然不能進去,那就把藥代為轉達吧。”纖纖玉手從步輦的的小窗探出來。
    阿黛連忙去接秦晚歌手上的小瓷瓶,轉手便給了禁衛。
    秦晚歌說:“大皇子溺了水到現在還不省人事,如果出了什麽事,整個棲鳳宮都難逃一劫,這是我們南疆的秘藥。麻煩將這個藥送進去,如果大皇子好起來了,你可以把功勞攬在自己身上。如果大皇子出了問題,你就說是本宮的錯。”
    說完這話,秦晚歌招呼回程。
    那個禁衛拿著瓶子想了想,扭頭就跑了進去。
    房間裏正一陣陣傳出摔東西的聲音。
    禁衛壯著膽子入內,一塊瓷片迎麵飛來,他連忙閃了過去,頭頂上就傳來一陣怒吼,“狗奴才!你居然敢躲!活膩了你!”
    “皇後娘娘饒命!小的帶了救命的藥!”
    徐秋水手裏正要砸出去的瓶子收了回來,“你說什麽?你是不是想謀害我兒子!”
    司徒睿冷冷看過來,“什麽救命的藥!”
    徐秋水:“是呀!是不是想謀害我兒子!”
    “是是是……是皇貴妃……”那禁衛被一喝,嚇得什麽都說出來了。
    紅藥把藥瓶拿給了司徒睿和徐秋水,李太醫、王太醫連忙上前,倒出藥丸好好研究,卻是研究了半天後也是搖頭。
    司徒睿當即下令,“請皇貴妃過來。”
    徐秋水當場就拉下臉,司徒睿就當做沒看見,讓人趕緊去追。
    秦晚歌的步輦走得慢悠悠,棲鳳宮的人很快追上,攔住去路把人往回請,秦晚歌絲毫不矯情,人一來她就跟著走了。
    棲鳳宮裏氣氛沉重地讓人喘不過起來。
    秦晚歌從跪了一地的宮女、太監和太醫之間穿過,從容地拜倒:“拜見陛下,見過皇後娘娘。”
    “素素,那個藥……”
    “那個藥是個什麽東西,你是不是想毒害我兒子!”不等司徒睿說話,徐秋水就大聲嚷嚷。
    眼角瞥見司徒睿擰起眉頭,十分不悅的樣子,秦晚歌微微抬眸,不緊不慢道:“皇後娘娘明鑒,那是我南疆的宮廷秘藥,回春丹,當初我生了重病命懸一線,就是靠著回春丹救回來的。這是最後一顆,若是皇後娘娘不信,怕臣妾要謀害大皇子的性命,便將這藥還給臣妾吧。”
    徐秋水不屑:“你會有這麽好心?”
    秦晚歌並沒有說話,司徒睿就冷冷掃了她一眼,“像什麽話!還有一國之母該有的樣子麽?”
    的確啊,好端端的,皇後娘娘為什麽說話就跟帶刺一樣,好像要將皇貴妃生吞活剝了。不管再怎麽樣,她也要顧著她皇後的風度才是。
    徐秋水怒瞪著秦晚歌,一副要殺了她不可的樣子。
    秦晚歌低聲道:“臣妾初入宮,不曉得哪裏得罪了皇後娘娘。若是臣妾哪裏做的不好的,皇後娘娘盡管示下,臣妾不敢有二話。可是娘娘這樣,臣妾不知道自己哪裏做錯了,請娘娘明示。”
    聽上去就像是受了委屈的小媳婦,低聲下氣,低低啜泣。
    雖然她對皇後娘娘氣成這樣戒備成這樣了然於心,可在人前,戲還是要做足了。總不能白白讓徐秋水白白瞪了,像這種人,必須以眼還眼以牙還牙。
    “少在這裏裝模作樣的,不就是個南疆的小破公主,在這裏得瑟什麽!本宮不稀罕你的東西,拿回去!”可惜有些人就是不懂這個道理,還要火上澆油。
    司徒睿的臉色就更加鐵青了。完全不出意外。
    秦晚歌低著頭繼續扮無辜。
    前麵台階上的徐秋水氣得火冒三丈,卻不敢當著司徒睿著鐵青的臉色發飆。
    氣氛一下子降到了冰點。
    跪了一地的下人連個大氣都不敢出。
    萬籟俱靜。
    鴉雀無聲。
    死寂之中,司徒睿終於出聲:“李太醫,把這藥拿去給大皇子服下。”
    徐秋水立刻就跳出來,“陛下,不妥!這藥連太醫們都看不出來是什麽,您怎麽可以隨隨便便就拿給皇兒吃了!萬一出個什麽三長兩短的,豈不是白白……”
    “她人就站在你麵前,你還怕她會毒害你兒子麽?!你當她傻麽?毒害人當著人家的娘親麵下手!”徐秋水話還沒說完,就被司徒睿厲聲打斷。
    徐秋水一臉悻悻色,李太醫不敢質疑司徒睿的命令,連忙接過藥丸就進去裏麵了。後麵還跟著兩個太醫,看樣子是太醫院的新人,第一次看見這陣仗,嚇得連腿都在發抖。
    看皇後娘娘這神情,恐怕這位太醫事後要有好果子吃了——就算司徒睿是皇帝,皇後娘娘的麵子也絕對不能不給。
    “來人,給皇貴妃看座!”司徒睿向一旁的下人命令,大內總管李德壽忙不迭親自動手搬了張椅子過來。
    “愛妃,你先坐著。朕相信你的藥。”
    “謝陛下信任。”
    那邊徐秋水的眼神都可以殺人了,秦晚歌這邊還溫情滿滿。
    瞧瞧瞧,她眼裏都要冒出火來了。
    沒一會兒功夫,後殿就傳來了孩子的哭聲。
    “皇兒!是皇兒!是俊兒!”徐秋水一愣,大聲喊著,發瘋一樣往後殿衝去。
    司徒睿也是滿臉喜色,在秦晚歌額頭狠狠親了兩口,“愛妃,你真是太棒了!”然後也跑進後殿去了。
    秦晚歌慢騰騰站起身來,紅藥和李德壽竟然追著自己的主子進去,看樣子像是一個要看著她、一個要保護她?
    不過,他們操心太多了。
    “你們兩位不進去,萬一陛下和皇後娘娘找,可怎麽辦?”秦晚歌朝他們笑了笑。
    紅藥還猶豫一下,李德壽拔腿就走——他實在很怕這位皇貴妃,她看上去的確美得不可方物,天地變色,可是她的眼神一變,就像是要人命一樣。
    跟她處在近處,太害怕了。